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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虐我千百遍——红叶云(28)

    两人都很俊,眉眼却没有丝毫相似。浮微生的轮廓很深,眉眼如同水墨般浓重。而李松云看上去则是板正了许多,狭长而略微上挑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线条略显冷硬,偏薄的嘴唇只要不笑就显得有些冷漠。

    李松云很瘦,或许是因为一直颠沛流离的缘故。个子虽然高挑,身材也是肩宽腰窄腿长,却看着单薄的很。

    之前每每举着那柄怎么也擦不尽铁锈的剑,萧晗都会觉得好笑。他总觉得对方的力气总会再下瞬就会用尽,可偏偏从来不曾见李松云真的倒下。

    想到这里,萧晗笑了笑。

    这两人,或许只有一根筋的性子有些相似了。

    二位公子......

    屋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大概是白天忙完了,得到的报酬不菲,声音听着比较轻快。

    萧晗恍若未闻,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李松云站起身,朝着门口走过去。

    小兄弟,可是有事?

    店小二爽利道:公子就叫我阿才吧,小兄弟什么的听着怪见外的。

    屋内的萧晗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心道:谁跟你要见内不成。

    李松云微微点头,从善如流,脱口而出:阿才。

    萧晗捏着茶杯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我看见灶上没动过,想来二位还未曾用过饭,便来问问公子可否需要准备饭食。

    李松云正准备说不必了,却发现原本在屋内一动不动的萧晗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不必了,我和师兄都是修士。

    阿才从前接待过修士,听说过修为高深的修士的确不需要经常吃饭。于是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公子,你们二位若是愿意,不妨明日去我那东家的府上去瞧瞧。

    李松云: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才挠了挠头:最近确实出了些怪事,但小的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您看我们家掌柜的昨天...今天就匆忙下葬了,咱门也不好多问呐。

    李松云心知,对方不可能是没问过,而是有消息被刻意隐瞒,以至于这些棺夫并不知情。而他们自己也奇怪,说明之前的下葬并不是当地特有的风俗。

    李松云:既然是不好多问,只怕其中也有隐情,我们若是贸然前往,怕是徒劳无用。

    白日里,他们二人已经去过一回,当时分明是被拒之门外。

    阿才摆摆手:不不不,这不一样,我回来时亲耳听见东家府上的下人要去请修士来除祟做法。只是在这火途城里,修士大多是来做买卖的,谁会......他本想说谁会贪图这三瓜两枣,但很快意识到这么说有些不妥,只得听了下来,尴尬的笑着搓了搓手。

    萧晗白了阿才一眼。

    而李松云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们东家怀疑家中有邪祟?李松云装作不动声色,长眉却是忍不住动了动。他有些疑惑,白日里对方分明还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还主动请人入府除祟。

    公子有所不知,在我们火途城,平日里偶尔死个人,或者是丢个人,原本不算稀奇事。有很多家,出了这样的事非但不会声张,反而会有意隐瞒。

    这些人啊,多半是坏了什么规矩,又或者......

    说到这里,阿才有些迟疑。李松云和萧晗都是外地人,可他们又是修士,按理说来了这儿,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做买卖对方却好像并不太了解各种曲折。

    按理说火途城的秘密本来不该随便说给外人听,但是如果能够搭上这两名修士,从中牵线,做个掮客,那自己岂不是不必再为生活如此奔波劳苦了。

    公子,咱们这城里您知道为什呢时常有人失踪吗?阿才打定主意,试探道。

    李松云看了他一眼,眼眸微微下垂,薄唇轻轻一抿。

    萧晗知道李松云这是不想答话,于是接过话茬:略知一二。

    阿才将视线转向萧晗,眼神瑟缩了一下。不知怎的,他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看着慵懒随意的男人。

    阿才壮着胆子继续道:不知道公子知道的一二为何?

    阿才虽然没读过书,但是见多了走南闯北的人,心思还算是缜密,对方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敢多说。

    李松云将视线偏向一边,看了萧晗一眼。

    萧晗:你们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常来常往,商号的规模却是不小。萧晗勾了勾唇,眼神直勾勾的望了阿才一眼。

    咱们也有话直说,我和师兄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奔着财路。至于你们这里的买卖,我们也是略知一二,只是苦于没有人牵线搭桥罢了。

    萧晗见阿才眼神中有些意动,却仍是吞吞吐吐,干脆道:你说那些修士贩卖的奴隶是妖鬼,可是之前看见的商队车辆,毫无符印防护,不像是能拘的住妖物的样子。要我说,那些所谓的奴隶,应当都是人吧。

    这可好了,让我们师兄弟两个去捉那么多的妖物着实有些为难,如果是人的话,那还好说,到处都是食不果腹,流离失所的饥民,我想他们也不介意换个地方谋生。

    李松云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阿才一听,料定对方确实有这方面的打算:公子,其实在我们这里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不少修士都会来咱们火途城做这门买卖。你们要是有意思,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李松云:你之前说城中偶尔也会有人失踪甚至毙命是怎么回事?

    阿才:是这样的公子,这火途城中人口有限,也需要有人运营生计,原本本地人是不参与到这些生意里的,我们也就做做中间人。可是架不住有些人也会私下发卖人口,被卖掉的人也就全作失踪处理。

    后来也曾出过一些命案,因为查不到凶手,便有人猜测是被卖到淅川的奴隶死后冤魂不散,回来报仇。

    萧晗与李松云对视一眼。

    你们东家也是怀疑家里被这样的冤魂缠上了?

    阿才摇了摇头:这我就说不上来了,赵老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发迹,现如今在这火途城算是首屈一指,城中的客栈商号大多是他家开的,完全没必要做这种私下里贩卖人口的事。

    李松云:既然如此,那这附近可有什么厉害的妖物或者是常来侵扰的邪祟?

    阿才继续摇头:这到真的不曾听闻。

    李松云点了点头,一旁的萧晗用眼神示意阿才退下。

    待阿才离开,两人进屋。

    李松云:你觉得赵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晗撇了撇嘴:反正你肯定会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二人打坐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松云便打算动身前去赵府。

    还是萧晗拉住了他:你别忘了昨天我们是怎么吃的闭门羹,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还是需要有人引荐。

    李松云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萧晗无奈道:昨天那个阿才不是说赵家正在找人么?虽然他不是对方府中的家仆,但勉强也算是个熟人,让他带我们去,显得不那么突兀。

    于是两人又等着阿才起身,说明来意,萧晗又偷偷给阿才塞了一把铜板。

    阿才主动先跑了一趟赵府,又回来请李松云和萧晗两人。

    待来到赵顺的宅邸,发现当场还有其他人。竟然是当时他们初入城时遇见的商队中那个一身铁锈红色,配着短剑的青年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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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了,感觉状态不好。情节在脑子里,语言组织不了。先发吧,以后再改。抱歉。

    ☆、第 46 章

    那红衣修士今日换了一副牛皮护臂,之前绑在腰间的短剑此时抱在胸前。

    李松云和萧晗出现时,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梭巡,带着一丝玩味。

    赵老爷的心情看上去十分不好,面色沉郁,眼尾和唇角带着心力交瘁的倦容。

    李松云两世为人,虽然入世不深,却也知俗理,朝着在场的人施了一礼,却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立在一旁。

    萧晗更是懒得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顺或许是心中积压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注意被自己下人分别请来的这三位修士的神情。

    赵顺见到三人,露出一丝讶异。

    几位仙师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火途城。

    李松云从对方眼中分明看出几分戒备,但又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色。

    红衣剑客抱臂一笑,轻描淡写道:我的确是第一次跟着商队来这里,不过我只受雇于人,应该这不算什么稀奇吧?在下只是一介无名散修,总是要营生的。

    萧晗看了他一眼,红衣剑客毫不客气的用眼神回敬。

    萧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那红衣剑客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同样也是笑了笑,然后移开了视线。

    李松云:听闻赵善人家中出了异常,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赵顺见李松云对他的质疑完全不作解释,心中不满。可之前听阿才说这个姓李的道士据说已经不食烟火,修为似乎已经很不一般,所以倒是不愿意得罪。

    赵顺:老朽家中近日接连发生祸事,三位道长请见谅。

    接着,赵顺将昨夜自己夫人突然中邪,然后不慎跌倒后重伤不治的消息告知几人。

    红衣剑客:赵员外,若如你所言,尊夫人的情形,的确有些像是恶灵附身。

    可但凡是恶灵附身,往往是有迹可循。是不知道这附身的恶灵与尊夫人是否有什么渊源。

    亦或是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赵顺嘴角向下抿了抿,微微摇了摇头道:

    内子平日里并不常出宅门,老夫也实在想不起她可能做过何事能引动恶灵。

    站在一旁的红衣剑客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显然对赵顺的话半点也不相信。

    李松云和萧晗交换眼神,彼此都明了这赵老爷分明有所隐瞒,但是如今着急四处找人来除祟,说明家中鬼祟一事应当不假。

    之前未发一言的萧晗开口道:师兄,我在这里转了一圈,发现此处凶邪异常,看这邪气的浓郁程度,只怕最近已经有三四条人命与之相关了吧。

    赵顺表情变了变,正想开口询问,却听得那个高个子,脸生的英俊又神情略显轻挑的男人继续道。

    可惜啊,这邪祟好生嗜血厉害,偏偏教人摸不着源头,若是对方刻意躲避,任凭当世硕果仅存的几家仙门魁首也怕是奈何不得。

    师兄,这烫手的山芋摸不得,咱们还是走吧。

    另一旁的红衣剑修似笑非笑的盯着满嘴信口胡诹的萧晗,奇怪的是他也并不拆穿,只是看戏似的在一旁观望,看来他对赵老爷许下的酬谢并不感冒。

    赵顺闻言,面孔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连带着修剪的精心齐整的胡须也在抖动。

    几位道长,实不相瞒,老夫家中近来的确是连日出了几桩祸事。赵顺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萧晗收了声,抱着手臂朝李松云瞧了一眼,略微得意的笑了笑。

    又悄悄贴近对方的耳畔低声说:师兄,这着叫做以退为进。

    萧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凑的很久,甚至让自己的鼻尖轻轻擦了一下李松云的耳廓。

    李松云的那只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他觉得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热度从他的耳尖一直延续到面颊、脖颈,火辣辣的一路向全身蔓延。

    萧晗却是在见到对方的脸,莫名其妙变红之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虽然有些摸不透对方的脸为什么红成这样,但他深觉眼前这个板着一张红透了的脸的李松云,竟然让自己移不开目光。

    像是没人察觉到两人之间突然变得有些尴尬的气氛,一旁的赵顺已经开始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的吐起了苦水。

    赵顺:有些事说来也是家丑,可如今人命关天,怕是也瞒不得了。

    红衣剑修在一旁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李松云也回过了神。

    唯有萧晗对赵顺的话并不感兴趣,而是故意伸出手勾了勾李松云的发带。在吃了对方一记警告的飞刀眼后,才讪讪的住了手。

    赵顺:这件事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当时我们赵家在本地已经是攒下了一点家资的......

    十五年前

    火途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可此时天地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年仅十五岁的苏诩来自更靠南边的永安,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到雪。

    可他并不喜欢这种看上去晶莹美好的东西,看似洁白无瑕,却不知埋藏了多少污垢。

    他不喜欢这雪,就像他不喜欢这火途城。

    小郎君,你怎么还在这里?老爷正叫您过去呢。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像这样半大的女孩子,没有力气,没有姿色,都挣不饱自己的肚子,可也是走运的,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被人卖了。

    苏诩像是没听见一样,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愣愣的。

    一旁的小丫头吸了吸鼻子,着急的直跺脚。

    小郎君,老爷等着你呢,听说你娘也不大好了。

    苏诩转过头,眼神有些冰冷:我娘只是有些受寒,我现在就去给她上山挖药。

    少年生的瘦骨伶仃,冷天里穿了一身粗布缝的短袄,下身的裤子更是单薄,冷风一吹,裤子裹在腿上,竟然显得空荡荡的。

    他背上背着药篓子,里面还有一把割草用的小镰刀,连带一把小铲子。看来正如他所言,是要出城上山找药材。

    来叫的小女孩冷的直打哆嗦,见他不肯走,又急又委屈:小郎君,快和我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永安,这火途城的附近本来药草就稀少,更何况这大冬天的,什么也不会有的啊。

    少年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绝望,继而又倔强道:既然没钱买,那我就去找,总归能找到的。

    小丫头见对方不听,干脆上手去拉。

    没想到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做的活计多,竟然有两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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