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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宿主努力生孩子[快穿]——孺江(33)

    于数:
    高同这回顶替的身份是袁梦川,又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身份。而他虽然扮演的是一国丞相,说话做事还是那副老样子: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就顺便宣个圣旨吧。
    陪同于数出来的赵统领愣了一下:大人,不用摆案焚香,整理仪容吗?
    非常时期,一些繁缛节就免了吧。高同不耐烦地说。
    他是钦差,他说了算。
    于数只好带着一众将士跪下,准备接圣旨。
    圣旨主要表达的内容有两样,一是根据于数在落日关的功劳,破例将他册封为郡王,封号为雅,也就是高同提前叫过的雅郡王。
    要知道宫出生的哥儿只能被封为公子,将来都是要嫁人的,只有男子才能封王,也只有封了王的皇子才能进入朝堂议事。
    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已经完成。
    于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高同,正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高同冲他挑了挑眉。
    他就知道,高同应该从落日关一战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在封王的事情上也出了力。
    尽管古代交通和通讯都不发达,但不管他身在何处,高同总有办法找到自己,并提前做出安排。
    圣旨的第二项内容,是让于数安顿好落日关后,和北疆王一起回京,向虞帝当面禀告这次的战事,并商量后续的对策。
    和亲公子违抗圣旨,没能履行和亲的义务,却守住了边境重要的城池,大败万俟氏,多少令虞帝有些左右为难。
    总之先把人召回京再说。
    到底是虞帝最喜欢的儿子,担心他在路上得不到妥善照料,虞帝便采取了高同的提议,先给他封了个王,让人不敢对他不敬。
    圣旨宣读完毕,高同亲自将于数扶起,看起来就像一对关系和睦的师徒。
    在别人看来,这又是一项铁证:连当师父都认证于数才是真的,那个冒牌货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后面赶来的萧仲梓也目睹了全程,他等到圣旨念完,才走过来对高同说:袁相,那名哥儿是我的侍君,四十大板下去恐怕会要了他的命。能否请袁相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这回?
    周惟再蠢,他也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萧仲梓还不想失去这个筹码。
    高同瞥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随你吧。
    萧仲梓对他微笑了下,在经过高同的身边时,对他说:周惟听说钦差是你时,不知道有多高兴,还以为自己的救兵来了。没想到,他最敬爱的袁先生,心也是长偏了的。
    你错了。高同微微偏过头,我的心就长在他的身上,我认定的人,从来就只有那一个。
    萧仲梓怔了怔,连周惟也顾不上,回头看着高同与于数相携而去的画面,竟觉得无比刺眼。
    下抱着奄奄一息的周惟来到他面前: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找个大夫,将他的伤
    治好。萧仲梓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不愿多看周惟一眼,然后将他看好,别让他再随便出门了。
    周惟还没完全昏死过去,他艰难地掀了掀眼皮,眼流露出不甘和屈辱的神色,甚至闪过一抹杀意。
    第39章 和亲公子(04)
    《南国玫瑰圆舞曲》是怎么回事?回到将军府后, 于数将下人都屏退, 直接对高同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座将军府原本是落日关的守将住的地方,李石将军战死后,府邸就空了下来。
    后来于数在落日关退敌,打跑了万俟氏,虽无名分,却是落日关实际上的掌权者。何副将领着一帮兵士悄悄将府邸打扫干净,等于数提出想找个地方落脚时, 他们二话不说就把于数塞进了这座将军府。
    铁打的将军府,流水的将军。房子虽然宽敞,但历任落日关的守将都不是骄奢淫逸的人, 所以摆设特别少,显得房间空旷。
    于数说出一句话,连回音都能听见。
    高同勾着嘴角:你来过我家了?
    是。于数盯着他的眼睛,而且我知道,你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我猜, 是不是至少有年了?
    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让伯父和伯母的记忆出了问题, 记忆会出错,但现实生活的痕迹是不会骗人的。于数说, 你房间桌面上的台历,还是年前的台历。
    高同不喜欢有人动他的东西,没他的允许,房间的摆设哪怕是一颗弹珠都不能丢。高家的保姆阿姨显然清楚他这个习惯,所以平时打扫的时候都很小心, 哪怕在她看来跟垃圾无异的东西,也会事先征求高同的意见。
    所以自然也没人敢去换他房间的日历。
    你的观察能力还是那么仔细。高同感叹一声,被于数看出来的事情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对于数承认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用系统的功能为我的父母移植了一段虚构的记忆。
    为什么你要在这段记忆里加上我?于数盯着他看,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高同轻轻一笑,露出一点酒窝:你应该知道,我的父母都很喜欢你,在这段记忆里加上你,会让他们更高兴些。
    真的?于数还有点怀疑。
    你也可以当成是他们对你的愧疚,当年的事情,他们总觉得你是因为我才会一起被绑架的。高同平静地说。
    那件事明明是你跟我在一起,才被绑匪盯上的吧?于数马上说。
    当初两家人的感情很好,于数的妈妈跟高同的母亲还是同一间病房生的孩子,小时候于数和高同也经常玩在一块,有时候还会在对方的家里过夜。
    两家的小孩一起被绑架后,于数的父母认为他们是跟高同一家人走得太近,才连累了他们,所以决定搬离这座城市,远离跟他们交好的朋友。而高同的父母也很自责,搬家那天,高伯母拉着于数的小声哭,很舍不得他,希望他长大点能经常来找高同玩。
    那个时候高同只是安静地陪在于数的身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在难过,还是觉得无所谓。
    于数本以为十多年前的记忆早该模糊,没想到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个黄昏里,于数坐上父亲的车,趴在后车窗往后面看。他看到高同一直站在路口目送他,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而他一动不动,像一座顽固的雕塑。
    于数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闷:其实这件事大家都没有错,父亲和母亲也是因为在乎,才会选择用疏远来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嗯。高同随意地应了一声,我尊重他们的决定,但我很讨厌这样。
    于数不知道他所谓的讨厌,是指讨厌于数一家搬走,还是讨厌因为年纪小而无法阻止既定的事情发生。
    那CD呢,是你故意留给我看的?于数问他。
    你说呢?高同没有正面回答,但他那变得更深一点的酒窝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会来你家呢?于数看着他,又或者我并没有发现你粘在抽屉底下的这张碟,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那也没什么。高同无所谓道,南国玫瑰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跟我共同拥有这段记忆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只是像个寻常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藏起来罢了。
    没人发现才好,要是注定会有一个人找出这个秘密来,那一定会是于数。
    不过看你的表情,估计那张碟你还没听完吧?高同还是那样的敏锐,目光透着一丝揶揄。
    难道除了那首歌以外,你还录了什么东西进去?于数疑惑。
    反正到时候你总会知道的。高同还是不说。
    嘴巴可真够严的。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我的任务世界的?在我的任务结束后,你也会回到现实世界吗?于数终于问出了这个压在他心底许久的问题,又或者,我换一个更直接的问题你,还活着吗?
    高同先是一愣,瞳孔微微缩了下,然后低头莞尔:现在轮到你问我这句话了?
    他像是觉得挺有,又笑了两声。
    不要转移话题。于数看着他,难道这个问题你也不能回答?
    高同缓缓吐了一口气:你放心,我要是死了,那你现在根本就见不到我了。
    系统突然插了一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系统只能依附在活体身上,没有办法跟魂体绑定。宿主的身体就像是个定位器,每次系统把宿主的灵魂转移到沙盒世界时,现实都需要有一具身体作为接应,一旦任务失败,被沙盒排斥出局,宿主就能安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而不受任何伤害。
    反之,魂体没有容器可以承载,离开沙盒世界时,就会迷失在位面的缝隙之。
    得知高同还活着的时候,于数松了口气。
    越接近真相,他就容易想得越多,甚至还猜测这人消失了年,其实是已经死了年。
    于数无法想象,如果这个就是真相,到那个时候自己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至于我是什么时候进入任务,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高同看着于数的眼睛说,你放心,没有你的世界是很无聊的,我不会停留太久。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动。于数皱着眉,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的任务搅和在一起?我能从任务赚到积分,可你呢,你会得到什么?
    高同挑了挑眉,很快回答他:我可以得到你的时间啊,以前你总是躲我,但是在任务世界里,你躲不开我。
    于数:
    高同肯定又在忽悠他。
    问完问题了?高同舔了舔唇,故意拿起于数喝过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杯水,那我们也该聊聊你的造反大计了。
    圣旨下放,于数等人也必须将落日关的事暂放一边,立即启程回京。
    于数丝毫都不意外,北疆王会把周惟也带上。
    大家都是朝一个方向走的,哪怕队伍不同,路上也总会不小心在同一间驿馆或者客栈住下,跟北疆王的人碰上。
    每当这个时候,周惟就会想方设法揭穿于数的身份。
    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非但没有因为抗旨而获罪,还被虞帝封为郡王的时候,周惟就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份被占据,这些荣华富贵和美名本来
    就是属于他的!言兮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下贱货而已,他没资格享受这些。
    可于数为了实现言兮的愿望,这个身份他同样不可能还给周惟。
    而且当周惟抛下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时,就该做好隐姓埋名一辈子的准备,既没有能力和觉悟为家国奉献,再摆出那副受害者的表情来就显得极为可笑。
    并且于数身边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高同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一路护送他的禁军也收买了,根本没人会听周惟的话。
    周惟又气又怒,被板子打伤的伤口还没痊愈,这一气伤口就好得更慢了。
    北疆王对他早已失了兴,借口他有伤在身,不能行房,这一路上非但没有碰过他,而且连面都很少露。
    周惟就算再蠢,也能感觉到从前对他温柔百倍的萧仲梓已经变了,他对自己日渐冷淡,有时候脸上还带着敷衍之色。
    忍住,待本公子进京,京城里都是我的人,以后就再也不用靠他北疆王了!周惟咬牙对自己说。
    他忍耐多日,终于等到车队进京的那天。
    趁于数和高同、北疆王都入宫觐见的时候,周惟躲开守卫又偷偷跑了出去。
    他自小在京城长大,这京城里仰慕雅弦公子之名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周惟的狐朋狗友不少,尤其是那些追捧他的人,他思考再,选了一个从前跟他关系最要好的人,太尉之子冉政。
    看到周惟蒙着面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冉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阿惟?你此时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周惟扯下面纱,脸上浮现憎恨之色:宫里那个是假货,我才是真的!可是我现在身不由己,行宫里有萧仲梓的人看着我,宫外又有袁梦川的人盯着,只要看见我靠近皇宫,就要驱赶我,我根本就无法进宫去见君父!
    这是怎么回事?冉政再追问之下,才搞明白,原来周惟在和亲途就被北疆王掉了包,而那个在落日关一举退敌,名声大噪的人却是个假货。
    阿政,你帮帮我,帮我揭穿那个贱人,帮我重新恢复身份好不好?周惟的眼泛着泪花,可怜兮兮地看向冉政,还握住了他的双,满脸都是恳求。
    冉政本来就有些心慕于他,否则也不会被周惟挑作为帮,他想了想就答应下来:你说他出身教坊,具体是哪里的教坊?若能找出从前认识那假货的人,说不定能找到他的破绽。
    周惟面带喜色,马上把他从前自萧仲梓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还再叮嘱:你一定要快!最好让他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身份,然后以冒名皇亲的罪名将他斩杀当场!
    周惟并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煞气有多重,他再也不是那个世人称颂的雅致公子,而是满心嫉恨,被复仇扭曲了内心的俗人。
    冉政皱了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不断安慰周惟,让他耐心等他的回音。
    冉政这边的事情进展得挺顺利,北疆王为了带走言兮,给那间教坊打赏了许多银两,还勒令所有的人保守秘密。有了钱,教坊越做越大,生意日益红火,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名曾经跟言兮同一批进入教坊的舞伎。
    明日我会在翠云楼宴请那假货,到时我会让青珏跳舞助兴,当场将他认出来。冉政道,当着酒楼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就算想狡辩也很难了。
    太好了!周惟激动地说,明日我也要去!
    可是若是他发现了你冉政有些犹豫。
    你立一张屏风在侧,我就躲在屏风后面,绝不会给你添乱的。周惟哀求地拉着他的衣袖说,阿政,这点小事你一定能办到的对
    不对,我只想亲眼目睹他原形毕露的样子,否则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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