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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兔儿爷 作者:九白乌鸦

    琴茶紧紧抓住,生颐试了两次也无济于事。

    生颐突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琴茶显然被吓了一跳,浑身一抖,整个人更往墙里缩了缩。生颐把下巴搁在琴茶肩上,用手指戳了戳琴茶的脸:“唉,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嘛。”说着,硬是把琴茶的身子扳了过来,琴茶翻了个白眼,眼神乱飘硬是不去看他。

    “看我看我看我……”生颐捏着琴茶的下巴嘟囔道。

    琴茶被他烦的没办法,只好看着他,黑着脸问:“你有病啊,你上来干什么?”

    生颐说:“又不是没上来过。”

    以前是以前,两个人都瘦。现在琴茶还是很瘦,但是个子高了不少,生颐壮实了很多,两个人再这样躺在床上实在有些拘谨。琴茶的脸几乎贴在生颐的胸口上,隐约感受到生颐说话时胸腔内的震动。

    “兔儿,我错了。”生颐酝酿了情绪,开口道。

    “你有什么错。”琴茶还是不去看他。

    “我不该那样说你,那样误会你。都是我太小肚鸡肠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要怎样,我负荆请罪,这个荆....今天怕是找不到了,明天,明天可以吧?”

    琴茶有点想笑,但还是不冷不**说:“别啊,你是国家的功臣,你是英雄好汉,你能有什么错?”

    生颐听得出来琴茶还在生气,但好歹是愿意开口说话了。他便嬉皮笑脸的凑到琴茶耳边:“我没想到以前的那些东西你都还留着。”琴茶瞥了他一眼:“以前那些事儿你不也都还记得吗?”

    “对啊。”这句话正中生颐的下怀:“你还留着,我还记得,这说明我们都没有背叛对方,误会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说好的一刀两断,洪少爷可别出尔反尔。”

    生颐赶紧说:“割袍断义,说得轻巧。这么多年情感哪里是说断就断的?”

    琴茶说:“算了吧,洪少爷,你心太大了,万里江山,民间疾苦。哪里还容得下我?”

    “容得下容得下。”生颐说“我是国家的一部分,但你是我的全部。”

    山河万里,都是你。

    琴茶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兔儿,兔儿,你原谅我了?!”生颐有点兴奋过度,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动静小一点。”琴茶皱眉,脸上却带着笑意。

    “好好好”生颐又回到被子里,一手摸过琴茶的脸庞。琴茶就这样靠在生颐怀里,他拉过生颐的手,两只手重叠在一起,掌纹相交错,溶于彼此掌中。

    生颐笑了,握过他的手,十指相扣,他说:“这几年个子长了不少,手怎么不长?”

    琴茶的手很小巧,又白又细,唱戏的时候在水袖里似漏非漏,遮遮掩掩,很好看。琴茶说:“哪里不长?是你的手太大了。”

    左耳听到心跳,右脸感受掌纹。琴茶贪恋他的怀抱。

    夜深了,这一夜琴茶睡的很不踏实。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总觉得一切都这么不真实,生颐,离开他八年了,踏过无数的尸体和残骸,他们还能完完整整的相拥而眠,琴茶还奢望什么呢。

    他把生颐搂的很紧,他总怕这是场梦,醒来什么都没有,剩下空荡荡的半边床。只有半梦半醒之中,琴茶感受到生颐的温度才得以安心。

    天亮了,两个人都还没醒,便有伙计来敲门。生颐起身去开门,那伙计说:“洪少爷,有人找您有事。”

    洪生颐点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说罢走进屋里来,琴茶被这动静惊醒了,起身问生颐:“怎么了?”生颐说:“有人找我,我先去洗漱。”

    琴茶也起身去收拾,一边道:“中午忙完了一起去吃饭吧,有家烤鸭不错,这次我请你。”

    “呦”洪生颐洗了把脸,笑道:“琴老板要请我吃饭?怎么?这八年赚大发了?”

    “哪有”琴茶笑了笑“小鬼子听戏不给钱,桂川基本没什么收入,勉强过日子罢了。”

    生颐皱了眉:“北平这么乱了?”

    “可不,前一阵子活埋了一个村子的人。”

    “活埋?”

    “嗯,起初我还以为只是浅浅地埋进去,还妄想趁鬼子走了去救他们,等我到了,地下....”琴茶说着说着,自己也突然一阵不舒服,有点恶心起来。

    生颐不说话了,默默得洗完脸。脸色是不大好看。

    琴茶察觉到什么,开口说:“那个一郎,他...他不打仗的,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人很好的,和他们不一样....”

    “够了,别提他!”生颐有些发怒了。

    琴茶不说话了,也想发怒,但还是忍了。生颐也不说话了,他不想刚和好又吵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生颐觉得不如把话说明白了:“对了,你还会用枪了。一郎教你的?”琴茶嗯了一声,生颐继续说:“嗯,你的枪是他送你的?”琴茶不说话了。生颐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枪是日本产的,我看得出来。”

    见琴茶不说话,生颐说:“把枪还给他,我给你一把新的。”琴茶一言不发,许久才说:“你还是针对他?”生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哪有,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他给你送东西罢了,以前我不也是?不喜欢别人给你送东西,是他还是别人,我都一样。”

    琴茶半信半疑地说:“好。”又接道:“生颐,他是我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对他怎样。”

    气氛又凝重了起来,两个人都不肯退让。

    最后生颐拿过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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