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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魔尊结睡袍(重生)——赤影竹心(5)

    小童却是一副天下人都知道的表情,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沈曜道:测试灵气之用,右手按上试石即可。
    灵气?郁安宁迟疑了,从小到大舅舅只教授拳脚工夫,从未说过如何运行灵气,在这当口,他把玻璃砖按出手印也没用吧?
    沈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抬起黑眸望着他,静静地说:右手。
    他的口吻似有魔力,郁安宁鬼使神差般把手放了上去,只觉手肘被人一碰,一股热浪随着指尖倾泻而出,玻璃砖立刻染成通红色彩,小童身后响起霹雳般一声,皑皑云雾中赫然出现两扇漆黑色的大门,缓缓地开启。
    炎系咒法?小童脸上惊讶中流露出一丝敬佩,拱手道:郁公子,失敬,请进山门。
    沈曜静静地说:走吧。
    郁安宁抬头,门楣高悬一块巨匾,上书昆仑二字,懵懵懂懂地随着他走了进去。
    雾霭中,隐约见一条石道笔直通向远处,郁安宁这才反应过来,悄悄凑上去问:刚才那样算不算作弊?
    沈曜望着他,眸底似有笑意,放心,灵气是你自己的。
    郁安宁还想问问题,却被他打断,抬手指向前方,你要在戌时之前穿过前面三座殿宇,所有的话稍后再说,时间不多了,快去吧。 沈曜说罢,转身离开,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郁安宁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立在空荡荡的广场上。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周围除了白雾啥都没有,他悻悻地背着包袱前行,走着走着,隐隐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
    郁安宁下意识绷紧全身的肌肉,慢慢地停住了脚步。
    第7章 夜会
    伴随着呼哧呼哧的气喘,清脆的蹄踏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愈发清晰。
    郁安宁暗骂一句,缓缓放下包袱,侧耳倾听来自四周的动静。
    须臾,一只巨大的黑色蹄子猛地穿透白雾,闯入眼帘。随后,四只异常健硕的龙皮牛赫然出现在面前。
    这种灵兽虽然灵阶不高,却有着一身蛮力,而且斗志昂扬、异常顽强,普通人对付一只尚算费力,倘若一下面对四头,恐怕要被踩个半死。
    换做旁人哭的心思都有,可对于郁安宁这种崇尚爆力,相信拳头即公理的人,危险关头像是充满意趣的挑战。
    他扬起嘴角、撸起袖子,向体型最大的一头扬了扬手,嘿嘿笑道:来呀,来玩玩呀~
    经一番挑/逗,蛮牛鼻孔冒气,蹄子刨地,死命盯着他看。
    半个时辰后,新月静静挂在枝头,郁安宁背着包袱走出正殿,衣衫褴褛,脸上现出几块淤青,迎接他的,又是一块刻有昆仑二字的黑色沙漏。
    许多闪烁蓝光的眼睛在黑暗中莹莹闪烁
    又过了半个时辰,当郁安宁跨出殿门的一瞬,最后一缕沙粒刚好漏尽。
    融融月色下,青衣少年双手托着漆盘,端正立于沙漏旁侧,躬身行礼道:郁公子,请随我来。
    少年走在前头,身姿轻盈、健步如飞,回廊蜿蜒、建筑繁复,稍微一个眼错就要迷失方向。
    刚经历了极为耗费体力的战斗,郁安宁经过两场鏖战,跟在后面实在算不得轻松,暗地把昆仑一派骂得体无完肤。
    大约两刻钟的工夫,小童身影一顿,终于停了下来。
    郁安宁这才有机会看看四周,庭院里迎面一座太湖石的假山,行到里面草木葱茏,白墙灰瓦、水榭楼台掩映其中,适逢夜幕降临,回廊转弯处点缀着几只灯笼,更显夜色幽静。
    跟随他穿过石桥,来到正屋,竹帘后烛火闪烁,少年向着屋中躬身道:公子,人带来了。
    竹帘倏然被掀起,一道颀长身影走了出来,沈曜接过漆盘,点头道:多谢,你回去吧。
    少年向他恭敬一揖,转身离开。
    郁安宁抬手指着他:你
    沈曜微微弯了眼眸,进来说。
    屋里掌着灯,是一间书房,陈设清淡雅致,似有若无地弥漫着宛若雨后青草的味道。
    郁安宁一进屋,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盯着他的样子宛若待主人发出指令的猎犬。
    沈曜神色淡淡地地沏好一盏茶,朝他走了过来。
    郁安宁托腮蹙眉,做沉思状,狐疑起身道:你先等等,让我理理。
    沈曜勾了勾唇角,猿臂一伸,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坐在旁边的榻上,顺手拿起一本书翻阅。
    郁安宁没想到他如此淡定,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斜着眼睛开始抽丝剥茧:你住在昆仑,他们还叫你公子。这说明什么?
    片刻,沈曜抬头望向他,微微挑眉,说明什么?
    郁安宁露出醍醐灌顶的表情,大声问:莫非我走错了?这里其实是蓬莱吧?
    沈曜把书放在膝头,专注地看着他:郁兄似乎有点误会,你再想想?
    被他注视的时候,郁安宁自然而然开始反省,那天,你问我为何申报昆仑而告知蓬莱,我还以为但其实,你并没有
    看来这里正是误会所在,沈曜轻轻点了点头,双眸微弯,如今咱们都入了昆仑,应以师兄弟相称,我查阅过生辰,还长你半载,今后便觍做师兄了。
    郁安宁愣了愣,居然无从反驳,半晌才说:不对啊,我咋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呢?
    沈曜起身打开书柜,拿出一个白瓷瓶子,将淡黄色的粉末点在纱布上,小心翼翼覆在眉角,瞬间的刺痛感令郁安宁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向后躲闪,却被温热掌心覆住脸颊。
    明天有入学礼,不想让人看到你这样子就别动,沈曜低沉下来的嗓音带着神奇的安抚效果,郁安宁爱面子,果然听话地止住动作,烛火闪烁下,羽扇般地长睫低垂,侧脸线条柔美异常。
    片刻疼痛过后,果真清凉舒爽,郁安宁扭过头,登时坠入一双深邃的黑眸之中,心脏莫名漏跳半拍。
    沈曜黑眸聚焦,与之视线接触的瞬间,面色一僵,仿似从榻上弹起来一般,今日舟车劳顿,师弟早点休息吧。不等郁安宁说话便飞也似地出了屋子。
    郁安宁还没反应过来,门声嘎吱一响,他又回到了堂前,僵硬地指了指着案上的套衣物,这是昆仑的校服,明日观礼用的,后面的泉池可以沐浴。
    好。不知是不是被他感染,郁安宁回答得有些局促,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脱口而出道:等等。
    沈曜顿住脚步,回身等他。
    郁安宁想收回也来不及了,语调有点别扭:那天偶遇的炎猫幼崽,不会是你丢出来的吧?
    一室安静中,沈曜沉沉黑眸瞅得人心慌,许久之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二日清晨,郁安宁全身酸痛。
    绵长悠远的晨钟回荡在山巅云雾之中,郁安宁揉了揉惺忪双眼,看见有个黑影飘在床头,妈呀!吓得激灵
    公子醒了?青衣少年笑道,正欲唤你起床。
    郁安宁捧着脑袋坐了起来,外面漆黑一团,请问什时辰了?
    寅时末刻。少年哗啦一下将被子展平,叠得方正如豆腐块,公子快些,入学礼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少年风风火火一顿收拾,将盛好温水的白瓷盂放在盆架上,请公子净面。
    郁安宁伸了个懒腰,恢复萎靡不振的状态,天还没亮,不着急。顺势躺回光板床上。
    少年一惊,连忙跑来拉他,万万不可。少主特意嘱咐不能迟了观礼。
    郁安宁不堪其扰,只得随了他,刚抹了一把脸,脑袋从盆里扬起来问:你们少主管的事情还挺多。
    少年拎着面巾立在身后,少主即是未来家主,也是昆仑的掌门人,自然事事考虑周全。
    郁安宁擦干净脸,诶?隔壁的灯怎么没亮,沈公子呢?
    少年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顺着他的说法确认,隔壁的沈公子?
    正在穿校服的郁安宁:嗯。
    少年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这忆雪轩是
    郁安宁抬手:是什么?
    少年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片刻后脸上泛起迷之笑容,没什么,隔壁的沈公子已经先走了,典礼上你会见到的。
    哇,这小子真不仗义。郁安宁叫道,
    你少年跟着叫道,算了,公子动作快些吧!
    昆仑果然是名门大派,开学典礼旌旗飘扬、鼓乐齐鸣,声势浩大。
    仙徒们身着天青色校服,排列成整齐的队伍站在云海环绕的山巅。
    这么大阵仗,郁安宁想象的画面全部来自说书先生,如今亲眼见了,整体处于目不暇接的兴奋状态,满心雀跃想讨论讨论,旁人都面目严肃地倾听石台上长髯老者的训诫,没人愿意理会。
    郁安宁左顾右盼没瞅见沈曜,猛然抬头,却在滔滔不绝的老者身后发现熟悉的身影。
    沈曜身着月白长袍,临风而立,目光凝聚在人群之上,似在与他对视,又似乎没有。
    老者的慷慨陈词进行至最后,情绪愈发高昂起来,回头望向身后,声调骤然提高好几度:六界和平来之不易,老夫代表昆仑向不灭天贵使保证,仙门必以维护六界为己任,匡扶正义、斩妖除魔!
    豪言壮语一出,众仙徒群起应和、震荡山野。
    只有郁安宁一反常态,呆若木鸡,脑海中的沈曜和昆仑少主首次神奇地合并在一起。
    长髯老者振臂一挥,台下顿时安静下来,他抬手指向前方,昆仑仙徒们,妖魔变化多端、惑人心智,请诸位将魔族真容牢记在心,修仙之途时刻警醒!
    话音刚落,齿轮和铁链摩擦声喀啦啦作响。
    广场中心,巨石骤然裂开,石壁缓缓滑向两侧,一个硕大的洞穴呈现在众人面前。
    猛烈的腥膻之气扑鼻而来,令人猝不及防,距离近的弟子几乎作呕,幽黑深邃的空间中,渐渐现出一对金黄色的灯笼。
    随着光线缓缓击退黑暗,里面的情景若隐若现,看清真相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石洞尽头被粗壮的铁栏封死,一条极其庞大的金色蟒蛇盘踞在洞壁之上,那两只灯笼便是巨蟒的双眼。
    蟒蛇感受到阳光,霎时间直起扁平头颅,灯黄灯笼中的黑色瞳孔倏然化作两条细线,遒劲健硕的身体如离弦之箭弹弹射出来,两根尖利的牙齿当啷一声卡在手臂粗的铁栅之上,白色浓稠的液体到三丈远的洞口,滋滋冒起白烟,须臾功夫,地面就溶出一条黑色的深沟。
    巨蟒一击不成,丝丝着吐红信,在铁笼内飞速游走,伺机而动,摩擦石壁发出的声音令人遍体生寒。
    第8章 蛇妖
    师尊,这不是灵兽?!
    半晌以后,才有胆大的弟子小心走近,向内观摩。
    老者面目肃然,抚须冷笑道:灵兽吸取天地灵气,受到威胁时才会发出攻击,这种孽畜性情暴虐、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称为妖兽亦不冤枉,大家看清楚,这便是六界仍未拔除的魔族余孽!
    人魔两界的鏖战过去三百年前,当年征战的仙家不是远居归隐就是在不灭天掌管六界,凡俗世间历经几代沧桑,人们早已忘却当年的血腥。
    如今妖蟒赫然在前,年轻一辈观之宛若醍醐灌顶,震惊之余无不心生警觉,深感危险犹在,重任在肩。
    巨蟒被光线刺/激,又找不到出路,愈发狂躁不安,两颗尖牙噬咬铁栅铿锵作响,迸射点点火花。
    老者一掀道袍,冉冉升至半空,掌心火焰乍起,烈烈一团涌向洞口,只听铁笼内一声巨响,烟气和着焦肉味道随之窜了出来,洞口弟子呼啦啦后退,立刻捂住了鼻子。
    老者沉声道:诸位以后都是六界和平捍卫者,妖魔在前绝不可手下留情!
    随着石门的关闭,巨蟒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这一幕深深刻在昆仑仙徒们的心中。
    巨蟒遭受火烧之时,两只眼睛似乎涌出了泪水,神情颇为可怜,郁安宁左右观望,人们视若无睹,毫无反应。
    典礼之后,便有高阶师兄们引导进入昆仑,告知讲习、修炼、寝室等场地方位,直到夜幕低垂都不见沈曜踪影,难为郁安宁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
    新入学仙徒的居所被安排在最里面,八人一间的竹屋。
    郁安宁没啥行李,很快就安顿好,随便挑了张床躺下,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有只温热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本能坐起身,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
    哟,师弟没睡着啊,在想谁呢?对方脸颊细长,长着一双三白眼,周身酒气熏天。
    你喝多了。郁安宁懒得理会,将他推开一段距离,准备躺回去,不想他飞快伸出手,钳住自己的下颌,可惜了,这么标致的脸却是个男人。
    少废话,赶紧睡觉!郁安宁拨开他,语带警告。
    对方却趁势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又揉又捏,还满脸色眯眯地说:不碍事,爷当你是个姑娘罢了
    哦,是吗?郁安宁彻底睡不着了,眯起眼睛,带着微笑站了起来,手指掰得喀啦啦作响,就看你能不能消受得起了。
    能,当然能~哎呦!对方话音未落,身体猛地后仰,脸上已出现一块青紫,跌倒在床边彻底清醒,身体骤然被一道阴影所笼罩。
    郁安宁单手将他提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招呼,可刚打下去没两拳,手臂突然被人握住,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身后,而先后回来的师兄弟们则在门口围了一堆。
    入学头天就动手,想被逐出师门吗?男人呵斥道。
    三白见到救星眼睛一亮,泪水鼻涕立马糊了一脸,扑上去抱大腿哭诉,师兄,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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