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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昏君——时不待我(41)

    许是因为想通了这些,杨惊雷对着齐君佑并没有表现的很主动,目光还有些怀疑。平王的神色淡了淡,大概是又想到了当初自己在青州的狼狈都被这人看在了眼里,加上杨惊雷被齐君慕厌弃的事人人都知道,这人日后怕是不能官复原职了。
    在京城他不好破坏自己的形象,又耐着性子同杨惊雷说了几句话,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等他走后,杨惊雷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齐君佑坐在那个龙椅上,他所做的是就是今日齐君慕做的,也许还比不上齐君慕。只要是皇帝,考虑最多的肯定是自己。
    杨惊雷彻底想通了,他掌控禁卫,就该只忠心于皇帝。其他人不管是身世可怜也好,是英雄气短也罢,都不该是他过问多想的。
    人都是经过比较才会想通一些事,杨惊雷不知道自己想通的晚不晚。
    现在听到皇帝出宫的消息,他心中一动,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
    皇帝不见他,时间久了,说不定真把他这个人给忘了。到时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出现,就会顶替掉他的,那样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见面三分情这话不只用在后宫妃子身上,对这些朝臣也是一样的。
    见了面,总是能让皇帝想起自己往日的好。
    杨惊雷跟在齐君慕身边有一段日子了,对皇帝的脾性是有点了解的,何况他在禁卫也经营了一些人脉,只要机会把握的准,再次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在家人的沉默中,杨惊雷默默走出杨家。
    皇帝出巡这么大的事,京城所有人都会讨论,他打听一下自然就会知道皇帝在哪里了。
    @@@
    皇帝的仪仗如同很多人心里想的那样直接到了镇北侯府门前,整条路上都站满了禁卫,禁卫后面的酒楼上站满了人,都是想目睹皇帝容颜和其他有心人。
    当然这些人都在酒楼之中,没有在酒楼上的都不能出门的,要不然就会被当做刺客。
    苏仁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带人赶来,到底是把街道给清空了,给皇帝的仪仗留下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苏仁心里悲愤的很,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沈念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还这么高。自己堂堂京兆尹凑成了替他清路的,这道理哪里说去。
    镇北侯府门前的房门已经换了,他是个老北境军叫阿壮,腿脚有些不方便,回到京城后没什么营生,就在沈念的安排下守门。
    镇北侯府本来就是人口简单,文氏和沈清不出现后,沈老夫人管事,但很多人都知道,镇北侯府沈念说的算。
    因为阿壮的身份,就算他是个门房,镇北侯府也没有人敢为难他。
    阿壮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他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因为什么事慌张。直到看到了皇上的御辇,他没有入过大殿没见过皇帝。
    但那明黄之色的轿子,还有穿着威风凛凛铁甲的禁卫清理了这边的道路,禁卫散在四周,静默着等待着,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皇帝来了。
    阿壮愣怔的看着阮吉庆扶着皇帝下了轿辇,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了皇帝,距离还这么近,隐隐约约的,但齐君慕站在那里,气势如虹,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这皇帝长得好极了。
    阮吉庆看着呆掉的门房,在心里直叹息,这世上能像他这么冷静服侍皇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看这门房人都傻了。
    扶着皇帝走了两步,苏仁走上前对着阿壮厉声道:皇上驾到,镇北侯可在?
    阿壮舔了舔嘴,面对皇帝他是胆怯害怕的更多的是喜悦,他竟然见到了皇帝真人,这可是寻常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听到苏仁的呵斥声,阿壮回过神道:侯爷侯爷他他病了。慌张的都忘了行礼也忘了开门。
    病了?齐君慕道。
    苏仁忙趁机道:皇上,镇北侯既然病了就不宜接驾,皇上不如回宫给他派个太医前来。
    无妨。齐君慕淡淡道:朕有真龙护体,不怕这些病气的。
    苏仁面色不变,心里却在哼哼,什么真龙护体金口玉言,那都是大臣为了哄皇帝高兴才说了,皇帝这还当真了。
    要说他们还称呼皇帝万岁呢,也没见哪个皇帝能活一万岁,连一百岁的都没有。
    苏仁心里吐槽的厉害,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反对皇帝说的话。再次反对,那不就是主动上前找死吗,皇帝对他印象本来就不好,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阮吉庆这时上前对着阿壮说开门,阮吉庆长得很清秀,说话声音细亮,这些年在宫里跟着齐君慕生活极好。若不说他是个内监,倒是跟个被人细心养着的富家子弟似的。
    阿壮心中一凛,这才回过神忙打开大门,齐君慕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走近镇北侯府。
    阿壮跟着入内,随意抓了几个小厮去通传此事。
    沈老夫人和沈念都得到了消息。
    阮吉庆问清楚了沈念的住处,便带着皇帝直接过去了。
    他在心里感叹,皇帝这人还真是任性,还亲自走过去,坐轿子不好吗?
    沈念的确是病了,刚刚吃过药,睡得很沉。说来镇北侯府现在就两个主子,一个沈老夫人,一个沈念。
    沈老夫人住得地方离沈念有些远,沈念不爱让人近身,他院子里的人都不亲近他,甚至有点害怕他,以至于齐君慕都走到院子里了,她们还没在纠结谁去喊沈念。
    不过皇帝并没有让她们为难,问清楚沈念睡在那里,皇帝直接走进去了。
    阮吉庆心底万分惊讶,他现在真的不明白皇帝到底想做什么了。捧杀一个人也不是这样的捧杀法吧,有时候这戏唱起来就停不下来的。
    @@@
    沈念身体很好,很少生病的,就算是在战场上受了轻伤,伤口及时处理后,他也很少起热。可这次出宫,他就病倒了。
    沈念这人不怕痛,不怕流血,但怕喝苦药。
    不过既然病了,他强忍着也喝了几剂药,估计是太过惧怕喝药了。睡梦中,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苦涩到头皮发麻的药味。
    沈念因这个想法,心中一冷,人蓦然睁开眼。
    他望着纱帐喘息几声,也许是起热的缘故,脑袋不是很清醒。过了一会儿,他才察觉房内有其他人的气息。
    沈念猛然坐起身,一眼看到了坐在不远处之人。
    沈念眨了眨眼,用力眨了眨,许久后他哑着嗓子不敢置信道:皇上?
    第48章
    沈念虽然喊出了皇帝两个字,但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皇帝这时应该在宫里, 怎么可能出现在他房间里,还这么闲适的看书。
    心里这么想着, 沈念的眼睛却没有动一下, 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
    齐君慕放下书,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这一声打破了沈念的幻想, 他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便喃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念的嗓子有些沙哑, 齐君慕听他说话有点刺耳,他没有回答沈念的话, 站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这人身边道:先喝点水。
    沈念没有动, 仰着头,眉眼间是恍惚还有些怀疑, 呆呆愣愣的,一点往日的伶俐劲儿都没有。
    齐君慕看着他,眉头那么皱了下,端着的茶水拐了个弯就递到了沈念嘴边。
    镇北侯垂眸,看着眼下的温水。
    他的确有点渴了, 加上病了的缘故,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总之,等他回过神时, 他已经就着皇帝细长白净的手把一杯温水喝的干干净净的。
    沈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在皇帝放下杯子开口问道还喝不喝时, 他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让皇帝喂他喝水。
    要是被人知道了,闲言碎语不说,怕是要招来祸患的。
    沈念脸上有些热也有些慌乱,他想站起身请罪,不过腿刚落地准备站起身,又发现自己穿着实在是不大雅观。
    沈念这次是真的慌了,又想站起身又想缩回床上。
    一站一缩间人便没有站稳,还好在他差点要摔倒时,皇帝的手稳稳抓住了他的胳膊。
    夏衣单薄不说,沈念因为在病了,身上不断的发汗,一觉睡得里衣有些凌乱,胳膊处的衣服被早就被拉起来。
    齐君慕的手同他的皮肤贴在一起,一瞬间,沈念浑身僵硬,热气朝脸上涌去,他人立在那里,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沈念所有的感觉都在被皇帝碰触的地方,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温度高,还是皇帝手心太过烫人,胳膊上那片皮肤又热又疼的。
    齐君慕看着沈念通红的脸颊,他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说来,两辈子他都没有人同人这么亲近过。温婉不用说了,人和心他都没有近距离碰过,最多也就是在她不舒服的时候,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其他人就齐君灼同他关系亲密些,可齐君灼在他面前从来不会失态。就算是当初齐君灼替他认罪入天牢受刑,等事情被查清。
    他把人接出来时,齐君灼也是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的。
    还好的是碰触沈念并没有让他觉得厌恶,而且沈念肩膀上的肉摸起来很紧实,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皇帝心里想着这些,手不受控制的在沈念肩膀上捏了捏。
    沈念蓦然抬头看向皇帝,一脸惊讶。
    在察觉自己做了什么,齐君慕忙干咳一声,把人顺势摁在床上,负手而立道: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多礼,躺在床上便是。
    说话期间,手在身后不自在的搓了搓,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热度。
    沈念垂眸靠在床头,把软薄的单被遮在身上,他脸上热度不减,语气却已经能十分平静了,他轻声道:皇上怎么在这里?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齐君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道:朕就是来看看你。
    他这话说的是实情,可放在现在这情况下,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齐君慕静下心,把出宫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道:朕当时想着,只有在镇北侯身边,朕才能真正放松下来,所以就出宫来见见你
    皇帝说着说着又停下,总觉得这话在这场合说出来也很奇怪。
    沈念听了齐君慕这番言辞,心又剧烈的跳动了下,而他则面不改色的言笑道:结果微臣竟然病了,都没有亲自出门迎驾。皇上没有怪罪微臣礼数不周,已是天恩。
    沈念一开口,皇帝找到了两人往日相处的感觉,刚才的古怪之感尽消。
    他也笑道:你人病着,朕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就来,说到底也是朕的错,怪罪你做什么。
    沈念脸上的热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耳垂还有些微红,他笑起来时温润如玉,额头上的发丝和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同往日正经的穿戴很不一样。
    加上人因病看起来有些虚弱,看起来有种别样的脆弱好看。
    皇帝倒是同往日一样,人清冽如霜,偶然那么笑一下,如若万花盛开。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倒也不显尴尬。
    不多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阮吉庆的声音响起,他道:皇上,粥已经熬好了,现在可需要拿进来?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阮吉庆在外面隐隐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当时他并没有动,他需要选择好的时机。
    现在时机正好,里面的人不再说话,就该他出场了。
    齐君慕声音微抬道:进来吧。
    阮吉庆一脸笑意的端着粥进来,看到靠在床头上的沈念,他一脸心疼道:侯爷,几日不见你都瘦了,听你这院子里的下人说,你这两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皇上便命人熬了粥。
    三言两语说的沈念心里微酸,本想要远着皇帝的心又犹豫了。
    这时齐君慕站起身道:阮吉庆,你服侍镇北侯洗漱,让他吃口热的。
    阮吉庆愣了下,没有规矩的看了皇帝一眼。
    沈念则忙拒绝: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自己动手就是。阮吉庆是皇帝身边贴身的,这整个大齐除了太后,谁敢使唤一下?
    话传出去,他岂不是有意窥探帝位?到时就算他不想死,别人也得给他安排些罪名弄死他。
    就你现在这软手软脚的模样还是算了吧。齐君慕淡淡道:阮吉庆是朕身边贴身伺候的,他知道轻重,能服侍好你。
    阮吉庆惯会看人脸色,忙接话道:侯爷,皇上这是关心您呢,您是不知道,除了奴才,这院子里也没人能伺候您了。皇上刚来时,您这院子里的下人都闲的很,一点尊卑都没有。侯爷您在病着,她们却一点都不关心,皇上当时就生气了。这不,人现在还在院子里跪着,等候您醒来之后发落呢。
    阮吉庆这话真真假假,语气却是万分真诚的。
    齐君慕让那些人跪在院子里反省,的确是有些生气。除了沈念病了的缘故,更多的是有人竟然想借着端茶的机会接近皇帝。
    只是端茶阮吉庆还不至于说她们不守规矩,端着茶含羞带怯抛媚眼,除非是瞎子看不出她们在做什么美梦。也不知道是不是民间话本看的太多了,都想着丫头变妃子呢。
    皇帝要真爱美色,宫里的宫女都是练出来的,随便哪个不能伺候皇帝?当时阮吉庆心想,这有的人还真敢做白日梦,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皇后现在都不敢做这样的美梦。
    齐君慕是皇帝,他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权,不过这里到底是镇北侯府,下人是沈念的,他对那些人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惩罚。
    齐君慕没有阻止阮吉庆的絮絮叨叨,他趁着沈念失神说不出来话时走了出去。
    镇北侯府很落魄,沈念住的院子也是如此,比不上宫里任何一个殿宇。从四周的景致可以看出,院子里的主人是个疏于打理的人,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齐君慕突然有点想明白上辈子沈念为什么能那么潇洒的离开。
    他人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建树,被自己怀疑防备着,心没有在沈家,得知了文氏和沈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便选择彻底离开。
    回京的时候轰轰烈烈,离京的时候潇洒果断。
    这辈子倒是从一开始就被他用束缚住了,如果没有意外是离不了京城了。
    皇帝在门外胡思乱想着,房内沈念并没有真的让阮吉庆服侍他换衣服。
    他让阮吉庆在外室等着,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然后洗漱一番。
    等他喝粥的时候,粥还有点烫,他还是很快就喝完了。
    阮吉庆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笑道:侯爷,这粥烫的很,你慢着些。
    皇上在外面呢,哪有臣子让皇上等的。沈念含着粥含含糊糊道:我总不能仗着皇上的关心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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