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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1

    谢不遇的脸痛苦地扭曲了瞬:我说你能耐真是不小,能把人原来那么乖一孩子养成现在这逼样。
    这锅扣得猝不及防,云歇气了,不是,他怎么你了?
    谢不遇生无可恋:老子多半要断子绝孙了。
    云歇瞪大眼,朝他下半身看去:他把你阉了??
    那到没。
    云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不遇又一脸绝望:比阉|割还惨。
    云歇:
    谢不遇脸涨得通红:他倒是叫人好吃好喝供着我,就是老叫妓|女、小倌什么的,在我眼皮子底下
    什么?云歇催促。
    谢不遇又是一脸生无可恋:交又欠。
    云歇手一抖:
    让我看得见听得见却吃不着,时时刻刻气血上涌,又得不到纾|解,谢不遇像是找到了闯祸孩子的爹,一个劲地控诉,你知不知道,他让人把我手系起来,这样我就没办法自己解决,你瞧瞧,这是人过的日子么??我现在彻底萎靡不振了。
    你说这鬼主意是不是你教的??
    云歇却是不住出神,萧让虽然整蛊了谢不遇,却并未对他下狠手,毕竟谢不遇的所作所为,明面上可以说是罪该万死。
    长公主于萧让并无半点照拂,当年甚至差点落井下石,萧让本不用留情面,最后却还是从宽处理,给他的朋友留了条退路。
    自己误会他了。
    可萧让为何心软?
    既然萧让对谢不遇小惩大诫,那其他几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认为
    我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笑?!谢不遇见云歇嘴角不住上扬,满脸不可思议。
    云歇登时收敛了笑: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天色渐晚,萧让上了马车,倾身去拉云歇,云歇却磨蹭半天不伸手,恹恹地望了眼边上舔糖葫芦的小男孩。
    怎么了?萧让疑惑地往探身一望,也看到了那个小男孩,一个诡异又荒谬的想法冒了出来。
    相父饿了?
    云歇脸红了瞬,怒道:没有!少废话,快些回去。
    这么急着回去,萧让若有所思,绷紧嘴角,回去吃东西么?
    云歇被戳破心思,气得转身就走,准备去上谢不遇的马车,却被萧让扯了回来。
    饿了就说,萧让无视他的挣扎,牵着他往边上酒楼走,说你两句脾气比天还大,什么话经你那儿一过,都能成讽刺。你这样容易吃亏知不知道?
    你闭嘴!云歇火大,毛还没长齐凭什么教训我!
    萧让掠他一眼,淡哂:我毛长没齐你不知道?
    你!云歇万万没想到他光天化日还敢开黄腔,瞬间羞愤欲死。
    萧让由着他拧巴,牵着他上了二楼雅座。
    上菜后,先前还时不时怼他两句的云歇瞬间安静了,萧让也未承想尝遍珍馐的云歇竟还会对食物产生饱腹以外的兴趣,而且显然这兴趣还不小。
    萧让含笑望他。
    云歇似乎就有这样的魅力,叫人挪不开眼。
    他位于雅俗之间,要雅便恣意又嚣张,高高在上令人感觉遥不可攀,要俗,又偏偏一举一动都极有烟火气,生动盎然,昳丽勾人。
    他能登朝堂,也能入楚巷,能作名垂千古的赋,偏又能口吐脏话,能老辣狡猾,却一派孩子天性。
    就好像他现在,一举一动虽不拘于礼节,却极赏心悦目,令人悄无声息中软了心。
    慢点。萧让目光稍柔,夹了手边的菜递过去。
    云歇望着那滴着甜酱汁的菜肴,觉得一阵恶心腻味,嫌弃蹙眉:我不想吃这个。
    萧让一怔,他记得云歇喜好,这道菜明明是他之前最喜欢的几道之一。
    云歇之前嗜甜如命,可他现在
    萧让扫了眼桌上,陡然发现云歇今天就挑味儿重的菜吃了,偏甜的一口未动。
    萧让奇了:相父怎的改了口癖?
    云歇闻言动作怔了下,胡乱往桌上扫了眼,自己都觉得奇怪。
    还吃的这般萧让没好意思说出那个多字,但云歇的确一人吃了两人的量。
    云歇却是听明白了,搁筷怒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睡得多你要嫌弃,我吃得多你也要嫌弃,你管得着么你?你以为你长得很下饭?其实很
    云歇又莫名呕了下:反胃,你看都给你闹的,没食欲了,不吃了。
    云歇撂了筷子转身就走,萧让万万没想到他一点就炸,忙叫承禄去结账,自己追上。
    承禄握着钱袋,目瞪口呆,半晌自言自语:要不是云相是个男子,我都要以为他他怀了陛下的孩子。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成天瞎想些有的没的,承禄叹气下楼,云相要是能怀孕,母猪都能上树
    阿越被打了二十杖,云歇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叫人给他带了盒上好的药膏。
    虽然被阿越摆了一道,但云歇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阿越合眼缘,让他狠不下心来对他置之不理。
    真的不完全是因为脸。世上样貌出众者何其多,他要是个个都掺上一脚,估计早累死了。
    大概是长辈对晚辈的照拂感,云歇心想。
    这天,云歇刚睡醒,便听见急急的脚步,书童进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红盒,义愤填膺道:相国叫小的给阿越送去,那阿越却不识好歹,拿进去瞧了会儿,竟冷脸扔还给了小的,说
    云歇狐疑坐起:说什么?
    书童是新来的,颇为惧怕云歇,不敢抬头看他,颤声道:说、说就是云相害得他,他才不要您假好心。
    书童在心底将阿越骂了个千遍万遍,硬着头皮继续道:他说您指不定怀恨在心,于这药膏里下了毒,要杀他泄愤
    书童说完本以为云歇会勃然大怒,都做好了殃及池鱼的准备,云歇却只轻笑声,朝他伸出白皙惹眼的手:东西给我。
    书童呆愣愣地将药膏递过去,云歇扬手叫他退下,自己进了内室。
    云歇打开药膏,用小刀刮掉了盒里黏腻细密的膏体,在底下寻着一张纸条。
    果然如此。
    阿越说了句于这药膏里下毒,其实是暗示,药膏里藏了东西。
    云歇扫了眼,又是约他入宫相见。
    这次阿越特别强调,要谈的事与自己有关。
    云歇紧蹙眉头,他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是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大昭国的俘虏却能知道的?
    可阿越也不至于傻到二次勾|引他。
    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云歇决定去。
    云歇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早晚得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上回被萧让逮着,就是因为他好奇阿越这号人,想去会会他。
    阿越也是吃准了他这点。
    云歇瞥了眼手中的药,这肯定是不能用了,阿越既然用这个给自己带话,那他那儿定无什么好药能用了,云歇叫回书童:这盒我手滑不慎摔了,你再去备一盒。
    书童忙应下。
    这次云歇学乖了,去找阿越前,先来萧让这知会一声。
    萧让寝宫新来的宫女笨手笨脚,本是给萧让沏了壶热茶过去,结果在拐角处没刹住,茶水愣是溅到了刚踏进殿的云歇身上。
    宫女惊恐万分地跪下,浑身抖如筛糠:云相饶命!
    承禄闻声急急忙忙赶来,惊慌道:云相可有烫着?!
    并无,云歇微蹙眉,显然是不习惯小题大做,他抹掉衣襟上的水迹,穿的多,无碍,别跪着了,待会儿我换身衣裳便是。
    宫女错愕,随即喜极而泣,她是新来的,云相和外边传言的根本不一样。
    云歇往内殿走。
    因为谢不遇的事解决了,云歇最近看萧让也顺眼不少,觉着萧让只要不逼他,他们和睦相处也不是不可能。
    殿内萧让正在逗猫玩儿,那猫儿跟云歇的囡囡一样,也是通体雪白,一双眼格外漂亮,是绚丽的琥珀琉璃色。
    那猫儿一副兴致缺缺的样,无论萧让怎么逗,都提不起半点兴致来。
    云歇一出现,那猫儿却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溜烟儿冲了过来,冷不丁吓了云歇一跳。
    相父。萧让眼里有不易察觉的小雀跃。
    那只猫使劲地用脸蹭云歇的靴子,云歇瞬间心软了,就要弯腰去抱它,萧让却幽幽道:他就是相父说见了就要阉割的那只猫。
    云歇动作一僵,瞬间打消了抱它的主意,默默站直。
    他的囡囡现在天天大着个肚子在他面前晃荡,一声声叫得极委屈,想想就知道有多难受,他不能投身敌营。
    萧让靠近,指着猫哂笑:相父知道它为何蹭你么?
    为何?
    萧让道:因为你身上有它配偶的味道,说不定还有它孩子的味道,它在求你让它见见它们。
    猫儿适时地叫了声。
    云歇瞬间心软了,却仍绷着个脸坚持着。
    萧让又道:好些天了,负责喂养他的太监一直说它提不起精神,我才弄过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它都瘦了不少,抱着感觉没几两肉
    行了行了,云歇最听不得这些,瞬间没了底线,你叫人把它送我府上吧。
    萧让由衷笑了:非得入赘?
    云歇怔了下,反应过来没好气道:要么入赘,要么阉割,你看着办,没有第三种选择。
    脚边的猫儿似乎被吓着了,弱小又无助的身子抖了抖。
    萧让叫太监把猫抱下去,问道:相父进宫所为何事?
    去见阿越。
    萧让目光还没来得及阴鸷,却听云歇又道:来跟你说一声,你若是不放心,可叫人看着。
    萧让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感受上心,如此开诚布公,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极大度道:相父都这般说了,自是不用,朕信你。
    云歇冷哼一声,对他的答复还算满意。
    承禄拿着干净衣服进来,萧让才注意到云歇衣襟上深褐色和绸缎颜色融为一体的茶渍,当即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承禄刚要解释,收到云歇一记眼刀,瞬间噤声。
    云歇随口道:出门前弄着了,没注意。
    萧让晓得其中有隐情,却也不再问,见云歇不让承禄碰,自己不耐地胡乱穿着,无奈笑了,过去帮忙。
    我自己来就行了。云歇戒备地避开他的手。
    萧让不由分说把他揪回来:多大人了,衣服还不会穿。
    云歇火蹭蹭蹭往上冒: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总喜欢教训我?我这么多年都这样,还不是过得好得很。
    不是教训。
    不是教训还能是什云歇话音未落,浑身一激,瞬间失声。
    萧让替云歇整理衣襟时,冷白的指无意掠过了云歇襟前两处。
    隐隐有点痛,特别是在萧让指尖泛凉的情况下。
    异样的感觉泛滥,气氛一瞬间很微妙,萧让终于察觉到什么,动作一顿:相父怎么突然这么敏感?明明之前
    你闭嘴!云歇窘迫难当,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他:你故意的!
    云歇胡乱笼了下衣襟,气冲冲地走了,徒留身后一脸诧异的萧让。
    他真不是故意的。
    这几天云歇似乎有点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脾气却好像更恶劣了些,一些习惯也改了,甚至身体反应都
    云歇平复好心情,坐在床头,冷脸看着趴在床榻上的阿越。
    阿越被打了二十杖,大部分时候趴在床上养伤。
    说吧,找我何事?
    阿越察言观色,见云歇脸色微阴,略带歉意道:那日情非得已,多有得罪
    云歇打断:并非在生你的气。
    阿越眼里划过了然,笑道:那就是在生陛下的气了
    云歇恼羞成怒打断: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没功夫跟你耗!
    云歇转身欲走,被阿越拉住。
    是真有要事。阿越领完罚后问了宫人,萧让当晚并未传召太医。
    阿越时而觉得其中有隐情,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时而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杯弓蛇影。
    一个像痣的疤痕和一个偶然的作呕能证明什么?
    可阿越明明还记得那日他触碰到云歇左眼眼尾那点红痕时他的剧烈反应,那明明和自己一模一样。
    红痣于他们这种可怀孕的男子而言,是另类的敏感区域,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触碰的地方,因为一旦被触碰,他们会极其脆弱,需要呵护疼爱。
    仔细想想,其实所有条件都具备,云相和陛下暗度陈仓,云相也的确是接纳的那个。
    云相请留步。
    云歇不理会。
    阿越再接再厉,神色戚哀道:云相先坐下,就当可怜可怜阿越,阿越背井离乡,被困深宫,怕是终此一生都再难逃脱与亲人重聚,如今又犯下罪过,惹人嫌恶排挤
    你别给我装。云歇打断,暗暗磨牙,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下。
    阿越暗道他吃软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眼巴巴地望他:云相可否陪阿越说说话?
    我云歇刚要拒绝,眼见他眼泪汪汪的可怜样,瞬间没脾气,你说吧,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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