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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标记委员会(穿越)——辣子鱼棒(167)

    当晚, 桓修白用重构能力重新给尚枫泊做了一张脸, 再捏造了个新身份, 安排他住下。
    送走他后,桓修白回到屋内, 突然身后抱住席莫回, 锢在alpha腰上的手很紧很用力, 呼吸也乱了两分。
    席莫回怔了一秒, 转过身, 看到omega的神情时就理解了一切。
    桓修白低垂着目光, 又忍不住抬眸看他,眼里全是后怕, 如果不是你, 粉身碎骨摔在地上的人可能是我。
    就好像尚枫泊, 所托非人。
    怎么会呢?席莫回温柔而坚定地告诉他,不会的, 你是幸运的阿桓, 你有神垂爱。
    我有你垂爱, 桓修白低喃着,仿佛舒出浊气,用更轻的调子重复, 我有你爱我,真好啊。
    没有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了。
    找到了主脑的踪迹, 两人多少安定下来。
    临近午夜, 席莫回准备入睡, 想起过了十二点就是那个日子,就准备卡着点把东西给出去。他出浴室后找了一圈,没找到手机,问起桓修白时,对方神情自然地回答:我记得你放在外套口袋了,我去外间给你拿来。
    说着,omega走出了套房的卧室。席莫回有些狐疑,他明明记得自己一小时前还看过时间,怎么可能丢在外套里。但他面上未表现出来,神色平淡地从桓修白手中接过外套,再一抬头,omega已经去浴室了。
    有点奇怪
    席莫回抖了抖外套,一切正常,也没有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掉出来。他放松神经,不可否认地有点小失落,就随意将手放进口袋,正准备掏出手机,却碰触到了柔软娇嫩的东西
    他的心砰砰乱跳,小心用指头托着它,将它从大口袋里完整抽出来。
    是一朵皎白纯洁的百合花。
    花茎上黏了一张小卡片,上面写了一句话:已经过了十二点。
    席莫回没察觉自己看到卡片时,嘴角已经开始上扬了。
    他怀着一种少见的,禁涩又发烫的心情,再次把手探进那个被人用空间法则改造成宝窟的口袋。
    每拿出一朵鲜嫩的百合,就附着一句直白而热忱的话
    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想到我会知道吧!(有点得意)
    也是我们认识的第132天
    第一天认识你,你就偷走了我的心
    直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
    虽然你禁止我说谢谢
    但我今天要打破一下戒律
    谢谢你帮我实现愿望
    今后无数个日子里
    我也要替你实现很多很多愿望
    在这里,写下你的心愿
    你的好老婆会给你实现!
    写好了吗?
    现在大声呼唤我的名字
    席莫回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越来越深,看到最后一句时,他笑着喃喃自语:这个傻子。再快乐地写下自己的生日心愿。
    桓修白。他稍稍提高了些声音,朝四周喊了情人的名字。
    桓修白划破空间,从他身后突然出现,把他搂了个猝不及防。趁他愣神的半秒钟,坏心地夺了他手里的小纸片,退后三步清清嗓子,准备一本正经地宣读纸上内容,却肩头震动,黑色的眼睛骤然湿润,在席莫回面前缓缓泪崩了。
    席莫回依旧温柔:念出来,我的愿望。
    桓修白狼狈地用手背抹着眼泪,越抹越多,不争气的眼睛酸涩到睁不开,和着泪水,艰难地张开嗓子,一字一句念着: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是幸福的。
    席莫回粲然一笑,极尽温美,我可能不会永远陪着你,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想让你幸
    他没说完的那半句话,被桓修白一个竭力的拥抱吞下了。手捧着的百合花束落在地毯上,席莫回在惯性下退了一小步,张开双臂回拥了他。飞舞的银发落下时,被omega偷偷攥住了一小撮。
    你会永远陪着我的。桓修白眼眶湿润,话却坚决。
    阿桓他似嗔又叹,把两人都知道的结果吞下了嗓子。
    席氏的神格一旦传承给下一代,自身就失去了神的身份,会被时间侵蚀,逐渐老去,最终走向死亡。
    但桓修白不同。自然成神的真神与世界同在,是不老不死的。
    这是终需要面临的现实,席莫回所能做的,就只有提早安抚
    忽而,这个与他历经生死爱恋的omega附在耳边,轻声告诉他:我说让你任性,你就一定可以任性。
    只有我能做到的事,也是我最愿意做的事,与你,一起,永远幸福走下去
    桓修白五指成爪,深深扎进了自己胸膛中,他要触探的不是那颗滚烫的心,而是灵魂深处主宰着命运轨迹的【生命线】。大千世界冥冥之中由纵横交错的命线编织而成,即便身为神,也有这么一条线。
    而他正在做的,就是硬生生撕扯,拉拽出这条和自己命运紧紧相合的线。
    如果当年被摘出心脏是十级的痛,扯出【命线】就是百级千级!堪比活活从血肉里抽出经脉,痛到灵魂深处剧烈颤抖。桓修白几乎失去意识,却咬着牙,把这条红色的纽带,系在席莫回的手腕上,战栗着打了个死结。
    桓修白席莫回震惊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厉声阻止,停手!立即停下!
    来不及了已经好了。桓修白固执地抓住他的手,防止他去碰,让那根红线在席莫回视线中慢慢隐没进他的身体,和他合为一体。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将他和桓修白系在一起。
    自此,两人同生共死,命运一体,桓修白无尽的生命线栓在了席莫回手上,他就能永远跳脱出时间法则,即便失去神格,也将活到时间荒老。
    桓修白泪中带笑,是真的快乐:我把你栓住了,永远栓住了,你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带走。如果死亡要把你带走,我和你一起走。
    对任何一位神来说,这么做的代价和风险都太大了。撕扯灵魂,在上面打了个结,谁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除了他的阿桓。
    席莫回轻轻说:把手伸出来。
    桓修白伸出手,席莫回握住了那只大掌,十指相扣后,留下了桓修白曾经赠予他的水滴宝石神格。
    但那颗神格的样子和之前略有不同,外表包裹了一层薄薄的琉璃,夹层间有深红色液体不断流转,颜色鬼魅。
    席莫回垂下眼睛,避开他滚热的视线:阿桓没有生日,以后我的生日也是你的。这是给你的,他想到桓修白的举动,说话都有点颤抖了,小礼物。
    桓修白合拢手掌,两人间的联系让他瞬间得知这是席莫回右眼的血。顿时心头涌起酸疼,忘记了自己还在灵魂绞痛中,什么时候瞒着我做的这种事!那多疼啊!
    是我放神格的那只眼睛,取了一点血而已,不是很疼。而且你都没叫疼。
    席莫回从他手心拿起,亲手将水滴耳坠挂在桓修白耳垂,还在解释:我知道成神后会突破瓶颈,用的也是现在的血,打了三千层封印,保证无忧。我本来怕你以后一个人,撑不下去,想早早留下东西一点一点给你
    桓修白哽咽:现在不用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了。下次别做这种事,给你就给你了。
    席莫回轻轻耳语:你都是我的,有区别吗?
    当然没有区别。
    回到床上准备入睡前,席莫回抱着膝盖紧盯着床下正在擦头发的omega。
    桓修白转头发现他的视线,忽得笑了,问他:怎么了?你老婆帅得让你转不开眼?
    你出了好多冷汗。
    我在席莫回目光逼问下,桓修白难得说了实话,疼但是过一夜适应了就好。
    席莫回拽着他脖子上的毛巾,把他拉下来,气息温热扑在脸颊,半命令道:标记我。
    桓修白捧着他的脑袋,从一开始柔情蜜意的吻,到两人都克制不住地深入和狂舐,桓修白翻身上床,抛掉理智,和他亲到气喘吁吁才肯分开。
    席莫回还是担心,问他:好点了吗?
    好多了。桓修白倒在他胸口,心满意足地呼吸着新鲜天然A性素。
    呼吸都会撕裂的痛楚,脑袋轰鸣,甚至灵魂不稳,恶心到想吐,怎么会说好就好?席莫回把他抱稳了,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让他在牙齿打战中好受一些。
    等omega入睡后,席莫回悄悄抬起了手腕,仔细端详起那里浮现出的一条细细丝线。
    他许的愿望是幸福生活,桓修白给了他永生。
    任性他无声笑了,也只有这个人,会永远无条件无底线包容他的任性。
    别丢下我桓修白在梦中不安地喃喃。
    席莫回的手掌放在他额头上,命运共体的效力让他进入桓修白思想如进家门,他从闪过的梦境中捕捉到一点只言片语
    弃养发情期丢下莫回
    席莫回无法穿越时间,改变发生在桓修白既定事实,因为那样会造成时间线大变动,极有造成他们不再相遇。
    但席莫回可以改变记忆的体验。
    不安的根源,总是要解决。席莫回放任自己沉浸入桓修白的脑海,在毫无阻拦的意识海中找到了那缕扭结成漆黑一团的时间,踏了进去。
    当时,桓修白内心世界在下瓢泼暴雨。
    席莫回倾斜雨伞,远处是铅灰色的天,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很熟悉,他一闻就知道,是自己的信息素。
    市孤儿院破败的金色招牌就在面前。席莫回收了伞,静静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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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婚后美x幼年桓嘿嘿嘿嘿嘿
    美美去之前,自信满满:我要以一个冷静理智的态度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美美去之后: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小也要用直球砸我,不要再追我了,给你,都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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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药(1)
    为了节省政府用地, 市孤儿院被安置在了火葬场旁。严格来说, 离整天冒烟的高炉烟囱还有一片公墓的距离。
    席莫回隐身进了孤儿院, 空荡荡的灰墙里,有两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在说话。
    是哪块烧起来了吗?大雨天还有人来烧纸钱?
    哪是烧纸钱, 是火葬场烧人吧。
    第三个护工绷着脸加入话题, 不是, 是那个死孩子又发情了。
    脸最长的那个说:都十五了, 也该发情了。但怎么是这个味儿?怪晦气的, 闻着跟火葬场那边开炉子一样。
    其他两个嘎嘎大笑起来, 毫无顾忌。
    院长让我们把他关储藏室了,省得有人碰他一下,被他发疯揍个半死还得倒贴医药费。就因为上个月他发情揍了人, 这个月都没给他晚饭吃。
    饿着好, 不饿不长记性。护工不掩嫌弃, 我活四十年没见过这样的小孩,又没残疾弱智, 领出去一年了还能被丢回来, 可见平时德行有多差。
    这些话语会在记忆中大声投放出来, 足以说明带给幼年桓修白的印象有多深刻。
    不过, 成年后的他早就把这段过往胡乱搪塞在犄角里,假装忘记了。
    院墙灰败,绿色和白色的漆把墙上下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段, 雨水浸泡下, 墙皮密密麻麻地卷起来, 泡胀过度后碎在了角落。
    席莫回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心惊。这和他印象中明亮温馨的福利院天差地别,更像是个简陋的收容所。
    他看到了很多僵硬的面孔,五六岁的,七八岁的,都死死盯着他。明明是人间,却比火葬场的地狱还死气沉沉。留在这里的几乎都是有重大残疾的孩子们,无人领养,躯体的畸形触目惊心。
    桓修白是唯一一个健康孩子。
    席莫回在没有人烟的后院找到了护工所说的储藏室,它更像个狭小紧窄的烧火房,没有窗户,房顶是旧式的瓦片,门也歪歪扭扭,一切看起来都很凑合。
    他站在门前,深深呼吸。
    他知道,这个小屋就是最后的终点了。
    钥匙在锁孔里咔哒响了一声,一束曙光穿过渐渐开启的门板缝隙照/了进来,光线的尽头正好触及少年赤着的脚踝。
    缩窝在黑暗中的少年眼前模糊,迟疑地挪动下颌,撑在地面的动作很吃力,用一只手背遮着光,想看清逆光里站着的人
    那道散发着淡淡微光的高挺人影,将束在背后的长发挽到前面,解下发绳,月色发丝倾撒而下。在这小动作中,有种婉转又隐秘的暧昧,也揉进了一丝难以窥探的决绝与自我奉献。
    天使
    少年干枯的嘴唇无声动了动。
    席莫回一步步走向他,少年麻木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份警惕。
    桓修白抓起一块碎砖头,骤然暴起,孤注一掷朝男人冲过去。
    席莫回顿住脚步,既没有躲,也没有出手,安静地俯视着冲击而来的小兽,看着他在靠近时禁不住大喘气,吞下了alpha的信息素,仅那么一瞬,他就坠倒下去,一蹶不振,只能虚弱地撑着地面大口呼吸。
    席莫回蹲下去,从他手心里抠出那块并不锋利的砖头,丢到一旁,不经意地说:用这种东西伤不到人的,如果你能弄到刀子,下次就用刀。
    桓修白倒着爬跪在地上,后退到墙根,抱起膝盖,呈现出自我保护姿态。
    虽然尽力隐藏,也藏不住眼里的恐慌。这是年龄差带来的不自信。
    席莫回张开双手,表示他没带任何能伤害他的东西。之后,他掩上了门,离得远远的,也靠墙坐下。
    墙上密布的斑驳的划痕,从颜色来看,很像刚刚那块砖头刻下的。席莫回试着辨别上面的图案,但它们太过密集,以至于线条覆盖着线条,糊成了一团,辨认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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