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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有什么——噤非(114)

    但不幸的是,他没救到我,我被毒死了。
    那个小男孩突然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都怪我跑得太慢了没救到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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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怠旧(9)
    一宇小时候是跟着他外公在加拿大长大的, 十五岁的时候才回国, 但是平时和家里人相处的也不错, 性格是有点高傲, 但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恕我冒昧, 您和您的丈夫,也就是易教授, 平时关系如何。
    任芳想了想, 接着掩嘴娇笑道:不瞒您说, 当年还是我追的他, 他比我小六岁,但可能是家里孩子多,他又是老大, 所以一直都比较成熟,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年龄相差悬殊的格差感。
    听任芳这样描述,听起来像是琴瑟和弦的一家人,但同任一宇本人所描述的父亲不过是个废物倒是有点出入。
    霍桑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只文件夹,打开,推过去:
    这个女孩, 您认识么?
    任芳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看了看首页夹着的那张照片, 自然的点点头:认识,这是我学院的学生,她叫陈曦颜,哦,她租的房子就是五年前我在这边购置的套三居, 离我们很近,就在隔壁十六栋。
    她是通过什么途径从您这里租到房子的呢。
    最开始租我房子的是我的一个学生,比陈曦颜大了三届,因为要毕业回家了,但是房子不到期,所以他就在学院的群里发布了招租启示,之后租客就换成了陈曦颜。
    说着,任芳还稍显诧异地问道:这个女孩怎么了么?
    霍桑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才轻轻开口:她已经死了。
    任芳瞬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霍桑,又看看文件夹中陈曦颜的照片。
    不,不可能吧,我们的小区的监控安保一直做得都很不错的,总不可能,她是在学校里被害的吧。
    我们经过初步调查,陈曦颜是先被人剥皮,而被剥皮的地点就是在您的那套房屋中,现在我们尚未寻找到尸体,所以希望您能协助我们调查。
    任芳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她的左手不停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接着,她似乎是调整好情绪,抬头,露出一个柔美的笑:
    警官,我觉得像我们家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葬送自己大好前途去杀人的吧况且,杀了她,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带不来任何实质性的利益。
    杀人并不一定就是利益所驱,动机有很多,仇杀、报复.社会、以及情杀,都是有可能的。霍桑冷笑一声,收起文件夹。
    任芳抬手,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精致的发型,鲜艳的红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又全部咽回了腹中。
    霍桑吊梢着眼角看着他,轻轻摇摇头,接着问道:您的儿子任一宇,和陈曦颜关系如何。
    霍桑并没有问任芳她的儿子任一宇是否认识陈曦颜,而是擅自以他俩肯定是认识的这种基础上询问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做了个套,等着任芳往下跳。
    其实也能理解,和命案扯上关系,谁不想往外择,就算是有关系,为了避嫌都得适当隐瞒。
    任芳勾起嘴角笑了笑:您也知道,一宇这个年龄的孩子呀,和父母多少都有点隔阂,尤其是男孩子,更是从来不会主动向家里谈论起他的交友圈,孩子和谁一起玩,我们也管不到,说多了他还会嫌我们烦,索性,就不去过问。
    之前听说任芳除了是舞蹈系的副教授外,还是学院的团委书记,不得不说,这些搞行政的都是人精,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一点漏洞都找不出。
    霍桑点点头,似乎是对任芳的话表示赞同:您说得没错,的确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心里可劲儿藏秘密,不愿和父母沟通,那您的丈夫易教授,总不会也对您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面对霍桑的咄咄逼人,任芳看起来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脸上完全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微愠,她反问:
    您也是男人,男人是个什么情况,恐怕您再清楚不过了,有时候,婚姻这种东西,你不退一步,何来海阔天空一说,婚姻的维系,靠的是智慧而不是单纯的感情用事。
    任芳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知道自己的丈夫易麟在外面沾花惹草,但不得已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去触碰我的底线,我都能忍,不然五十岁的女人闹离婚,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那请问易教授与受害者陈曦颜关系如何。霍桑颇没眼力劲儿地继续问道。
    任芳瞪着他,眼眶微微发红,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我不知道。
    您确定?
    倏然间,任芳猛地站了起来,纤细的双手攥得紧紧的:对不起,我刚坐了九个小时的飞机,我累了,要休息了。
    一旁做记录的组员求助地看了眼霍桑,就见霍桑欣然起身,对着任芳伸出一只手:抱歉,打搅您了,之后我们会再过来,请您保持手机畅通。
    任芳没说话,也没动。
    霍桑对着其余组员点点头,示意今天先收队。
    重案组的人鱼贯离开,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固执伫立在原地的任芳,精贵的大理石地砖映照出她稍显寂寥的身影。
    她看起来真的很疲惫,扶着墙缓缓走到沙发边,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额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忽然间,她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杯炸裂,碎片崩到了她的脸上,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碍眼的血痕。
    良久,她最后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
    一宇,你爸和院领导出去聚餐了,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今天能回家吃饭么?
    很快便收到了任一宇的回复:
    好,妈妈你想吃什么,我路过餐厅给你带回去。
    任一宇一回家,发现家里一片昏暗,他打开灯,看到自己的妈妈就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不发一言,似乎是睡着了。
    他换好拖鞋轻轻走过去,随手将打包的任芳最爱吃的莲花血鸭放在茶几上,却不小心踩到了硬物。
    他低头一看,是茶杯的碎片。
    任一宇一声不吭蹲下身子将所有碎片捡起来,又用手摸过地面,确认没有遗留玻璃渣后,才轻轻摇醒了任芳。
    任芳的眼睛布满血丝,她疲惫地看着任一宇,半晌,苍白地笑笑,抬手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脸:回来了,对不起我睡着了,现在就去做饭。
    看得出自己老妈颇有心事,任一宇也不方便直接问,只好讲着在学校里的趣事见闻来逗任芳开心。
    但任芳始终蔫蔫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对于任一宇的讲述也只是敷衍地随口回应着。
    脑袋像要裂开般的剧痛,任芳放下手中的筷子,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接着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任一宇。
    我问你,你认识陈曦颜么?
    任芳的声音很冷,仿佛跌入冰窖。
    而对面的任一宇,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接着,他却从容回答道:不,我不认识。
    祝玉寒在警局等了半天,霍桑终于带着组员归来。
    怎么样,问出点什么了没。
    祝玉寒赶紧凑上前去。
    她丈夫易麟在外面养女人是石锤,但至于跟陈曦颜有什么关系还不知道,但就从任芳的表现来看,恐怕外面传的易麟和陈曦颜私下关系密切是确有此事。
    从任芳的回答来看,任一宇从小是跟着外公长大的,和任芳娘家人关系比较好,所以我现在怀疑陈曦颜是任一宇所杀,为了给母亲讨个公道。
    祝玉寒挠挠腮帮子:话虽如此,但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陈曦颜就是任一宇所杀。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祝玉寒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座机号。
    一般这种座机号不是骚扰电话就是广告,祝玉寒随手挂掉,可那个电话又孜孜不倦地再次打来。
    祝玉寒接起来没好气道:不买房,也不贷款!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下,接着小心翼翼道:是刑侦总局么。
    祝玉寒才知无礼,立马放轻语气: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哦,我是百盛商场生活用品区的促销员,我们刚才见过的。
    哦哦,我记得。
    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五月六日那天,我们超市刚好在搞五一回馈酬宾活动,凡购买物品超过规定额度都可以在收银处领取一瓶五百毫升的小瓶装净纺牌子洗衣液,刚才我们这边的负责人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发现您这边调查的那位易麟先生确实在收银处获赠了一瓶洗衣液,而且还是收银员帮忙装进塑胶袋的。
    祝玉寒一听,马上放下电话回头向霍桑求证:
    今天你去易麟家的时候,有看到几瓶洗衣液。
    一瓶,而且只用了五分之一不到。对了,那上边还贴着非卖品的标签。
    那不对啊,如果陈曦颜家中那瓶是从货架上拿的那瓶,上面应该有留下易麟的指纹才对,而且瓶身处并无明显的擦拭痕迹,这没理由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霍桑伸出自己的手指比划了下,易麟,是没有指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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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怠旧(10)
    迄今为止, 世界上发现的没有指纹的人大约有二十几例, 其中十五人在日本, 五人在美国, 近期又在台湾发现一例无指纹家族, 这些无指纹的人都是家族性遗传,且都被记录在册, 但无指纹档案中却并没有易麟的记载。
    而且在易麟报案当天警局就已经采集了他十根手指的指纹, 并且后来也根据洗衣液上的指纹与易麟的指纹做过比对。
    这就有点奇怪了。
    会不会是他当时在手上贴了创可贴所以才没有留下指纹?祝玉寒问道。
    把他叫来警局问问不就好了。
    两人打算着先下班, 明天把易麟再叫到警局问个清楚。
    直觉告诉祝玉寒, 在这起案子中那瓶洗衣液或许就是破案的关键。
    霍桑这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钱烧的,又要请祝玉寒吃饭,祝玉寒觉得老让人请吃饭也不好, 所以就说自己做庄,请霍桑吃顿好的。
    两人随便找了个饭馆,点了羊肉汤,往那一坐,就开始闲聊天。
    饭馆位于A大附近,周围都是画材店乐器行, 而饭馆对面是间乐器行, 专卖管弦乐,还有几个小姑娘正在里面练琴。
    祝玉寒这么瞧着,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受害者陈曦颜也是学习小提琴的学生,但却并没从她家中找到什么小提琴,按常理来说, 一个学小提琴的学生,平时不需要练习么?
    今天你去易麟家的时候,有在他家看到什么乐器么?
    霍桑偏头想了想:一架小提琴,还有一架三角钢琴。
    对吧,一般学乐器的家里或寝室里肯定都会放着乐器随时练习,但陈曦颜家中却没有,你不觉得这有点蹊跷么。
    所以,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她的小提琴被藏起来了。
    霍桑抬头:或许是留下了无法销毁的证据?
    尸体所在处,证物所在处,只有把这两个疑点搞清楚,案情才有进展的可能。
    两人吃完了饭,祝玉寒打算坐地铁回去,但霍桑执意要把祝玉寒先送回去,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去了。
    车子驶进小区,在楼底开了大灯,目送着祝玉寒上了楼。
    一开门,意料之中的傅怀禹式质问:你去哪了,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刚才和朋友出去吃了点宵夜。
    傅怀禹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接着一把拉过他的衣领闻了闻:
    你跟霍桑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
    你狗鼻子啊,什么都能闻出来。祝玉寒扯回自己的衣领,再说,我和霍桑怎么不是朋友了。
    上次在大学路不是还被他扔下车了么。
    祝玉寒惊觉,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那天你被童嗣装鬼吓昏那天还是我打的120把你送去医院的。
    哈?这么说,你在离开警局后一直在跟踪我?
    一说这个,傅怀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个马虎眼:偶然看见的而已。
    祝玉寒瞥了他一眼,脱下外套径直走进浴室。
    只是洗着洗着,忽然就笑了出来。
    是了,原来他一直都在。
    只是到了第二天,微博横空出现一则红标为沸的热搜,标题是帮帮我的女儿。
    开始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习惯性的点进去查看,接着就发现内容为:
    我的女儿陈曦颜于五月五号到五月七号之间于中山桥附近的小区中山一品内被人剥皮,我们等了大半个月可是警局始终没有给我们夫妻俩一个说法,我们现在却连女儿的尸体都没见到,我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女儿,辛苦了大半辈子为了女儿的未来早起晚归赚钱,我们只是一个渺小的菜贩子,没有能力,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警局将我女儿的案子一拖再拖,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网友们,帮帮我们,帮我们找到女儿的尸体,好让我们早日安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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