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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被巨佬缠着组CP[娱乐圈]——噤非(29

    辛禹还以为严汐文是结束了生日宴会,出来目送那位交往吗的离开,于是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后才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严汐文看起来很冷,嘴唇都呈淡紫色,头发被夜露沾湿,身体还微微发抖,模样稍显狼狈。
    抱歉,今晚有点急事给耽搁了,蛋糕我买了。说着,辛禹还将那只皱巴巴的蛋糕盒子举给严汐文看。
    严汐文没动,也没去看他,只是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
    你朋友呢,都走了么,是不是都在等我的蛋糕啊。辛禹勉强扯起嘴角笑笑。
    严汐文没说话,扭头就往屋里走。
    辛禹忙跟上去,赔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那边也是突发事件,抽不开身。
    严汐文觉得,错不在迟到的蛋糕,也不在忙到抽不开身的辛禹,而是自己那份可笑的期盼和执念。
    当听到门铃响时,他略带紧张又激动地去开了门,结果门口站的是物业,要他把车子停好不要放在门口挡路。
    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一个本该出现的人。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终于,十二点了,生日过去了,像往常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开始还会耐心劝慰自己,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或者晚高峰堵车了,之后还在强颜欢笑,告诉自己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或许是有急事实在难以脱身。
    想打个电话问问,但又怕他正在处理急事,打电话会打扰他,于是就一直这么等着。
    到最后,严汐文甚至担心着他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刚要给他打电话,就见一身影探头探脑,做贼一样悄悄迂了过来。
    明明他来了,但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失落呢。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啊,为什么不多穿一点,冻得像冰块一样。
    当辛禹无意间触碰到严汐文的身体时,才察觉他这是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切蛋糕吧,我还买了十二寸的,看来我们两个人是吃不完了。辛禹的笑容漫上一丝苦涩。
    他打开蛋糕盒子,奶油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但是那只精致的水果蛋糕,那只胖嘟嘟的小肥猪,全部烂成一坨,糊作一团。
    可能是刚才过来时被那醉鬼一撞给撞坏了。
    辛禹愣愣地看着那只蛋糕,心中一片死寂。
    虽、虽然卖相不太好,但还是可以吃的。辛禹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才使自己笑得不那么难看。
    严汐文没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望着那只稀巴烂的蛋糕,眼神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道歉,辛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自己真是个扫兴的人。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这三个字。良久,严汐文终于缓缓开了口,况且,你也没对不起我什么。
    说起来,真的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心里多少有点失望罢了。
    父母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所以小时候也没人给自己过生日,父母也只会打一通远洋电话象征性的祝福两句,保姆阿姨也根本不会想到给自己买只蛋糕庆祝一下。
    长大后坐拥千万粉丝,每年生日都有不计其数的粉丝从各地赶来,精心布置帮自己庆生,蛋糕往往会堆满桌子,但经纪人却会不停告诫自己,高热量的东西不可以吃,一定要保持好身材。
    所以到最后那些蛋糕也只是用来摆拍做做样子讨得粉丝的欢心罢了。
    蛋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是甜的,酸的,还是苦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成了严汐文最大的疑惑。
    打人事件一经曝光,自己人气大打折扣,但意外的,严汐文却觉得这也并不算坏事,如果这样,能得到自己一直苦苦找寻的自由,又有何不可。
    所以这种期盼就带上了一丝执着。
    本以为今天可以实现了,但这个人,哪怕是有事脱不开身,也不记得要打电话通知一声,让自己像个白痴一样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只有几度的天气里站了三个多小时。
    最后他是来了,还带来了一只被摔得稀巴烂的蛋糕。
    严汐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于是就在不经意间,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辛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突然望见了他发红的眼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抽出纸巾笨拙地替他擦眼睛。
    严汐文推开他:做什么,我又不会为这种小事掉眼泪。
    辛禹讪讪收回手,瞧着他,脸上的表情莫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然,我明天再帮你补一个蛋糕,这次一定不会再摔坏了。
    在辛禹的印象中,严汐文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又无礼的类型,但今天却意外撞见他因为一只蛋糕委屈的像只小狗狗。
    看着摆放整齐都没动过的晚餐,辛禹想着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没来,所以才令他如此失落。
    原来他也只不过是需要人来陪。
    原来,人站得越高,就会越孤独。
    等我,等我一下。辛禹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安抚严汐文坐好。
    干嘛。委屈巴巴的表情。
    等我一会儿,很快。
    说罢,辛禹便匆匆跑出了严汐文家。
    他沿着商业街走了一圈,看到所有的糕点店都关了门,只剩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他买了鲜鸡蛋和牛奶面包,又从那堆已经过了夜的水果中挑挑拣拣挑出几只还算新鲜的,又买了巧克力和裱花器,最后提着满满一塑料袋食材匆匆赶回去。
    回去的时候严汐文正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发呆,一见到辛禹,就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不去看他。
    辛禹打开网页翻出教程,按照网上的步骤打蛋清加油加奶加糖最后做出了软趴趴的一坨奶油,接着他将面包紧紧排成正方形,将奶油抹到周围,又用裱花器歪歪扭扭裱了一排装饰奶油花,将切好的水果摆的尽量好看一些,最后在巧克力上用糖浆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一直坐在客厅发呆的严汐文眼巴巴等了半个小时,听到厨房传出堪比打仗的动静,刚想过去瞧瞧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时
    灯光猛然熄灭,他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中。
    可就在这黑暗中,出现了淡淡一处昏黄的光。
    那温暖的烛光后,是稍显紧张的一张小脸。
    跑调又难听的生日歌响起,每一个音符都不留余力地震颤着自己的心头。
    蛋糕店都关门了,我只能自己做了,处女作,有点难看,可能味道也不太好,别介意。辛禹将蛋糕轻轻放在桌上,羞涩笑道。
    严汐文愣愣地望着他,突然一时间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
    他只能呆呆的,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别愣着了,赶紧许愿啊。辛禹忍不住催促道。
    严汐文一听,赶紧双手合十,紧张兮兮地闭上眼睛,像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自己的心愿:
    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一帆风顺。
    睁开眼睛,认真地吹灭蜡烛,然后严汐文直接用手拿下那块巧克力板,咬了一口,细细品尝。
    味道怎么样啊。辛禹期待地询问道。
    苦的。
    啊?
    又稍微有一点点甜吧,但是,只有一点。说着,严汐文还伸手比划了下。
    辛禹笑笑将蛋糕推到他手边:都是你的,慢慢吃。
    之后,每当严汐文回忆起这一晚这只特殊的蛋糕时,他可以肯定地回答,蛋糕是甜的,非常甜,几乎要将味蕾融化的甜。
    第35章
    翌日一早, 辛禹跟着俱乐部去做了比赛用的队服,除此之外,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
    枪花的杨总签署了股份让出合同,枪花从今天起正式改名姓宋。
    宋澜的老爹是个狠人, 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大量解约模特,与那些所谓吃白饭的通通解约,并选中了一批新人模特送往国外接受为期长达两年的训练提升。
    而在这批赴国外训练的人名单中,就有乔以牧。
    两年, 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或许对于乔以牧和宋予声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
    其实无可厚非。
    包括在这批新人接受媒体采访时被问到有没有谈恋爱时, 乔以牧也会微笑着面对镜头道:
    我现在年纪还小, 想以事业为重, 所以暂时不会考虑恋爱的问题。
    真的,无可厚非。
    宋予声清楚,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将他绑在身边,这次训练对他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佳机会,这就意味着, 他成了公司重点培养的人。
    不能再自私的, 去剥夺他的大好前程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予声还在当地师范大学读大四,学校规定, 师范类专业的大四生都要在当地初高中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实习,以方便后边对教师资格证的申请。
    宋予声教的是语文,正赶上高二八班的班主任回家待产,所以他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班主任的职位。
    他的到来对于乏味沉闷的校园生活来说无异于一针兴奋.剂,在那些年过半百暴力凶残的秃顶男老师中间,宋予声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校园小说中那个清隽帅气的年轻男老师,无数女孩幻想着能和这位男老师发生一点不可描述的禁忌之恋,但在宋予声走进高二八班时,第一眼,他看到的却是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男孩。
    后排的位置向来是班里倒一倒二的专属宝座,紧靠后门和垃圾桶,特别是到了高二下学期,基本上可以说这些都是被放弃的那一类学生。
    但那个男孩有一对特别明亮的眼睛,同旁边那几位还在补觉的吊车尾不同,他每节课都在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他是努力的,但也有点笨拙,属于不会学习的那一种。
    而且翻看过学生档案后才发现,这孩子是单亲家庭,父亲去的早,母亲在菜市场摆摊为生,而且他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乔以牧。
    所以,虽不合乎情理,但也顺理成章的,他就成了宋予声给予特别对待的那一个。
    当时学校要求高二生要为仅剩半年的高考大战提早做好准备,要求学生将自己的理想大学写在教室的后黑板。
    当时宋予声还特意去看了眼乔以牧的目标大学当地一所不好不坏的二本学校。
    这非常符合乔以牧现在的状态。
    下了晚自习后,班长过来办公室对宋予声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要老师去检查然后锁门。
    宋予声放下手头的工作,打算先去锁了教室门。
    黑漆漆的走廊中,唯有高二八班里透出一点残光。
    宋予声想着这又是哪位小可爱过来偷偷搞事,想着抓个现行吓唬吓唬他,于是悄悄走到后门,像所有的班主任一样,透过后门玻璃望进去
    微弱的手电筒光下,是即使穿着厚厚的冬季校服也显得纤瘦羸弱的身子。
    宋予声看着他,笑了笑,原来是乔以牧同学啊。
    只见那孩子搬了张椅子过去,踩着椅子,拿着板擦将黑板最顶端的目标大学擦去,重新写了一个上去。
    他认真的样子,精致的侧脸,令宋予声开始没由来的心脏乱跳。
    他写下了一个新的学校XX师范大学。
    全国重点院校,985工程参与院校。
    这所学校别说乔以牧了,就连班级的前几名都很悬,那他为什么改成这所学校。
    是为了胡闹,为了挑衅么?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趁别人不在时悄悄来改,开始随便写个不就好了。
    宋老师,你在这里做什么呀。身后突兀地响起一声。
    惊扰了宋予声,也惊扰了正在教室里偷偷改志愿的乔以牧。
    他吓得一个踉跄,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啊,在等学生放学锁门,有个学生要改一下志愿,马上就走。宋予声对身后那个巡逻的年级主任彬彬有礼道。
    年级主任探头探脑看了一眼,接着嘴巴一瞥,摇摇头:你也陪他瞎胡闹,就他那个成绩,能考上大学都该谢天谢地了,改什么改,还耽误你的休息时间。
    宋予声余光瞄到教室里的乔以牧在听到这句话时,顿时愣在原地。
    其实他真的不是那种不学无术过来混日子的学生,只是学习用不对方法,但仅是如此就将他全盘否定,他听到了,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为什么我们学校不能成为市重点,一定是因为师资水平达不到吧。宋予声笑得特温柔。
    年级主任在听到这句话后登时脸就绿了。
    我们教不好那些努力的学生,一定是因为自身水平不够吧,就像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一定是因为不努力,对吧。
    年级主任这才听出来,感情这小子是讽刺自己呢。
    你一个实习生,胡言乱语什么。丢下这么一句话,年级主任摸着他光秃秃的头顶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宋予声还作势向离去的年级主任鞠了一躬以示礼貌。
    他一回头,就看见乔以牧正抱着书包愣愣地站在自己面前。
    志愿改好了么。宋予声轻轻问道。
    他没有问为什么要改志愿,也没有说乔以牧是自不量力,更没有表现出对这件事有多大的疑惑,只是平静地问了这么一句,仿佛来改志愿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
    我,我听别的同学说,这所学校有免费师范生专业,所以我妈妈赚钱太苦了,我,我开始填的那所学校,学费有点高。
    他紧紧攥着书包带,看起来有点紧张。
    因为他听过太多类似于烂泥就躺在墙底就好,扶上去干嘛,扶上去就不是烂泥了?这种话,所以他害怕宋予声也会说出这种话。
    但是意外的,乔以牧没有讽刺他,而是热情地帮他分析考这所学校的所需条件。
    或许爱慕的情愫就是在这个瞬间不经意地浮现了,根本不用刻意安排,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高三那年,宋予声毕业后顺利进入这所学校,成为了这所学校的一名正式老师,而乔以牧的成绩,也由班级倒数一点点向前迈动,到了高三下学期时,已经考到了班级第十六名。
    虽然距离目标还是相差甚远,但是只要有了进步,就总会有机会的。
    宋予声总对自己说,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被人发现,努力往往是孤独的,只要熬过这段日子,一定可以走到自己想要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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