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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37)

    赵攸就像没有见到那些大棒子,在殿内扫视一眼后,就道:我来给夫人买些胭脂,只是不知夫人的喜好,不如掌柜将店内胭脂都给我包起来吧。

    一句话让店内来买胭脂的小姑娘都惊得回身,见到是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锦衣玄服甚是美貌,尤其是说的话,令她们十分羡慕他家那位夫人。

    赵攸被人注视惯了,直接走到掌柜面前,重复一声:我要这里所有的胭脂。

    掌柜的不知真假,心中揣测以为是那个牛大夫派来捣乱的,开口说道:我这里胭脂可是价值不菲,要全部的可需要好几千两银子。

    赵攸知晓两家恩怨,便先掏出银票给她:你看看可够,若够了就让人打包。

    掌柜见到银票后眼睛顿时睁大,拿在手中反复打量几遍后,才直接揣进自己的袖兜里,扯着嘴角让人快些干活。

    见到冤大头的小公子,她笑道:公子是想回去哄夫人开心?

    赵攸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只让自己的随从跟着后面干活。

    她长得也算和气,掌柜见他这么大手笔就上前搭话道:哄夫人可不是这么哄的,得先知道哪里惹着她生气了,就像治病那样对症下药,她喜欢胭脂?

    赵攸方才随口胡扯的,不好讲话题继续说下去,就道:她不喜欢,我只是哄她开心罢了。

    果然是个败家子!掌柜心中说一声,念在买胭脂的份上好心提点几句,想到上次在隔壁见到他的时候旁边还有位女子,还好心提醒她牛大夫有银子。

    她心中好奇就道:那个你是牛大夫的亲戚?

    算是。赵攸答一句,让人带着胭脂回到药铺里将所有的胭脂都堆放在庭院里。

    柳钦点点头表示很满意,扯过一张纸张放在桌子上,使唤赵攸道:给我写几个字。

    赵攸不知他搞什么名堂,只得执笔。柳钦捻捻自己的胡子,斟酌着句意,想了片刻才开口:就写凡来本药铺问诊抓药,免费送一盒胭脂。

    握着毛笔的赵攸已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情绪,买药送胭脂,这是她那个年代都做不出来的促销活动。

    她求的是药草,也没有多问,落笔写完后就道:好了,观主可将药草给我了。

    柳钦端着看了几眼,对这字迹也很满意,指着廊下道:就在那里,自己搬回去,小心它们的根,莫要弄坏了。

    赵攸今日是带着人过来的,让他们小心地搬上马车,再回头看着那些胭脂,觉得这两家人是杠上了。隔壁约莫很久都不用再做生意了,这么多胭脂也不知要送到什么时候。

    她上马车的时候,胭脂铺掌柜地冲她挥挥手,嘴中不忘夸一句:那个牛大夫也不知哪里来的狗屎运找到这么好的女婿。

    方才她可是听到店里人说了,牛大夫那里的孩子都喊着姐夫,约莫就是他家的女婿了。

    马车哒哒回宫后,赵攸让人将药草送去中宫,自己也跟着进去,皇后这时不在殿内,她问不出名姓,就只能自己带着人去花圃。

    花圃被皇后重新打理过,只留下稀稀疏疏地几株药草,她细细看过后总觉得这些药草长得很像,不知有什么区别。

    她屏退宫人后,自己不顾泥土肮脏地蹲在那里继续捣鼓,手上沾满泥土也不介意。

    皇后闻讯回来后就看到花圃里的人影,袖口挽得很高,露出一双白嫩的胳膊,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泥土,活脱脱一脏孩子。

    她放轻脚步走近,夕阳下的小皇帝毫不自知,背对着皇后,眉眼上也染着泥巴,她将花草埋进泥巴里,左右看一眼,嘀咕道:也不知你们哪里好,让皇后日日惦记你们。

    自己一人说着呆气的话,皇后抿着唇角才没有发出笑声,赵攸眉眼并没有不耐烦,相反嘀咕的同时反带着笑意,自娱自乐。

    一瞬间,她也就不气了,赵攸得来这些药草肯定不容易,必然被柳钦刁难了。

    她轻声道:陛下这些药草从哪里来的?

    赵攸回头,见皇后回来了,清澈的眸子涌着笑意,乐道:从观主那里要来的。

    阳光拢着赵攸,添加几分暖意。皇后看着她的眸光温柔似水,指腹擦去她眉眼的泥点,花了多少银子?

    赵攸没想瞒她,诚实道:几千两银子。

    皇后手一顿,指尖按在赵攸的眉头,疼得赵攸往回缩了下。

    第37章 吃不掉的兔子

    赵攸知晓皇后在心疼银子, 眯眼一笑,浅淡的柔情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皇后见此也就没有再怪她,只道:有空将银子要回来。

    要不回来了, 都买胭脂去了。赵攸说一声后, 就将今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澄澈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皇后的身形,世界万物都不在, 唯有她一人。

    除去她满身的脏污外,皇后还是很喜欢的, 心中涌动着罕见的归属感,擦擦她脸上的泥巴, 道:那个掌柜的孑然一身,就是不知那个师父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赵攸站着不动,由着皇后去擦,笑道:估摸着难,接下来至少一月里不会有人上门买胭脂,以后估摸着也难。

    虽说一次性卖了,可后面会损失很多,当人免费使用惯了, 后面再用就会花钱, 心中就会舍不得,多少会影响生意的。

    再者观主不会让隔壁胭脂掌柜好受的。

    随他们去闹,我们不去管。皇后应一句后就牵着小皇帝回宫。

    赵攸觉得奇怪, 回头看了一眼被丢在花圃里的药草,好心道:那些草不管了吗?

    不管了。皇后头也不回,回殿后让宫娥去打些热水来,亲自给赵攸清洗换衣袍,指甲缝隙都是泥巴。

    皇后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看着赵攸这张令人心疼的脸颊后,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不经意间暧昧的动作让赵攸心一跳,她也伸手去摸皇后的耳朵,低声道:那些药草来得不容易,不能随便丢。

    方才嫌弃药草跟她争宠,现在又可惜,皇后摸着她放在自己耳畔的手,我待会去看看那,你自己在殿内休息会。

    赵攸今日没有午睡,打了哈欠后就去殿内小憩会,好在将皇后哄好了,晚上可以睡好觉了。

    入夜后赵攸想起即将的中秋节一事,两人在京都没有亲人,实在要算的也只有柳钦,便道:要不将柳钦召进宫来热闹下?

    宫廷在皇后的经营下有了自己的人脉,陈氏想要闹什么幺蛾子也被立即发现的,既然两人都是自由的,何不开心些。

    皇后没有多想,对于这些佳节没有平常人那样的欣喜,道:不必,不见他我反而开心些。他骗你的银子还得要回来,不能像我的手镯那样平白被他拿去了。

    赵攸习惯了,皇后在这些方面都会看得很重,尤其是被柳钦骗去的。她翻了身后缩进被窝里,露出大大的脑袋,随你,只是多半要不回来的。

    皇后也躺了下来,回眸凝视里侧的脑袋,伸手过去摸摸她鬓角的碎发:你过来些,躲在里面做什么。

    她二人给赵攸一种恍惚的感觉,皇后性子时而成熟时而又为小事而计较,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尤其是那个梦境,她总觉得皇后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可是因一个梦境而疑心,显然就太过分了。

    一面想一面向皇后处挪去,皇后伸手抱着她,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低声道:你今日怎地想起来出宫?

    皇后声音带着轻柔,听得赵攸心中很甜,你惦记着药草,我就给你去找了。

    傻气。皇后低呼一声,忽而将唇角落在她颈间肌肤上,轻轻摩挲,脑海里掠过黄昏时的情景,轻轻呼出一口气,好久不曾有人为她做这些小事了。

    原以为赵攸呆傻,多半等她消气,不想会主动去找柳钦讨要药草,明知道会被骗还是傻乎乎地过去,白白花费几千两银子。

    她哀叹道:真是个败家的。

    两人就这么相依靠,赵攸也没有去回答,回身圈住皇后的脖子,凑到她的眼下:我很不大方,可还是愿意哄皇后开心的。

    皇后浅笑,果然还是大方的赵攸爱人,她阖眸亲上她的唇角。

    ****

    小皇帝是心甘情愿地被骗去银子,皇后心中不服气,得空就带着人出宫,银子要不回来也就罢了,多要些稀有药草也是不错的。

    柳钦在前堂忙不过来,没有时间招呼皇后。她就自己去后面去挖。

    后院一墙之隔就是胭脂铺,今日没有生意,掌柜地就时刻注意着动静,看到牛大夫将自己的胭脂免费送人后,气得胸口疼与他说不出道理后见到她的女儿就想去理论,她从后门进了院子,见到在地里忙活的女子就走过去,先问话:姑娘,你是不是柳大夫的女儿?

    皇后一惊,不想她就这么闯进来了,她站起身浅浅一笑,点头应下。

    那正好我们就理论下,你那败家夫君将我铺子里的胭脂全都买了,说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胭脂就全买下送你,谁知转头就送人家,这就是在拆我招牌的,左右邻居不好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啊。

    皇后有些头疼,道:都怨我爹,是他坑骗我夫君的,白白花了几千两银子,您要不将胭脂都要回去,将银子还我夫君?

    这么一说,就见胭脂铺掌柜退后两步,将几千两银子吐出来她可是舍不得的,犹豫两下后决定还是得找牛大夫说理。

    皇后一句话将人打发走了,又继续去挖,趁着柳钦无暇分身就将珍贵的都挖了些。赵攸不识药草,带回去的都是些普通的,还傻乎乎地当作宝贝。

    挖好后就先将药草送回宫,她净手去前院找柳钦。

    柳钦刚送走病人,见她过来后就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盒,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琉璃彩珠,直接递到皇后面前:送你生辰贺礼,还有两天了,我就顺道给你,免得又说我小气。

    里面装的是胭脂,从哪里来的不用皇后深想也知是赵攸买的。拿赵攸买的胭脂转送给她,皇后都不知该说什么的好,想了想还是顺手接过来。

    柳钦心里得意,道:你看就我记得你的生辰,你的假夫君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要脸。皇后嫌弃地看了一眼,眸色愈发幽深,没有多作计较,带着随从回宫去了。

    这样的答复,柳钦也已习惯了,拿着蒲扇摇了摇,算着这些胭脂可以维持多少时日。

    皇后回宫后就去花圃,赵攸与安时舟秘密商谈许久,待安时舟出殿时就看到台阶上趴着的白兔子,无精打采。

    他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小皇帝宫里竟养着一只兔子,看过一眼后就大步离开。

    赵攸随后就走了出来,看到兔子后想起她哄好皇后的事情,上前摸了摸兔子脑袋,欲回中宫的时候苏文孝来了。

    不知他来何事,赵攸客气地将人请了进来。

    苏文孝依旧一副儒雅之色,行礼后便道:陛下,臣与安驸马商议后,待明年陛下生辰后就上奏请首辅还政。

    赵攸没有多大的喜色,毕竟温轶明面上放手,暗地里也不会的,到时她依旧还是做不得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温家不败,她是无法掌权的。

    皇帝沉默不语,苏文孝也猜到帝王心思,作揖道:这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首辅自然会努力拒绝,到时他分神之后,臣等也好努力一二。

    赵攸颔首,言道;首辅心思不正,长子温隽与他倒是不同心,这点卿该知晓。

    温隽在苏文孝手下当差,性格能力知晓得一清二楚,然他是愚孝之人,做不得引路人。他叹息道:陛下心思是好,只是温隽不会心向陛下。

    朕知晓,倒不如与苏韶一般调出临安城。赵攸提醒道。温隽并非是温轶的左膀右臂,皆因他的性子使然,这样的人可帮一方百姓谋取福利。

    再者为着皇后,她也不想将温家满门都灭了,留一脉也是好事。

    苏文孝立即明白小皇帝的心思,说不震惊是假的,他不解道:陛下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皇帝道:朕虽恨温轶,可皇后头顶也有一个温字,她若想坐稳后位,温氏留一脉,就看苏卿有没有本事将人不动声色调出去。人在外,若听话就皆大欢喜,不听话也相信苏卿有办法的。

    她在赌苏文孝的心,两家交好必会为温家留一脉的。

    苏文孝莫名觉得自己的路走对了,留下温隽虽说有患,但他当懂得局势,毕竟还有妻子孩子要活着。他当即附和道:陛下英明。

    聊过几件大事后,苏文孝掏出一锦盒递给小皇帝,两日后就是皇后的生辰,这是内子送于皇后,望陛下转交。

    皇后生辰?赵攸狐疑地将盒子接下,礼貌性回一句:朕替皇后谢谢苏卿。

    苏文孝将礼留下后就大步离去,今春考上的前三甲中有不少心思玲珑的,他欲从中给陛下选几人出来,到时朝堂上也好说话。

    殿内的皇帝对着锦盒发呆,半晌后才打开,里面的一对翠玉镯子。皇后不大喜欢这些饰物,送过去也是压箱底。她就是不知皇后喜欢什么,还有苏文孝巴巴地过来提醒,显然的怕她不知道。

    确实,她不知道。

    皇后对外的生辰是按照温瑾来的,真正是哪日,赵攸也不知道,她拍了拍脑袋,将锦盒藏了下来,待生辰过后再给她。

    大事处理好后,她抱着白兔回华殿,路上遇到给太妃请安的赵闽。

    两人撞了正着,赵闽盯着皇帝手中的白兔,想起宫里笑谈,就道:阿兄这是又想唆使兔子去吃皇后的花草,不怕再次被赶出来?

    赵攸瞪了一眼,道:别在朕面前晃悠,你选妃一事如何了,也该娶个妻子回家管管你。

    赵闽整日玩乐,对于宫里的事也多少知晓些许,以前还有些心思与皇帝争,自从看到母妃被皇后压得透不过气后就觉得不如做个闲散王爷。

    他也看得清,首辅是想扶持他上位的,只是他在娶庶女这件事上看得很清楚,温轶太过强势,就算他登基了,怕也与赵攸一样做个傀儡。

    傀儡哪里有自由,连娶皇后都不能做主。娶了温家女子还得日日捧着,他觉得心中不舒服,就和他娶庶女是一样的道理,没有自由。

    他觉得皇帝对皇后不像是真心,倒像是无奈,他还是挺可怜赵攸的。

    皇后长得好看,他初见觉得心动,看久了也无甚滋味,倒不如没隔几日就换一个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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