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白月光至朽 > 白月光至朽
错误举报

>白月光至朽——魏阿央(10)

    朝歌滔滔不绝地嚷嚷着,陈匸的目光却是落到朝歌的脖颈上。

    他冷哼一声,然后放开朝歌的手臂,钻进车子,咻得一下就走了。

    一系列动作快的让朝歌有点恍惚。

    陈匸绝壁有毛病。

    而在另一边,几天后的一次富豪二代们的聚会,蒋泽小情人故意当着其他人面拿一些话来抵蒋泽说出蒋泽差点背着他偷吃一个他高中同学,那高中同学现在就是个两百斤的胖子,其他人纷纷笑话蒋泽重口味。

    蒋泽一边尴尬笑一边想着这个小情人蹬鼻子上脸得赶紧踹了。

    一直对他人的私事从来不在意的陈匸却是突然问起蒋泽小情人那个高中同学和蒋泽发生了什么事,蒋泽小情人一看一向冷面冷心的商业奇才突然搭话,赶紧人来疯地绘声绘色地将那天的事对陈匸从头到尾的描述了一遍。

    小情人又添油加醋什么那个胖子就是为了钱和人睡不要脸狐狸精臭小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那么个胖子,蒋泽还对他念念不舍,也是个禽兽。

    陈匸一边喝着酒,一边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之后,一向在外人眼里从不失态的陈少喝多了酒,发了酒疯,具体表现打人,再具体点,打伤两个人,一人是蒋泽,一人是蒋泽小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回事发不出去

    第12章 陈云

    经过几天的寻找,朝歌总算找到了一个临时的工作,那就是在这新建的娱乐场扮演大白兔,逗弄小孩子玩。

    大热天的,朝歌穿着厚厚的兔子服,再加上他又胖,还得蹦蹦跳跳,热得几欲晕倒,但是没法,再不赚钱,他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小兔兔。

    一个看上去眼熟又漂亮的姑娘歪着脑袋,指着朝歌轻声道。

    他旁边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看上去极为温和又雅致,他笑着对姑娘说:是啊,是小兔兔,你跟他握握手。

    姑娘探出纤细的手,朝歌赶紧伸出兔子手,碰了下姑娘的手,姑娘咦了一声然后发出古怪地类似于车胎破损之后滚在地面的笑声。

    男人倒不觉得奇怪,反倒夸奖道:云云很勇敢。

    朝歌看明白了,这姑娘应该不是个正常人。他觉得有些可怜,在旁边拿出一朵刚刚一个小朋友送的玫瑰,递给了姑娘。

    姑娘握在手里,羞涩地笑笑,极为漂亮动人,更加像极了某个人。

    她身旁的男人对朝歌说:谢谢。

    他说完从不远处自动取物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朝歌:喝点吧,天气这么热,人也不好受。温煦又有礼貌谁都会喜欢。

    朝歌也没客气一把扯开兔子头,拔开手套,接过矿泉水,朝男人说了一声谢谢便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捂在兔子服里面,再不喝点水就要中暑了。

    姑娘看着朝歌,突然恶意一笑,,对着男人做出推鼻子,拉耳朵的动作。

    男人脸色一变,他知道她在嘲笑朝歌,要有礼貌。

    姑娘立刻老实了,她问男人哥呢?

    男人说:你哥跟其他人检查游乐场,他让我们就在这等他,等他甩开那些人,马上就到这。

    他刚说完,姑娘就朝远处挥舞着手:哥!哥!

    朝歌看向姑娘的哥哥,哟呵,他说怎么这姑娘看得这么眼熟呢,居然是陈匸。

    只见陈匸衣身着黑色西装,可谓是衣冠楚楚朝这边走过来。

    如果朝歌猜的没错的话,今天听员工说有个大人物要来游乐场检查,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就是陈匸。

    真是冤家路窄!

    他慌张地就要将兔子头戴在头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陈匸已经直直地看向他。

    虽然之前的晚上,朝歌将陈匸一阵大骂非常过瘾,但是经过几天晚上睡在公园被蚊子咬得嗷嗷叫唤的血泪告诉他,千万别再冲动,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工作,腰板要放得低低的。

    于是朝歌主动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陈匸看着朝歌,停顿略有五秒。

    姑娘旁边的男人看了看两人,先是疑惑,随后明白了什么,一直含笑的眼睛也抹上一层郁色。

    而姑娘看着陈匸,扯着他的手臂,叫道:哥,哥。

    陈匸移开视线,没有理会朝歌,而是对着那个姑娘,问道:有没有听何大哥的话?

    姑娘点点头,听了,听了。

    陈匸对着姑娘旁边的男人道:何期,麻烦你了。

    何期笑笑,谈什么麻烦,陈云也是我妹妹啊。

    朝歌完全是被忽视的一方,正当朝歌准备戴着兔子头灰溜溜地离开时,老好人何期没有忽视朝歌:你认识陈匸吗?

    这人看着也是非富即贵的主,多条人脉多条路,朝歌决定攀点亲故:认识啊,我俩高中同学,以前关系就不错。

    陈匸突然冷声制止道:闭嘴!

    没有说话的陈云像是意识到什么,她顿顿地发问:名字?你是什么名字?

    朝歌不明所以,还不等他说话,陈云一字一顿道:朝、歌、你、是、朝、歌。

    朝歌惊讶,他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云抬起眼看着朝歌,不知道是不是朝歌的错觉,竟是带着某种冷意,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恨意。不过这种感觉稍瞬即逝。

    陈云歪了歪脑袋,笑了笑,哥哥,说过的。

    难道陈匸经常在他妹妹面前提起自己?

    何期复杂地盯着朝歌,让朝歌误以为自己的脸上长了什么,朝歌疑惑地看向何期,何期这才说:不好意思,原来你就是朝歌,我听过陈匸提起过你。今天见到你了,有些意外。

    朝歌看着陈匸,要是能的话,他真想调笑一下,看不出你现在这么冷漠的样子还经常在你的妹妹朋友面前提起我啊。当然想归想,朝歌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陈匸也看向朝歌,冷笑:你也在这站着,闲的?不工作吗?

    对了,自己是员工,他是这里的投资的大老板,自然不能同他们在这里闲聊。

    你、陪我、玩。

    不等朝歌离开,陈云拉着朝歌的手臂。

    陈云歪着脑袋,再次道:陪我、玩。

    何期神色有点复杂:云云他犹豫着:应该有点喜欢你。

    朝歌看着陈云满眼里都是期待,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还是保存孩子般的天真。

    朝歌说:好啊。

    与此同时,陈匸却是说:不行。

    他去牵着陈云的手,用着不太擅长的温柔声调,你不是最喜欢坐旋转木马吗?我带你去玩。

    陈云挣脱开陈匸的手,固执地说:跟朝、歌、玩。朝歌两字通过陈云说出来,听在朝歌耳中居然有种诡异地加重。

    陈匸冷漠地看着陈云。

    陈云丝毫不退。

    一时之间,眉目间相似的两个人,竟是隐隐之间带着某种剑拔弩张。

    朝歌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陈匸也太小气了吧,为了让自己干活,生怕他偷懒,宁愿这样凶巴巴地对待自己本该视若珍宝的妹妹。

    眼看陈云就要哭鼻子。

    何期在一旁赶忙道:陈匸,难得她是真心想要跟朝歌玩,你就让他们玩吧。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匸看了一眼何期,何期又再次道: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匸才点点头。

    不得不说,陈云是个精力充沛的女孩,她不允许朝歌脱下兔子服,却是牵着朝歌的手到处蹦蹦跳跳。

    嘴里嘀咕着:兔、子,朝歌是、兔子。

    陈匸和何期走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何期说:云云今天好像很开心。

    陈匸恩了一声。

    何期偏过头看着陈匸冷俊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

    陈云已经将朝歌拉到离他们视线很远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湖水的走廊,依稀有几个人在那里乘船。

    朝歌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陈云带到这里了。

    朝歌也知道陈云就像小孩子,也知道这里对于她来说有点危险,就想哄着她离开。

    陈云却是脱开朝歌的手,跑到湖边,拍手笑道:水、水。

    她靠在走廊柱子上,但是身子是向前倾着的。

    朝歌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由于穿着厚重的兔子服,脱下来又麻烦,跑起来也是摇摇晃晃的,一把拉住陈云。

    我们回去吧,不能玩水,很危险的。

    陈云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恩恩!

    看上去听话又乖巧。

    她的眼睛有些狭长,笑起来时像是小狐狸一样弯弯。

    这么接近看陈云愈发有点像陈匸,也不知道陈匸不板着脸时,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正在朝歌乱想时,陈云突然疑惑地指向一处,大声道:那、里是、什、么?

    朝歌下意识地看向她指得地方,谁知背后一大力,哗啦一声朝歌居然被人推搡进湖水里。

    由于穿着大兔子服,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去死吧。

    朝歌彻底坠入湖水中的一刹那,看见陈云站在岸边,笑嘻嘻地朝他大叫着这句话。

    湖水全都灌入了嘴里,呼吸困难,又想吐,又呼吸不了。谁来救救他?

    不想死。

    一点都不想死。

    咳咳咳当朝歌再次醒过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浑身湿漉漉的陈匸正低头看他,双手压着他的胸口,他见朝歌醒来,眼睛瞬间睁大。

    朝歌甚至都明显感觉到压在他胸口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陈匸似乎深深呼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站起了身,依旧带着惯有的冰冷的语气,说:醒来了就起来。

    一旁的游乐场负责人一直对着陈匸点头哈腰地道歉,好像掉入水中的是陈匸。

    朝歌还在咳咳咳地咳着水。

    何期赶忙蹲在朝歌身边,担忧地说:先把这大熊衣服脱下,我扶你去医务室看看。

    朝歌清醒了不少,他在何期的帮助下,脱下兔子外套。

    总算醒过来了,吓死人了。

    多亏了这位先生什么措施都不做,直接冲了进去拉起人。

    我看到是这个小姑娘推他下水的。

    一人指着人群中红着眼睛的陈云。

    这小姑娘心肠歹毒,得报警,就是蓄意谋杀。

    是啊,就是谋杀啊。

    眼看着大家都在指责自己的陈云,顿着声音说:他、欺负、我,我才推、他。他、摸、我。

    这个罪名可大了。

    一时哗然。

    照这小姑娘说得,也就是这胖子想要对人家小姑娘心怀不轨,人家才会一气之下推他下水的。

    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应该说不出什么谎话,看来确实有点什么事情。

    围观的几个人小声嘀咕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站理。

    朝歌从地上爬起来,他怒道:你说什么?我摸你?你这不是明显的谎话吗?

    陈云害怕地躲了躲,哭着想要拉陈匸的衣角,陈匸却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她哭得更凶了,到是一边的何期抱着她,她抱着何期的腰,对陈匸说:哥、辞、掉他,辞掉。

    游乐场负责人摸了一把快要秃的头,纠结地问道:陈少,要不要报警,说是猥/亵?还是

    这真难办,一个是陈少的拼死相救的人,但是看上去又对他极为冷淡。一个是陈少的妹妹,到底损了哪边才不得罪人呢?

    朝歌说:报警就报警,我可没有猥亵她,是她毫无缘由地将我推水里的,闹就闹大的。你今天不报警我还不乐意了!

    命都差点没了,笑话,他也不是吃素的。

    陈匸说:二十万。

    什么?

    陈匸平静地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朝歌也算明白了,毕竟亲人就是亲人,他自然比不上人家妹妹,二十万买自己区区贱命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绰绰有余。

    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

    朝歌权衡了利弊,成年人做结论快,说:好吧!

    其他人:我觉得你还可以再犹豫下。

    之后朝歌被人带走去医务室时,陈匸叫了一声等一下。

    朝歌回过头。

    他看到陈匸从旁人那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外套,搭在朝歌的肩上。

    朝歌看他,眼神示意,关心我?

    陈匸冷着脸道:别找我妹麻烦。

    得了,朝歌转头就走。

    热闹散开,游乐场负责人再三道歉并且一再表示以后一定会注意安全隐晦,在陈匸冷冷淡淡的表示这次不计较中,他才抹了一把汗离开。

    陈云还窝在何期的怀里哭着。

    陈匸却是走向陈云,猛地将她从何期的怀里拉出,抬起一只手,何期赶紧道:陈匸,你不能打她,当年要不是为了带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的你去找朝歌,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匸的手握得紧紧的,几欲冒青筋。

    他冷冰冰地看着陈云,对,这是他的罪,陈云变成这样是他的罪,所以他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陈云大叫着:哥为他差点、死。他也、死!

    陈匸一把握住陈云的手腕,拉到跟前,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道,他是我的是我的他无声地张了张口,单单吐出一个字,之后又几乎是咬着牙蓄着血说出的:我会杀/人的。

    陈云苍白着脸,几乎都忘记哭泣,惊慌地睁大眼睛看着陈匸。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