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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奈何他与君共春梦[重生] 作者:我说你啊

    继续讲道:

    “这些田庄亦到了朝廷手上。剩下的,要么农户占了,要么底下的教臣占了,其他的,便多半年久无人耕种,荒废起来。”

    冬茶入教已久,曾经在号称大陈商会都城的东阳县,做县里娑衙的手下。

    【娑衙,掌讼律断案者也】

    地方上的娑衙几乎个个是大地主,和商会来往密切。而明日,都城玉宛的大娑衙,谭明,以及其他文教臣,根据教规,便要搬回国师府。

    孽鸩头疼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莫非真要如当初所想,找文教臣借钱度过难关?顾平堇无耻亏无耻,不至于连下个季节的神礼都贪掉……

    “我们去讨债!”

    孽鸩双手握拳锤向石桌板。堂堂大陈国师,打秋风无门,家穷四壁,眼下只有讨债这一条路了。

    名正言顺,简单粗暴。

    干月与冬茶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冬茶咽了一口唾沫,瞪大眼睛,看向跃跃欲试的国师:

    “向谁讨?”

    “教内那些不规矩的。”

    按说顾平堇也欠他不少钱,可惜当前是讨不回来了。新官上任三把火,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跟那些偷偷摸摸侵吞教产的教众客气什么?

    “可明日亓非等人便要上门,来得及吗?”底层教臣都住得很分散,短时间无法聚集。

    “先逮着一家,把明天的难关度了,之后慢慢整治。”有系统在,不怕在顾平堇那里过不了。

    “若那一家被薅的抗拒……”冬茶突然醒悟了似的,捂住嘴巴,笑笑,自知问了个蠢问题。

    有干月霍岚商同良一阵恶霸biantai二流子在,还有什么债能讨不来?

    “离国师府最近的羊是哪个?”

    冬茶在脚下账簿堆里翻找良久,终于查出确切结果: “珙、珙县麻巾,朱挺。”

    事态发展太过离奇,冬茶答话有些虚弱。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新国师。

    “一县之麻巾,肩负教化县民的重担,不呕心沥血研读《神摘》,物欲熏心,染指教廷田产!”孽鸩痛数头羊的罪过。

    “今日杀鸡儆猴,自作自受。”

    干月点头,含笑道:“自作自受。”

    孽鸩满意地露出微笑,把此人的名字用朱笔圈起来,挽起袖子:“本宗登坛后第一道命令,你们记着,一会儿传给其余武教臣。”

    干月与冬茶侧耳倾听,不敢懈怠。

    “命!干月霍岚商同良三人,随本宗前去珙县,调,查当地麻巾私吞教内田产一事!” 孽鸩将“调查”二字,咬了重音。

    珙县是都城玉宛管辖的一个小县城,人口,买卖,都差了都城一大截。虽说身在皇城脚下,珙县百姓可没享过多少皇帝陛下的洪福。

    县里,东城区是富户高官聚集居住的地方,再往东走,能看到本县最肥沃的成片良田,估计下来,大概有五六百顷。一顷即十六亩或者十四亩。

    大陈田制分南北中,北部与中部多使用亩来计算,南部地广人稀,水田黑田少,用顷来统计。同样,北部与中部一顷地是十四亩,南部是十六亩。

    纵使按十四亩来算,这片良田可谓是格外招人艳羡了。

    靠近成片良田的东城区,还建有本地县学堂。大陈各地方,除却国教掌管操办的县学堂,还有一些小型私学,村学,但规模与正规程度与县学不可同日而语。

    良田之主,正是县学麻巾,外人称他为朱先生。

    四月中旬这天,他外出而归,发现从前候在门口的家臣没出来迎接他。

    出了什么事?朱挺纳闷不已,随手脱下束发的麻巾丢给车夫,自己走进再熟悉无比的家门。

    硕大的宅院,空荡荡不见人影,四周安静异常。

    待走进正厅,才惊觉里面堆满了人,自己的家臣,侍女,铺床丫头,全挤在一起,不是耷拉着脸哭哭啼啼,就是唯唯诺诺不敢看他。

    “爹!”朱家大公子挣扎着哭喊出声,被身后人重新点了哑穴,才安分起来。

    “朱先生可算回来了。”

    朱挺心知自己摊上事了,腿脚发软,几乎要晕倒,一道清润少年音传入他耳朵里。

    密密麻麻人群让出一条缝隙,声音的主人自缝隙中走出,来到他面前。

    确实是个少年。

    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过分成熟的端庄黑袍,上面绣有黑金与赤红相间的龙蛇纹路,黑长发披在后背,部分盘结,右耳戴一轮血月。

    至于少年清秀俊美的面容,朱挺已经无心关注。

    血月!

    身为都城下属县城的麻巾,他曾在十一年前,亲眼目睹前国师第鹏登坛大典。那盛大的场面,无数威严庄重的教廷教臣,都深深烙印在他记忆里。

    整个朱府,没人比他更了解,那小小一轮,血色玉石的含义。整个血教,敢佩戴血月的,有几人?

    不管是哪个,他都得罪不起。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么一尊大佛?

    少年在对着他微笑打招呼,朱挺却浑身颤抖不止,话也说不利索:

    “您……您……”

    少年笑眯眯地开口,下一句,即让对方如坠冰窖,深感大难临头。

    “朱先生,大白日里取下麻巾,您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教务,有些承担不住了?”

    这妥妥的来找茬的啊!!!

    朱挺不住地抖动着身子,坑坑巴巴为自己辩解道:“臣只是,臣只是……”他灵机一动:“大人,臣的麻巾不小心被风吹走了!”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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