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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能活动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出现在了这隧道内。如此说也不算骗人,不过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在这秘境中,他这样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却是不太肯定了。
    今晚?殷栗绕着陆渊走了两圈,目光灼灼地似乎想要从自己这个徒弟的脸上盯出什么东西来。
    陆渊任由自己被殷栗的目光打量着,最终却轻叹一身,浓密的睫羽低垂,漆黑的瞳孔神色哀惋至极,师尊连我都不信了吗?
    他本就肤色苍白,一说完这句话后没有收到殷栗的答复,气血翻滚间又咳嗽起来,唇部充血到鲜红荼蘼,黑的发,红的唇,白的肤,强烈对比下,越发显得凄惨。
    饶是越发觉得陆渊心思深沉的殷栗,见他不停咳嗽,都有了一丝动容,一时心头复杂。
    虽然陆渊小时候看起来有些神经病,但如今都这么多年了,应该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了吧。
    一颗殷红的血珠从陆渊的胸口滑落,殷栗眼见,当下拿袖子揩了去,语气惊讶,你受伤了?
    胸口流血乃是修真者大忌,尤其是自心脏位置所流出的,这一滴血彻底打破了殷栗心里的犹豫,当即褪下外袍给自家弱不禁风的徒弟穿上,两人一同坐下打坐。
    先穿上外袍保暖,陆渊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知道胸口受伤乃是大忌讳,若是流出的是心头血怎么办?殷栗右手和陆渊的手对击,将灵力度过去修复他的伤口,同时皱着眉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陆渊在暗处把沾染了一丝血迹的指尖擦了干净,面上满是好学生被批评的羞愧,边听着殷栗的话边点头,转过身拉住了殷栗另外一只手,一个翻身就将殷栗抵在了石壁前。
    雪松的气息在两人的呼吸间交缠,有些过于亲密了。
    被陆渊遮住大半个身子的殷栗有些懵逼,做什么?
    师尊没穿外袍,这隧道内阴冷,还是面对面坐着比较好。陆渊说完话又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寂寥和孤独,是陆渊没用,拖累师尊了。
    有些人吃软不吃硬。
    吃硬,能单挑千万都要把对方头的盖骨掀开来;吃软,看几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开始反思自己。
    殷栗就是这样,陆渊态度越好,他越是想起自己干的坏事。
    他想起陆渊初次变成孩童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生气,让对方脑门子磕了一个包,间接导致陆渊变小,后来因为嫌麻烦把陆渊扔给吴缘照顾,刚刚还因为梦境内发生的事情迁怒陆渊条条框框简直罄竹难书。
    默默别开眼,殷栗没再说什么,仔细想想,陆渊也是个好徒弟,眼下不过靠着石壁而已,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掌心和陆渊的掌心重叠,将灵力探入陆渊的身体,想要散开神识仔细检查修复,却硬生生被堵塞住了。
    殷老祖不信邪,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毛,而后又加大了灵力输出的力度,意图直捣黄龙,碾压一切。
    陆渊浑身直冒冷汗,殷栗的灵力和他本人的实力一样,说句横行霸道丝毫不为过,让他近乎有一种身体被撕开的错觉。
    天生魔体对于自身孕育的灵力都百般排斥,更何况是如此霸道的灵力。
    他咬着牙忍耐住,原本握着殷栗手掌的左手松开,五指死死地按在地上抓出了痕迹,却是还是有一丝压抑不住、扭腔走调的痛呼从陆渊唇中溢出,唔师尊疼啊
    殷栗正专心致志地攻克陆渊体内那个跟他过不去阻碍,对其他声音视而不见,脑内下意识地以为还是包子形态的陆渊又在烦人,一掌拍到了这人的屁股上,发出清脆又富有弹性声音。
    啪!
    闭嘴,别乱动,忍着。
    砚清修士方才和殷栗一同掉下来时,他原本以为殷栗有什么办法救他们,没想到殷栗却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迷,往下掉的速度就更快,但他命福大,因为在殷栗的正上方,眼看就要落在他身上。
    他正默念:殷老祖莫怪,小修不是故意的,却不想在落地的前一秒,陆渊突然祭出溯雪,直接一剑插在了山壁之间,转而借力而上,伸出手臂牢牢地接住了自家师尊。
    砚清修士眦目欲裂,陆门主!你也救我一下啊!
    陆渊充耳不闻,眼里只有昏迷不醒的殷栗,万分忧虑。
    竹笙、松萧和吴缘三人也早在坑底苏醒了,见状,松萧和竹笙连忙摸索着找到砚清的白玉幡,默念咒语启动打算接住他,但白玉幡慢吞吞张开幡布的时候,砚清已经啪叽一声落地了。
    这坑底原本落叶不少,方才吴缘把落叶都清理到一处方便几人休息,砚清修士准头不错,刚刚好面朝着那堆落叶而去,砸在了里面。
    等他面如死灰地被两个徒弟架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污泥浊水,我脏了呜呜呜
    吴缘看着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陆渊抱着自家老祖,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门主不应该在仙重门纸醉金迷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想要接回自家老祖,却被陆渊一个眼神杀吓退了。
    这人抱着昏迷不醒的殷栗,睥睨四周,气场全开地对着剩下四人发号施令,出去查探这里是什么地方。
    丝毫不客气,强大的首领胁迫压力是发号施令惯了才能够拥有的。
    吴缘原本还想要欠欠地来一句凭什么啊,结果却胎死腹中,只能跟着师徒三人一起滚出去了。
    原因无他,陆门主的气场实在太可怕了,见他还没走,只是淡笑着说了一句,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那双眼睛哪里是黑白分明,简直就是杀气腾腾,当即有数道风凝聚成风刃,刮得吴缘脸上迸出一丝鲜血,吓得他立马拔腿就走,不不不,陆门主您休息,我先出去打探了。
    吴缘边跑边抽鼻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暗恨自己居然屈服于陆门主的淫威之下,他对不起老祖,对不起衡坤宗,简直就是修真界的败类。
    在洞窟之外,其实是一派茂密的丛林,这地方灵气的含量四人都第一次遇见,空气中灵气相当浓郁,简直令人四肢百骸都爽利到了极点。
    四处都是外界稀有的仙植灵药,还有奇珍异果,四人探寻了附近一趟,收获满满,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吴缘抱着一堆采集来的仙果,打算借着上贡的名义进去送东西,如果陆渊对自家老祖意图不轨,他作为衡坤宗的弟子责无旁贷,一定要拔剑出鞘跟陆渊殊死搏斗。
    为了防止计划出现障碍,他还把四处蹦哒的师徒三人拉了过来,一起回了山洞。
    走到洞|口,原本正提心吊胆,以为会见到相当残忍血腥的一面,四人却听见了相当不妙的声音。
    唔师尊疼啊浑身大汗淋漓,穿着殷老祖衣服的陆门主虚弱道。
    啪
    闭嘴,别乱动,忍着。邪魅狂狷的殷老祖不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出冰冷无情的话语。
    四人默默抽回了脑袋,面上涨红,茫然四顾。
    吴缘对自己方才抹黑陆门主的想法相当的不耻,嘬了嘬牙花子,老祖就不能温柔点吗?
    等殷栗彻底用灵力冲开了陆渊体内的郁结后,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他扭着脖子活动了一下,腰也因为长时间的坐立有些僵,之前身上还半趴着一个人,觉得有些疲惫。
    陆渊蜷缩在山洞内的一角闭目养神,其他几个人便在这时抱着东西走了过来。
    砚清修士颇有些感慨地看着殷栗活动腰,路过殷老祖身边的时候,传音道,殷老祖,要有节制。
    殷栗扭头,匪夷所思地看着砚清,节制个什么东西?
    他摇了摇头,随手拿了一个红果吃了起来,随后整个人登时愣在原地,这红果,竟和仙界的水果味道一模一样?
    第21章 心魔
    苍山,仙重门。
    满天白雪飞舞,寒风刮骨。
    已是入夜三更,整个苍山的灯火已经熄灭,只余两三盏瞭望塔边有着光亮。
    苍山之巅专职给门主休息的回春殿内,四处敞亮,夜明珠幽幽地在墙上散发出光辉。
    昔日的灵木茶几被放在一处,原本常年点着的香炉也早熄灭了,放在一旁落灰,正中的位置换成了一个紫檀小炕桌,清癯俊朗的陆门主端坐在桌前,背靠软榻,正奋笔疾书。
    忽而殿内紧闭的大门打开,细雪携寒带风闯入殿门。
    陆渊握着狼毫的手一顿,举目望去,月白衣裳的女人素手单执着一把看似随风飘荡的伞,似一片雪花徐徐飞来,伞边的薄绢被风刮的往后摇摆,猎猎作响,却更像展开的蝶翼,引人惊叹。
    一息之后,一双裹着玉足的绣鞋轻落在殿门口。
    女子收了伞,薄绢纤尘不染,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她半倚靠在门边绽出笑来,好久不见,门主。
    谁?陆渊面沉似水,抬手间将狼毫掷了过去,浓墨瞬间凝成墨珠飞去,径直就要砸中浮月仙子一身素白的衣裳。
    浮月仙子面上笑容不变,伞自发地迎头碰撞上墨珠,瞬间将墨珠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别介呀,门主大人呐,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我这么一个美人呢。浮月仙子面不改色,兀自伸出手把自己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
    她这张脸笑起来更有韵味,眉眼弯弯,一派清丽脱俗的模样,抬手间身上的香味就散了过去,那是甜且带着婉约的味道。
    陆渊鼻尖嗅了嗅,面色先一紧又马上松懈,正暗忖着门外有禁制,除了门主口令之外其他人都是进不来的。
    却不想下一秒,浮月仙子大腿一迈直接就走入门内,嘻嘻笑着,既然是假冒货,我给门主面子,门主可就不要蹬鼻子上脸了吧。
    你!陆渊的瞳孔放大,原本一直被他晾在一旁的玉扇立即回到了他的手上,只觉得四肢百骸冷气直冒,胡说八道!
    他抬手间便朝浮月攻了上去,势如长虹,眼看就要伤了浮月的面门,却只见手掌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十成十的力道就这样打在了棉花上,让陆渊脚下一个踉跄。
    正要拔手出来,浮月却转而拉住了陆渊的手腕,你伤不了我,啧原以为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她一双眼睛略显空洞地扫视了陆渊一番,语调由高转低,不过如此而已。
    她自顾自地把陆渊的手从自己身体里面抽出来,懒洋洋地托腮打量着面前陆渊的容貌,还真是十成十的像呢,是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的缘故吗?
    陆渊面色狰狞,挣脱开浮月仙子的手,双目发红气血翻涌,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又?浮月往后退了一步,抱着伞径自走到软榻上,打量着陆渊方才写的字,给衡坤宗写信啊,可惜了,殷栗已经被正牌陆渊带走了。
    她懒得看陆渊的脸色,拿着笔嘻嘻笑了笑,你装得也够像,要不是万衍书上显示陆渊不对劲,我还发现不了你。
    眼前的陆渊眼睫颤动了几瞬,声音喑哑发涩,张口说道:你果然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重新坐回桌前,神色在一瞬的失神后又很快恢复过来。
    罪魁祸首这词用的可真夸张,那你又是谁呢?浮月的伞尖对着面前人的脖颈,面上带笑,直接用最纯粹的暴力刺穿了他的面容,把伞抽出后却不见血迹。
    他的脸似一面水镜一般,在层层剥落扭曲之后,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张和陆渊有五分相似的脸,面容更加阴冷邪肆,五官突出,眉间有着一抹鸦青色的狭长印记,让浮月证实了这人的身份。
    你叫什么?
    袁戮你特意过来找我,不会只想说师尊被陆渊带走的事情吧。
    浮月仙子的伞在袁戮身上点了点,那倒是也未必。
    抬手间,从薄绢内落下的万衍书在她指尖不断地翻动着,她匆匆看了几眼,倒是对眼前人有了点意外之喜,穿梭两界必须启用他人的身体,你这身体是从何处来的?
    袁戮闭了闭眼睛,在万衍书面前一切遮盖都毫无用处,索性也不把容貌变回去了,转而淡然说道:仙重门炼丹袁长老,他给陆门主下了噬魂散,本来想要取而代之,却不想陆渊使得陆门主复活,死因气血攻心。
    虽然他为了占据身体也出了不少力就是了。
    浮月仙子面上有几分促狭,你说的,我也能信,毕竟,我的目的从来就没有变过,袁戮,你看看你师尊现在和陆渊在哪呢。
    万衍书徐徐展开,犹如一副优美的画卷,其中清晰地倒映着殷栗和陆渊在山洞中互相依偎的画面。
    袁戮只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去,置之不理。
    袁戮,你所求所思我并不在乎,你能有这番造化也是你的命,不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陆渊就是这其一,你想要真正当个人,那你就得助我一臂之力了。浮月仙子把书收起,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冷着脸对袁戮说。
    袁戮握着玄玉扇,掌心发凉。
    他的身份很简单,乃是陆渊封印记忆后诞生的心魔,谁能想到,万衍书再次回到陆渊手上被开启之后,他这个心魔居然被陆渊硬生生地挖了出来摒弃掉,反倒方便了他。
    在完全脱离了陆渊后,作为心魔被摒弃的袁戮,自然背负着那些陆渊根本不想触碰的记忆。如同被沼泽腐蚀,往下深陷,他掌握身体的时候稍晚,等他苏醒过来的时候,陆渊和殷栗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见袁戮半天没有回应,浮月仙子还以为他不愿意,轻扯了嘴角转而说道,天地初开,上为清下为浊,变成清浊两界,也就是仙界和此方。你作为心魔,在哪里都是没有容身之所的,千万人摒弃你、厌恶你、憎恨你,但若是你助我成功,我自会帮你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人,重新投胎都行,清浊两界任你选择。
    袁戮倒吸一口冷气,隐匿在阴影的面庞暗潮涌动,如何帮?
    手中的红果分明是仙界没见过的样式,但一口下去汁水四溢,甘甜的味道和充沛的灵气令人精神一振。
    殷栗掂量了一番,这是在外头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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