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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搞基建呢!(穿越)——手帕望明月(

    童冉仰面睡着,小老虎看着他,凑近。
    童冉的头往里侧略转了一些,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小老虎又凑近一点,呼吸与童冉的相交在一处。
    轻轻的,小老虎毛茸茸的嘴巴碰了碰童冉的,那触碰轻到了极致,像是生怕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引起波纹一般,一触即退。
    小老虎退开一点,它看了童冉一会儿,又凑上去碰了碰。然后,钻进童冉的被窝里,蜷在他身侧,睡了。
    正殿的楚钧并未醒来,整个宣室殿都陷入了沉睡。
    *
    童冉睁开眼时,已经临近正午。
    他还有些迟钝,翻了个身,却发现一团毛茸茸蜷在自己身边,挨得很近。
    童冉的心情瞬间明亮,他轻轻摸摸小老虎,小老虎的身子暖烘烘的,毛毛有些乱,睡得很熟。
    可能是他的动作惊动了老虎,虎脑袋动了一下,然后抬起,睁开圆圆的眼睛。
    崽崽。童冉笑了,因为宿醉的关系,他声音有些哑。
    小老虎凑上来,似乎是在仔细端详童冉。
    怎么了?童冉撸了一把它的脑袋。
    小老虎甩甩头,钻出被子跑到了童冉身上:呜哇。小老虎懒懒地叫,小尾巴一摇一摆,看起来也心情不错。
    外头的人听到响动,低低问了一句。
    童冉把小老虎抱住,撑起身,让他们进来。
    穿衣梳洗,又给小老虎梳过毛毛后,童冉带着它坐下用早膳。
    用早膳的时候很安静,小老虎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童冉很识相,自己吃着自己的。
    他头不怎么痛,安静下来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那时确实醉得厉害,但还不至于断片,依稀记得自己念了好几首诗。
    童冉心里忽然一咯噔,他想起来了,那首四言不是诗经,是曹操的《短歌行》!一首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的诗作。
    完了,童冉心情有些复杂,昨天大殿之上博学之人众多,他们必定知道这首诗在现世是没有的,要是问起,他该如何作答?后来,他好像还念了两句《将进酒》,而且前言不搭后语。
    回来的路上好像也念了几句,幸好只有内侍听到,希望那两个内侍不认字,也不爱诗。
    后来,童冉的筷子顿住了。
    他似乎对着陛下,念了一句柳词。
    不不不,没有关系,陛下不知道柳永其人,也就更不会知道他每每酒醒何处了。万一陛下问起怎么办?他要如何作答?
    童冉的脑子快炸了,宿醉的头疼好像刚刚醒来。
    不只是柳词,他还念了一句李清照的,而且又是前言不搭后语。
    完蛋了,他直觉认为楚钧不好骗,非常地,不好骗。
    童冉脑子里一团纷乱,昨夜的酒精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脑子里,他一时想不明白该如何面对陛下,更没来得及想到,陛下如何会在他酒醉以后来他房间?
    吃完饭后,童冉抱起小老虎,匆匆出了宫。
    虽说迟早要面对,但还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今天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有安排,童冉也不便去哪个相熟的官员家里。他干脆一路往城郊而去,骑着自行车到了楚钧给他的那处庄子。
    各部官吏均不在,只有苏全跑了过来。
    大人,您今儿怎么也来了?苏全奇道,好好的大年初一,就算不用拜年也可以在家休息,何必巴巴地跑来这里。
    无事可做,来看看。童冉道。
    他抱着小老虎进去,去了他日常办公的屋子。
    苏全也不可能赶他走,只是忙去补了炭来,把童冉屋里的炭盆点着,免得他冻到。
    麻烦公公了,我没什么事,您去歇着吧。童冉道。
    苏全觉着他有些不对,但这不是他该问的,只好施礼退出。他有些不放心,叫了两个小的在童冉屋子边的耳房里听差,这才安心做其他事情去了。
    童冉在庄子上磨蹭了一天,午膳和晚膳均是在这里用的,这会儿已经快要到宫门下钥的时间了。
    童冉去一旁的塌上看看小老虎,它还睡着。
    这么睡着出去会着凉的。童冉嘟囔道。
    要不留在这里睡?童冉想,他有点不敢回去。这一天他图纸没画什么,倒是想起了更多昨天晚上的细节,陛下竟然亲自追到他的寝殿里,还给他拧了擦脸的毛巾。
    不仅拧了毛巾,还笨拙地替他擦了脸。
    甚至一开始,陛下竟然屈尊降贵地蹲在他床边。
    后来为什么又坐到床沿上了?
    童冉有些不记得。
    可后来他,他竟然当着陛下的面到后头如厕去了。
    当时屋子里很安静,那声音,被听到了吧?
    完了,没脸见人了。
    童冉捂脸。
    咚咚。
    门忽然被敲响。
    什么事?童冉问。
    苏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童大人,陛下来了,正在门口下车呢,您是不是出去接一下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步
    苏公公, 要不您跟陛下说,我已经走了。童冉道, 跟苏全打着商量。
    苏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如何使得,您的自行车还在大门口停着呢, 听闻是陛下赐您的,这睁着眼睛的瞎话小的可不敢讲。
    童冉嘴抿得都皱起来了, 他不情不愿起身:好吧,我去。
    苏全忙到前头带路,踏出院子时, 圣驾已到,苏近引着身着便装的楚钧进来。
    参见陛下。童冉道,弯腰施礼。
    免了。楚钧道,童卿的宿醉可好些了?
    劳陛下挂心,已经好了。童冉道。
    楚钧面无表情:既然好了,何故还在宫外逗留?
    今天童冉出来的时候, 随口跟伺候的小内侍说,他是宿醉难受,想外出走走。那小内侍是御前拨过来的,转头就捅到了楚钧那里。
    咳, 其实还有些难受。童冉随口扯谎, 避开楚钧扫过来的目光,脸上有些发烫。
    幸好天色暗,楚钧离他又有段距离,并不能看清他是何脸色。
    苏全。楚钧道。
    陛下。苏全快步上前。
    晚上准备了什么菜色?楚钧问。
    一些庄子上种的蔬菜, 还有一只麻鸭。苏全道。
    楚钧轻笑:添一副筷子,朕也在这里吃。
    苏全一愣,忙道:那小的再去多弄两个菜。
    不必了。楚钧道,咱们也不喝酒,吃个饭而已,普通农家也就一碟腌菜的事,你说是不是,童卿?
    童冉一噎,昨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有楚钧拍板,其余人自然不敢置喙,苏全很快准备好了饭菜,并设下两把椅子。童冉抱着睡着的小老虎,在一旁磨磨蹭蹭,就是不愿入席。
    苏近不知道去了哪儿,苏全只有自己顶上,他先是伺候了楚钧入席,又陪着笑来找童冉。
    他之前与童冉接触时,来往的都是官员,除了觉得各部官员都对童冉尊敬有加以外,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童冉在圣驾面前有多放肆。
    其他官员若是有跟圣上同席用膳的荣幸,那是恭恭敬敬、千恩万谢,可这位童大人一脸不情愿地抱着老虎,半分面子也不给。
    苏全脸上陪着笑,心下是肝都在颤。
    幸好,童冉还给他几分薄面,抱着老虎上了桌。
    大人,老虎给小的吧,小的替您安顿。苏全道。
    不用了,童冉把小老虎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一枚盾牌,它醒过来见不到我会害怕的。
    可苏全看看老虎,又看看童冉,一脸为难。
    这可是跟圣上一同用膳,怀里抱着老虎,于礼不合啊。
    无妨,你下去吧。楚钧道,把预备给他侍膳的小内侍也一并打发走,吃饭的小厅内,只剩下童冉和楚钧,还有一头睡着的小老虎。
    童冉揉揉虎脑袋,又摸摸虎背,捏住小老虎的鼻子又放开,可小老虎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呼睡得很香。
    该闹腾的时候怎么不闹腾了?
    童冉郁闷。
    尝一块麻鸭,很好吃。楚钧亲手夹了一块鸭肉到童冉碗里,可要汤,朕替你盛。
    不用不用,臣自己来。童冉连忙推辞。
    你抱着老虎,不方便。楚钧道,起身拿起麻鸭煲的大勺,亲自给童冉盛汤。
    哗啦啦,汤被盛进碗里。他握着大勺子的手骨节分明,比童冉的要大一些。童冉却忽然记起昨晚宣室殿的偏殿里,他撩起巾帕拧干,也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手。
    喝喝看。楚钧将汤放到他面前。
    谢陛下。童冉敛下眉眼,避开了楚钧的眼神。
    因为要给他汤,楚钧是站着的,他一手放汤,一手挡住袖子,童冉没有看他,半低着头,长而乌黑的睫毛一颤一颤,像轻轻搔刮过心的羽毛。
    童冉不自觉捏住小老虎的爪子,头顶发烫,他又不敢抬头去看。
    直到楚钧又说话,他才知道原来楚钧早已经坐了下来。
    吃饭。楚钧瞄了眼童冉做小动作的手道,别捏着它了。
    童冉捏虎爪的手缩回来,放到桌面上,端起碗腹诽道:堂堂九五之尊,吃饭的时候眼神净往桌下瞟,好不庄重。
    之后两人默默无言,童冉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至于楚钧为什么不说,他就不得而知了。饭吃完,小老虎还是没有醒,童冉不得不继续独自面对楚钧,苏全带人上来撤掉晚膳,又上了茶。
    陛下,夜深了,一会儿回宫?童冉道。
    回了宫后他回正殿,他回偏殿,至少不用这样相对两无言。
    宫门下钥了。楚钧道,喝了口茶。
    啊?童冉错愕,宫门下钥这种事,还能管到皇上的?
    朕今晚住这。楚钧又道。
    童冉眨眨眼,庄子上的房间要么住了人,要么经年没有打扫过,积满了灰尘,他打算住哪里?
    对了,苏近好像一直没出现。
    他可能是去带人打扫屋子了。童冉想。
    没一会儿,果然有人来报,苏总管那头好了。
    楚钧点头,放下茶盏,带童冉出了用膳的小厅。童冉抱着小老虎跟他一起往回走,走着走着发觉不太对,楚钧怎么也往他的院子里去?
    陛下,来到院门口时,苏近领人过来迎接,里头都收拾好了。
    里头?
    这里头?
    童冉惊愕。陛下要不要这么小气,打算跟他抢房间么?
    楚钧继续往里走,童冉止步不前,苏近笑眯眯地把他也请了进去。
    熟悉的熏香味闯入鼻尖,那鎏金麒麟香炉与宣室殿的一模一样。
    屋内还多了一套桌椅,一张卧榻。卧榻与童冉的床相对而设,分置与屋子的两头。
    不错。楚钧道,随手丢了一快腰上的玉饰给他。
    苏近眉开眼笑:谢陛下赏。并且悄悄在心里补上一句,谢童大人赏。
    若非因为童冉,陛下怎会因这种小事赏他?
    童大人虽然每每让他心惊肉跳,可到底也没真的惹过祸,只有这因他而来的赏赐,是实实在在的。
    下去吧。楚钧道。
    苏近带着人依言退下。
    门关上,屋内又只剩下了童冉和楚钧二人。
    陛下,要不微臣还是去隔壁睡吧。童冉道。
    楚钧扫他一眼:隔壁苏近他们要住,你打算让朕的侍从到屋外头吹一夜冷风?
    臣不敢。童冉道敷衍地拱手。
    大好皇宫他不住,偏要到乡下庄子上跟臣子抢一间睡房,
    就像昨天晚上,满宫里的内侍不用,亲手给他拧毛巾,他虽然醉了,却还是记着的。他用力拧动的手,骨节分明,特别迷人。
    屋里静到了极致,有光透进来,洒下一地细碎的月光。
    他们刚刚吃好饭,立刻就睡的话,实在有点早了。童冉忽然有些羡慕小老虎,它从下午睡到现在,竟然连身都没有翻,自己把它抱来抱去也不醒,要不是它的小胸膛始终有规律的起伏着,童冉都要怀疑小老虎出什么问题了。
    童冉的书桌也在房内,楚钧踱步过去,手指划过他摊在桌面上的图纸。
    你来给朕讲一讲,这画的什么?楚钧道。
    童冉抱着小老虎站在原地,有点不想过去。书桌后不过方寸之地,站两个男人,有点多了。
    回陛下,是蒸汽火车头。童冉道。
    楚钧从设计图上抬眸:朕是洪水猛兽不成,站那么远怎么说,过来。把你的老虎放床上去。
    陛下当然不是猛兽。童冉嘟囔,拖着脚步去安顿小老虎。
    你说什么?声音却忽然从背后传来。
    童冉一转头,楚钧竟然跟了过来。
    我小老虎已经放到床上去了,童冉和楚钧之间什么也没隔,就好像昨天晚上那样,离得有些近,近到他的心脏越跳越快。
    楚钧握住他的手腕,转身,拉童冉去了书桌前。桌上烛火较多,比屋子里其他地方更明亮一些。
    这是什么?楚钧指着设计图上的一处道。
    烟囱。童冉说。
    坐下?楚钧道。
    吃饱了,不想坐,陛下坐吧。童冉道。
    朕也饱。楚钧道。
    楚钧比童冉高,又是站在他身后,仿佛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一样,说话时气息扫过他耳畔,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楚钧又问了他几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偶尔也问一些其他问题,都是跟火车有关的。
    童冉有些后悔不坐下了,没想到楚钧的兴致如此高,问完一处又一处,没完没了。
    童冉耐心地跟他解释,这些都是他的专业,他原本是很乐意说的,可今天的楚钧仿佛是团滚烫的蒸汽,童冉一靠近他就浑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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