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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逼我组CP[穿书]——扶月而歌(6)

    在起居注上乱涂乱画可是要杀头的!
    齐怀墨十分抗拒,马上将笔藏到了怀里。
    元吉想要继续抢,却听到萧北玄敲了敲桌子。
    他瞬间僵住,立马跪地求饶。
    老奴糊涂,请陛下恕罪。
    萧北玄没看他,而是看着齐怀墨,温声道:你接着画。
    *
    隔天齐怀墨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
    他头痛欲裂,精神不振。
    含玉为他端来饭食,他随便吃了几口,又问起:陛下呢?
    含玉告诉他:陛下龙体康复,和众人狩猎去了。让你自由活动,不必跟随。
    哦。齐怀墨也不想跟着他。
    在帐中躺了数个时辰后,下午齐怀墨被曲水学府的同学叫出去登高望远,吟诗作对。
    都是群可爱的年轻人,齐怀墨和他们毫不生分,玩得很开心。
    傍晚,他估摸着萧北玄快回来了,于是辞别同学们,先行回到营地,准备开始工作。
    这时他才发现起居注被人撕了一页,他连忙向含玉问起。
    含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坏了。齐怀墨面如死灰。
    平常他用这些册子记录皇帝言行,季终要送到史馆,由专门的经筵讲官修订编撰后才成为正式的《起居注》。
    起居注对撰修国史有重大用途,这册子每页都有页码,而今被撕了一页,缺失了相关内容,到时候经筵讲官必定会追究。
    齐怀墨在帐中走来走去,他心中慌乱,不知自己该将此事禀明明大人,还是该求助于元吉。
    按照他少有的社会经验,他觉得他毕竟是鸾台的人,工作出现问题自然该先报告给自己的顶头上司。
    但,转念一想,他并不是明大人提拔上来的,而是皇帝钦点。明大人恐怕既帮不了他,也治不了他的罪。
    而且这样说来,他的上司该是萧北玄。
    其实他也不愿让元吉知道此事,但单凭他自己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随意搜寻他人帐篷,因此他只能选择坦白从宽。
    向元吉禀明事由后,齐怀墨急道:烦请公公尽快派人查探。
    你莫着急,也先别声张。元吉慢条斯理道,等陛下回来再说吧。
    这哪还需要等陛下回来?齐怀墨很是疑惑,您直接吩咐人找不就得了?
    元吉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
    而后他憋出一句:齐左使,你听老奴的就是了,老奴不会害你的。
    那我自己去向陛下请罪吧。齐怀墨转身就走。
    他骑上快马去找萧北玄。
    穿过葱郁的树林,越过斑驳的木桥,齐怀墨在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他沿途打听萧北玄的去向,却死活追不上他。
    后来他跑累了,便栓了马,打算到湖心的亭中等他。
    路边生着一种很高的草,齐怀墨需要穿过那茂密的草丛才能到达湖边。他刚走进草丛中就看到湖边有两道熟悉的身影,是萧北玄和贺瑾川。
    又是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萧北玄还是那副冷漠的臭样子。
    齐怀墨赶紧蹲下。
    他想不明白,这是又闹别扭了?前天不还是你为我抓熊,我为你上药么?
    看甜文最烦这么折腾。
    一直甜甜甜不好吗?
    贺瑾川哀伤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本以为,我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情谊,陛下定会满足我。没想到
    萧北玄冷哼一声: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去了。你要朕满足你,可你何曾想过朕?朕若答应你,到时候朝中定是异议蜂起,你又将朕置于何地?
    妈呀,这糟糕的台词!
    齐怀墨揪着一棵草,心想你们能不能再用满足这个词了?
    听这对话,他怎么感觉贺瑾川像是在向萧北玄要名分?难道他想让他立自己为后?
    若真是牵扯到立后,那还真不好办。朝中肯定会炸,兴许还会发生什么流血伤亡事件。
    那陛下就放臣离开吧。贺瑾川抹了一把泪,朗声道,臣请解甲归田,望陛下恩准。
    萧北玄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陛下!
    顾不上那么多,齐怀墨赶紧冲了出去。
    陛下!陛下!他急匆匆跑到两人身边,喘着气道,贺将军乃是陛下的股肱耳目,请陛下三思。
    萧北玄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我齐怀墨咽了口唾沫,臣,臣有事启奏。
    萧北玄:何事?
    齐怀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贺瑾川,低声道:只能单独说与陛下。
    萧北玄松开贺瑾川,抬腿往路边走去,齐怀墨赶紧跟上。
    到了黄土路上,萧北玄左右看了看,嘀咕了一句朕的马呢?
    敢情这两人吵了太久,连马跑了都不知道
    齐怀墨马上指向百米外的大树:臣有马。
    等到了马儿跟前,齐怀墨才意识到,只有一匹马,这可怎么办?难道自己要走回去?
    不等他多想,萧北玄已经翻身上马,朝他伸出了手。
    齐怀墨后退一步:臣
    上来。萧北玄压低身子,把手伸得离他更近了些。
    君要臣上,臣不敢不上。
    齐怀墨颤抖着把手放到他手中,然后被拉上了马,坐在了皇帝陛下身后。
    他想,如果他是个姑娘家,满朝文武要是看到他与陛下同骑该乐疯了吧?
    萧北玄信马由缰,带着他慢悠悠地走。
    齐怀墨与他保持着距离,根本不敢贴近他。
    看着对方宽阔的背,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之前所见的□□。
    那白花花的,白花花的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险,他赶紧甩了甩头,而后试探性地问:陛下和将军可是闹矛盾了?
    萧北玄沉默。
    齐怀墨接着道:凡事都有得商量。将军为人温厚,对您忠心耿耿,想来方才是糊涂了,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微臣斗胆请陛下宽恕将军。将军将军他人很好很好。
    萧北玄握着缰绳的手逐渐收紧,眉宇间有不悦之色。
    齐怀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受他身上的肃寒之气,他心中忐忑。
    但身为干爹,他不得不帮儿媳说话:贺将军是一代良将,是臣心中非常非常敬仰的人,臣
    他话还没说完萧北玄却突然掉转马头,策马狂奔。
    齐怀墨差点被颠下去,赶紧抱住了他的腰。
    陛下!他惊恐地喊着,陛下您慢点
    萧北玄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一口气回到了先前的凉亭。
    贺瑾川仍然跪在那里。
    萧北玄踏着杀尽天下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冷眼看着他,没好气道:你的婚,朕赐了。十日之内给朕把婚事办完!
    齐怀墨颓然后退。
    不是,就算不能立将军为后也不能强行赐婚让他和别人在一起啊。
    狗皇帝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他正暗中唾骂,贺瑾川却欣喜若狂,大吼一声:谢陛下恩典!
    齐怀墨瞪大双眼:啥??
    第10章 《盛世独宠:侍卫不好惹》
    萧北玄踏着杀尽天下的步伐回到路上,骑着马怒气冲冲地走了。
    齐怀墨目送他离去,感觉自己人傻了。
    他的CP,彻底BE。
    不对,从一开始他就站错了CP。
    这也太难受了。
    贺瑾川情不自禁地拍了他一把,笑着道:齐大人,我太开心了!我真是太太太太开心了!我终于可以娶亦雪了!
    齐怀墨回过头来,嘴角抽抽:亦雪?哪个亦雪?
    贺瑾川眸光熠熠,脸上带着一丝羞赧:这世间有无数个亦雪,但只有燕春楼的花亦雪才是我心中所爱!
    他揪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攥在手中,看着远方,神色迷离:亦雪,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齐怀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终于明白萧北玄为何一直不愿赐婚,燕春楼那可是青楼啊!而花亦雪则是他们的头牌!
    头牌也就算了,这还是个传奇女子。
    花亦雪本是萧北玄他大伯晋王的王妃,由于夫妻不睦,她声称宁愿沦落风尘也不愿伺候晋王,于是就真的离家出走去了燕春楼,就这样活生生气死了晋王。
    出了这样的事,按理来说花亦雪难逃一死。但先皇与晋王不合已久,巴不得他死,因此不仅没治她的罪,还赐给她天下第一妓的称号。
    贺瑾川居然要娶她?按礼制他二人绝对不能在一起。
    难怪萧北玄当初会给贺瑾川一拳,难怪近日他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齐怀墨觉得那一拳打得实在太轻了。别说萧北玄,连他也不能接受。
    相传花亦雪风骚又放荡,比贺瑾川大十三岁,跟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齐怀墨心都要碎了。
    他真心觉得贺瑾川值得更好的姑娘。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齐怀墨也知道自己既不能歧视花亦雪,也无权对别人的恋情指指点点。
    但是,就算他俩是真爱,堂堂上将军居然要娶一个风尘女子,还是已故亲王的王妃,说出去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
    身为人臣,齐怀墨自然会担心此事会给自家陛下带来的舆论压力。
    可想而知,朝中必定会炸。
    换做是齐怀墨,如果他的好兄弟给他出这样的难题,他肯定恨不得把他头拧掉。
    可如今,皇帝金口一开,一切都已成定局。
    齐怀墨深深地心疼,心疼萧北玄,也心疼自己。
    贺瑾川急着回去举办婚礼,直接拉着他往回走。
    一路上他笑得合不拢嘴,齐怀墨则是尽力露出友好的笑容。
    贺瑾川道:其实我知道大家都不能接受,齐大人也是看不起亦雪的吧?
    没有没有。齐怀墨矢口否认,慌忙用现代开放的思想开导他,祝福他。
    贺瑾川感激涕零,当场邀请他一定要参加自己的婚礼。
    等他们走到营地,夜色刚好落满草原,齐怀墨的脸也已经僵得笑不出来了。
    圣旨早已拟好。
    贺瑾川跑去萧北玄帐前听旨,齐怀墨则是拿着笔在旁边记录此事。
    他胸中烦闷,一脸忧伤。
    萧北玄看了他一眼,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贺瑾川以为他要收回成命,顿时面色全无,接旨的也手僵了在半空。
    七日内完婚。萧北玄不耐烦道,快滚吧。
    *
    可臣要留在此地守卫陛下。
    贺瑾川小心翼翼道:陛下能否再宽限几日?先前说的十日内就就还好。
    不必,萧北玄道,小白回来了。
    小白回来啦?贺瑾川欣喜不已,那那
    瞧见皇帝神色不悦,元吉连忙催促:那将军就快些接旨吧。
    是!贺瑾川连忙低下头,高举双手恭谨道,臣谢陛下赐婚。
    接旨之后全场无一人为将军道喜。
    贺瑾川自己也懂,因此并不介意。
    他先与自己的副将交接好手上的事,而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喜悦的心情脱离了春猎的队伍。
    此事先不要声张。萧北玄转身走进王帐。
    齐怀墨赶紧跟进去。
    萧北玄在软塌上坐下,然后从薄被中揪出一只白狐狸,放在腿上开撸。
    那就是莫白本体么?!
    齐怀墨瞬间被萌化,同时觉得不对
    他怎么能睡在萧北玄的被窝?
    这要是个妹子,都可以说她魅惑君王了
    不过莫白此刻看着只是一只宠物,宠物睡主人的被窝好像也没什么。
    看着萧北玄的大手在小狐狸头上摸来摸去,齐怀墨也好想去撸一撸狐狸,但他不敢说。
    你先前说有事启奏,何事?萧北玄问。
    啊臣齐怀墨小步小步走到他跟前,双手呈上起居注,鼓起勇气道,臣今日发现,起居注被人撕了一页
    哦,萧北玄反应平平,撕了就撕了,没事。
    有事!齐怀墨急道,经筵讲官一定会追究!会让臣给个说法
    那,萧北玄挠了挠狐狸下巴,漫不经心地问,被撕的那一页都记了什么?
    齐怀墨回忆道:记了记了陛下腹泻,还记了陛下邀请臣以后共餐。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嘛,萧北玄端起茶盏浅饮一口,你就说不小心弄脏了那页纸,于是撕了,扔了。
    不行,齐怀墨满脸忧虑,起居室有规定,即使是不慎弄脏或者意外破损的纸页也不能撕,不能丢,需要将残损的纸张保存下来,一并送到史馆。而且
    他顿了顿,忍不住看了萧北玄一眼,又低下头接着道:昨日记载,并非是无关紧要的事。首先,陛下一言一行,皆是有关紧要。再者陛下昨日所言,反映了您勤俭节约,体恤黎民。这是臣之幸,亦是国之幸因此,臣非常想找回来。
    他低头看着萧北玄腿上的白团子,却不知道某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弯起了嘴角。
    爱卿有心了。萧北玄抬手揉了揉自己嘴部,干咳了一声,而后一本正经道,你不用害怕,朕会派人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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