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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49)

    瞬息的时间,整个人就落在水里。

    赵攸使坏!

    水池深处比人都要高些,入水后人也未曾往下落,皇后惊恐过后就回过神来,水面上露出赵攸的脑袋,她歪着头在傻笑:你可以推开我的。

    皇后入水,力气再大也用不上了,赵攸的自信又涌上心头,她坏笑得让人生气。皇后也并非矫情之人,自然不会推开她。

    水中拨动很多,看不清水底的东西,皇后伸手拦着赵攸。

    赵攸有了束缚后,整个人开始往下沉,她自己会换气,沉也就沉罢了。倒是皇后,怕是要吃亏。

    两人一同沉入水底,当水没过头顶的时候,皇后开始后悔入水池了。她对于水有着说不出的畏惧,幼时的阴影在心底里生根发芽,她几乎本能地贴着赵攸。

    赵攸眼睛亮亮的,水下的阿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弱,她轻易拨开皇后的手,整个人贴了过去。

    皇后没有分神去看赵攸白玉般光洁的胸口,身子若同灌铅般沉重,胸腔肺腑都跟着十分难受。呼吸困难,她看向赵攸,脑海里想起什么就亲上赵攸的唇角。

    水下亲吻,带着说不尽的暧昧,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赵攸将口中的气息渡过皇后,她圈住皇后的腰肢,眉带得意。

    皇后觉得有些荒唐,然而人在水下,已由不得她做主了,口腔中涌入久违的气息后,她顿觉舒服许多。

    赵攸在水下适应后,就揽着她往浅处游去。

    脚尖一碰到池底后,皇后就推开了她。赵攸被推得脚下一滑,差点在水中摔到,她后悔道:早知道就晚些拉你出来,也不知是谁自己主动跑进来的。

    皇后衣裳都湿了,紧紧地贴着身上,她有些窘迫,回身看着赵攸,发觉她不。着。寸。缕。

    她的视线落在赵攸身上,引得赵攸圈住自己的胸口,不觉往后躲避,支吾道:你、你先出去。

    皇后方才吃了大亏,这个时候自然想着讨回来,她往赵攸处走了两步,温柔一笑:陛下方才拉我去水□□浴,现在就后悔了?

    赵攸觉得哪里不好,忙回身向深处游去。

    皇后经历方才的前车之鉴后,在人没有跑之前就攥住赵攸的手腕,水中湿滑也不敢掉以轻心。她攥住赵攸的手腕后就直接将人按在池壁上,上下打量一眼后方道:陛下想跑去哪里?

    赵攸被她直勾勾地眼神看得十分窘迫,耳尖红得发烫,身侧水波一圈一圈向外扩散成涟漪。背后是坚硬的石壁,她羞得无法抬头,十分后悔方才心软,若是时间久一些,皇后哪有力气找她算账。

    真是心软坏事!

    皇后将手落在她的背上,掌心肌肤顺滑柔腻,小皇帝的脸色红扑扑的,也分不清是羞涩还是被热气熏的。

    手中水珠滴落在赵攸的肩上,带起层层颤栗,显得极为诱惑。皇后忽而将吻落在肩膀上,缓缓向上,亲吻她颈间的肌肤。

    赵攸怔了下,这样的算账方式让她不解。只是被她亲吻的地方有些疼,她微微蹙眉。

    水色潋滟,温度也十分恰好。

    皇后咬过后就抬首看着她:还欺负我吗?

    赵攸被她压着总觉得矮了半截,然而方才是事怨不得她,就道:明明是你先来欺负我,怎地就怨怪我,不公平。

    那臣妾伺候陛下沐浴?皇后淡淡道,声音轻柔,眉眼带着月色般的皎洁。

    这么温柔肯定不是好事,赵攸忙摇首:不用,我自己可以。

    第50章 五十

    皇后衣裳湿透了, 先上去换干净的衣裳。

    赵攸在池子里磨磨蹭蹭许久才上来,她换好衣袍就看到殿内食案上的豆花, 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后, 就坐下吃豆花。

    豆花是热的, 味道也没有改变,她抛去浴池里不开心的事, 自己摸着颈子上的痕迹, 扭头就看到一旁伺候的宫人在傻笑。

    她咬了一口豆花后就跑去铜镜前看自己的颈子,那里清晰地多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赵攸:难怪宫人会笑话她。

    她觉得丢人就换了一间高领地玄色衣袍,将一碗豆花都吃了去。等宫人撤下碗筷后才将皇后出来,衣裳和头发都干了, 款款走来。

    赵攸感觉到危险就眯起眼睛打量着皇后, 她吃饱了就斜躺在榻上, 目光又落在她的手腕上:咦,你的手串呢?

    皇后也顺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故作不解道:应当方才换衣裳的时候落下了,待会让宫人去找找。

    赵攸对于这些没有太深的感觉, 皇后都已解释,她也就没有再去追问, 悠闲地躺下来后就与皇后说起朝堂上的事。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攸对朝堂上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很满意, 她觉得自己可以掌控这些变故。只要手中有兵,就不怕温轶刁难。

    以前不敢与他针锋相对是因为自己处于劣势,现在就不同了, 她亲政后许多事情就可以自己做主。

    皇后在旁静静听着,相信过不了多久,赵攸就可以有自己的天下,首辅当朝的时日也会渐渐远去。凭着今生小皇帝良善的性子,只要温轶做的不过分,她是不会牵涉满门的。

    温隽已远调离京,与临安城的联系也是不多,温二又是哑巴,温轶身旁的谋士与朝臣被苏文孝渐渐拉拢,他快要众叛亲离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想将事情做绝,母亲的身份是去不了温家宗祠,最好的去处便是苏家,只是苏老夫人的隐瞒令人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就像柳钦说的那样,她不如姓柳罢了,这样两不为难。

    赵攸躺在榻上揉着自己颈部的痕迹,明日去上朝,若是被朝臣看到了就会让人笑话。她扯着皇后的袖口,你把它弄走,好丢人。

    皇后回神就看到赵攸颈子上被揉得一片通红,她伸手摸了摸,眉眼舒展,道:这是陛下自找的,与臣妾无关。

    赵攸又要炸毛了,腮帮子鼓了起来,拍开皇后的手,不给你摸了,以后都不许亲我。

    在旁伺候的宫人恰好听到这句话,大胆抬首看了一眼小皇帝,吓得慌忙退出去。她有些明白帝后之间的感情了,皇帝要皇后哄着才行。

    小皇帝平日里都会让着皇后,她学会了喜欢,就会知晓怎么谦让。今日里犯倔了,她不想搭理皇后,转身就躺了下去。

    她闹脾气,皇后也没有恼,也跟着在一旁躺着,半搂着她:陛下,你为何要皇后的名字换成我的?其实只有一个名字罢了,她从不曾在意这些。

    活了两世,她都不能姓苏,顶着谁的名字做皇后又有何区别。

    只要赵攸心里有她,一切都不重要。其实顶着温瑾的名字,可以省去诸多麻烦,也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世。一旦将这件事情公开了,当年的事就会公之于众,于赵攸而言也是蒙羞。

    赵攸半阖眸,听到这句话后就知晓皇后身世是一道过不去的槛,为何要便宜温瑾,百年后你的陵寝还会写着温瑾的名字,你不用怕的,我不会让旁人构陷你的。

    遇到大事,赵攸的心就已经开始偏了,只要对皇后好,她就可以去做。万事不由人,在她那个时代里做事会有许多困难,然而现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的,她是皇帝,可以为她做很多事。

    不过是身世罢了,皇后身份干净,就算是私生子,那有如何,她不嫌弃就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她捧着皇后的脸,轻轻地将吻落在她的眼睫上,蜻蜓点水就松开,不忘道:我会早日查明那些事的,不管怎样也都是上一辈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皇后凝视她热情的眼眸,指尖拂过她扬起的眉梢:那你记得今日的话,都是上一辈的事。

    赵攸不懂何意,却还是郑重地点点头。

    ****

    夏日里举行亲政大典,朝臣头顶炙热的太阳,热得朝服都湿透了。待礼毕后都恨不得回府去换衣裳。

    赵攸故意晾着他们,典礼进行得十分缓慢,直到黄昏才结束,晚上还有筵席,她自己回殿换袍服,让朝臣在外等着。

    皇后在福宁殿一直等着她,见到人后就立即替她脱下厚重的冕服,中衣都跟着湿透了,脸也晒得通红。她让人取了清凉的药膏,轻轻地在赵攸脸上抹了一遍,不然明日就会黑了一圈。

    赵攸不是沉默的人,细细地将典礼的事都与她说了一遍。皇后一面听着,一面给她抹药膏,最后仔细叮嘱道:晚间少饮些酒。

    你不去吗?赵攸怪道。

    皇后面色如常,低眸看着赵攸袍服上的龙纹,我不大喜欢去那些热闹的场所,在华殿内等你回来,少饮酒。你药还未曾断,饮多了终究不好。

    赵攸没有办法,这种场合皇后总是能躲就躲,她不知当年发生什么事令皇后这么畏惧人前。她想了想也就没有再勉强,扬首在她额间亲了亲,我早些回来,你若是等不及就先睡。

    好。皇后应道,理了理赵攸的发髻后,转身去吩咐皇帝身旁的宫人,让他们盯着皇帝少饮些酒。

    赵攸站在冰块前看着皇后嘱咐宫人,忽而插一句:皇后若是放心不下,不如自己去,今夜歌舞是必不可少的。

    皇后手中动作一蹲,回身看着赵攸:我怎地不知今夜有歌舞?

    赵攸扬首看着屋顶,装作毫不知情:朕听人说了几句罢了,也不知有没有。

    宫人哪里再敢接话,得了皇后吩咐就退了出去。

    ****

    晚间设宴的时候,赵闽也在列,他在府里待了多日,对于外面的事也浑然不在意。温轶数次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分寸,皇帝亲政后就会对他动手,要早做准备。

    赵闽这些时日已然看明白了,温轶要的是一个傀儡皇帝。他的阿兄不听话,温轶就想换一位皇帝,而他若是不听话,只怕也会被废弃,这样兜兜转转,他指不定命都没了。

    所以,他对温轶的示好装作不知道,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筵席上赵闽被朝臣孤立,他久不入朝堂,名声又不大好,想与他交好的朝臣也不多。尤其是见到小皇帝在朝的威望渐深,都得掂量一二,免得走错了路。

    筵席上气氛压抑,冰块也挡不住身上的冷汗,安时舟在朝臣之间游刃有余,替皇帝挡了不少的酒。苏文孝坐在温轶下首,自斟自饮,情绪也不是很高。

    亥时筵席就散了,赵闽搂着一个伶人退席,顺势将人带去了王府。

    苏文孝随着温轶一同离开,两人都是同样的脸色,面对这样的局势,温轶是无法展颜,至于苏文孝,多半是做戏。

    赵攸是清醒的,她看着苏温二人一同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当年的事有些古怪。她趁机找来任宁,让她去查查多年前苏温的交情。

    苏家多年来一直在追随着温家,就算温轶当初没有做首辅也是一样的,她感觉出苏文孝不是真心屈于温轶之下,是有苦衷的。

    任宁掌握着季家军,手中人脉比起以前宽广,领了皇帝吩咐后就去查。

    赵攸回到华殿的时候,皇后在沐浴,她看到状台上的珊瑚手串,脑海里莫名就涌现了齐安姑母的话。她捏着手串发了会儿呆,这个手串是苏老夫人的东西,而皇后那日见到后并未显出太多的惊讶,现在想想有些古怪。

    她想不通就将手串藏了起来,明日交给任宁去查一查。

    皇后沐浴回来见到小皇帝微微有些吃惊,走近就闻到一股酒气,将小皇帝推去偏殿净身。

    两人各怀心思,皇后今日破例先躺在榻上,赵攸回来后宫人就将灯火熄灭、纱幔放了下来。赵攸睡在里侧,手脚并用地从皇后身上爬了过去。

    姿势有些不雅,但看上去也很是可爱。皇后笑了笑就将人揽入怀中,她先道:将赵闽与陈氏送回封地。

    我也有这个想法,明日提太快了些,过上半月就让安时舟上奏。赵闽不小了,也该去封地了,不过陈氏要留下。赵闽一人走了也没有威胁,若是将陈氏一并带走就会陡生波折,你也不用担心,陈氏那里我着人看着,不会让她向外传递消息。

    赵攸一番话经过深思熟悉,皇后的秘密也算是她的秘密,但去封地留下母亲,这是古代的规矩。虽说母子分隔有些不仁慈,然陈氏做的那些事,杀了她都不为过。

    皇后看得没有赵攸那么远,忘了赵闽危险的身份,你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陈氏那里我有法子让她闭嘴,不会惹你不开心。对了药铺里的那几个孩子跟着柳钦也不好,不如寻几户官宦人家收养,以后有你这个皇后阿姐在,日子也会好过些。赵攸絮絮叨叨,将以前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皇后出身不好,总将温瑾挂在心里,那几个孩子多半也是这样的遭遇,寻了人家养着,受到良好的教养,日后也会给皇后添些助力。

    赵攸今日忙碌整日,躺在榻上就觉得身上酸疼,她推了推皇后:朕给你解决那么多麻烦,你给我揉揉可好?

    皇后会医,拿捏得力道恰到好处,很是舒服,赵攸开始卖乖了。

    第51章 五十一

    亲政后皇帝开始正大光明地接触朝政, 有安时舟的帮助,她接手得很快, 只是下面六部瞒而不报的事太多, 沉疴较多, 着实无法处理。

    温轶依旧把持朝政,赵攸隐而不发, 将他的地位摆得很高。权势鼎盛后也必会走下坡路, 不满温轶的朝臣会越来越多,到时墙倒众人推,也不用她这个皇帝多加动手。

    八月初的时候,安时舟上奏令恪亲王回封地。

    一石激起千层浪, 温轶先不同意, 反驳道:陛下方亲政, 此时就赶恪亲王离开,世人会道陛下苛待兄弟,于名声有碍。

    赵攸坐在御座上,指尖敲着打着座椅上的宝石, 目光扫过温轶,道:藩王回封地是先祖留下的规矩, 到了温大人这里怎地就成了苛待兄弟。

    皇帝亲政后,首辅这个称谓自然就消失了。

    朝臣听着这句温大人, 心口一惊,忙垂首不敢发话。温轶则是一震,抬首直视小皇帝:陛下这是不顾自己的名声了?

    安驸马所言不过是遵循祖制, 温大人想多了。赵攸毫不示弱,这件事本就是她安排的,到如今如果后退也会让皇后失望的。

    小皇帝初露锋芒让温轶吃惊,他也不退让,陛下与恪亲王是兄弟,这个时候将他赶走,先帝知晓后也会对陛下失望。

    安时舟站在一侧,侧身道:温大人想多了,先帝在世时,藩王也是去封地保护一方百姓,轮到陛下又怎会不喜。

    针尖对麦芒,两人不相上下。一番对阵后,御史言官也跟着出来辩论,赵攸一言不发,静静等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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