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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13)

    病人应该清淡为主,赵攸未曾多想就点头:好。

    皇后让人将菜肴撤下去,吩咐人将备好的清粥送上来,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眼中的光色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她忍着笑意,故作正色道:陛下撤下太妃送来的菜肴,若是再唤其他的膳食必会惹她不悦。

    小皇帝不是小和尚,也不是素食主义者,一顿不吃荤就觉得难受。她咬咬牙勉为其难地接受眼前的白粥,搅动两勺,忽而想起一事,忙道:皇后晚上用什么?

    她可以蹭吃的!

    想法很美好,现实就不太美好。

    皇后笑回:我与陛下一般都是喝粥。

    赵攸丧气,她这个身体才十四岁,晚上喝粥就容易饿肚子,营养跟不上就长不高了。

    她喝了一口无味的清粥,继而又捏捏自己的脸颊,看向皇后:皇后你看朕,是不是觉得瘦了很多?

    小皇帝罕见地将自己的脸蛋送到皇后面前,她自己不知觉,只想控诉皇后虐待。

    谁知皇后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颊,叹道:臣妾觉得陛下这些时日圆润了些。

    赵攸不高兴地拍开她的手,不给摸了,自己垂首喝粥。

    喝完一碗粥后就不想再喝第二碗,她嘀嘀咕咕道一句:白莲花。

    皇后依旧没有听到,吩咐宫娥将残局撤下去。去慈宁殿打探的宫人回来了,她立即吩咐宫人入殿回话。

    宫人进来先向帝后恭谨地行礼,继而道:温夫人被首辅接回府了,陈太妃与首辅在殿内密谈许久,因距离太远奴也听不清楚,但首辅出来后脸色十分难看。

    发生大事后,赵攸吃不好的抑郁心情就散去,问那名宫人:可知如何处置的?

    宫人道:目前不知,温夫人脸色惨白,她走后恪亲王就入慈宁殿说要让首辅休妻。

    皇后颔首,命令他退下。

    赵攸跪坐在榻上,听到宫人的话后怪道:赵闽如此说话,怕是会惹恼首辅。她爬向皇后那厢,悄悄道:不如让人将话传到温府?

    赵闽手段狠毒,温夫人早就惹恼了他,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除之而后快。

    她爬向皇后身侧后就半跪下来,为帝半年多礼仪也学了不少,肩背挺直,端正如松。

    小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后,带着好奇与迷茫,她也了解赵闽的性子,每次都是针对他的性子出手,不会失算。

    但这次她有想法,没有人力,不知何人去暗中传话,所以才让皇后想办法。

    皇后有人选,只是不能告诉小皇帝,回道:此事不需我们做,首辅在慈宁殿怕是有细作,明日就会传到他的耳中。

    提及慈宁殿的细作,赵攸想起成亲第二日看的活春宫,眨了眨眼,慈宁殿内交颈而卧的两人是不是太妃与首辅?

    仔细想想只有首辅能够自由出入宫廷,不是他,实在想不出是谁。

    皇后被她看得不自在,垂眸道:我也不知。

    赵攸不信:白莲花。

    第20章 冰火

    皇帝免朝后就更加不知朝堂上的事,心中焦急,面上不好显示,只得耐着性子去等。

    安时舟还是要来授课,他初次入中宫,与皇后行礼后就在一旁守着。赵攸出来后迫不及待想问朝堂局势,暗地里的皇后朝她摇首,示意莫要焦急。

    赵攸抿抿唇角,悄悄深吸一口气,从容道:姑父今日来得很早。

    小皇帝镇定自若,安时舟见后也觉欣慰,目光落在皇后身上。

    皇后淡淡一笑,对小皇帝行一礼就出殿,将殿宇交给二人。

    冬日里腊梅绽开,中宫里也有不少梅花,皇后将若秋留下,自己带着宫人去摘梅。

    中宫气势巍峨,宫殿也多,大多都是空着的,除去库房外,皇后鲜少去其他地方。中宫南侧便是园囿,各色花卉,冬日里也只梅花。

    皇后常年在道观,与外界接触甚少,她去园囿中见到许多空地,略微思索后就想种些药草,将这些记下后就去摘花。

    梅花摘下后就放于瓷瓶中,摘了些许晒干以备来日所需。她脑海里想着园囿空地,唤了伺候花草的宫人来问。

    殿内的安时舟将外面发生的事大致与小皇帝说清,最重要的还是温轶如何处置夫人。

    安时舟不知是小皇帝做戏,显得极为气愤,赵攸笑道:赵闽喊着让温轶休妻,朕觉得可以加以利用。

    陛下之意是何意?安时舟不明白,这些时日小皇帝的算计层出不穷,看似都是不打紧,可到最后都会有出人意料的结局,故而他现在也不敢托大。

    赵攸笑说:凭借赵闽对温夫人的不喜,光是休妻不足以让他满意。

    安时舟细想后就恍然大悟,揖首道:臣明白,臣立即着手去做。

    赵攸浅笑,让内侍送太傅出宫,自己一人在殿内盘算,依照赵闽狠毒的心思,只要温轶休妻,他就势必会有其他动作。

    小皇帝捧着手炉在软榻上沉思,眉眼愈发舒展。皇后入殿时,她才抬首,皇后今日为遮掩脸颊上的淡淡痕迹,画了淡淡的妆容。眉若烟黛,脸颊上弥着浅淡的粉色,添了几分灵气。

    赵攸看得目不转睛,就算昨日发生那样的事,在皇后身上也看不见柔弱,可见她心性有多坚韧。

    皇后漫步而来,她就抱着手炉慢慢地往一侧挪去,腾出一人坐的位置,道:赵闽被温夫人刁难的次数太多了,我觉得真的会让温轶休妻。

    作为傀儡皇帝,她是无法动摇温轶的决定,但是赵闽与陈太妃是不同的,温轶做事是会顾及他们的。

    赵攸一面说一面去看皇后的神色,她毕竟算计的是她母亲的。

    她盯了片刻后,发觉皇后神色淡漠,没有其他异样情绪,心中微微放心。

    其实她昨夜想了很多,自己走的就是原书上皇帝的路子,若想亲政就必要除去温家。只是书中皇后并不曾帮助过皇帝,做的都是拖后腿的事。

    相反她这个皇后,一直在帮着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错误。

    皇后心思敏锐,明白小皇帝的为难之处,解释道:生而不养,难称父母。

    此时小皇帝眼中的皇后果断而隐忍,眸色波澜不起,令人生起怜悯之心,她觉得皇后也很可怜,不过她到今日没有明白温轶为何不喜皇后。

    其中必然有什么曲折故事。

    她总觉得自己穿了一本假书。

    皇后未曾多言语,说完这句话后就命人将插花拿进殿,笑道:殿内药味污浊,放些梅花也可愉悦心情。

    小皇帝继续窝着不动,目光一直粘着她。皇后的情绪神情都太过古怪,她明明是在算计她的母亲,可是回应就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她呆愣不语,直到皇后将梅花摆好也不出声,皇后觉得奇怪,心中暗怪是不是昨日的药不对。她走过去伸手就想给小皇帝把脉,不想小皇帝反握着她的手:皇后可曾听过对牛弹琴的故事?

    皇后先是怔了怔,而后就明白她的意思,抽开自己的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陛下想说自己是牛?臣妾善琴,不如给您弹一曲。

    皇后力气大,捏得小皇帝皱眉,揉着自己被捏疼的脸,怒斥道:你以下犯上。

    外强内干的一句训斥,皇后不怒反笑,见她粉白的小手从自己眼前略过,伸手就捏住,凝视她有些短小的五指:陛下的手不似男儿,反像女儿家柔弱无力,昨夜的药怕是得多喝几碗,这般才像有男儿家的英气。

    赵攸憋得脸色发红,被皇后轻视后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的手又收不回来,与皇后对敌,她压根就没有赢的机会。

    果然有金手指就可以欺负人

    她瞪了几眼后,目光落在皇后的胸前的云纹,蓦地就释然了,她是女子,要男子的英气做什么?

    英气又不是金手指,又不能让她剔除逆党。她冷哼一声:朕不需要英气,所以那些药就不用再喝了。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皇后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笑道:陛下畏寒,连女子的体力都不如,还是要补一补。

    你、你赵攸气得说不出话来,冷冷瞪一眼,下榻往室内走去,若非自己行动不便,否则就会搬回福宁殿,懒得日日受她气。

    小皇帝气走了,皇后看着自己手心,轻轻一笑,转身出殿的时候,放在慈宁殿做细作的宫人悄悄回来。

    她将人带去偏殿,先问清楚昨日温轶与陈太妃的谈话。

    宫人低声回道:谈论细节什么并不清楚,大致就是太妃让首辅处置温夫人,否则温府就会陷入不敬君主的脏名中,首辅未曾答应,气冲冲地就走了。

    照这般说来,首辅与太妃之间嫌隙已生。

    皇后长长叹出一口气,第一步终究是迈了出去,结果如何就看赵攸自己如何去做。

    屏退宫人后,她回殿摆弄着梅花,接下来几日就要静等太妃的反应了。

    赵攸还在生气,一整日都未曾搭理皇后,当看到那碗药后就翻了白眼,这人怎地就听不懂话。她扭头道:不喝。

    陛下若不喝,臣妾便要喂了。皇后言笑晏晏,朝前踏出一步,做着皇帝不喝就要硬灌的准备。

    赵攸被她这么蛮不讲理的动作吓到了,殿内无人,皇后若要硬灌,她好似也没有反抗余地的。

    她盯着药盏,抿唇不语。

    小皇帝心思重,皇后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先喝过一口再递给她:臣妾给陛下试毒。

    赵攸默默叹息,皇后的金手指好似就是针对她的,哀叹后万般无奈地将大半碗药饮下,饮后皇后照旧喂她一颗蜜饯。

    喝完药,小皇帝依旧闷闷不乐,皇后也不去哄,吩咐人将药盏撤下,自己去偏殿。

    陈太妃达到目的后,自然要允诺将后宫权力归还,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命人时刻去盯着,防止陈氏从中使坏。

    ****

    小皇帝受伤后就如同困兽一般待在中宫,除去见过安时舟后,就再也见不到任何朝臣。明知是温轶所为,她也不着急。

    温轶愈发霸道,她就愈发显得凄惨。论卖惨,她玩得套路太多。

    高中时学校有贫困补助,班主任不想给她,她就跑到校领导面前一顿卖惨,让班主任哑口无言。她本来就穷,不过添油加醋罢了。

    好比现在,她本来就是被温轶压制的傀儡,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将事态扩大,让百姓都知晓温轶用心,来日收拾他,百姓也不会有异议。

    她待了两日发现皇后白日里不在中宫,也不知去了哪里。皇后人设一直都是白莲花,她自然不会放松警惕,让人跟着去找。

    去找的宫人刚出去,皇后就回来了,一身寒气,发丝微微缭乱,她试探道:皇后出宫了?

    去了园囿,想着明岁种些花草。皇后脱下大氅,唇角冻得发紫。

    小皇帝不忍心,将自己的手炉递出去,不小心摸到她冰冷的手背,惊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冷?

    皇后接过手炉笑道:外面待得久些,陛下在做什么?

    殿内点着烛火,映照着皇后面色惨白,许是在外面冻得时间有些久,小皇帝往榻内挪了挪,掀开被褥大方道:皇后上来捂一捂,会好受些。

    皇后本想拒绝,见到小皇帝眸色真诚,带着真心,若是拒绝只怕小皇帝就会多想。她将外衣脱下后就躺在外侧。小皇帝在榻上躺了半日,将被褥捂得很暖,一进去就让人觉得暖意融融。

    赵攸想知晓她去了哪里,在皇后躺下后凑过去凝视她:皇后去了哪里?

    小皇帝凑得太近,炙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惊得皇后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她僵持着身子不敢动。

    她不动不回答,小皇帝不罢休,又往她身上贴了贴:皇后你怎地不说话?

    赵攸在被窝里待久了,身上滚烫,与皇后冰冷的身子相触碰,冰火两重天,最是让人煎熬。

    第21章 二十一

    入冬来一日冷过一日,小皇帝一般缩在殿内不出门,皇后则不同。小皇帝这几日住在中宫,大事小事都需她过问,难有轻松的时刻。

    她今日趁着落雪无人在意就出宫去见苏文孝,想要探知温家的情形。温夫人依旧在温府,温轶在这个紧要关头竟念着夫妻情分,苏夫人过府去看温夫人,也是一面平静。

    看来赵闽没有成功,她一路回来都在想着此事如何解决,总觉得小皇帝的计策太过简单,赵闽虽说狠毒,也是依附温轶的,不会将事做的太过阴狠。

    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小皇帝,默默叹息后,她摸着自己被小皇帝呼吸烫红的耳朵,低声道:我去外间处理了事,也得知温府风平浪静。

    一句话成功地让小皇帝转移心思,微微正起身子,没有贴得那么近了,眉眼一蹙:难不成就这样不惩罚?

    皇后想的是休妻,小皇帝心思也是一致的,只是念着是皇后母亲,她不能告诉皇后。

    不知,就看陛下如何安排的?皇后侧身看着小皇帝。

    赵攸被戳破心思,讪讪笑了两声:我什么都没有做的。

    皇后撇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温府是否平静就看安时舟的做法了。

    小皇帝沉默,不想承认自己指使安时舟的事。皇后对于小皇帝的死不承认也释然,并不在意她的欺瞒,毕竟她自己也说了许多谎话,她没有资格去生气。

    沉吟片刻后,皇后先道:陈太妃想让温轶休妻,陛下不如静静等候,温轶就算不休妻也会让温夫人去家庙,总之都是要做给外人看。想来温夫人接受去家庙的事了,不然不会这么平静。

    对于温夫人的事,赵攸有想法也不敢说,呆呆地点点头。皇后看过去,竟觉得小皇帝有些委屈。

    她细细想了想,便道:她是生是死,我并不在意,陛下想如何做便去做,不用顾及我,相反,陛下若有难处,也可告诉我,我会竭力帮助你。

    一番话也算剖开心扉,只是赵攸不敢轻信,她不要做原书里被美色耽误的皇帝。

    皇后见她不停轻颤的眉眼,小小的模样就差在脑门上贴朕不信,但朕要假装相信的字条了。

    小皇帝在朝臣面前装得好,可是私下里每每都会被她抓包,她想笑却又只能忍住,便道:陛下,我是真心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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