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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我穷?你早说啊! 作者:邀日月

    了经纪人原来的位子上。

    “小路编剧真是人才。年纪轻轻就能写电影。”经纪人说的是客套话,可语气平淡,一点赞赏的意思都没有。

    路长歌知道这种人一向是眼高于顶的,便不和他一般见识。

    “您客气了。”

    路长歌转头和凌凤说话,“凌小姐,您对剧本有不明白的地方?”

    凌凤不做回答,却是经纪人在说话,“啊,时间太赶,我们凌凤看剧本有些来不及。所以想让小路你给说说戏。”

    路长歌点头表示明白。

    “花非花的戏,打印出来总共才三页纸。”路长歌回头训斥耗子,“你没给凌凤小姐片段吗,难道给的是整部?”

    耗子犹豫了一下,“两个版本都拿了。”

    路长歌诧异了,“那怎么会没有时间看?凌凤小姐的戏,要过两天才能拍吧?”

    经纪人气结。

    路长歌站起身,“想必是耗子给你们剧本的时候出了疏忽,作为演员,怎么能不看剧本呢。等耗子再给凌凤小姐拿一份片段来,你们看过再说。”

    路长歌不想再留在这儿勾心斗角,便想走。

    “慢着!”经纪人也站了起来,“小路说话有点不注意了啊,我要批评你。我们也是为剧组考虑,找到了最省时间的方法。”

    经纪人目光灼灼。

    作为编剧,最见不惯有人拿剧本生事。路长歌心生反驳的意思。

    只是未等他开口,电梯门打开,从电梯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宁友川。

    凌凤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带着经纪人也半天没说出话来。

    “天……天啊,宁导!”经纪人舌头有些打结,随后才恢复过来,“您怎么在这里?”

    宁友川看了一眼凌凤,再看了看经纪人,又看了看气色不对的路长歌。

    宁友川皱了下眉头,“你谁啊?”

    经纪人伸出手要握手,“我是凌凤小姐的经纪人,这位,凌凤啊,你们见过的!”

    宁友川轻轻碰了下经纪人伸过来的手,转头看了眼凌凤。

    “凌凤?”

    凌凤连忙摘了墨镜,“宁导好。”

    凌凤伸出手来,宁友川又握了一下,随即用肯定的语气问道,“花非花?”

    凌凤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经纪人脸色变了。

    他还没和凌凤说她要演的角色就叫花非花。在其他人面前这都不算什么,但是在宁友川这样的导演面前表现出来,肯定会让导演觉得凌凤不敬业……

    果然,宁友川有些难以置信,“你都不看剧本的吗?”

    凌凤呆住了,“我……”

    再出名,凌凤也是新人,在宁友川面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宁友川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给凌凤定性。这话要是传出去,凌凤也业内的风评也会随之变差。

    经纪人汗颜。

    “哪里哪里,我们正要和小路讨论剧本呢。凌凤这两天眼睛不舒服,之前都是听我口述内容给她,您还别说,我真忘了和她说那角色叫什么。”

    宁友川脸色更差,“小路?”

    经纪人看了眼路长歌,“就是这位啊……”

    经纪人突然想起,大名鼎鼎的宁友川凭空消失了一个月,好像是去一个三线小剧组去做什么艺术顾问……好像还演了个龙套!

    宁友川轻哼了一声,“路编剧,我的戏还有点不懂的地方,我能去你房间请教一下吗。”

    路长歌一愣,随即被宁友川抓住了胳膊,整个人被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了这是。

    稍后会有第三更。

    希望我能赶在断电前结束更新的工作。

    大家给我力量吧,今晚一定要打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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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呀!我手疼!”路长歌甩着胳膊,两个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经纪人回头看了一眼凌凤,见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宁友川的背影。

    再看耗子,见他也是莫名其妙。

    经纪人几番思索,像是突然想到一件妙事一样兴奋。

    “副导,请问,宁导演在这部戏里是不是跑了个龙套?”经纪人走到一直站在一旁的耗子面前。

    耗子茫然地点头,“是啊,演个毛贼。”

    经纪人掩饰不住目光中的兴奋,拉着还在那儿发呆的凌凤就走。

    耗子见那两人消失在电梯里,才反应过来经纪人所为何事。

    随即一丝不屑便露了出来,“人心不足蛇吞象。”

    宁友川带着路长歌一路走到两个人房门前。宁友川松开了路长歌。

    “以后有不愿意应对的人,直接走掉了就行。干嘛傻站在那儿啊。”宁友川语气里有责怪。

    路长歌愣了一下,依稀有了以前被教训的印象。

    那时候路长歌做错了事,宁友川就会用很生疏的语气和他说话。让路长歌心里很难过,以后就再也不犯。

    只是这次的责备,又和以往的感觉一点都不同。

    宁友川见他傻愣愣的,便转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路长歌在当地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区别在哪里呢?区别在于,以前都是宁友川有不舒服的事便教训路长歌,而这一次却是站在路长歌的角度着想……

    路长歌表情阴晴不定,他是该觉得高兴呢,还是觉得悲伤?

    被一路拖回房间的,还有凌凤。

    凌凤的经纪人有一种打了鸡血的兴奋感,凌凤一路上喊了好多声痛都被忽略了,就差用家乡话骂街了。

    经纪人把凌凤松开。

    “我的阿凤啊,你成名的机会到了!”

    凌凤愣了一下,面露不解,“我已经成名了啊。”

    经纪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不懂,这才哪到哪儿啊。电视剧一线和电影一线能一样?”

    凌凤有点明白了,“和宁导演有关系?”

    经纪人拍了拍手掌,“宁大导演在这儿,这是你的机会啊!”

    经纪人开始在房间里转圈,“能和他合作,是你的一部运气啊!我就觉得你今年要有贵人提携,我说的嘛,来的时候左眼皮一直跳跳跳。”

    经纪人不能淡定了,凌凤也不能淡定。

    “提携什么啊,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可不需要有人提携。”

    经纪人放慢脚步,走到凌凤面前好言相劝。

    “我的阿凤啊,你不明白,国内一线和国际影星还是不一样的。搭上宁友川这趟顺风车,你很有可能打开国际市场。你知不知道,今年咱们公司可是接到了金梅奖的邀请函的!”

    凌凤一愣,一双眼睛闪出光芒来,“金梅奖!”

    随即又黏黏的,“金梅奖肯定给宁友川参加,宁友川肯定选林一贤的。”

    林一贤是宁友川最欣赏的女演员,她今年年逾三十却依旧面若桃花。而且已经是国际知名影星。之前林一贤也和宁友川合作过几次,所以业内他们是公认的合作搭档。

    凌凤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

    经纪人继续软言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凡事需要争取嘛,你要先让宁大导演对你产生好印象,他才会选你嘛!”

    凌凤心生疑惑,“好印象?”

    经纪人点头,“最少,也该让你在这部戏里沾沾他的光才好。”

    凌凤觉得一颗头有两个大,“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经纪人露出一个面带深意的笑来。

    第二天,经纪人主动找上路长歌。

    “路编剧,我这有眼无珠了。”经纪人语气客气。

    这让路长歌心生厌恶,却不知他来意为何,也就不好发作。

    “我昨晚才知道,您竟然是拿了学院奖的!在下冒犯了。”

    路长歌硬着头皮听下去,忍耐着用一种客气的语气寒暄。

    “客气了。请问找我什么事。”

    经纪人委婉地说了来意,“……您看,能不能,改改剧本。”

    路长歌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

    “哦?改什么?怎么改?”路长歌悠然坐下,扬头问道。

    经纪人目光闪烁,忽视了路长歌的不快,一边给路长歌倒水,一边把自己的思路说了出来。

    “花非花是头脑聪明感情丰富的风月女子,笨贼老二呢,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您说,如果要是能让他们两个产生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呵呵……”

    经纪人把水杯递给路长歌,自己搬过一张椅子坐下。

    经纪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小的腰包,和他一身笔挺的西服很不相配。经纪人伸手把腰包递给路长歌,“您看看这个。”

    路长歌皱着眉接过那只沉甸甸的腰包,抬头看了经纪人一眼,“这就是你的思路?”

    路长歌扬手掂量了一下腰包的重量。

    经纪人眉飞色舞,“没错,只要路编剧您这么改,这些就都是您的。届时凌凤和宁导的对手戏一火,这部片子必然随之走红,您也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路长歌一杯水泼到经纪人脸上。然后杯子摔倒柜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腰包也被甩到了经纪人的脸上。

    “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路长歌声音发抖,“你这是教谁写剧本呢!”

    路长歌声音不同往次发怒时仅仅是声音洪亮,路长歌这一次简直是把自己从业以来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句话,也都是吼出来的。

    “作为演员,就该给你写什么你就演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编剧随意改戏!《天下第一刀》是我辛苦创作出来的,我不会为了噱头就轻易改变严谨的结构和故事情节。拿钱贿赂编剧给自己加戏,这也是一线大牌明星的做派吗!你们凌凤就是这样走红的?”

    经纪人懵住了。

    他从未想到会受到这种待遇,他拿出去的可是实打实的真票子,整整五万块。

    这种三线小片儿,路长歌这种新手编剧,整个片酬都不见得能有五万块……

    路长歌已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你给我出去。”

    路长歌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却还是难掩身体因愤怒产生的颤抖。

    经纪人憋着一口气,涨红着脸走了出去。

    走廊两个房间门口各自站着一个人。

    宁友川站在路长歌房间对面门口,成祥站在路长歌房间隔壁门口。

    刚刚的响声想不惊动别人也难。

    经纪人脸上挂不住,经过成祥的时候“哼”了一声。

    经纪人附到成祥耳边小声说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花非花这个角色最开始请的可是个没头没脸的。我们凌凤能过来,是给你们贴金了。都掂量掂量自己,好好想想。”

    成祥轻笑一声,并不给与理会。

    经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房门对面,宁友川若有所思地看着路长歌。

    这么个爆碳的脾气,是他以前怎么都想象不到的。宁友川有一点小小的震惊……和惊艳。

    成祥长叹一声,走过去把路长歌揽进房间。

    “来和我说说,是怎么了。”

    路长歌跟随成祥进了房间,成祥随手把房门关严。

    宁友川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更不动了,于是这章短小了……

    蹲。。。

    表扬我吧!三更哦,真的做到了哦!!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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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祥轻轻拍着路长歌的肩膀,路长歌长喘几声总算将心中的郁结疏散了出去。成祥以为这就没事了,可刚撤了手却又被路长歌紧紧攥住。

    成祥一抬眼睛,看见路长歌眼眶里有晶莹的液体在闪烁。

    “怎么了这是。”成祥皱着眉头,看着路长歌抬头把眼泪往回憋。

    “过来坐下。”成祥拉过那张椅子,把路长歌按坐在上面。

    成祥默默地看着路长歌湿润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是不是又孩子气了。”路长歌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成祥低叹一声,摸摸路长歌的头顶,问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路长歌抬头看着成祥,摇摇头。

    “我没错。”

    成祥笑了一下,“既然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哭呢。”

    路长歌愣了一下,有点强辩的味道,“我没哭。我只不过有点……”

    “好好好,你没哭。”成祥赶紧笑了下,扯开了这个话题。

    “演员这边,就不能用凌凤了。”成祥点燃一颗香烟,开始说剧组的问题。

    路长歌不由得点点头,“闹得这么僵,他们也不会演了……本来凌凤可以做个噱头的。”

    成祥猛吸了一口香烟,“那你看,再换一个,怎么样。”

    “再换一个?”路长歌认真地看着成祥,“这样可以吗?”

    成祥笑的很无奈,“不可以也得可以了。凌凤这边合同还没有签,董秀的违约金我们可以付的起,但是凌凤也要违约金的话,那还真是一笔大钱呢。”

    路长歌知道这是调侃的话,却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对不起啊……”

    成祥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树大招风,宁友川在这时出现,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

    路长歌想了想,不再说些什么。

    成祥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他还要处理董秀的事。虽然董秀前一晚自荐枕席就足以成为让她离组的借口,不过还是要走一个正式的章程。而且不能让其他人得到太详细的信息,尽快把换演员的事内部消化。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换掉董秀,成祥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我宁愿多花几十万重拍花飞花的戏份,也不想赔掉一千万的投资。”

    晚上,宁友川敲响路长歌的房门。

    “花飞花是不是缺演员。”宁友川言语很简单,他和无关紧要的人说话时,都不多费口舌,路长歌觉得,是他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路长歌有一点点别扭。

    “应该是吧。可能还要再看看演员。”路长歌实话实说,凌凤走了,对于《天下第一刀》这个规模的剧组来说,的确是一笔巨大的损失。想找到与凌凤同级别的明星大腕儿来演,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宁友川低头想了想,我的戏在后天?

    “对,调到后天了。”路长歌点点头,“你急着走?”

    宁友川沉思了几秒钟,“我去找成祥说点事。”

    宁友川转头走了。

    路长歌关上房门,心里不太舒服。宁友川对他的态度转变太快,他有点不适应。

    但这却是他必须适应的,如果他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这个人的阴影里的话。

    路长歌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和宁友川有关的事情。

    到了晚上八点多,成祥打来电话,告诉他,董秀走了。

    路长歌拿着电话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个消息。两年前的那场无声的争端,起于董秀的想靠绯闻出位。两年后的争端,起于董秀想靠着自己的戏走红。听起来自己全无责任,可是路长歌知道自己的心态一定有问题。

    最开始排斥这个女人,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宁友川吗?

    路长歌有点泄气。他不能肯定自己对董秀的反感原因有多么纯粹。

    路长歌自嘲地笑了笑,人总是要在结束之后才想的那么清楚。

    未等路长歌想完,宁友川便又来敲门了。这一次,宁友川没在门外说话,他进了路长歌的房间,搬过椅子坐下。

    宁友川也点了一支烟。

    “我们再说说金梅奖的事儿吧。”

    路长歌有点愣神。

    “金梅奖?”

    宁友川点点头,“既然对我已经没感情了,那我们就保持纯粹的合作关系吧。”

    宁友川吸口香烟,烟气茫茫,路长歌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跟我写金梅奖,我给你找林一贤演花飞花。”

    路长歌讶然。

    林一贤是国际影星。路长歌以前和宁友川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与林一贤的关系不简单。林一贤也见过路长歌,只是不知道宁友川有没有和林一贤说过他和路长歌的关系。

    只是……

    “林一贤会演花飞花?”这让路长歌难以置信。

    宁友川放下香烟,做了一个肯定的手势,“我和成祥说过了。他说可以接受这个演员。现在就看你了。你说可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你……”路长歌有点搞不清状况。

    “我什么我。林一贤给你演戏,你还委屈了?”宁友川好笑地看着他,他简直可以预料到,路长歌下一句肯定又是说东北话。

    “你咋整的啊。咋突然就林一贤了呐?”

    路长歌话一出口,宁友川就笑了。未等多久,路长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他刚刚这句话,的确乡音太重了。

    “我有点……激动。”路长歌解释道。

    “所以你同意了?”宁友川挑起眼睛看着傻站着的路长歌,眼神里是笃定的笑意。

    路长歌还是有点懵,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怎么看,我都不亏……为什么……会是我……”路长歌喃喃自语。

    宁友川的表情突然就有些落寞。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做中国最好的电影。”

    路长歌愣住。

    那是他曾经的梦想。

    与此同时,成祥正在自己的房间想事情。

    宁友川突然给出这么个好处,恐怕目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两天他冷眼看着路长歌和宁友川的关系,仿佛不像以前那样让人担心了。但是……

    宁友川凭什么把林一贤拉过来?他有什么所图?

    成祥有些坐立不安,金梅奖的事儿虽然刚刚过去,可他也不能确定宁友川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成祥正想着事情,就接到了宁友川确认的电话。

    “已经和长歌说好了条件。也已经和林一贤说了。她明天最早的飞机,派个剧组车接一下就好。”

    这么快!成祥突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还有,凌凤的事尽快处理一下,我不想让林一贤过来以后看见另外一个花飞花。”

    宁友川的语气有了一种坚定。

    成祥略微有些不舒服,“请问,什么叫‘和长歌讲好了条件’?”

    须臾,成祥仿佛能听见宁友川在电话那边的笑容。

    “就是说,长歌要和我参加金梅奖,而我,给他找林一贤演戏。”

    如果对方不是宁友川,成祥会把电话摔到地上。

    但是对方是宁友川,所以成祥强迫自己默数两下呼吸,然后礼貌地问道,“是吗。我会和长歌确认的。至于演员的事,我也已经想过了,其实花飞花这个角色也不必要用那么大牌的演员。”

    “颠三倒四,可不像是一个制片人的作风。”宁友川完全是戏谑的口气,“我是先问过你才给林一贤去了电话的。如果这么快就反悔,成总面子上过不去吧。”

    宁友川的话让成祥捏紧电话的手又紧了紧。

    “你的意思是,长歌已经答应要去金梅奖了?”成祥再一次确认。

    宁友川“嗯”了一声。

    成祥和宁友川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宁友川看着手机上面“已结束通话”的字样,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来。成祥是个优秀的商人,但是作为一个制片人他显然是个门外汉。

    这些人,太小看影视圈了。长歌跟着这样的人做事,完全是在自毁前程。

    宁友川眯着眼睛,金梅奖对路长歌的诱惑太大了。就凭这个,路长歌就没有资格说对自己没感觉了。

    宁友川又想起成祥揽着路长歌肩膀的样子,“哼”了一声。

    “向阳,”宁友川又拨通助理向阳的电话,“和一贤的助理沟通一下档期。让他们务必空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有需要毁约的地方,就让他们提我的名字。”

    向阳只在嘴上说了声“是。”脑子里却是千回百转。

    这边的事刚解决,路长歌那边的麻烦又接连不断。

    凌凤的经纪人又找上门来。

    经纪人一眨眼又恢复了白天登门拜访的姿态,路长歌有点惊讶。但凡是有点脾气的人都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吧。

    经纪人不知道路长歌对他的腹诽,仿佛忘记了早上的所有不愉快。

    “路编剧,我们出去喝点茶?凌凤她不方便来您的房间,但是有些话她挺想和您说的。”

    路长歌摇摇头,“我要睡了。”

    经纪人吃了鳖却不回头,“路编剧不要敷衍我,我知道编剧都是很晚休息的。我走了以后您肯定不会睡觉。呵呵,您一定是为了白天的事生气呢。”

    经纪人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道,“这不是吗,我回去以后凌凤知道这事之后把我骂了一顿。她说剧本看了,觉得已经挺好的了。单方面找编剧改戏,额……有点不太尊重人。我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所以,我就给您道歉来了。”

    路长歌哼笑了一声。

    经纪人想了想,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纸来。

    “这是我们凌凤的联系方式,您要是有什么事想和她说,您自己约她也行。呵呵我的意思是,今白天的事儿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和凌凤也没关系的。以后我们要在剧组里一起合作,关系弄得太僵了就不好了。”

    路长歌抬头看着经纪人,就想着其实做个经纪人也不容易,至少脸皮要厚。

    经纪人这时心里也很忐忑。他回去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确是冒失了。还没了解到路长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贸然地去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多半是不识好歹的。只能顺着毛摸,戗着毛摸肯定得出事。

    经纪人白天回去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觉得一定是对方先来道歉。可是后来就越想越后悔,尤其是晚上听说前面那个花飞花,叫董秀的已经被送走的消息之后。

    他们能送走一个花飞花,就不在乎送走两个花飞花。

    有能力找陈四云请来一个凌凤的人,就很有可能去请来第二个凌凤。

    别说这边还有个宁友川了。金梅奖在即,宁友川可是亚洲地区拿到邀请函的少有的导演之一。这个关口上有哪个演员不巴望着想和宁友川合作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要是被换掉,那才是亏大发了。

    经纪人打量着眼前的路长歌,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

    从他的举止来看,完全就是没有城府。但是想要利用他的浮躁与骄傲,又无从下手。通常这样的人,都是什么都不缺的人。

    因为想拥有的东西全都拥有了,所以不在乎别人开出什么条件,给出什么威胁。

    尤其是……他能和宁友川走的那么近,那一定是不简单。

    “说完了?”路长歌缓缓问道。

    经纪人点点头,“凌凤确实有话想和您说。您和凌凤年纪相当,做个朋友也很好。您也是从这个行业摸爬滚打熬出来的,有些事您肯定明白。凌凤虽然有今天的风光,但是交心的朋友是真没几个。”

    这几句话就有些微妙了。

    路长歌皱着眉毛耐心听完。本来对方要是硬着来他还能抢白回去。对方好言好语和他说这些话,即便不中听,他也不会反驳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也无可奈何。

    而且这种暗示,路长歌也是第一次遇到。

    路长歌正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就见宁友川扭开了门把手。

    “怎么不关门?”

    宁友川说着就走了进来。

    经纪人对宁友川点头哈腰,“宁导演,又见到您了。您这是……找路编剧有事?”

    宁友川笑了笑,“说下金梅奖的事。你有事?你先说。我就在这儿听着。你们说完了我再说。”

    经纪人先是一愣,和路长歌说金梅奖的事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

    这事肯定不简单。经纪人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路长歌,决心回去以后好好了解一下这人的背景。

    经纪人行了个礼。哪敢再说刚刚的话,连忙走了出去。

    路长歌站起身,皱着眉头。

    宁友川坐到他床边。

    “不是和你说过,这些人都不用给他好脸色的。一张嘴能说出花儿来,用不着你的时候对你冷嘲热讽的,用的着你的时候给你拉个皮条也是行的。你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小心脏了耳朵。”

    这是宁友川第一次说起这方面的事。路长歌有些不习惯。以前他多半是教训自己,却很少教导自己。

    “教导”,路长歌惊讶自己竟然会想到这样的词语。

    “你找我是为了金梅奖的事?”路长歌转开话题。

    宁友川摇摇头,“那个不急,只是刚好看见他进了你的房间,我想了想,还是进来看看。还有……”宁友川顿了顿,“林一贤的事我已经说定了,你可别再变了。哪怕不给我写剧本也行,可别再换演员了。这样不仅我没面子,你连林一贤的面子都给驳了。”

    宁友川太了解路长歌的脾气秉性,他这样好言相劝,还把弱点亮出来,路长歌就一定会顾忌,不会按照他说出来的那样去做。

    果然,路长歌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不会的。我既然答应给你写剧本,就肯定不会反悔的。而且……这确实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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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机会……我只是……不甘心被内定而已。”

    果然到了最后,还是逃不脱内定这个词。说不定自己的实力,也真的就只有这么多而已。

    路长歌抿着嘴,低下头。

    宁友川知道他在想什么,试探道,“你确定不会反悔?”

    路长歌点点头。

    宁友川又问,“不管别人说什么?我看着……好像成祥不太愿意。毕竟……他是你父亲的人。”

    路长歌皱了下眉头,父亲这个字眼刺痛了他。仔细想想成祥凭什么反对他参加风云的金梅奖评选呢,其实无非是不想让自己和宁友川搅在一起。

    作为一个半路的哥哥,他管的的确太多了。

    路长歌突然有些遗憾的感觉。遗憾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宁友川见事情基本上定了下来,自己几句话应该能起到很大作用,便不再多说。路长歌不是笨人,他再说下去肯定起到反作用。

    “金梅奖的事儿不着急,你要是介意内定,也没关系。我让陈四云再开个遴选会。我是说,真正的遴选会。”

    “真正的遴选会”,路长歌有点茫然了。

    宁友川不在乎他想没想明白,径自走了。

    过了一会儿,成祥又来了。

    “怎么回事?你和宁友川参加金梅奖?”成祥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事。

    路长歌皱着眉头,被问得起了反感的心思。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成祥一双眼睛冷了许多,“我真不明白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这句话有些重,路长歌反映了好一会儿。印象中,成祥从来没和他发过脾气。

    “你就那么喜欢宁友川吗?连自尊都不要了?”

    路长歌反应过来了。

    正如宁友川所说,成祥和路先生都是一起的。

    但是他自己的感情,这些人凭什么来干预呢?

    路长歌冷眼看着成祥在地板上来来回回地走,一语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一会儿还有两更。总共一万五千字!大家帮我打气哦!

    前段时间由于毕业论文和工作赶到一块儿了,所以这边就停更了。很抱歉。日月会努力把时间安排好,尽快恢复更新。

    不过要是到了天亮,我还没有完成榜单任务,被关了小黑屋的话,《嫌我穷》就要进入漫长的修文期了……

    算了,还是祈祷我能顺利完成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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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祥回头看路长歌,再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他那个冷漠的眼神震惊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路长歌露出这样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成祥突然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急躁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总和他在一起。你这样,我们会担心。”成祥解释道。

    路长歌摇摇头,缓缓说道,“我喜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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