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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不准刷脸[快穿]——不如睡(70)

    一刻钟已经足够做很多事了, 现在只看苏云落有多少保命的底牌。
    叶澄将一切都盘算地很好, 结果, 他发现今晚的瑶花山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而这种热闹似乎是以苏云落的住所为中心了。
    叶澄:
    他在山脚站了不过一两息的功夫, 立刻就有弟子注意到了他。
    谁在那儿!
    那弟子见到叶澄,却不像以往般露出欣喜和恭敬的神色, 反而有一瞬间的惊恐:大师兄怎么过来了?!
    叶澄总不能说自己来杀人,只好顺着话头继续:我夜间在外面散步, 听见这边嘈杂, 就过来看看。
    然后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不能过来吗?
    那弟子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干笑了两声:师兄,这边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叶澄却没那么好糊弄:那你拦在我前面做什么?
    那弟子支支吾吾, 一脸苦相,最后看了眼四周,像是说什么重大秘密一般小声道:大师兄,我看您还是赶紧跑吧。
    叶澄实在不懂这是怎么个情况,两人对峙之间,有一群人从瑶花山下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正是季芳泽。其他人都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像是有点防备。
    季芳泽走到叶澄身边,停下脚步,声音极为冰冷,像是强忍着暴怒: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澄见到季芳泽,一瞬间感觉到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万分后悔刚刚没听那位师弟的劝告,强自镇定:我过来
    季芳泽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调嘲讽:瞧我真是昏头了。你一个月不见我,自然有别人可以见。
    不等叶澄接话,季芳泽已经猛地挥了一下袖子,直接乘风而去。
    那弟子大着胆子推了叶澄一下:大师兄,别管什么一月不见面的规矩了,快去追啊!
    再不追,只怕这辈子都不用见了。
    叶澄满怀杀心和决心来到这里,还没见到苏云落一面,就被晕头转向地催促着追季芳泽去了。
    那弟子看着叶澄的背影,满心都是同情:大师兄今晚只怕惨了。
    有人附和他:就算大师兄今天和苏师弟见了一面,也不用动那么大的雷霆之怒吧。
    差点轰了半座山。要不是大家拦得快,今晚整个瑶花山的人都得睡外面。
    苏师弟也是,大师兄都要结契了,怎么还不死心?
    大师兄那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死心啊。
    季芳泽走得很快,叶澄又在后面愣了一会儿。所以等他追上去的时候,季芳泽已经回了屋子,闭紧了门。
    叶澄只好敲门:狸奴。
    季芳泽不应声,叶澄便靠着门坐下。
    片刻后,季芳泽拉开了门,冷声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不想见你。
    叶澄趁着没人,非常厚脸皮地趁着门开,挤了进去,将人抱住:没人了,不用做戏了。
    季芳泽冷笑,一把揪住了叶澄的领子:谁跟你做戏?我问你,你今晚去瑶花山做什么?
    叶澄乖巧被揪: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季芳泽深吸了一口气:叶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
    我过去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不太对,因为过去的经历,所以对谁都很难信任。尽管是你的承诺,我还是半信半疑。现在我发现,多怀疑一点真的没什么错。
    009无缝衔接:【因为你这个人确实不值得信任。】
    叶澄:【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季芳泽丢下叶澄的领子,走到椅子上坐下,将脸埋在手掌里:你是要去杀苏云落。
    叶澄没有出声。季芳泽也不需要他出声:你早就盘算好了主意,要么杀了他,一了百了;要么自己出逃,离开合欢宗。
    也抛下我。
    叶澄没有否认,也没有对自己的撒谎道歉,而是反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在合籍大典上,举证他是天魔。你肯定也想过,你感觉到的等级压制,只能说服我。如果苏云落有办法应对普通的天魔测验。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假装成不知情的受害人,是吗?
    今天我出手,就算失败了,我至少能肯定自己活着逃出去。合籍大典上,在座的全是高手,就紧盯着你,你打算怎么办?
    本来只是神色疲惫沮丧,安安静静坐着的季芳泽,突然站起来吼道:像你这种嬉皮笑脸沾花惹草没心没肺!随随便便对别人许诺,又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叶澄一时被镇住了。
    叶澄有点委屈:【我觉得他夹带私愤,我什么时候嬉皮笑脸沾花惹草没心没肺了?】
    009:【呵呵,有本事你现在跟他顶嘴啊。】
    季芳泽却还没有发泄完,他猛推了叶澄一把,将他压在墙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装作不知情的受害人吗?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已!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我却还记得!就算死我也要你和我死在一起!
    季芳泽重重地咬在叶澄的肩膀。叶澄的肩颈僵了片刻,就松懈下来。他摸着季芳泽的头发,像是安抚一只受惊了之后挠人的猫咪:对不起。我不该只考虑自己的想法。
    季芳泽的牙关慢慢放松了,他把叶澄按在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别跟我说对不起。你也不许对不起我。我也会很小心,不准你对不起我。
    季芳泽态度非常强硬,一点也不小猫依人:如果到时候真的证明不了,你就带着我硬闯出去。
    叶澄被压在他怀里,点头也点不了,只能闷声道:好。
    季芳泽还觉得不满足,补充道:就算你留恋这边,要装作不知情,我也一定指认你!就是你当初主动带我跑的!不管蹲大狱,还是下黄泉,你都必须跟我一起。不准离开我。
    叶澄搂住他的腰:遵命。
    季芳泽这才有点满意,他微微松开叶澄:好吧,其实我对合籍大典上的指证,是有点信心的。我今天去找苏云落打架,除了防着你去杀他,也是想去查一点东西。
    叶澄问他:查什么?
    空气安静了下来。叶澄也不催促他,直到季芳泽自己愿意开口。
    其实天魔有一个很重要的,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消除的特征。季芳泽低下头,那就是天魔会吃人。
    季芳泽因为那一半的天魔血统,得到了模模糊糊的天魔传承。但是他极少和叶澄提起这些,甚至他后来发现了苏云落对他隐隐的血统压制,也只是隐晦地提醒了叶澄。
    他知道在人族心里,是如何看待天魔的。尽管叶澄表现地并不如何在意,但是他还是不想把自己血液里的另一面,展现给叶澄。
    叶澄微微皱眉:但是高级的天魔,是可以摆脱对人族血肉的渴望的。
    那是假的。
    人族对天魔的了解,其实并不像人族想象的那么多。所有的天魔都会吃人,这是藏在骨子里的。季芳泽轻声道,只不过越是高级的天魔,得到下面魔族越多的供奉,所以在战场上,也就不怎么表现出对血肉的渴望了。
    所以,华爻以为,他认识的天魔主其实不坏,只是和他种族有别,立场有别,这件事是假的。她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骗他罢了。天魔的世界,比人族想象的要残酷太多了。
    叶澄脸色微变:你在苏云落的屋子里发现了什么?!
    没有。季芳泽却摇头,我在苏云落的屋子里,甚至他附近半座山的弟子居所里,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这和我的猜测一样。
    季芳泽继续道:苏云落不可能吃合欢宗的弟子。因为这太显眼了。而他发现了你对他的杀意,这两年都没有离开过合欢宗,也不可能出去寻找目标。
    我一开始怀疑过,会不会他周围的合欢宗弟子里,还藏着低级一点的天魔,想办法为他提供血肉。所以我这两年一直都有仔细地盯着他。你们不是都以为我吃醋吗?其实我除了吃醋,也是为了这个。但我什么都没发现。这说明,他为了不被发现,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血肉了。他现在对血肉的渴望,一定非常非常强烈。
    叶澄摇了摇头:你想在合籍大典上,让他露出嗜血的一面。但是苏云落绝不是一点血肉就能打败的。
    苏云落这些年在合欢宗,也出战过,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他没有露出过任何痕迹。这说明他控制地很好。他们最多也就是放一点血,不可能为了试验苏云落,弄出血山血海的场景来。
    季芳泽的声音很轻,似乎不动声色间已经松开了叶澄,还往后缩了一下:但我的血不一样。
    季芳泽在叶澄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我是人和天魔的混血,血对天魔拥有极强烈的吸引力。我从来没有在苏云落面前流过血,苏云落不知道这件事,很难做到早有防备。
    叶澄沉默很久,才轻声问:如果苏云落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
    季芳泽低头看着地板: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在我,呃,我母亲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报复华爻的心太强烈,估计他也不太可能活着从天魔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我的锅盖爬走】
    晚安!
    第104章
    粼粼星光流转之下, 陆问之穿过一层层的星阵, 踏入了引星海的内部。他看向眼前的人:问之见过掌门。
    华爻坐在亭中,低头看着星海中波澜闪烁,再一次纠正他:问之,如今你才是点星门的掌门。
    俊拔的青年身形挺直, 却眼神固执, 明显没有要改口的意思。
    当年那件事后,虽然没有人明着提出责备和追究,但华爻却主动提出了卸任掌门一事, 并且进了引星海的最深处,再未离开过。
    剑宗之类的门派, 掌门一定要修为深厚,战力卓绝;广袖门则看重资历;青炎宗看重血统;而点星门素来只看重一件事, 那就是引星海的承认。陆问之虽然尚且年轻,但他成功登上了机关塔的第八层, 未来由陆问之继任掌门,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只等他位列, 就正式举办继位仪式。
    华爻也未再纠缠这件事,含笑看向陆问之:问之来此,所为何事?
    陆问之轻声道:合欢宗发来请柬,七月初七, 掌门弟子叶璃要举办合籍大典。
    华爻神色平静,像是听到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只是点点头, 示意他知道了。
    掌门,你要去吗?陆问之也知道自己这话实在是问得很荒唐,便补救道,就当散散心。
    华爻失笑,摇摇头:我去做什么?
    陆问之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说,但又犹豫该不该开口。华爻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我累了。问之,你回去吧。
    陆问之顿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便告退了。在离开这里之前,陆问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华爻坐在原位,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入星海中。他从星海中借了数颗星子,在演变某个新的星阵,嘴角噙着一丝笑。
    陆问之突然就想起陆景林前一阵子的抱怨。
    点星门最风度翩翩,如玉君子的掌门华爻,以前其实是个傻乎乎的星呆子。
    星海自然瑰丽多姿,奥妙无穷,但再怎么美的东西,看多了也会厌倦疲惫。尤其是对修行不久的弟子来说,观星是件很枯燥乏味的事。但华爻却是个意外,他对星海极度痴迷,是那种能十几年都不动弹,一心沉浸于星阵推演的人。只是后面当上掌门,再不能像原来那样了。
    当然,陆景林的原话是,要不是那群过河拆桥的老王八蛋,非把人从星沟沟里挖出来当掌门,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催地遇上天魔主!
    华爻刚将自己禁锢在引星海时,陆问之心里满是愤怒和哀戚。但此刻,看着华爻嘴角的笑,陆问之突然发现,过去那些年围绕不去的忧郁和沉默,似乎都从华爻身上消失了。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如今,再没有什么负担和痛苦,掌门又可以重新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陆问之离开。
    华爻随意拨弄了几颗星子,海面上渐渐浮现出一幅情景来,有一点模糊,但也能看清幕中人脸上的轻松和欢喜。
    这么一转眼,都要成亲了。
    好像比在我身边开心很多啊,臭小子。
    华爻嘟囔了一句,就将这件事抛开,重新沉浸到自己对星图的演变中去了。
    合欢宗流行的普遍价值观是少做承诺,及时行乐,所以对这种正式的合籍大典,还真没有多少可参考的经验。宗主和众位长老商量了一下,决定怎么有排场怎么来。
    七月初七那一日的清晨,合欢宗到处都开满了红色的榴花,山路边,殿堂下,远远看上去,整个合欢宗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又像是天边夺目的云霞。
    鸾鸟环绕着宗门飞舞,长长的尾翎在天际划出美丽的弧度,清鸣伴随着悦耳的编钟声,让人一听就忍不住露出欢喜的神色来。
    叶澄这次不能躲清闲了,宗主亲自把他提过来,让他站在山门前迎客。
    陆问之登上台阶,就看到往常一身素淡的朋友,被打扮成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红蜡烛,就算是他这样的厚道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说实话,叶璃这样的盛世美颜,就算裹个破麻袋也不怕。只是叶澄平常高岭之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这样一反差,就格外好玩。
    叶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陆问之摸了摸鼻子,笑意还在:叶兄,恭喜啊。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叶澄眼中也含了笑,对他拱了拱手:承君吉言。
    叶澄在外迎客,里面也没闲着。其实早在好多天之前,该布置的东西都已经布置好了,但是宗主对此事极为重视和紧张,眼看着到了当天,又催着弟子们再最后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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