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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攀不上你[重生]——米粥清淡(36)

    卫予回神,又问:是秦易给你开的门?不太可能吧?
    邱行之先挠头再挠鼻子,避开卫予的视线看别处:我踢坏了你两扇门。
    饶是做过多种假设,卫予仍被这个答案惊呆了:踢坏的?
    嗯,我听到你的手机在屋子里响,可你不出声,我怕你出事,就
    说到这里难免想到踹开卧室门瞬间跃入眼帘的那一地狼藉,尽管邱行之知道卫予没跟秦易发生什么,现在想到还有些抽筋:卧室门也锁了,我也踢了,明天我找人去装新的。
    卫予:不用,乔奇会办好的。
    顿了顿,脸上笑意消散,覆在雪白被褥上的双手捏成爆青筋的力度:秦易过来找我,看到我之后问我是不是和你突然发疯把我扔到房间里掐我的脖子和下巴。
    说不害怕是假的,随着诉说,秦易阴鸷的神情和不明所以的笑如电影画面般在眼前回放一轮,比恐怖电影还吓人,因为你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前一秒笑,后一秒亮刀子。
    卫予更加用力的攥住被子:你敲门的时候我还没晕,踢倒了床头柜想你能听见。
    他舒了口气,眼内的惊惧重新被温柔填满:那之后我就晕了,幸好你没走。
    邱行之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顿清晰的问:他把你打晕,想对你施|暴,就因为猜到我们两个
    每次说到这个地方就自动消音,卫予是,邱行之也是,但两个人都懂,卫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好像还有点疼:是,我没有防备,所以
    两人是面对面而坐,卫予清晰的看到邱行之看到他点头的瞬间,眼神倏然盈满的戾气,英俊的脸笼罩在阴翳中,整个人镀了一层凝霜般冰冷,以及从喉咙口咬出的话:他这么做。
    卫予愣在那,惊讶于邱行之忽然显露的暴|戾之感他没见邱行之这样过,从来没有,他们认识以来,邱行之在他面前有很多模样,热情的、平淡的、欢乐的、难过的、满足的、失落的,他都见过。
    这样的邱行之,他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稍显陌生的邱行之。
    耳边忽然响起当年的舍友之一跟他说过的话:邱行之那个人好冷淡,看着脾气不太好,你不觉得吗?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呢:没有吧,他脾气很好。
    他是真如此认为,他也许是冷淡、疏离,可别人用可怕来评价他,卫予觉得不可思议。
    方才的瞬间,他忽然有些廖了然那些评价的来由,不是邱行之没有那一面,只是在他面前从未显露,他没见过。
    邱行之的戾气很快被收拾起来,探身看卫予脖子上的指痕:是不是很疼?
    还好,没什么感觉。卫予的视线不肯从邱行之脸上移开,脑中不断闪现其实只存在了一瞬的狠厉面容,行之,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邱行之退坐回椅子上,手指有意无意从卫予手背上滑过:嗯,太多了,说不清。
    卫予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回答,你这听着像敷衍。
    不不不绝对没有。邱行之每每慌起来的样子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恨不能一蹦三尺高直窜房顶,每一样每样,你身上有的每一样,如果要说,我应该能从头发丝到脚底,包括你的动作说话都列一遍。
    卫予的皮肤微微发麻,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朝里蜷缩。
    这种问题还是挺让人羞耻的,邱行之可以对着卫予说很多话,比如爱,比如喜欢,可要回答爱和喜欢的问题,又发觉难以启齿,尤其卫予黝黑的眼眸落在他脸上,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无措。
    两人相顾对望片刻,邱行之再次开口,郑重其事的像在宣布什么:回去的时候我很不安,以为你又想远离我,才回去找你,想问清楚。
    卫予的眸子缩了缩,手指勾住被套:我
    我之后好几秒,卫予没能说出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邱行之摇头,伸手抓起卫予干燥冰凉的手:我不再想了,你有什么想法,打算以什么身份和我相处,我都不管了。
    快六年了,他真的是想了、管了太多,已经太多、太够了:你不理我,我就在后面追,让你甩不开,就这样,其他的东西,包括你在车里想的,我在路上担心的,统统就去见鬼,这一刻开始。
    他抓紧卫予的手:重新开始,你不能离开我。
    短短几句话被邱行之以极慢、极重的方式说出来,字字沉重,一下一下砸在卫予被握紧的手上和心脏上,酸胀的感觉被一股暖意包裹,连后脑勺的疼痛都没感觉了。
    他没动,只是看着邱行之说:这话听起来挺不要脸的。
    邱行之撇嘴:有什么关系?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不是第一天相识,却是第一天相知。
    像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过去的相处了解太多不足不满,交织着欣喜和怅然萦绕在卫予周边,内心奇异的安宁,醒来后他本想和邱行之说清楚,这会儿忽然什么都不想提了。
    扫兴,残忍,更为重要的是
    他也舍不得。
    一夜|情的想法就当是他脑子被狗啃了吧,卫予忽然伸手扯着邱行之的衣领把人拽到跟前,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你不后悔。
    邱行之疼的哆嗦了一下,反手揽住卫予:后悔,后悔没在五年前就说。
    跌了摔了,差一点就失去,能不后悔么?
    他是个好学生,自学成才,反客为主,反被动为主动,卫予脑后有伤,拿手掌垫着生怕他磕到。
    深沉、悠长的一个吻,卫予全程微微睁眼,目光凝在近在眼前的眉眼上。
    眉毛、闭起的双眼、随着动作和轻喘不断发颤的睫毛,两人时而相错时而相抵的鼻尖,乃至邱行之柔顺的黑发,统统吸收进眼内,顺着思绪楔进每一道纹路,深深烙在心底。
    他祈盼了那么久的东西,在他还活着的时候降临了,他不该逃避。
    那些可能的困难障碍,也许都能解决,邱行之说可以,他相信他,也相信自己一次吧。
    他真的舍不得。
    伴随亲吻力度的加深,邱行之心里闪过一丝惆怅。
    几分种之前他对卫予要远离他的猜测还只是半信半疑,这会能确定他的猜测没有错,因为他亲吻卫予的感觉不一样了。
    昨夜卫予主动,虽然他很快夺取主动权,卫予也配合的□□无缝,可整个过程他时时感觉卫予有些疯癫,分明和他一样没有经验,却不肯稍稍松一点,抓着他扣着他就是不肯停下来,他震惊愕然到沉溺于其中,被那一刻的狂喜和满足冲昏了头脑,没能继续思考。
    眼前的卫予动作明显生涩,竭力维持面上的冷静不怎么成功,两次下意识推他,反被他抓的更紧。
    同样是亲吻,邱行之所体会到的情绪、感染迥然不同。
    前者醉生梦死,后者才是真正的卫予。
    卫予用力推了一下邱行之,额头压在他肩膀处,大口喘气:比干活还累。
    习惯就好了。邱行之额头抵住卫予的额头,又亲了一口鼻尖,脑袋还疼不疼?
    不留意就还好,越留意越疼,卫予伸手摸了一下脑袋,略带疑惑的说:秦易很奇怪。
    从卫予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邱行之的戾气又差点腾空而起,什么地方奇怪?
    卫予仔细在脑容量里扒拉,组织合适的语句来形容:看起来像失去理智,可我觉得他很清醒。
    邱行之又忍不住亲了卫予眼皮一下。
    还有。卫予的语气带上困惑,他应该没有真的想施|暴我,不知道为什么发疯。
    有几个对峙里他觉得秦易处在清醒和发疯交织的矛盾里,推他、拉他、掐他,害他撞到头都是真的,但他并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
    他被压制了很久,秦易如果真的想,其实可以成功,但他没有。
    昏过去后的事他没印象,在医院病床上渐次清醒后的第一念头就是还好没事。
    有没有被那样对待过,身体不会说谎。
    当然,他没那么白莲花去谅解秦易,现在想想还是恶心。
    邱行之眨眼,睫毛刮在卫予眉间,痒的卫予直仰脖子:我会搞清楚的,以后别再想他的事了。
    卫予想了想,也好吧,想着还是怪不舒服的,比走在路上被抢掉钱包还让人不适:好,太晚了,你回去吧。
    我在这里陪你。
    卫予笑:不用,不是什么大事,你也要工作。
    这里一样休息。邱行之朝旁边的陪护床抬下巴,这么好的条件。
    条件的确很好,跟星级酒店一样,卫予正待再说点话,病房门被人推开。
    邱行之沉着的脸在接触到门口人时黑到底,房间暖好的气氛消失殆尽:爸。
    邱晨光站在门口没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六点继续相约呀~~
    第46章 (二更)
    楚成玉说邱行之性格和她像, 面容则是七成遗传了父亲, 这一碰面, 卫予默默点头, 果然像啊,一看就是父子,没有意外的话, 邱行之再过二十几年就是邱晨光这幅模样。
    不过邱晨光给人的压迫感很重, 视线随意扫过来, 卫予都觉得头皮一沉。
    邱行之给卫予盖好被子,低声说:我出去一下。
    卫予点头,咽下主动向邱晨光打招呼的意图邱晨光似乎并不想搭理他,扫完房间后就到走廊上去了。
    将灯光调成睡眠模式, 邱行之又回头看了倚在床头翻看手机的人一眼, 才关上门出去。
    手机里有好几条乔奇发来的信息询问他情况,还有几张照片并附言。
    【邱大哥太猛了吧?门都破了!】
    卫予点开照片看大图, 防盗门的锁头弯了, 卧室的木门中间一个大洞, 隔着照片看现场的惨烈不难想象邱行之当时的心急如焚和暴躁。
    这人大多时候聪明理智, 少数时候傻的可以。
    照片里还有孙阿姨收拾房间的照片, 乔奇说孙阿姨一直在念叨幸亏邱行之撞门进来,否则他晕倒在屋里无人发现就危险了,还说一定是忙来忙去太累造成的。
    被人念叨的感觉是开心的,卫予往被子里缩了缩,给乔奇回信息。
    深夜也没能阻止乔奇两秒回复微信的神技, 卫予时常奇怪,乔奇是不是随时处在关注微信的高度紧张状态中,要不然怎么能每条信息回的那么快。
    【我把孙阿姨送回家了,明天找人换门,我一个人在,没事,不过哥,卧室怎么乱成那样,好像还有血,你真没事吧?】
    卫予一愣,血?
    细看胳膊,又从手机前置摄像头观察脸和脖子,到处摸了摸,除去被掐的痕迹,并没有伤口。
    【可能不小心刮到哪儿,现在已经没事了,明天店休,我晚点回去】
    【不用担心,你的底料在冰箱,我知道,会弄】
    【行,那你睡觉吧】
    卧室里的血,卫予猜测是秦易身上的,他昏沉沉的时候又踹又打人,还弄倒了摆放着笔筒的床头柜,里面有不少笔,是有可能划出血来的。
    眼前又浮上那时候秦易的模样,可怕的疯狂,掐着脖子问他是不是和邱行之睡的时候似乎还能压抑控制,从他眼中口中得到真相后,微不足道的自制力转瞬被歇斯底里淹没,那个时刻,卫予真的以为会死在秦易手里。
    秦易清楚他们两个没可能,他更是没有给过他一点希望和承诺,为什么会突然陷入丧心病狂的境地,没有酝酿的过程也没有过渡,直接引爆。
    细究起来,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
    你以后别再想他的事了。邱行之状似不满的嘀咕声还在耳边,卫予不由笑了一下,把视线从手机移到门上。
    算了,他不了解秦易,不想就不想吧。
    重生以前卫予也想过和邱行之在一起的模样,偷偷的悄悄的,他们能朋友以外的名分走在一起,能在邱行之的眼里看到自己,那份小小的欢喜直到车子冲进湖里,他都没有完全放弃。
    重生后,他勒令自己断绝这个念头,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那天,不应该成为他短暂生命里的主要旋律,邱行之没有对不起他,他却对不起自己。
    他以为自己不想了,昨天才知道他是不敢。
    下决心迎接那一切的感觉,摄人心魄的好,抱住邱行之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幸福,是知足、是释然、是对过去的一种顿悟。
    他从来没有忘记、丢失过喜欢那个人的心,从不敢到勇敢,他希望自己没有选错。
    ////////
    医院一层只有一间病房,招待一位病人,白天夜晚极其安静,说什么都没人能听到,邱行之直接问道:怎么会来这里?
    楚家的这个医院条件数一数二,邱晨光也是贵宾之一:看一个朋友,听说你在这里。
    邱行之轻哂,什么听说,他送卫予来这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找我什么事?
    你真的决定接你外公的公司,不要日升里的东西?邱晨光再次拉开这个话题,他最近日子不好过,寄予厚望的独生子和母亲联手挖坑,他夹在家族和公司苦不堪言。
    邱行之的能力在他那一辈里数一数二,邱晨光早就想好,只要儿子努力一点,等到他们这一代都退休,能掌握在他们这一支的东西会很可观,老爷子暗示过好好培养邱行之,邱晨光为此兴奋了好几年。
    可楚成玉忽然来了这么一下,看手段条件,楚家老早就在布置规划把产业交给邱行之,只等时机成熟,而他儿子,居然毫不犹豫转向他妈,一点不耽误的,还利用目前手头的日升资源回来跟他谈条件。
    家族成员指责他管不好儿子,公司里其他董事明里暗里埋怨他们父子误事,邱晨光|气够呛,几次试图劝说邱行之,可邱行之来去只有一句话。
    我可以放弃日升的东西,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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