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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逃生游戏[无限流]——月下归(119)

    薄晔眯眼笑了一下,没说出心里话,道:最强技能,俗称放大招。

    恩瑾轻提膝盖,抵了下薄晔的后腰,懒得跟他废话。

    门开了!一楼前方传来莫春英兴奋的喊叫。

    四个男人互相搀扶着下楼,果然见前方敞开的店铺门,浓雾混着月光漫了进来。

    莫春英站在门槛边急切地向他们招手,快来快来!

    她死都不会再踏进这座布庄半步。

    恰在这时,楼梯上方响起咯吱咯吱的响动,不一会儿,混蒙无意识的声音传来,客人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屠老板清醒了。

    男人们对视一眼,加紧了步伐,恩瑾将顾萌交给唐止,自己走在最后确保众人安全。

    屠老板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跌落到一楼,撑着扶手艰难地站起来,脖子怪异地扭曲着,朝着门口执着地念道:客人,客人

    莫春英远远地看到他的鬼样子,吓得尖叫着远离,跑到街上。

    屠老板眼见着追不上了,提起斧子朝前方奋力一掷,斧子直直朝着恩瑾的脑后飞去。

    众人一个接一个出了店铺狭窄的木板门,恩瑾最后一个,正好走到门边,眼见着斧子就要砍中他了,他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屠老板:

    虽然表情都被兔脸面具遮住了,但能看出他整个人明显呈现了两秒愣怔的状态。

    屠老板看到,斧子在空中骤然悬停了,如同谁按了暂停键,就连整座屋子里的空气都凝滞住了不再流动。

    客客人?屠老板望着前方,扭断的脖子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

    这时,恩瑾缓缓地回过头,门口涌进来的月光仅仅映出了他漂亮的脸骨轮廓,以及一只狭长的眼眸。

    屠老板被那样森然的目光盯视着,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分毫,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喉间咕噜咕噜的血水冒泡声。

    银色的月光里,恩瑾上扬的眼尾弯了一下,声音低柔得像华丽的绸缎。

    差点把你忘了。

    隔着悬停在半空中的斧子,恩瑾不急不缓地朝着屠老板的方向伸出左手,道:伤害他,你就是该死的。

    恩瑾轻松地弹了个响指,屠老板臃肿古怪的身形定了一下,接着,浑身在顷刻间化为齑粉,身影溃散落地。如同被河流冲刷的沙丘。

    恩瑾撩了下鬓角发丝塞进耳后,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抬步迈出门槛。

    桌上的石英钟再次嘀嗒走动,时间向前流淌。

    门外,顾萌回头看了眼刚出门的恩瑾,问:掌柜没追来吧?

    恩瑾摇头,低柔的声音淡淡一笑,游戏时间结束了。

    *

    类似于控制台的房间内,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将腿架到桌面上交叠,及肩的半长发利落潇洒。

    真是棘手呐他拨了拨额前的齐刘海,低柔的嗓音感叹一声,大师开始破坏游戏秩序了,能力觉醒的速度快得惊人。

    他的身后,一个穿棉布裙、八岁左右的小萝莉坐没坐相地瘫在沙发上,高高翘着两条腿搭在沙发背上。她在沙发边缘倒挂着脑袋,嘴中叼着一根棒棒糖。

    他做什么了?萝莉开口寻问,声音冷漠得不似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

    俊美的男子转动椅子面朝后方,单手托腮,媚态天成:他强制召回了NPC。

    萝莉淡漠地眨眨眼,嘬了口棒棒糖,道:再放一个进入游戏。

    做不到呢。男子耸肩,总设计师召回的东西,意思就是Clear,我们无权再创造一个。

    他倒是放飞自我放飞得很愉快。萝莉冷哼,还要我们给他擦屁股。

    谁让他是大师呢?男子笑得有些宠溺。

    他瞄了眼倒挂在沙发上,穿裙子还豪放地岔着腿的萝莉,淡声提醒: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坐坐好。

    闻言,萝莉总算有了冷漠之外的反应。

    只见她眉毛一拧,翻身坐起,一甩肩上的两条麻花辫,怒视着男子:老子是男的!女皇,你给我找的是什么破身体?!

    男子捂嘴惊讶,无辜道:哦,抱歉,你也知道,我有性别识别障碍嘛,女孩子多好,又软又萌的。

    萝莉瘫回沙发背上,黑沉着一张脸,恶狠狠道:大师要是知道还有你这种副人格的存在,肯定会拍死自己,同归于尽。

    未必呢。女皇看着萝莉,温柔一笑,上扫的眼尾略长于一般人,孤独了亿万年的神,需要一个改变的契机。

    改变?萝莉哼笑,变娘?

    女皇不恼,站起身,一米九二的身形让房间骤然变得狭小,他道:不觉得现在的大师变了很多吗?

    萝莉静默片刻,掀起大眼睛看他,我觉得他没以前强大,为什么?

    女皇虽然不认同她的观点,但也没争执什么,只道:可能是因为爱情。

    爱情是什么?

    会让生命体变得柔软的东西。女皇掠了眼她手中的棒棒糖,道,有糖的味道。

    萝莉看向自己手中的糖,半晌,嫌弃似的扔进垃圾桶:呸,难吃。

    女皇:

    作者有话要说:

    萝莉:爱情这种东西,莫挨老子。

    第102章 金曜日

    深更半夜, 众人行色匆匆地在浓雾里前行,穿过半个鬼气森森的古镇,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回到了丁家大院。

    潘彼得没睡, 一直坐在长廊下的石阶上等着四个男人。

    当他听到身后大门轰隆推开时,回过头, 眼睛都是肿胀的,一张哭过的湿漉漉脸庞。

    小少年担惊受怕了一天,也去布庄找过人,结果连布庄的门都没寻见,只好回来等。眼见着子夜将近,出去了一整天的哥哥们还没回来,他心中都绝望了,没想到在最后时刻出现了转机。

    这一见面, 心绪复杂,潘彼得坐在廊柱边没有挪动, 一时间只晓得拿红彤彤的眼睛望着走进来的男人们。

    乖出水了。

    顾萌在路上给自己的手臂做了简单的包扎,因为赶着去后院送嫁衣,经过时匆忙跟小少年打了声招呼: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

    无意间一瞥, 被潘彼得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得受不了,他迟疑了一下, 停下脚步,跟拍皮球似的拍拍小少年的脑袋,道:去睡吧,少熬夜,有话明天说。

    唐止跟在顾萌身后, 掠了眼潘彼得,边向前走, 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淡声道:想哭就哭,才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潘彼得低下头,横过手臂抹了把眼睛。

    这时,他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正要抬头,顶上传来含笑的低沉嗓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魅力:不会丢下你不管,小朋友,怕什么?

    潘彼得死咬住下唇,点点头,等待的时间里,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委屈

    是不是就要被这么剩下了,哥哥们为什么没有带上他?

    潘彼得抬起头时,薄晔已经步下了长廊。因此,他恰好跟经过身边的恩瑾对上视线。

    潘彼得脖子一缩,眼神露怯,即便恩瑾已经没有像在上个副本里一样针对他,但他还是本能地忌惮这位精分大佬。

    恩瑾却朝他单眨眼,递了个眼色,男音低柔:再不睡觉,顾老师要扣小红花的。

    潘彼得瞬间脸红,被恩大佬那个撩人的wink圈粉。

    目送着四个男人穿过院子进入正中间的厅堂,潘彼得抹抹眼睛,很舒心似的长长地叹气一声。被轮番安慰一遍,心情豁然开朗了。

    喂,骚年。

    突然窜近他耳边的声音吓了潘彼得一跳。

    他连忙扭头看向身旁,就见莫春英披头散发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审视,形象潦草得像个鬼。

    干干嘛?潘彼得拘谨地朝柱子上贴了贴,跟她拉开些距离。

    莫春英对着小少年从上扫视到下,又从下扫视到上,问了个很直白的问题,你是怎么傍上那四位大神的?

    潘彼得怔了一下,接着红着脸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显得十分忸怩,结巴道:就就,靠脸

    莫春英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难怪,难怪。

    就见眼前的少年嫩得像青葱,一掐一把水,白皮肤,圆眼睛,唇红齿白的,不说俊俏,也是清清秀秀的令人赏心悦目,既然四位大神的性取向是男,对潘彼得尤其照顾也就说得过去了。

    可爱的男孩子运气总不会太差。

    莫春英如是感慨道。

    正在想着,她又听潘彼得磕磕巴巴地说道,靠脸脸皮厚来着本来哥哥们也不带我玩,我就硬贴呗。

    莫春英:哦。

    *

    丁香的房间在后院,顾萌率先推门进去,摸黑点了一盏灯,将红嫁衣平铺在屏风后方的圆桌上。

    这样就可以了吧?他不放心地将嫁衣的边边角角整理好,头也不抬地问道,还有几分钟才到十二点,等女鬼来收了嫁衣,薄晔的狗命就能保住了吧?

    狗命?

    薄晔匪夷所思,一脸问号:你再给我说一遍???

    唐止抬手撸了撸自家男人的脑袋顺毛,走到桌前看着嫁衣,依然觉得心神不宁。

    顾萌见唐止严肃地轻蹙眉,迟疑了一下,安慰道:我们准时带来了嫁衣,丁香也没理由再刁难薄晔,别担心,薄晔命硬,不会有事

    话没说完,他觉得手心下按到了一件突起物。

    顾萌察觉到了什么,重新看向摊平在桌上的嫁衣,在腰身的位置来回摸了摸检查。

    你在找什么?唐止看他一眼,跟着望向嫁衣。

    顾萌掀开嫁衣前襟,意外地在腰侧摸到一个暗袋。他捞起一旁的剪刀,利索地将袋子拆开,从其间翻出一把古朴的三寸多长的黄铜钥匙。

    见状,薄晔和恩瑾也聚到了圆桌旁。

    四个男人看向钥匙,又看看彼此,突然明白女鬼问他们索要红嫁衣,不仅是在做交易,还是提供线索。

    恰在这时,隐隐约约的清脆铃铛音由远及近。

    顾萌反应快,火速将黄铜钥匙揣进兜里。四个男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围着圆桌散开。

    丁家大小姐来了。

    一阵风冲破紧闭的房门,直冲屏风而去,势头之猛将屏风上的山水刺绣吹得波动了一下,劲风抵达桌旁时又急急刹车掀了个方向。

    顾萌和唐止的衬衫衣摆被风蹭得掀动。

    同时,桌上的嫁衣轻飘飘地扬了起来,隐没在悬梁上方的漆黑处。

    没过两秒,顾萌余光里看到一道红色身影直直地坠落下来,又在最后一秒稳稳地端坐住了。

    未发出丝毫声响。

    顾萌心中难免一惊,连忙朝那个方向望去,才发现是一个梳妆台。正对他的镜面里,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静静地坐在那儿,镜子顶部只卡住了她的一截细白下颌,嘴角有颗黑色的痣。

    顾萌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没有人,女人只存在于面前的镜子里。

    确实是我的红嫁衣。

    四人看到镜子里的女人轻抬起手肘,仿佛检验般地摸着宽大衣袖上的刺绣,随后嘴角轻掀了一下,道:你们做的很好。

    唐止充满敌意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不放心地向她确认:按照约定,薄晔自由了。

    自由?女人半张着红唇,似是愣怔了一秒,接着反应过来似的轻笑,是的,自由了,我也想要自由呢

    做鬼了还不自由?恩瑾垂着眼皮摆弄右手臂上包扎的蝴蝶结,凉凉道,你这鬼当的啧啧

    意思是很失败。

    丁香沉默两秒,忽而笑道:嘘被发现了。

    镜子里的女人站起来,穿着一袭华美的红色嫁衣,施施然地转身,众人始终没见到她的长相。

    此刻,看着女人脚上那双红色绣花鞋,再配上庄重的嫁衣,总算觉得和谐了。

    顾萌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急忙出声唤道:等等!丁香,你指什么被发现了?

    丁香没有回头,诡异地发出笑声,咿咿呀呀唱起了曲。

    过了良久,室内才最终归于平静。

    薄晔想了片刻,看向顾萌,问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顾萌若有所思,摇摇头,回答道:可能是我多虑了。

    他想起了那本手札上的最后一行字

    差点被发现。

    所以,丁香留下的那句话,到底是在回应恩瑾?还是提供线索?一时让人分辨不清。

    *

    今夜似乎是个平安夜,送走了丁家小姐后,庭院内再也没响起定时定点的落水声。

    四个男人回了房间,各个精疲力尽,但还要做简单的洗漱和收拾。

    唐止最后打了一趟热水,留给顾萌和恩瑾清洗伤口。

    一个。两个。唐止穿着睡衣,指了下顾萌手臂上的伤口,又指向恩瑾的伤口,像是小朋友在学数数,最后道,你们就是两口子。

    两口子:

    消化了一会,顾萌抬头看向唐止,尴尬中带着一丝不忍心,实话实说:di,笑话有点冷。

    小少爷难得开一回玩笑,他内心里其实是很想捧场的。

    唐止顿了一下,哦。

    随后走回另一张床前,滚进床幔里就不动了。

    薄晔憋住笑,跟着掀开床幔,对身后两人道了声:晚安,记得熄灯。

    恩瑾和顾萌又窸窸窣窣了一阵,灯盏里的火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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