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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快穿)——狂渚(20

    不好蔺航之立刻缩起身子往里靠了靠,屏息凝神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黑袍人含着他听不懂的话,音节短而急促,像是有什么紧急状况,蔺航之大气不敢出,见那些人好像没注意这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想瞅瞅什么情况。
    然后他便看到了正朝他仓皇跑来的纤瘦身影。
    夏琼云拖着受伤的腿,正奋力地躲避来自黑袍人的搜查和追击,在她踉跄着跑过充满空洞的高墙时,一只手骤然从身侧的洞口里伸出,将她拽进了里面。
    夏琼云呼吸骤然一滞,下意识就要反击,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气流吹动鬓发,随即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是我。
    夏琼云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她沉默地轻轻点了下头,蔺航之拽着她往通道里面挪了挪,一直挪到距离洞口七八米远,连烛光都找不到的地方。两人挤在低矮的洞穴中,时不时有黑袍人的身影从洞口掠过,但他们都没往里面看一眼。
    这时候正处在极度紧张中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异样,黑袍人们寻了一圈,都没找到逃窜的夏琼云,只得再去其他地方,十几分钟后,外面重新安静下来,像是所有人都走了。
    蔺航之这时候才发觉他的手还捂在夏琼云嘴上,赶忙松开,两人挤在一起,谁也不敢看谁,还好现在一片漆黑,不然能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红爆的脸,得多尴尬啊。
    片刻的沉默后,蔺航之想起夏琼云好像受了伤,低声道你腿怎么回事
    被那些人的箭射到了,肩头上可能有毒。夏琼云试着活动了下腿,她刚才急着逃命,牵扯到伤口,运动让血液循环加剧,也会加速毒素的扩散,猛一放松下来,夏琼云已经隐约感觉到头晕了。
    我是从教堂后面的墓群遇见他们的,一路逃到这里,发现这里的人更多,最后绕了一圈,还是跑回来这里了。
    两人挪到洞口明亮些的地方,蔺航之撸起夏琼云的裤脚查看她小腿上的伤口,还好没伤到肌腱,只不过箭头上有毒,伤口位置已经隐约发黑了。
    你不嫌弃我吧蔺航之盯着那状况不慎乐观的伤口,问道。
    什么
    那就是不嫌弃了。蔺航之没好意思去看夏琼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俯下身含住伤口。
    干什么夏琼云吓了一跳,她浑身僵住,立刻伸手去推蔺航之的头,蔺航之用力吸了一口,将污血吐到一边,感叹道,还是女生好啊,你不知道,我之前这样紧急救助过一个男人,他那个腿毛就和黑森林一样,扎脸,还搞得我一都是嘴毛。
    插科打诨成功缓解了夏琼云的尴尬,她默默放松下来,是啊,蔺航之是个医生,这只不过是在救她罢了。
    但心中依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悄然发酵。
    直到吸出来的血颜色变得鲜红,蔺航之才停下,他嘴巴都吸麻了。夏琼云靠在洞壁上,烛光照亮她苍白的面容,蔺航之一瞬间竟觉得有些温柔。
    眼花了吧。
    蔺航之揉了揉脸,他伸出头四处张望,空腔中一个人影也不见了好了,他们应该都走了,我去帐篷里找找有没有绷带什么的,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好。夏琼云点头,直到现在,她仍然冷静。
    蔺航之躬身就要出去,突然感觉手腕被拽住了。
    他回过头,夏琼云正望着他,烛光照亮她面庞,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映着的是他的身影。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夏琼云很快缩回了手,好像就连她自己也在意外竟然会挽留般地拽住蔺航之,轻声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很快就会来。蔺航之朝她笑了下,钻出洞口。
    目送男人稍微有点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夏琼云沉默地缩了缩身子,她的腿一直在痛,先前的逃窜加剧了伤势,现在能休息一下也好。
    她靠在洞壁上,望着洞口方向等待着蔺航之回来。
    四周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然而,一双细长的手从她身后不见尽头的黑暗中悄然伸出。
    它缓缓靠近着毫无防备的夏琼云,在接近的一瞬间毒蛇般蹿出,捂住夏琼云口鼻,将她拖入了洞穴的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过年好呀
    ☆、人形十字
    崔左荆抱着怀中已然断绝气息的孩子, 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措。
    从孩子表现出低烧症状,到呼吸困难, 再到气息全无,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崔左荆已经找到神职人员的休息间,用他们衣柜里的衣服将孩子严严实实重新裹着了,加上在他怀里, 也非常的暖和。但这些举措一点用都没有, 孩子烧得越来越高, 他哭闹个不停, 到最后都没有哭的力气了。
    崔左荆看在眼里心急如焚,高等动物对幼崽关切源自刻在血骨里的本能,虽然那不是他的孩子,当看到小孩柔软细嫩的皮肤下出现蔓延性血点时,崔左荆整个心仍然紧紧揪了起来。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孩在怀中渐渐失去气息。
    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数个小时, 现在又重新回到了神明的身边。
    可根据棺材中遗留的血书, 这孩子是盒子的重要人物,现在他死了,盒子中与之有关的剧情,要怎么继续
    崔左荆心乱如麻,虽说新生儿本就脆弱, 他也不怎么会带孩子,但这种形式的迅速死亡,显然是不知不觉中感染了某种疾病。
    崔左荆想起中殿棺椁中神父腐烂的尸体, 心渐渐沉了下去。
    所谓异教徒的诅咒,果然是某种瘟疫吧,他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神父和厨房中的异教徒,说不定也已经感染了。
    要尽快找到维克多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将孩子的尸体处理掉。
    起了防止瘟疫扩散,他应该把染病的尸体烧掉才行,但这里根本没有火化的条件,崔左荆只得返回中殿,想要将孩子同神父放在一起,再将棺材严格封闭。
    前往中殿的路上,他看到了墙壁转角董征和维克多留下的痕迹,精神一震,知道现在维克多正和董征在一起,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一些,这意味着无论如何董征不会有感染瘟疫的风险。
    他很快赶到中殿,将沉重的棺盖再度打开,却发现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神父的尸体不见了。
    是有人来过吗还是说尸体自己跑了
    崔左荆皱起眉头,棺材中有股奇怪的味道发散出来,他捂住嘴,忍不住咳嗽两声。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严重,将孩子还温热的尸体放进空旷的棺椁,崔左荆再次默读棺壁上的血书,将棺材重新盖上。
    现在知道董征和维克多就在教堂里,最愚蠢的办法就是循着标记寻找,万一两拨人正好跑的错开就尴尬了。如今没了孩子恢复了孤身一人,崔左荆可以肆意地弄出点动静,吸引同伴过来了。
    要怎么才能弄出巨大的动静呢
    董征和维克多走在盛放的玫瑰中。
    教堂他们已经整个探索过一遍了,维克多从后面的墓地过来,现在还没有搜查过的仅剩下教堂前那片美丽的玫瑰田。
    馥郁甜美的玫瑰气息中,维克多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狐疑地皱起眉头,蹲下身捻起一撮泥土,放在鼻畔仔细嗅着。
    人类的嗅觉相比起猫科动物弱了太多,维克多变成猫,低头仔细闻嗅地面,他爪子挖了挖,将鼻子埋进刨出来的小坑中,更加清晰地嗅到了那若隐若无的臭味。
    地底下好像有东西。维克多站起身,道。
    董征闻言,蹲下身和维克多一起挖,他们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就只能用双手。挖了大概二十多厘米,在泥土之下,董征碰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冷冰冰的,手指僵硬地蜷缩着,董征动作一顿,他和维克多对视一眼,立刻到了十米远的另一处,开始飞快的挖。
    玫瑰倒在地上,散发着芬芳忠实地掩盖不祥的腐臭,挖了一会儿,董征又碰到了不应该出现在泥土中的坚硬东西只不过这次是一个人面朝下的脑袋。
    那人衣领被泥土弄的脏污,但仍能看出是白色的教袍,颈间的细线缀着银白色的十字架。
    董征停住手,反胃感涌上来,没了再挖下去的欲望。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教堂中消失的信徒们。
    这些人被异教徒杀死,尸体全部埋在了教堂门口,然后种上大片玫瑰,用花的香味掩盖腐烂的臭气。
    维克多又挖了更大的范围,整个尸体的上半部分暴露在他面前,他撕开那人的衣服,看到了他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内出血点,以及大片的腐烂。
    他死于模因造成的身体危害。维克多将泥土重新盖在尸体上,他站起身,道,目前还不清楚携带模因的异常是异教徒带过来的,还是那东西原本就存在与教堂。
    这样的话,盒子的剧情就要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可能了。董征点头,异教徒带来了异常物品,感染了教徒们,将他们埋在这里。或者异常物品本就存在于教堂,那些被称作异教徒的黑袍人不过前来清除异常,还顺便处理了感染教众的尸体。
    第二种情况听起来荒诞无稽,如果异常一直存在,教徒们之前是如何存活的但在盒子中,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出现,现在的逻辑不通,有可能只是因为没有搜集到足够的线索。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临海,他的身份是圣子,叔叔你已经大概推出自己的罪状了吧,如果在向临海忏悔之前再次犯下罪状,就会变得像我一样,被黑雾追杀。
    可临海究竟在那儿呢现在还好吗
    没人知晓答案。
    两人沉默地在玫瑰田中继续探索,期盼能找到其他的线索,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教堂的一角传来,无比沉重,像是有两面墙以千钧之力撞在了一起般。
    董征骤然回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象,他和维克多交换了下眼神,朝着教堂飞奔而去。
    崔左荆正打算想办法将侧殿华丽的吊灯切断,好让它砸下来吸引教堂中同伴的注意,脸上的烙印没有要消失的征兆,盔甲虽说暂时去追了其他人,也保不准会转移目标,再度盯上他。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毫无征兆地响起,崔左荆骤然回头,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瞳孔猛然一缩。
    汪雀
    崔左荆立刻放弃了所有计划,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拔足狂奔,少女的尖叫已然嘶哑,字字泣血。
    走开不要过来啊
    身侧彩窗飞快掠过,走廊上出现了之前崔左荆并未见过的新鲜血迹,一个黑袍人的尸体倒挂在高大的十字架上,还温热的血缓缓流下,附着十字架蛇形般蜿蜒。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是谁杀死了他又将他挂在上面
    崔左荆已无暇思考这些,他冲过长廊,转过转角,奔上二楼,前方一扇之前上锁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漏出一道缝隙。
    崔左荆一把将门推开,冲了进去。
    下一秒妖冶血红映在他的视网膜上,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种颜色。
    高墙之上,少女如任人摆弄的玩偶般被三枚尖锥钉成一个十字,荆棘编制的王冠戴在她头上。流淌的血在墙壁上绘成奇异而邪恶的纹路,衬得她皮肤惨白。
    汪雀乌黑的瞳眸失去了以往的光泽,永远的沉寂了下去,直直盯着对面墙上怀抱圣子的玛利亚雕像。
    无数的虫尸散落在地,密密麻麻几乎让人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无论汪雀遇到什么危险都会第一时间出现保护她的透明虫们无力地蜷缩着身体,逐渐融化成一滩滩粘稠的液体。
    这次它们也一定拼尽了全力,但终究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主人。
    崔左荆抬头怔怔地望着汪雀,脑中一片空白,这是他时隔多年后,第一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同伴的死亡。
    艾伦死时他并未亲眼见到,而他的感情也还寄存在小丑那里。崔左荆呆呆站在原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安静流淌,滴落在地板的透明虫尸上。
    被血染成红色的马棋子吊坠用细绳系在汪雀颈间,悬于空中,还在轻轻摇晃着。
    那是马戏团的梦中,萝洇送给她的。
    沉重的脚步从远处传来,伴着巨剑拖地的刺耳尖声,越来越近。
    不知过了多久,崔左荆一步、一步地退出房间,穿着盔甲的黑雾已经走过转角,魂火组成的双眼看到了前方的少年。
    胸中翻涌的悲伤海啸般将崔左荆淹没,他最后看了眼如耶稣般被高高钉起的汪雀,用力闭了下眼,于是泪水簌簌落下。
    黑雾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想要斩下罪子的头颅。
    崔左荆从喉咙里发出声低哑的呜咽,腥甜泛上舌尖,面对无法伤害的敌人,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转身而逃。
    ☆、逆位死神
    蔺航之去最近的帐篷里搜了一番,这大概是两个人睡的地方, 除了睡袋和衣服之外, 就是厚重的黑皮书, 只可惜蔺航之看不懂拉丁文, 不知道具体内容。
    他翻找有没有能处理伤口的绷带之类的东西,就在这时, 外面又传来响动。
    蔺航之警惕地竖起耳朵,他溜出帐篷, 小心躲避着, 五六个黑袍人又从折返了回来,他们低声交谈着, 就要到这边来。
    蔺航之只能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些人的视线盲区挪动, 逐渐又挪到了墓地的边沿, 他光注意着那边的人,一不留神脚下一滑, 整个人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有点痛,蔺航之呲牙咧嘴地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手却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蔺航之低头一看, 那是一个倒立的十字架, 一看就是个道具或者某个地方的机关。
    他试着两根手指勒住十字架的横杠,轻轻提了下想试试这玩意到底要怎么出发, 却没想到它比想象中还松,一下子就被拔出来了。
    蔺航之
    轰的一声,机关门在他脚下开启, 蔺航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他伸出手却没能扒住边沿,整个人沿着倾斜的地道掉了下去。
    一直摔到地道的底部,蔺航之才勉强爬起来,一片漆黑中他茫然地盯着头顶十米远处的灯光,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滑倒非常的陡峭,足足七十度,这种坡度也就能保证人从高处下来不会摔死而已,蔺航之试了几下选择了放弃,他根本不可能再爬上去的。
    他盯着还紧紧攥在手中的小十字架,用力骂了一声,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没法回到夏琼云身边了。
    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吧,他把毒血吸出来了大部分,应该也没有大碍了。蔺航之还是比较相信夏琼云的,真要讲起来,夏琼云的几乎各个方面的能力都或多或少比他强上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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