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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苍非蓝(12)

    徐袤站在三楼的楼梯上,低头对谢千言道:没有看到任何带有灵力痕迹的物件,应该是全部都被收拾带走了,尔涯你检查的怎么样了?
    巫尔涯的声音从小花园的位置远远传来,迟疑道:我发现地下室的入口了,里面的寒气重到有些异常,多半是被做成了温度足以储存尸体的玄级冰窖,我们下去看看?
    当听到地下室寒气很重时,谢千言便怔了怔,随即道:嗯,当然要下去看看,只是这是谢鸩在刻意保存我身体的意思?他拿着我的身体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巫尔涯和徐袤当然也不知道答案,徐袤给谢千言施了个隔绝寒气的法诀,三人一起下到了冰窖中。
    黄色的照明灵石将黑暗的冰窖整个照亮,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冰窖除了极度的低温外,看起来竟像是个等待装修的普通清水房,三室一厅的格局,还留出了卫生间和厨房的空间。
    将这个诡异的清水房查探了一遍后,三人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寻找谢千言身体与谢鸩踪迹这件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徐袤站在空旷的主卧中,侧头看着身旁谢千言冷漠的神情道,你想听听我的推测吗?
    谢千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天花板上漂浮着的照明灵石在他脸上落下了晃动的阴影,他摇了摇头道:还能有什么推测?多半是我灵魂醒来后,尸身随之产生了一些变化,谢鸩因此推断出我已经夺舍重生了,便连忙转移阵地,并抹掉了所有可能会暴露他行踪的线索。
    徐袤抿了抿唇,看了眼几步开外巫尔涯,发现他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便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他还在犹豫,巫尔涯却已经直率道:狐狸,那你觉得谢鸩撤走的原因是什么?
    在他们的注视下,谢千言无意识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道:肯定是为了阻止我彻底复活啊。
    巫尔涯继续问:他为什么要阻止你复活?
    谢千言的视线扫过这间三室一厅的冰窖,陷入了沉默。
    如果今天的一切发生在四百多年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谢鸩是害怕自己恢复修为后找他报仇但现在是四百年后,他当年元婴初期的修为已然比谢鸩低了两个境界,并且,他在重生的这些天里,知道了同性相恋并不是不可能。
    谢鸩谢千言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自己二十多天前,被心魔发作的徒儿杀死时的记忆。
    师妹?师妹又如何?她成为了您的妻子啊
    强求不来强求不来?是啊,反正你永远也不可能爱上我,那不如杀了你,至少你不会属于别人我说不定,还能拥有你的尸体那也比什么都没有好啊
    谢鸩感情的另一种明显更为合理的解读,像是突然其来的巨石般骤然砸进了谢千言的脑海中,砸得他头脑发痛,思绪也如同被巨石砸碎的水面般,浪花飞溅,涟漪无法停止。
    寒冷的卧室中,空气凝滞了几分钟后,徐袤叹了口气道:当年谢鸩会在你的新婚之夜突然发疯,本来就该是有两个可能性的,要么是为了红雪,要么是为了你。如果他单纯只是恨你娶了他心爱的女人,那你死后他更应该带走奄奄一息的红雪才对!只是那时候,男男之爱惊世骇俗,师徒相恋更是形同乱\\伦,所有人都没想过他喜欢的可能是你。
    谢千言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涌入肺部,他强行按下了所有翻滚的情绪,道:好吧,我承认当时我完全忽视了这个可能,搞错了他发疯的原因。但一码归一码,我向来恩怨分明,我照顾了他足足十二年,除了浩然门的事情上我骗了他,自问再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教养之恩我不求他还,但他既杀了我一次,我必然要让他血债血偿。
    徐袤知道谢千言从来都有着非人的冷静虽然他看起来懒散随和,除了阵法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地方,但在感情方面,他真的是随时都在用清醒理智的头脑来处理问题,一切以自身长远的利益为先,比如耐心而温柔地拒绝那些痴恋他的女子,比如主动而决绝地告别自己当年唯一的亲人谢山。
    徐袤作为了解谢千言最深的朋友,有时候与巫尔涯聊起他时,也会思考他是不是理智到有点绝情了,这大概并不是件好事?
    可他们没有办法劝他,因为谢千言的本体很有可能是远古传说中的九尾狐,那个天生足有九千年寿命的逆天种族。他和巫尔涯最多也就陪谢千言一千二百多年,别提修炼到渡劫期最多也就延寿到一千岁的修真者,更别提寿命不足百年的凡人。
    不是有句话叫做比起得到后再失去,不如从未拥有吗?
    走吧,这栋别墅内部看来是没什么现成的线索了,谢千言继续条理清晰地道,你刚才提到围墙处本来设有阵法?带我去看看,我试试能不能从阵法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徐袤与巫尔涯对视一眼,均选择了掐掉自己没说出口的话,跟在谢千言如今看起来高挑却有些单薄的背影之后,一起来到了别墅边界的围墙处。
    米白色砖砌围墙底下是零星长着黄色小花的草地,谢千言盯着草地看了一会儿,勾了勾唇角:他们终究没有把整个地皮都全部掀起来带走。
    巫尔涯疑惑地问道:嗯确实有些小草吸收了阵法的灵气,但就那么一丁点儿,能研究出个什么?
    谢千言将双手抱在胸前,道:你们知道阵法是有监控功能的吧?大部分防御性阵法都会自动记录阵法内外的情形。也知道我要是修为尚在的话,复原阵法并非不可能?但我如果没有灵力,拿着阵法遗留的痕迹也没处下手?
    巫尔涯摊了摊手道:对啊,所以你是准备靠凡人之躯来复原阵法吗?太异想天开了。
    谢千言道:我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复原阵法呢我直接重新设计一个新的阵法,来读取这些灵力碎屑上残留的信息不行吗?
    巫尔涯一愣,又道:可是我和徐袤最多就照着画些简单的阵法,稍微难点儿的我们都下不了手。
    谢千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说着,他笑了笑,这段时间我研究了很久的高数课程,对设计阵法很有用,正好可以试试。
    于是三人便索性回到了空荡荡的别墅中,徐袤给了谢千言几本草稿纸,谢千言开始演算、绘图。
    短短两个小时后,谢千言放下手中的铅笔,一个形状简洁却颇显玄妙的阵法图案出现在纸上。第一层用木属性灵力,第二层用土属性灵力,第三层木、土各一半你们谁来?
    巫尔涯自告奋勇,拿着图纸来到围墙脚下的草地上。
    一道道光芒亮起后,阵法中泛起了极度具有变幻性的图案拟态,不同于上次替徐袤解阵时的青蛇,也不同于任何花草动物,纯然几何式的形状出现在三人面前,跃动的三角形像拼图般最终凝聚在一起,半空中渐渐出现了以草地为主体的三百六十度全息图景,嘈杂的脚步声、交谈声也随之响起。
    巫尔涯震惊地蹲在地上,仰头瞪着谢千言,身上的黑羽都快吓出来了:我靠!死狐狸,你这是要向尖端科技界进军啊?!这操作跟科幻电影似的!
    谢千言也蹲下来,随手从地上揪了根草叼进嘴里,心不在焉地谦虚道:没有没有,现在的人不是都知道知识就是力量了吗诶,出来了,听见没有!
    桃水谷栖云小区29号,谢千言看向徐袤,你知道是哪儿吗?
    徐袤点了点头道:桃水谷是个风景区,我正好认识一个妖修住在那边位置在H市,离这里大概六个多小时的车程。
    谢千言看了眼阴沉欲雨的天色,道:可以麻烦那个妖修先去栖云小区打望一下吗?我过后会还人情的。
    徐袤微笑道:没有关系,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那我们现在先回民宿?慕言还在那里等着。
    谢千言的表情凝固了几秒,低声问道:徐袤,你现在的修为和谢鸩差不太多是吧慕言他?
    徐袤怔愣片刻,温和道:我没有感受到慕言身上的灵力波动。但我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是谢鸩假扮的可能性,毕竟他手里掌握的资源比我要多太多了。千言,你可以回去过后自己再观察一下?
    谢千言撇了撇嘴,道:嗯,再说吧。反正我重生就这么二十来天,我不信谢鸩还有工夫搬第二趟。明天我们清早出发,下午就能赶到桃水谷到时候,一切便都该做个了结了。
    谢千言抽出嘴边的草根,站起来拍了拍手,道:走吧,回民宿去看看。
    啪!车门合上,发动机响起轰鸣,橄榄绿色的越野车绝尘而去。
    铜镜外,身着红衣的女子伸出涂着黑色甲油的纤长手指,翻开了另一面小镜子。她声音清脆,带着点儿少女的天真感觉:主上,师谢千言他竟然自己就找到了他身体的位置。
    小镜子里一片漆黑,只传出了年迈老人的声音:那谢鸩怕是要坐不住了,今晚他估计就会被逼得动手,人你安排好了吗?
    女子笑道:当然,早就挑好啦,返魂香还需要点吗?我感觉谢千言自己就搞得定。
    老人缓缓道:谢鸩应该还做了其他阻拦谢千言返魂的布置,点上吧!注意好时机。
    当然,务必让谢千言对谢鸩下杀手对吧唉,没法亲自动手,好遗憾哪。
    民宿外,谢千言刚下车,便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清澈的嗓音,那少年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脸上带着由衷的笑容:谢秋,你终于回来啦!
    第19章 遭遇杀手时
    谢千言仰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一直在等我?吃晚饭了吗。
    慕言笑道:还没有吃,但我买好了食材,准备等你回来再做免得待会儿菜凉了。啊,徐先生、巫先生,晚饭跟我们一起吃吧?
    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那么自然,谢千言不准备去分辨他是不是在演戏,但该有的防备心却不能丢掉
    前两天巫尔涯在饭桌上给他和徐袤下药的事可还历历在目。
    谢千言冲他露出微笑:今天我来做饭吧,突然有做饭的兴致了。
    慕言睁大了眼睛,身体探出栏杆惊喜道:真的啊?可你下午出门奔波了那么久,需要我帮忙打下手吗?
    谢千言低下头朝民宿里走去,不用,我动作很快。
    徐袤此时也仰头对慕言笑了下,道:我和尔涯晚上自己吃,明天见吧!
    慕言趴在栏杆上点了点头,待三人的身影从眼皮子底下消失后,他脸上的笑容中透出了一抹歉意。
    晚饭时慕言依然表现得很捧场,将谢千言做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他们也算同居了好几天了,晚上各自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断断续续交谈了几句后,便早早地熄灯睡觉了。
    窗外的风越刮越大,积累了一天的阴云终于化作雨点砸了下来,初时便来得急促而激烈,几分钟的功夫过后,便已下成了瓢泼大雨。
    谢千言背对着慕言的床位睁开了眼睛,潮湿的风吹进了房间,只见两米开外的阳台上,雨水在栏杆上不断击打、下淌,而栏杆外,茫茫雨幕笼罩住了黑暗中的一切。
    危险的预感来得突兀却又强烈,刺眼的白光伴随着轰隆!的巨大雷声倏然响起,谢千言一把抓起枕头挡住头脸,翻身滚到床下。
    哗啦啦!窗户碎裂的刺耳声音骤然响起,伴随着飞溅的玻璃渣子,谢千言蹲在床边一边看向闯入者,一边飞快地从腰后抽出了傍晚做饭时藏起的水果刀。
    身后的慕言似乎也猛然惊醒了过来,连忙喝道:谁!想干什么!?
    漆黑的房间中,高大的闯入者浑身黑衣打扮,连额头与口鼻都用黑布仔细蒙着,显然是有备而来。
    谢千言飞快地在心中揣测着来人的身份与动机谢鸩派来的?想干什么?是想提前劫走自己带回去、还是干脆来杀人灭口避免自己返回身体后找他报复?还有、身后的慕言,又将扮演怎样的角色?
    心念电转间,闯入者也没有什么废话,手里的铁棍毫不含糊地朝谢千言招呼了过来。
    谢千言倒退着往后躲避,他以前是习过武的,阵法之外与人打斗多是用剑,此刻虽是凡人,手里的武器也不太够用,但只是肉搏的话他应该是能逃出这个密闭空间的。
    床上的慕言没被当成目标,却赤着脚跳下床迎了上来,他一把拽起台灯便狠狠朝闯入者挥去,吼道:住手!我报警了已经
    谢千言被慕言挡在了身后,但没安全几秒,莽撞的大男孩便被一脚踹中了肚子,□□着弯下了腰去。
    冰冷的铁棍再次带着破风声砸向了自己,谢千言且躲且退,当后背马上就要靠上门板时,却听闯入者终于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含戏耍般的嘲弄笑意,左手突地伸向了衣兜。
    谢千言只觉得头皮一麻,黑洞洞的枪口下,理智却来得比慌乱更快,他反手握紧手中的水果刀,身体骤然发力主动撞进了闯入者的怀里。
    砰!闯入者为了躲避谢千言的刀子,下意识就一躲子弹打偏,射穿了门板,发出刺耳的炸响。
    子弹声响起的一瞬间,谢千言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这位闯入者是真的冲着他的性命来的。刚才如果他没有及时选择撞上去,子弹绝对会落在他的身上!
    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难道真是谢鸩?!所以他刚才在那别墅中是自作多情了?谢鸩那玩意儿,真他妈是恨死了自己?!
    短短二十来天里连续两次面对生死瞬间,还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干的好事,谢千言再冷静,也控制不了胸口的愤怒了。
    趁着两人间的距离还没有重新拉开,谢千言抓住闯入者准备转身回手再次射击的短短间隙,狠命将手里的水果刀朝着对方的眼睛刺去。
    噗呲!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球破裂声倏然响起,绑匪惨叫一声,浑身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握住谢千言拿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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