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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 凶欲 作者:豆儿太岁

    知道还以为将军捅了天窟窿呢!”

    说完掩口一笑,恍然又想起来,一脸雀跃道:“可巧,明儿就是初一,太夫人您等着瞧热闹吧!还敲锣打鼓呢!”

    他顾自说得兴起,冷不防仇猰一脚踹过来,正踢在他胫骨上。他站立不稳往边上跌撞出去,随即抱住腿原地蹦跳,嘴里头直呼“哎哟哎哟”。仇猰则气哼哼瞪着眼,脸凶得像要吃人。这下周围人全逗笑了。蔺氏也没绷住,噗嗤笑了出来,无可奈何般摆摆手,便当作罢。

    屠兕暗地里朝当真气得磨牙的仇猰挤挤眼,待众人转身往前去,他赶紧俯身把矜墨拉起来,叫她走边上小径绕到大家前头,先行回返厢房。

    矜墨抬脚复站下,忐忑不已:“兕翁,将军同太夫人这是,玩笑还是不睦?”

    屠兕一边推她快走,一边叹:“唉,是债,要命的债!”

    第4章 五、六

    五、

    “这像什么话?”

    料到了婆母必然会借故发作,只是她一没计较礼数二不挑剔出身,先就对覃婴的容貌大为不满。

    “脸上弄得什么鬼画符?你讨的是人是妖?”

    话向着儿子说,难堪却是添给了覃婴,他下意识按住脸颊上的刺青默默低下头去。

    仇猰挑着一边眉毛竟是不屑地睨了母亲一眼,仿佛她少见多怪。

    蔺氏也瞪着他,气势毫不相让。

    还亏屠兕从旁圆场,告诉说:“小郎君面上原有块疤,文了面遮一遮,也是图个吉利。”

    蔺氏调转枪头:“吉利?黥面刺配,外头还当我家娶了个充军犯呐!丢人不丢人?”

    话音方落,忽听巴掌声落下,蔺氏吓了一跳,扭回头见自己贴身的仆妇捂着脸跌在地上,神情茫然。

    毫无疑问,人是仇猰打的。

    他犹是一副见人三分不耐的轻慢,半张脸挑着眉吊着眼,半张脸垂睑寡然,慢条斯理地问:“王后赏的象牙如意呢?”

    矜墨恭恭敬敬立在床边,闻言立即回道:“同诰服一道收在衣箱中。”

    “哦!”

    仅仅是哦,没有意思,又很有意思。有心人的话说给有心人听,于是蔺氏明白了两件事:覃婴进宫见过圣驾了,以及仇猰已为自己的夫郎请了诰封。仇猰是虔翊伯,钦定特例秩同侯,贵一品,他的夫人或者夫郎便也是一品,是朝廷的命妇,荣可以享罪可以缓,可谓尊崇。

    说朝廷一品命妇是充军犯嫌他丢人,当真是口舌的恶文言的祸,叫人扣个辱上都可算轻的,该打嘴。父母生养便为恩,为人子不得忤逆,要找个替身代受。仇猰打仆妇譬如教训母亲,就是他的忠孝两全。

    蔺氏吃了瘪,气得不小,脸色微白,却只得强自按捺。压了压情绪,挤出两分笑意,幽幽道:“授了诰封乃大喜事,怎不传回消息来?”

    仇猰睨着她:“你不是来了么?”

    蔺氏嘴角一抽:“为娘若不来呢?”

    仇猰哼笑:“你来了!”

    蔺氏面上极为尴尬,深吸口气,终于不再勉强自己维持温善,冷然道:“这是要赶我走了?”

    “谁请你来了?”

    “混账!”

    四下噤声,屠兕一躬到底:“太夫人息怒,将军息怒!”

    蔺氏手已扬起来了。仇猰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直直立着,绷得似一杆长槊,一身的锋芒。

    矜墨从未见过如此的母子凉薄剑拔弩张,她甚至觉得将军垂着的睑下遮盖住了磅礴的恨意,是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愤懑,宁肯对面亦作不见了罢。

    她一直以为将军虽蛮横跋扈,到底是有情的。他尚知忠君,明权责善赏罚,这人的霸道是真的,对小郎君的痴迷也是真的,他做了一些错的事,但还不算是坏人。

    那么顶撞忤逆高堂算得坏人吗?他因何有恨,又恨得应该吗?

    矜墨想不通。她就是怕,越来越怕,怕这个人,怕这个家,怕得浑身止不住地抖。蓦地,恍觉并非是自己一人抖得厉害,捧住的这只手也在抖。

    “小……”

    才想张口唤一声,不防备覃婴自己掀衾下床,双膝落地扑通跪在了床前。

    膝骨头磕在地上声音好重,矜墨光听着都觉得疼,慌忙跟着一道跪倒,紧紧搀扶。

    他二人这一跪,原是这院里伺候的仆人连抱孩子的乳娘纷纷跪下来。屋外的人不明就里索性也跪,便剩蔺氏带来的人和老管家。屠兕是个机灵的,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往仇猰跟前一伏,终于惹得蔺氏的仆从也不敢杵着了,登时满屋就见后脊梁,谁都不敢抬头,更不敢吱声儿。

    除了蔺氏,没人看清仇猰脸上的神情,只知他阔步挟风直向着覃婴而去。他俯身揽住覃婴后腰托一托,一手捏他下颚迫他抬头,低喝:“干什么?”

    覃婴本来怯懦,被一吓一悚,红了眼,战战兢兢地嗫嚅:“是婆母……”

    “认你了吗?”

    覃婴又被吓得一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仇猰一把将他抱起放回床内盖好衾被,转回身拧眉高声:“起来!”

    果然是将帅武威,言如军令,朗朗威威,震得人心头一颤,不自觉奉从。屠兕起了头,其余人也都跟着起身低头垂手立在一旁。

    仇猰看向蔺氏,依旧是不敬不顺,恶声恶气道:“人你见到了,威风耍完了,客厢收拾好了,请吧!”

    蔺氏气得咬牙,手一指,换作了泼悍样:“年年写信催你去请,年年无结果,倒宠着个来历不明的下贱坯子来压我一头,我怎么养得你这么个好儿子?!”

    仇猰额角青筋暴起,腕一抖,掌心扣住了什么,扬手打了出去。蔺氏身旁的仆妇仰面而倒,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周围人定睛一瞧,她眉心嵌着枚乌铁箭头,大张着眼,已然气绝。登时一阵惊叫,有几个胆小的骇得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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