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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戈(反方向蓓) 作者:反方向蓓

    喉间,眸间,尽是沉醉光洁额头、明亮的双眼,还有唇上柔软的触感。

    沉醉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了荣雍,抽身而出、趁着对方怔楞之间,说:“荣雍,不要问。”

    荣雍微笑,俯身而上,复述了方才沉醉的行为。

    荣雍这几日心情大好,连带去兆阁的次数也不复往常那样勤快。

    “镜月。”

    “殿下?”

    “以后唤我的名吧。”

    “好。”

    “这段时间,再多‘陪陪’沉醉吧”,他知道,沉醉能对其敞开心扉,里面多有对方的功劳。

    “好。”一如既往的熨帖顺服回复。

    “以后,有什么事,派下人禀明罗伊便好。”

    “好。”尽管知道对方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自己,但是镜月一点都不想拆穿他。

    “殿下”,对方的眼神随即让他改了口,“荣雍。”

    “恩。”

    他笑了,真正的笑了,额间火红的印记越发娇媚,镜月道:“荣雍,今夜留下可好?”

    但对方的沉默给了的他答案,镜月苦笑只得在心中一遍复一遍的念着对方的名,口中却道:“若是为难,就,算了吧。”

    荣雍沉默,听看着镜月呼唤着他的名字,看着对方固执的想要从他的嘴中得到的回复,“好”这个字却是在三缄其口后被吞入腹间。

    镜月低下眉梢。

    第六十一章

    今夜,却是月末。

    镜月低下了眉梢,虽已是秋天,但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那身单薄的牡丹单衣,好似,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前,他总是这样的打扮,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样的镜月,尤显脆弱。荣雍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始终不能吐出。

    “殿下”,镜月手中落下最后一子,手低的棋局已至末路,再无回生之法,他抬起头,依旧是笑意缱绻,“您去吧。”

    镜月说完,便将目光从荣雍脸上移开,昏黄的光线将他白皙的面庞渡上了一丝浅淡的橘色,恍如未至丰收之日坠下的硕果。

    荣雍眉梢难得皱起,这一刻,他想起往昔残存与世、最为古老得祭师许下的预言,那祭师道:“大人,您曾辜负过一人,但亦是如此,您将同样辜负另一人。”

    “这是您无论怎样弥补,都不能改变的结局。”

    那时的他,是不屑,但也不知出于何因,他道:“可有破解之法?”

    祭师摇了摇头,缘起缘灭,一切终有定数。万物终归是有定律,想如行骗蒙蔽的谎言者,说不定终被蒙蔽的只有自己罢。只不知,眼起的这个年轻人,何时方会明白。

    这日夜晚,荣雍还是栖在了国师殿中。

    “你该多陪陪他”,沉醉拆开胸前血迹斑驳的绷带,道,“他是真心喜欢你。”

    荣雍沉默,随即怒道:“你明明知道……”

    沉醉转首,任由对方将换好的绷带系好,继续道:“荣雍,前行之路,我和他,你终是要做出选择。”

    这一刻,荣雍不明白沉醉之言。当时他想到的是,要是在沉醉与镜月之间做出选择,答案不是明摆着么。沉醉原比镜月能力强上很多。但却不成想,正是这份盲目的自信,终酿成了不可挽留的悲剧。

    流光不可追,荣雍还是喜欢纠缠中着沉醉,却不知从何开始,这丝纠结之间,蒙上了一层名为的疏离的薄纱,沉醉拒绝的他的次数愈发频繁。

    “荣雍,你应该多陪陪他。”

    荣雍仔细的打量的他,但失望的是,他只看到了一双平静的眼眸。

    “他快要死了。”

    荣雍一顿,这件事,药师从未禀明与他。

    “魂灵之伤,无药可救。”

    “所以,你要我去怜悯他?”

    沉醉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他是我,重要的朋友,却亦是,这棋局中最为重要棋子。”

    “你会懂的!”

    这日后,荣雍去往春城,渐渐拉开与沉醉的距离。对于自己的行踪,他亦不会瞒上沉醉。

    秋末时分,红火的枫叶坠满了的枝头,仿若孱弱蝶翼,微风一吹。便会刷拉拉的全部从枝头跌下。

    这日,荣雍照旧去往的春城,可这次,阁楼外的侍童挡住了他,说是主人正在会客,紧接着,便是尖锐的碎声传来。

    不顾侍童的劝阻,匆忙入内,狼藉房中,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沉醉残碎的光影。

    但转瞬之间,沉醉的身影消失,镜月的身影映入眼帘。

    心中一惊,他急忙掀开珠帘,入了内室。

    还是熟悉牡丹镶袍,但镜月蒙在遮掩在额头的双手却迟迟未取下。直到荣雍上前,不容反抗的擒住他手,这才渐渐露出真容。

    瞳孔急剧的收缩开来,眼前的镜月,虽还是原本的模样,但额间鲜红印记却发生了变化,原本的黄泉之花被茶蘼取代,这洁血了一般印记被对方惨白的脸忖得分外鲜明,但却不知为何,这妖冶的印记却将镜月整个都活灵活现开来,这样的他,让人觉得分外熟悉,额间的血丝顺着他的右颊,蜿蜒曲折、攀岩之下,织结成一张血丝的蛛网。

    荣雍的手禁不住抚上镜月的茶蘼印记,双眼之间似乎泛起了一丝朦胧之色,恍惚中之中,暗金之色衣闪而过,随之入内的罗伊和侍从见势纷纷退去。

    镜月清明了眼,抬眼,不解道:“殿下?”

    回过神,荣雍这才发觉他正磨砂着手低熟悉的印记,道:“已经说过了,唤我的名吧。”

    “荣雍!”

    “镜月?”

    “恩?”

    “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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