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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22)

    尘凡抬手抹掉嘴边的血,勾唇笑起来,面上是杀气腾腾:弟兄们,咱们一起把主子送回去!说罢再次抬起匕首扑向身前三人。
    方才的停歇不过是眨眼的喘息,他们犹如筋疲力尽的困兽不停地挣扎厮杀。
    尘凡以一敌三,用那把匕首挡住砍下来的长剑,他持刀的手臂刚才被砍伤,此刻使不出力气,一双灰瞳自月色中熠熠生辉,神情狰狞又狼狈,拼死格挡,可正用十足精力对抗三人,身后利光闪现,暗箭自林中飞撺出来,直冲尘凡后心。
    他转头去看,呼吸一滞,可根本分不出力气去躲闪,刘台牛五人正在不远处厮杀,瞧见只得大吼出声。
    利箭划破疾风直奔尘凡,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后心使他毙命!
    眨眼间,只见马车帘中飞出几根铜针,乘风发出清脆哨声,铜针抵开利箭,还未等所有人回神,又是几根铜针飞出,尘凡眼前正搏斗的三人齐齐翻滚在地,双手掐住喉咙挣扎片刻,不见动静。
    尘凡一种大劫不死的侥幸漫上来,激得他头皮发麻。
    月色里,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掀开车帘,楚心乐身披大氅下车,秾丽模样与四周血腥格格不入。
    刺客见施葭铭下马车全都一窝蜂扑过去,尘凡刘台牛等人拦住这些刺客的路,利剑劈下,楚心乐闪身躲避,手出铜针将人一击在地,踩上那名为首刺客的脸问:谁派你来的。
    都死到临头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那刺客也傲气,命被楚心乐捏在手里依旧出言不逊。
    楚心乐心里有些烦,脚上力道加重:问你话,就要答。
    那刺客半只脑袋被踩进雪里,骨头被踩得咯嘣直想,还未等楚心乐动手,几名刺客绕过来,朝楚心乐挥剑刺来。
    楚心乐只好松开脚,躲闪之余抬指出针,可他这些时日也没磨多少,几乎都带在身上,不出片刻就全都用完,眼见身前还有不少刺客,楚心乐侧头朝来路瞧,心里将邢雁鸿骂一千遍。
    明明跟在后面却到现在都不出现,当真是要瞧他难堪?
    还没骂完,只见一只箭自黑暗中刺出来,直冲尘凡,而尘凡还没意识地抵抗眼前刺客。
    楚心乐手中没了铜针,情急之下直冲上前,将尘凡推出去,自己也使尽全力偏身躲闪,可还是晚了,利箭刺上肩膀,自肩上擦过去,连大氅都被划出道口,肩上鲜血不断往外涌,洒在冰雪上。
    两人双双爬倒在地,刺客见状看过来,刘台牛疾步上前挡住。
    主子!尘凡看上楚心乐肩上的伤,有些傻眼,将人扶起来。
    楚心乐只觉得肩上痛意只是短暂眨眼,而密密麻麻的酥意却自肩上传至全身,整个右肩已经完全没有直觉。
    尘凡扶住楚心乐的肩膀还未查看,人就被另一双手给抢回去打横抱进怀里,邢雁鸿高大的身躯将月色挡住,垂眸瞧他肩上的伤,不耐烦里似乎还夹杂些许自责:我不过是离开一会的功夫去把树林里那些暗虫给收拾了,你怎么就看不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就已经把我很多的问题和缺点暴露出来。
    进展太慢,剧情跌宕起伏感并不强烈,在地名和世家上连我自己都会搞不明白,我觉得很多小可爱也会在地名和人名上搞混T﹏T
    第一卷 其实快要结束了,伴随的是两人在汝南的生活也会结束,后面将进入比较快节奏和连环爆破的时候,希望我能把这个故事讲明白吧。
    最后,感谢各位小可爱的观看~我会继续努力写哒!
    第29章 生病
    楚心乐额头的汗珠往下滑,肩上的血竟然止不住,将雪白的大氅染出一大片暗红。
    邢雁鸿和尘凡也注意到,借着月光虽然看的不清楚,但依旧能看到血是黑的。
    箭上有毒!邢雁鸿眸子暗下几分。
    尘凡这时也顾不得记仇,单膝跪地拜托邢雁鸿:邢三公子,我现在将我家主子交给你,主子身上的毒必须要快些解出来,你带主子先走,我和刘台牛他们随后就到!
    尘......尘凡......楚心乐忍着疼朝他喊。
    尘凡站起身,双目紧盯住自家主子,月色将他那双引人的灰瞳洗刷得清澈,他嗓音有些沙哑:主子先走,尘凡,晚一些去找你。
    说罢抬首看向邢雁鸿:邢三公子,我家主子,就拜托你了。
    两人在这一刻冰释前嫌,生死面前其余都成云烟消逝,邢雁鸿朝他点头,一吹口哨,赤霄自林中奔腾而来,邢雁鸿抱住楚心乐翻身上马,临走前对尘凡和刘台牛他们说:我等你们。
    尘凡点头,看越来越远的身影,刺客见施葭铭被人救走,忙要去追,被尘凡他们拦住去路,尘凡看一眼刘台牛,又看向其他人,突然笑了,大吼道:弟兄们!杀
    赤霄跑得快,不出一个时辰就将他们甩开,可邢雁鸿感觉到楚心乐冰凉的身子开始发烫肩上的伤虽然不流血,可毒气拍不出,憋在身子里开始发热。
    这样子无法再赶路,而这条偏僻小道也没有驿站,邢雁鸿半路上瞧见一间没人住的破草房子,便停下马带人进去。
    等升起火,邢雁鸿才看清楚心乐现在模样,他一张脸煞白,嘴唇乌青,血将大氅染红一大半。
    邢雁鸿把那些沾血的衣裳给他脱下,带伤的肩膀已经青紫一块,邢雁鸿无法,只得摸摸楚心乐冰凉的的脸,拿刀把他愈合的伤口又滑开,一点点将毒血挤出来,待挤完,外面的天也已经泛白。
    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给他包上,把昏昏沉沉的人抱在怀里,让楚心乐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跟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后背,抬眸瞧一眼旁边脱下来的衣裳,突然笑了,朝怀里的楚心乐说:得,全是你三公子的血,白喝了。
    楚心乐听得迷糊,只得轻哼一声。
    易安啊,楚易安。邢雁鸿轻轻地拍,轻声地喊,带着身子摇晃:还喝不喝?
    回应他的,还是楚心乐的一声轻哼。
    他看上去累极了,乌青的唇和煞白的脸像是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勾勒出他的孱弱。
    不能睡,易安啊。邢雁鸿贴在他耳边吹气,弄得楚心乐耳根发痒,可两只手根本没力气抬起来,只能在邢雁鸿怦怦直跳的胸膛上慢慢蹭,又觉得硬,咯人,这才挣扎着睁开眼。
    邢雁鸿摇晃的比刚才厉害,见人睁开眼,低沉着声笑起来,楚心乐抬眼瞧他,火光映在他脸上,线条硬朗的脸上被橙红的火光与破窗外的阳光融得柔和起来。
    不过左侧颈上竖一道疤,就在那只鹰眼上,不算大,不仔细看甚至根本注意不到,可那疤还是深红,看样子刚愈合不久,应该是刚才打斗时被划上的。
    楚心乐烧得迷糊,无力地闭眼,想笑可连嘴角都扯不起来,只能自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哼声。
    笑什么,嗯?邢雁鸿像晃婴儿一般左右摇,垂首和楚心乐额头相抵,鼻尖碰上鼻尖,问:易安,笑什么呢?
    楚心乐迷糊地睁开眼,瞧这近在眼前满是攻击性的脸,拿气声说:每次......每次遇见你......就没好事......叫什么......邢伯鸾......楚心乐浑身都在发抖,每说几个字都要喘几口大气。
    那你说叫什么?邢雁鸿满有耐心地同他聊,双眼没从楚心乐身上离开过,不许他睡过去。
    楚心乐觉得口干,吞口唾沫,接着说:叫邢......邢运来......吉利......
    邢雁鸿又笑起来,面上的轻浮浪荡消失殆尽,双眸里闪烁亮光,声音轻,把楚心乐搂紧几分,心贴心,说:行,易安只要撑下来,都听易安的。
    邢伯鸾......楚心乐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他张嘴大口喘气:热......
    邢雁鸿刚开始没听清,又把耳朵靠过去几分,这才听清楚,但是搂得更紧了,听见楚心乐猫叫的声音在心上挠,说:捂汗呢。
    热......楚心乐烧糊涂了,往日那副伪善的皮囊尽数褪去,孩子气的嘟囔。
    邢雁鸿叹气,温香软玉在怀,风流艳楼的邢三公子能这般坐怀不乱,也算是仁至义尽。
    易安啊,你欠三公子一条命呢,日后得还。
    楚心乐将睡欲睡的眼睁开,又想起自己刚到施家的那场病,倏得笑了,虚弱道:你怎么......怎么和我......梦里的大哥一样......
    天穹上的太阳耀眼,残忍粗暴地融化地上已经污脏的积雪,雪块消融的叫声凄厉悲惨。
    邢雁鸿听清他这句话抱着楚心乐摇晃的身子顿一下,在楚心乐看不见的那张脸上是恍然大悟的尴尬与愤怒,他故作无事,垂头贴进楚心乐,像在亲吻,喷出的炙热似要灼伤楚心乐的脸:楚易安,那晚不是梦,也不是你大哥,是我给你擦干身子换上衣裳,三公子平生第一次伺候的人,就是你啊。
    滚烫的热气激得楚心乐哆嗦,宿醉的晕眩在脑袋里叫嚣,透过眼前的迷朦瞧邢雁鸿,光怪陆离的世界都在眼前打转:那......那怎么办......三公子......易安......还不起呢......
    邢雁鸿身上依旧是楚心乐向往的味道,那是凝露的青草,是清爽的太阳,是楚心乐从未拥有过的念想。
    他近乎贪恋地呼吸,大汗淋漓,裹住的后衣被浸湿,楚心乐稍偏头离开压制自己的额与鼻尖,朝邢雁鸿怀里钻几分,像在撒娇。
    邢雁鸿以为他又要睡,说:易安,三公子给你讲故事听。
    嗯......楚心乐鼻腔里发出一声轻飘飘地回音。
    我身子壮,从没生过病,个子比大哥二姐窜得都很,我大哥随我娘,清秀,不过听二姐说,娘生我大哥时得了场病,结果全都移到我大哥身上了,所以他自小身子弱,拿不动刀......眼睛也看不见......从前我小,不懂,他陪我也没多久,我十二的时候他就离开九原,再也没见过面。
    骄傲蓬勃的鹰崽这一刻出现前所未有的低沉失落,他从前视大哥为光,是除去他老爹的第二信仰。
    算了,提他做什么。邢雁鸿收拾好情绪,垂眸瞧一眼怀里的楚心乐,发现他半睁眼,听得入神。
    再给你说说我那个二姐,她那暴脾气可真是完全随我老爹,除去性子,力气也像,虽然九原的女子不多,但也没像她那般舞刀杀人的,白瞎了我娘传给她那张脸,张口都是训人的刻薄话。方才的低落似乎只是一瞬,谈及二姐,鹰崽要比以往活泛太多:我就没少挨她揍,每次闹点什么事,老爹二姐轮排训,老爹揍完二姐揍,我能长成现在这样,得亏我自己争气。
    噗......
    邢雁鸿说得兴起,听见声,低头瞧,病怏怏的人原本惨白的脸憋得通红,额间的汗珠往下滑。
    听我挨揍你就笑,易安没良心了。邢雁鸿调侃地说,抱着楚心乐摇晃的身子没停下过,手掌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楚心乐不再憋,直接笑出来,窝在大氅里的手挣扎着要出来,邢雁鸿不许。
    邢伯鸾,我好......多了。楚心乐说。
    再捂会。说着呼出口气:要是有药就好了,喝药总比这样硬捂强。
    他们就这样待到正午,可这条路再无其他人经过,尘凡和刘台牛没赶上来。
    楚心乐肩上的伤依旧传来细密的疼,头脑恢复些清明,身上的力气也好很多,他身上裹紧邢雁鸿的大氅,仅露出半张俊脸,站在破门前朝外看,眉眼的美艳在冬日的阳光和雪光里显得清淡许多。
    走吧,该回去了。邢雁鸿熄灭柴火,走上来。
    楚心乐没看他,也没回答。
    趁今儿个日头足,路上也算暖和,就算要日夜不停,也还有一天多的路程。邢雁鸿哪看不出楚心乐心里想什么,但没说,两人闭口不提。
    双眼被日光晃得难受,他闭眼,复又睁开,抬头不顾阳光看着太阳好一会,久到眼眶里的泪被激出来,他才回过神,抬步朝前走。
    走吧......
    还没走出两步手腕被擒住,邢雁鸿将他拉近怀里,宽阔的肩挺拔的身子把他拥住,抬指给他抹去颊上的泪,又吹声口哨,只见赤霄奔腾而来,停在两人身前。
    邢雁鸿把楚心乐抱上去,自己上去坐在楚心乐后面,伸手抓住马缰,赤霄抬蹄朝前路奔腾而去,激起漫天的雪粒,等雪粒尘埃再次飘落在地,已然瞧不见两人背影,这间破草屋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30章 劫后余生
    一路上除去积雪畅通无阻,邢雁鸿把人拿大氅裹实,绝不让风有机可乘,等到孤鹜关下,夜已经深了。
    要说汝南的冬令人无法呼吸,那汝南的夜就更是待都不能待,骑马疾行更是绝不可能。
    邢雁鸿勒住缰绳,赤霄慢慢停下,在原地打转,沉静的夜里几乎一丁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两人一马平静地呵气,周遭黑暗里传出细微地窸窣咯吱声,像是有人踩在雪地上,一步步靠近。
    两人屏住呼吸,聚精凝神盯住声音来源方向,邢雁鸿悄无声息地松开握住缰绳的手,一手护在楚心乐腰上,一手去拔腰侧的刀。
    声音已然近在咫尺,细微的响动令人毛骨悚然,黑暗遮挡住他们的视线,放大他们的听觉,一声声犹如重鼓敲打在耳膜。
    韧刀摩擦牛皮鞘,刺得楚心乐后脊梁发麻,窸窣的声响戛然而止,几乎是眨眼的瞬间,邢雁鸿身披黑袍头戴袍帽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同时,身影自黑暗中窜出,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做一团。
    楚心乐在马背上看不清,只能看见刀光剑影,两人不说一句话,倒是招招发狠。
    听声音,邢雁鸿应该占上风。
    楚心乐悬着的心放下,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就邢雁鸿那身躯力道,能压他的,这世上恐怕就只有九原鹰王了。
    刀剑碰撞声在静寂里显得异常刺耳,连绵不绝,眼看邢雁鸿就要胜,谁曾想黑暗中又窜出一个身影,铁器碰撞声逐渐嘈杂迅速起来。
    二对一,楚心乐能感觉到这后出来的人功夫远在第一个人之上,不过第一个人显然没有要打下去的耐心,甚至说,他正竭力阻止两人打斗。
    楚心乐感觉不对劲,这才下马走近,周遭的积雪全被三人扫开,光秃的枝桠将月色撕得粉碎,就算洒下来也瞧不见个人脸。
    只不过走近瞧见对方身影,忽然愣在原地,虽说他并没接触过多少时日,但毕竟天天跟在身边,再熟悉不过。
    来人就是尘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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