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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攀不上你[重生]——米粥清淡(32)

    邱行之忙摇头:不知道,是找人查的时候才知道你找过她了。
    你对她说了做了什么?卫予很奇怪这点,田怡是那种看着柔弱其实心思很深的女孩子,某些方面来看她并不会把无法对她造成实际性影响的人和事放在眼里,而看她对邱行之戒惧的模样,邱行之当年应该不是简单吓唬那么简单。
    那时候的同学大多知道邱行之家世,他跟大部分人也都处的不错,见面招呼下课能一起打球的程度,卫予没听人说过邱行之仗着家世欺压谁的,他不是那种性格,不屑于做那种事。
    从同学口中得知此事时候的愕然愤怒,那种像吞了苍蝇一样的感觉,邱行之提到田怡的名字都带着淡淡的嫌恶:她给我送过信发过短信,都是我没和她在一起的证据,我告诉她,如果不把这事澄清,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卫予眯了眯眼。
    邱行之想继续说,忽然意识到一个雷,慌忙解释:信我扔了,短信都删了,一样没留。
    那你怎么威胁她?自相矛盾?
    邱行之认真脸:骗她的,她又不知道,而且如果真的需要,短信可以找人恢复。
    卫予无言以对。
    这两句对话在整个交流中格格不入,在紧绷的空气里轻轻放了点催化剂,邱行之再开口时语气放松许多:她找人代考过,还有一些别的事,都是把柄,都能成为对付的手段而且很有效。
    他讲的轻描淡写,在田怡眼里当时的情况却不是一回事。
    道歉、澄清,以及,以后别在他身上打半点主意。邱行之是自己找的田怡,她欢天喜地的以为顽石开始软乎,得到的却是一闷棍,你不想在国内工作的话,就继续。
    田怡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邱行之是来警告她的,还扔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代号和手机号,后面备注代考科目,她十分眼熟,惊惧之下问了一句:你,你在威胁我?
    对。邱行之懒得跟她多说,纯属浪费时间,就是你想的意思,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议论,你记住我刚才提的要求,能做到就算了,不然
    最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刮在田怡被惊吓情绪包裹的心头。
    只是怕归怕,田怡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绯闻八卦之类的只是充当生活调剂,最初的纷纷议论过后就没什么人再提,大家忙着毕业,卫予和邱行之两个当事人都没再回校,她猜测大概已经没事的时候,邱行之再次找上了她。
    比上一次更加冷淡无谓的神情,报出她签下协议的公司名称,告诉她那个公司其实是日升全资子公司,不仅如此,那个行业内最好的几家企业多少都有日升的投资合作。
    末了:两天之内把事情搞定,或者你不在乎工作想去国外深造。
    那时候田怡才知道邱行之不是跟她说笑,自己过于天真,邱行之分明一直冷漠的像个没得感情的机器,她为什么会有邱行之会轻易略过她胡乱编排他感情生活这种事,她当时吃错了药么?这事,把卫予换成别的喜欢邱行之的人,邱行之照样不会放过她。
    邱行之自嘲的笑了笑:她法子不光明,我的也好不到哪去。
    卫予心思复杂,一方面邱行之帮了他,另一方面,田怡虽然被吓到,可其实并没有真正觉得自己行为有错,道歉的大部分原因是邱行之用手段压制,他不觉得邱行之做的有什么不对,换作是他,大约也是同样的选择。
    卫予听完邱行之的解释,一个疑惑得到解答,随之浮起另一个疑问,也是他近段时间无意想到,并且越想越奇怪的事。
    一个他以前从未意识到的问题。
    风渐渐小去,陈飞电话通知婚礼要开始了,两人动身朝婚礼场地走。
    邱行之小心着觑了眼卫予平静的脸:你,你不问我和她毕竟连累到他。
    你不会喜欢她。几乎脱口而出,说完后觉得太过笃定,卫予又缓下语气,我是觉得你不像是会欣赏她性格的。
    那次正式和田怡打交道,卫予就知道邱行之和她恋爱的事是假的。
    邱行之没来由的雀跃了一下,步伐都轻盈了几分:嗯,我从来没有。
    愉悦了没两秒心头又被另一阵霾淹没:她太蠢了,编排也找个别人,为什么要说你?卫予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只把自己当成朋友而已。
    田怡编造的故事里有个部分是他梦寐以求的,可他知道那是梦幻、虚假,不可能存在的,那也是他那么生气的原因之一,那种方式玷污了他和卫予间简单的情感,激起他的恼怒,触碰到内心的隐痛,换作别人,他不会反应那么大。
    卫予不是傻瓜,这般自我嘲讽和否定的话,他自然懂。
    欢声笑语顺着微风灌进耳朵,不远处,身着各式礼服宾客们语笑晏晏等待新人出现,婚庆公司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做最后的准备,触目皆是祥和幸福。
    陈飞请的大学同学不多,几个认识的在远处观礼区喊他们。
    美好的场景在卫予眼前旋转,恰到好处的调动他的情绪,他的情绪一下沉到底。
    有时候做出某个决定,也许就在一瞬间。
    邱行之在旁边安静走动,风衣被风扯着朝后掀开,卫予忽然伸手抓住风衣一角,轻声说:今天我不回庆城。
    邱行之一愣,看过来。
    这边结束先别走。卫予松开风衣,我有话跟你说,可以么?
    可以么?
    邱行之找不到半点说不的理由,哪怕他答应了邱晨光晚上回去详细谈日升业务的事,此刻也比不上卫予轻描淡写的一句邀请。
    卫予说完话去找同学,大家许久不见,有许多事可聊。
    邱行之愣了好一会,用力掐自己的手背,确保自己不是做梦后,一股热流忽的从脚底上窜,一下涌遍全身。
    他快炸了。
    同学之一路过他身边:你是邱行之吧?走着,该落座了。
    邱行之愣愣的跟着走,觉得整个人都晕了,可随即又想到,卫予也许是为了更加直接果断的拒绝,他现在在兴奋什么呢?
    情绪从天上落到谷底,邱行之沉默的坐在大学区域里,眼角余光里,卫予在跟人说话,看着心情很不错。
    还是拒绝吧,邱行之被卫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弄得快得拒绝PTSD了,尽管知道他不会接受自己,再次从他口中听到那些话,实在是又一次的凌迟。
    可他舍不得能和卫予多接触的机会
    怎么办?
    婚礼持续了一整天加一晚上,直到晚上十点多,烂醉如泥的陈飞被家人搬上车,一切才结束,卫予对一边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邱行之说:走吧。
    卫予抛来一根橄榄枝,邱行之忍不住不去拿。
    邱行之是司机开车送来的,婉拒陈飞家属要送的好意,两人坐车进城,卫予发了几个信息后松弛着靠在后座上,倒映进车窗的路灯在他眼里忽明忽暗,一言不发,引的邱行之更加忐忑。
    在卫予指定的位置停下后,看着卫予开门、下车,潜意识驱使他做相同的事。
    等我一下。卫予走进旁边的便利店,很快又出来,和邱行之一起步入酒店。
    办手续、进电梯,一路都没人说话,只有电梯嗡嗡的电流声,不断增加的楼层数字在两人眸中滚动。
    嘀的一声,卫予拧开门的同时,房卡掉进里面,邱行之弯腰捡,直起身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道重重袭来,若不是知道附近只有卫予一个人而压制力道,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挥出拳头。
    懵逼的邱行之被推的后退一步,后背连同后脑勺撞上墙,磕的他晕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卫予渐次接近放大的眼睛、紧抿的双唇,鼻子嗅到卫予衣服上淡淡的清香和一点酒气。
    七魂六魄全部飞出体外,足足三秒,邱行之没反应过来卫予在做什么,直到卫予不死心的、用力在他嘴唇咬下去,疼痛感刺激下,他的魂魄才归位。
    他回神了,用力的、难以置信的感受了一下那贴在自己嘴唇上的柔软,第一反应是反手将留了一条缝的门推上。
    房卡没放进卡槽,门关后房间陷入漆黑,温度陡然上升。
    第41章 (一更)
    卫予格外清醒, 他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伸向邱行之腰后的手, 抵在邱行之大腿处的膝盖, 以及卡在邱行之脖颈侧面的手掌,都是出自他的本心和意识。
    他没有做过类似的事,经验为零技巧为负, 只凭一腔热烈的本能去寻觅、感受对方, 动作粗鲁的完全不像他原本的模样, 而邱行之似乎愣住了,陷在黑暗里的脸只有个大致轮廓,沉默的承受着他混乱的触碰。
    混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动作太大击中邱行之腹部, 一声闷哼仿佛给卫予浇下一桶冰水, 他停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在难以辨认的清晰度里看邱行之。
    他没退开, 维持紧贴对方的姿态, 就那么看着, 黑暗里的那一声闷哼后, 邱行之再没发出声响,虽然看不到彼此,可卫予觉得他在凝视自己。
    视线是带有温度的,卫予能感觉到。
    这个房间靠阴,背后是一条无人经过的小巷子, 时间已晚,推离窗格的缝隙里只有偶尔钻进来的远处大街上的汽车喇叭声,不密集,很久才有一下,是他们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在黑暗里待久视线逐渐适应清明,卫予眼里的邱行之越来越清晰他是在凝望自己,幽深的眸子,敛着不知名的情绪。
    不知道这样无声的对望了多久,卫予感觉邱行之呼吸平复下去,倚再墙上的背脊朝他倾来,再次拉近距离,只要伸手就能够到、触摸到彼此。
    窗外一阵哔哩哔哩声呼啸而过,邱行之喘了口气,低声问:卫予,你想
    他声音沙哑,像抽了整夜的烟灌了整天的酒,急促中混杂着难以抑制的冲动,砰砰冲击着他的肌肤,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想要破皮肤而出,突突突的打乱他的呼吸节奏,以至于说话都不连贯。
    卫予想做什么似乎已经很明了,可邱行之不敢相信,这个时刻的卫予和他以往所认识的卫予太不同,他生怕自己没控制住,用力过度的兴奋一场,醒来发现什么都是假的,一场空。
    是。
    又是一轮紧凑的呼吸声,邱行之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嗓音:可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他不知道,不确定,所以他什么都不敢做。
    卫予的双眼灼灼明亮,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彩,轻轻低笑,伸手抓住邱行之的手腕,极慢,却极有力道:没有为什么。
    邱行之紧紧的锁住卫予的脸部轮廓,脑海里一个声音嘶吼着:邱行之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问个屁的原因啊?问个锤子啊?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是,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他现在需要做的
    卫予轻轻叹息,叹气声萦绕的抓着邱行之耳朵,连带着心也痒痒了起来,眼见那股热量想要远离,邱行之抛开脑海中极不容易攒起来的理智,猛的攥住卫予手腕,拖着朝房间里走。
    他从小练就的力道从未在卫予身上释放过,可是这次动作粗暴,铁爪子一样扣他的手腕,掌心那么烫,渗进皮肤,灼烧他的灵魂和血肉,每一处都是烫的。
    卫予咬了咬牙根,默不作声的被邱行之拖到里面。
    邱行之对这种事没有经验,最初的慌乱后,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还是那个满头打着震惊和惊慌的自己,另一半则是全然冷静,迅速在脑袋里思考接下去该做什么的自己,两个都是他,矛盾的组成把甩手把卫予扔到床上的邱行之。
    床很软,两个大男人的分量足以让人深陷进去,卫予一句话都没有,在邱行之附身压下的时候发出一个很小、很轻的音节,一边承担他的重量一边适应,很短促的出声后抬眼对上邱行之。
    窗户距离床很近,城市里整夜的灯火通明,房间借到极其微弱的一点,让他们能在黑暗的空间里勉强看到对方的样子。
    邱行之的理智迷失在卫予送上的眼神里,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当下什么都想不了,顺势低头,含住卫予的唇。
    凉,凉的邱行之心里一个激灵,忍不住想要给他温度和热量,不由自主伸出舌头舔在他的唇线上,卫予轻轻一颤,下意识张开紧抿的嘴唇去迎接邱行之的试探。
    这个动作对两人来说都是第一次,谁也不比谁熟练,只是笨拙的、遵照内心本能的寻找对方,也许人类天生有这个能力,很快就找到了最合适的力道角度。
    邱行之生怕压坏卫予,两手撑在卫予身侧,长期俯卧撑运动练就的强劲臂力在此刻派上最大用场。
    房间静谧,略带某种色彩的黏糊声响飘在大床上方。
    邱行之渐渐感觉肺部缺少氧气,耳畔卫予的呼吸声也凌乱的找不到节奏,赶忙支撑起身体滚下床大口换气,悄然透过仅有光线看仰躺在床上的人。
    卫予闭着眼睛顺呼吸,嘴唇微微发麻失去知觉,不用看也知道肿了,不知道明天起床能不能消掉。
    心里的念头很多,杂乱无章的飞来飞去,可他不去管,以前他就是想得太多顾虑太多,总是在错过和失落中收获遗憾。
    他做事向来循规蹈矩,走一步看不到十步也至少看三步,以前学习是这样,后来工作是这样,现在做卤味也是这样,他不想做没计划的事,那样让他心慌,没着没落的害怕下一步会失败前功尽弃。
    他害怕失败,所以按照最稳妥的路子行走。
    对待和邱行之的感情上亦是如此,不安的太多,害怕的太多,让他迈不开那一步,他总是想着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就好,如果说出来了,邱行之从此远离,得不偿失。
    暗恋的心酸和幸福他都珍藏着,比起邱行之远离,默默站在一边看着他也就没那么可怕难过了,何况邱行之其实一直对他很不错。
    今天发生的很多事激发出他的乱七八糟的勇气,过了今天,他没法再这么勇敢。
    瞻前顾后这么久,卫予想狠狠颠覆,甩开那些有的没的念头,把今天当成世界末日,不管醒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去想不去思考。
    有的东西拥有过就能回味一生,他不贪心,一次就足够。
    邱行之蹲在床边抚摸卫予光洁的面颊,仅仅是肌肤的触碰就带给他如此大的悸动,像电流窜过身子直冲天灵盖,苦笑着蜷起手指,真没出息。
    卫予阖起的双眼倏然睁开,伸手捞住了邱行之要收回的手,重重喘了口气,不说话,就躺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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