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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君得供着[重生]——北紫苏(44)

    可是顾虞并不死心,依然循着一排的书籍继续倒腾着。
    这边白让则不然,进来之后,巡视一遍,伸手拿了一本书就一直在看。书名是《万里身居游》,听上去像是一本游记,其实不然,白让看了才知道,这是一本纪实残本,书的前半部分,被人给撕走了。这后半部分写的是岑家先祖岑记事从坐上这仙首位置时起杀伐果断,英勇神武,怎样创下屡屡战功,将蜀山官渡如何的发展成这雄霸一方的仙门大户。可这前半部分是什么,当时几大仙门相继而起,远胜于蜀山的还有景遥云坛,记得当时应该还有个很有声望的仙门,叫什么仙府在哪里就不清楚了,蓬莱灵山境藏书阁《境中史实记录》里面有写,白让看的时候还特意留意过,只不过那个仙门刚刚兴旺崛起就很快的又莫名销声匿迹了。史册里面也不过是寥寥数笔带过,接着就是蜀山官渡的骤然崛起。其中曲折是否有关联似乎也无从考究,这前半部分显然是有人故意撕走的。
    这边的顾虞倒腾了一通,也没发现什么好看的,觉得甚是没意思,正要从面前书架转身离开,却打眼瞟到了一本封面还算比较新的书被扔在了角落里。这书引人注目的原因就是它在这一堆的布满灰尘的书籍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上面竟是没有丝毫尘灰,似乎还热乎的刚刚被人翻看过一样。不过看此书的人显然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发现,看过之后又将它给掺和进了这堆书里来了。莫非是术法秘籍?顾虞心中大喜,连忙拿了过来,这一看名字就更加欣喜了,《极乐术》!
    白让!过来!我找到一本有用的,这应该是官渡内传的术法,等下我们把它带走一同研究研究......说着顾虞将火把斜斜的夹在了自己的腋窝下,精神抖擞的两手执起书本,翻开了内页。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图,上面画的横飘竖道,曲曲弯弯的由于灯光太弱,看的也不甚清晰,顾虞端着书本不禁向火把处挪近了些。这方才看清楚了些,几道子曲曲弯弯,画的竟是一男一女两个不。着。寸。缕的人!
    顾虞如五雷轰顶,这才明白此书取名极乐到底是几个意思。想着不看不看,禁不住的两手一哆嗦的又翻了几页,画面果然十分香。艳,竟然还画的有两个男的交。合,简直......简直好看刺激的很......其实顾虞心中本想着骂两句来着的。
    白让闻言,看顾虞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不禁也挪步过来,问道:什么术法?
    一开口惊得的顾虞立马回神,将书本合了个严实,接着顺手扔到了一边。什么什么术法?没有,我刚刚看错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刚刚不是说有可以用来研究的术法吗?
    白让心中狐疑,这顾虞一脸神情紧张的明显是在说谎。于是不顾阻拦一把越过顾虞就将刚刚被丢弃的书拿在了手里。一旁的顾虞急了一脑门的虚汗,白让!别看了,别看了......手下还动作着想要去夺。可他一介书生,哪里有战神的力气。白让左手一把将其伸过来的手钳制,一并冲其翻了一个白眼,右手翻过书本正面,念道:极乐术......接着翻开了内页......
    接着那《极乐术》就复又被丢进了书堆里......
    再接着,白让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来
    此时顾虞早已被白让放开,一手拿着火把,紧跟上了白让那急行的脚步,边走还边说道:看吧,都说了不让你看了,还非要看......
    ......白让继续向前走。
    既然都看了,那你说......好不好看?
    ......忍不了这顾虞没脸没皮的一番话,白让停下脚步,扭头无语的怒瞪了他一眼。
    顾虞呵呵的讪笑了两声,借着灯光,映着白让的一张脸不知道这到底是红还是黑。
    当然像这种污眼浊物,在蓬莱灵山境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私底下白让不知,可是这明面上灵山境里的仙士仙童是绝对不会有,即使有,也是断然不会让其发现,所以白让,是看不到的。他从幼年登上仙首之位便要以身作则,人人尊称你一句师尊,一个尊字,你就得立好身姿,稳扎稳打的给端好了,况且还有一个师字,要求就更高了。不然一朝出错,被人给看扁了去也并非他一人的事情,连累的是整个仙门的稳固。纵然你有时候姿势端久了也是很累,可就是累死也得端着。从十一二岁伊始,他白让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肆意妄为,他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忍辱负重,方才是他的使命。所以这种荒唐的行径,他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可这一朝被人将此种画面堂而皇之的呈现在眼前,轰然侵入心底,平静压抑的湖泊总能扑腾出来几朵大的浪花,思绪翻飞的难以停歇。
    虽然白让嘴上不说,可这脑海里对刚刚几幅略眼而过的画面竟是奇迹般的记得尤为清晰,再加上连日来同顾虞之间那股微妙的接触,就更加深了此刻脑中的画面,连同着自己思绪翻飞的对号入座,不禁泛起了丝丝的羞耻。不得不承认,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别样的情谊。如果说他这几百年来一步一步,变大变强,是为稳固仙门,壮大声势,倒不如说他的变强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所向披靡的去保护一个人来的更为贴切。可以令众人没有任何异议,不容任何人反驳的保护一个他想保护的人,应该才是他最初始的信条,只不过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将此初衷给慢慢磨平,更多的是变成了一幅难以企及的画面。因为纵然当年千般万般的难以相信,那个他想保护的,洒脱的犹如朝阳烈日般的少年终究是没了......没的让他措不及防。
    人世荒凉,一派屠烟,他终究参不透这纷杂的人心。
    可随着世事沧桑变幻的太多,他也在不断的成长。变强的不止是修为,还有心智。
    没错!他变强了,可是那个他当初千方百计想要保护的人......却已不在!
    那股后知后觉似乎来的太迟!
    他操劳仙家诸事,他不停歇的将自己忙的团团转,因为闲暇的时间会令他极度空虚,甚至无望。
    其实心中也是有过莫须有的不着边际的想法,那就是他没死,他还会回来,毕竟他书房的七星琉璃斋里还存着尚有的一丝希翼。
    只是时间越久,那股子的冲动和不着边际就会变得越淡。
    白让!白让?顾虞在其耳边轻喊两声,心想着,这种地方,这白让竟然还会跑神。
    眼前墙壁上挂的是一幅画,荡满了灰尘已经瞧不出了原貌,而白让立在这画饰前却看的极为认真,直到顾虞喊了两声,方才回了神。发现了什么?
    顾虞冲其摇了摇头。前面又是个屋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来都来了,过去看下。
    说着两人就又拐到了一间屋子的前面,这间屋子不同于其它两间,这屋子竟是房门紧锁,可看这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显然是锁上了很久,从来没被打开过。
    开!顾虞两眼凝神于锁链之间,唤了一声,铁链应声而落,接着房门大开。叽的一声一活物从里面豁然窜出,从两人脚下过去然后逃窜,惹得顾虞拽着白让衣袖就是一阵蹦跶。如此潮湿的地下,其实有几只小动物什么的也不算什么怪事,大致应是个老鼠,光线太暗,两人也没看清。接着一股子的陈旧腐尘从屋内飘出,迎面而来,甚是呛人,顾虞同白让不禁抬袖捂住了口鼻。
    因为灰尘久久没能完全消散,两人在门边立了些许片刻方才准备抬脚进去。顾虞将火把靠前的照了照,这间屋子较之刚刚的那间更为的杂乱,简直无法下脚,这岑夫子莫不是还有私藏垃圾的特殊癖好吧!
    靠!满屋子的破罐子、破碗、破衣衫、碎纸屑的,什么情况?
    还有那深处墙角里立着的、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那......那是个什么东西?
    第60章 地室3
    顾虞还真被那穿着喜服的东西给携住了目光,可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面容,不知那角落里站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白让!那里是不是站着一个人?顾虞小声的在白让耳边问道。
    不会!这里如此脏乱,明显是个废弃的杂间。活人肯定是不可能,除非是个死人
    白让说的没错,当顾虞拿着火把照过去的时候,那里立着的穿着大红喜袍的是一具干尸,而且是一具女尸。尸骨发黑发紫,上面还粘腻着一些已经干瘪没有水分的肤质。大红的喜服披挂在骨架之上,显得尤为空荡。这喜服质地上称,灯光映照之下还泛着丝丝银光,顾虞用手轻捻了一下,应是天蚕丝所做,那这个女人的身份在岑氏一族的地位来讲应该是有些份量的才对。可这穿着喜袍,尸骨发黑,明显是在新婚当晚就被人给毒杀了!顾虞不禁为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想着,这岑夫子所在位的上上下下几千年里,也不知道这手上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背负了多少笔血账。想到这里,顾虞那正捏着红色衣襟的手指不禁暗自发力,撺握在了一起
    这里除了那具干尸,也再没有什么能够吸引顾虞的眼球,一股子的烂臭味儿,也的确待不下去。于是拽了拽拿着佩剑此刻正在翻东翻西的白让,说道:我看这里就是个杂物间。还有这新婚死去的喜娘同这一堆破破烂烂的杂物堆放在一起,可想而知这岑夫子也真是有够变态。
    嗯,我看这地室到这里也就走到头了,这戴之义的尸体应该真的不在这里,那我们回去。说着白让抽身,准备离开,顾虞紧跟其后,刚出来那门,准备往回走,转身之际顾虞看见在一堆瓶瓶罐罐里应是在刚才他们的翻弄下露出来的一节纸筒,应该是从哪个长型罐子里翻落出来的,在一堆杂乱脏污的垃圾里显得格格不入,被保存的尚且完好。顾虞复又折回将其拾起,将外面的一层护纸拿开,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副画。此刻走在前面的白让见状已是走回顾虞身边。顾虞将手中火把递到白让手中,白让无比自然的顺手接过,这边顾虞一手执画柄,另一手慢慢的将其铺开。
    这是一副神佛挂像,而这个挂像,他见过!
    没错!虽然已然过去很是久远,但是这个画像他尤为清晰,那是当年他掉入浮洲之境的前夕,在那个瓜洲一夜之间被屠城的君邑城附近的草丛里,他拾起过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像。当时由于急于将情真女送往浮洲之境就没多做思虑,不过他是好好的收起来的,只是在浮洲之境中被那些个厉鬼邪神给撕扯了去。可想而知,当年的君邑屠城之作应该也是这岑夫子的一个大手笔,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单单就是为了将他送进浮洲之境吗?然后就是周所周知心狠手辣的杀了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岑方侵!那岑方侵虽然行事荒唐恶劣,品质不堪,可从未触犯过祸国殃民的大忌讳,让这么一个凶大无脑之人去谋划这么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应该也是太高看他了吧!接着就是岑方侵死后一连串的事故频发,连环紧凑,一切绝对是一个深思熟虑的预谋。那如此看来,君邑屠城不过是岑夫子当年准备开始剿灭云坛的一个药引。
    杀亲子,行正义,护苍生。将高尚德行立驻于世,人人称赞。然后欲盖弥彰,堂而皇之的借云坛弟子之手搅乱整潭池水。如出一辙的再次制造祸起,但这次的祸首他剑指云坛,这应该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为了还被妖邪残害的百姓一个说法,他公正公义的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去,大义凛然,那之后如出一辙的云坛事件就再没有人比得过他更有资格来主持这个局面。
    可是不得不承认,顾虞活着从浮洲之境的出现加速了云坛的覆灭,而他也成了事件背负者的最佳人选。
    两起绞杀将那岑夫子的威望推至最高点,接着登上高位便是顺理成章!
    不得不说,这岑夫子为了这神君之位,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识得?白让看顾虞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一脸的黯然神伤,不禁开口问道。
    嗯!这件事太过繁复,抽个时间,我再与你详说。他知道,当年的白让一直在闭关。君邑事发之时,他也是在闭关。直到他从浮洲之境出来之后,就更是没有了机会与其并肩而立。白让出关之后,他就已经是个人人口中喊打喊杀、穷凶极恶的魔头了。
    当时的顾虞是多么的想说:白让,你看到的所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和我无关,其实我也是个受害者。
    可那又怎么样?云坛已经没了,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偌大的云坛,就只剩了他自己,期盼同情吗?还是可怜?这些东西,云坛不需要,他顾虞更不需要。与其让白让自此以往的就只是记住了自己一脸的可怜相,顾虞宁愿让他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祸世魔头来的痛快。
    是的,他有他的骄傲。尤其是在白让面前......
    只是顾虞从来都不知道,白让是将其放在心底的,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给看轻了去!
    顾虞一番思虑过后将画像卷起放进了胸前的衣衫里,如此两人一前一后的就准备出来这地室。
    路过那人脸挂饰之时,顾虞禁不住的又看了一眼。这只头颅大半都已被嵌入墙中,从眉宇之下就只被露出来小半边脸,虽然进来之时就已经看过,但再次走过此处,这张脸看起来依然的撼人。
    这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甚至连胡须都没有。除了一双眼睛看似凶烈之外,从颧骨向下而来都是柔和俊美的。可这张脸在顾虞有限的记忆里依然不存在,尽管他此刻苦思冥想的想要扒出一些能够与其有关联的零碎片段,但是没有丝毫结果,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顾虞!白让看其盯着那张脸看的入神,不免轻喊了他一声。
    唔?顾虞回神,转脸看到的就是映在灯火中此刻盯着他看的白让的一张脸,在无边的黑暗里,辉映发光,高冠竖起,煞是好看。
    顾虞顿时莫名的冲其喜笑颜开,道了一句:白让!这么多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白让如鲠在喉。一时想说些什么,却说不上来。其实他想说,他想过,真真切切的在想......
    嘿嘿!走啦!顾虞也没究其答案,径自越过白让向前走去。其实,他是想听他说一句想他的......
    要说这进来容易出去难,这进来之时是地门大开,可以进的悄无声息。可这出去之时,俨然已经大门紧锁,不好出啊。
    白让,你说要是这里面没有机关的话,咱们两个该不会就此困在这里吧!顾虞说道。
    如果岑夫子想要在这里困住什么人的话,这里面定然是没有机关的。
    可是眼下来看,里面并没有什么活着的人令其担心能够出去。有人,可也是死人啊。说着顾虞开始在两边的石壁之上开始摸索。还都是些被他弃之不用的废品,按理来说,那应该是有机关的。
    咚咚咚顾虞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让,说道:这块石头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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