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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士大夫重生之娶夫娶贤——螺髻山下客(

    比起孔阁老的欣赏,董阁老却不是太看好这位林家小儿,此时正跟董坤说道:你们那个同年,哼,眼前看着风光无限,却不知自己已经处在了悬崖边上。
    董坤不是太能理解,疑惑道:怎么会呢,圣上不是很重视他么?
    董阁老不以为然道:越是重用越是处于风口浪尖,一个小小的棋子罢了,你且等着看吧。
    林方旭最后是什么下场自然不用别人担心,火中取栗也罢,站在悬崖边上也好,此时都还无从说起,因为皇帝这位执棋者,显然还没想好怎么落棋,或者说还没有找到落子的契机。
    但林方旭知道,今年秋收过后,最好的契机应该就会到来,但上一世皇帝并没有抓住,以至于后来再想要达成心中所希冀的目标时,千难万难。林方旭这一世,便希望能促成这场生死棋,并在这场较量中得到益处。
    没办法,身无长物,想要位极人臣,定要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之事,呵,再说,堂上几位阁老重臣,也没有哪个是安安稳稳,一帆风顺走到如今的。
    姜世云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心上人正在筹谋着一场何等冒险的游戏?棋局?或者说权谋斗争。
    他此时一会儿想着林修安兄弟的那声小叔姆,有些期待又有些难为情,一会儿又想着张舒云对自己说的话,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张舒云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沈定远被他爷爷送到辽宁卫历练时,刚好就在张舒云父亲麾下。
    张舒云经常去父亲处玩耍,自然而然两人便熟识起来,沈定远被家里人叫回京城时,张
    舒云也跟着一路追到了京师营。
    张舒云刚开始只是不喜自己和沈二哥关系好,所以故意找茬儿,后来从辽宁赶到京城的张郎君禁不住自家小哥儿哀求,厚着脸皮想办法托人给沈伯母递了有意结亲的意向。
    只是第二天,国公府便传出消息,打算给沈定远娶个腐书网出身的媳妇,算是婉拒了张家。
    张舒云自然是伤心的,可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骄傲甚至有些自傲的人,做不出哭哭戚戚的事。
    他现在也不找自己麻烦了,沈二哥最近也跟换了个人似的,也不说话,经常就默默地站在角落,目光追寻着那个刻意远着他们的倔强身影。
    今天张舒云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自己和林方旭已经定亲了,便刻意找到自己,骂了自己一顿,大概意思便是,觉得自己和沈家一样,本身就是武将出身,靠军功挣饭吃的人,偏还想往自己脸上涂墨水,学那些负心薄幸的文人,好叫人看不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姜世云觉得他大概不是在骂自己,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也觉得自己真冤枉,他喜欢林方旭又不是只因为他学识好,能让自己脸上有墨水,,那是因为什么呢?
    姜世云抱着被子,将头埋在被窝里,悄悄咪咪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翻来覆去纠结了半天,只得作罢,却不知自己即使熟睡,却依然笑得甜蜜。
    第六十一章
    幸福似酒, 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醇厚绵长, 不幸似伤, 会不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取决于你有没有机会将它淡忘。
    幸也好, 不幸也好, 时间都不会为此停留,慢慢地便步入了盛夏, 阳光也不再像春天般和煦,如眼前的石榴花一样, 变得红艳热情, 似乎空气中也充斥着如火的味道。
    姜世云和姜世武兄弟,便在这如火的氛围中, 缩在营房门口茂密的石榴花丛后,看着不远处张舒云和沈定远两人正在吵架吧?,应该是在吵架, 因为张舒云此时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热情爆裂地感觉下一刻就要动手了,瞪着眼, 咬牙切齿道:你别拿你母亲当借口,你自己承诺会娶我的, 既然你办不到, 我张舒云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也不是非你不嫁,劳烦你以后也别来缠着我了!
    沈定远拉着转身欲走的人, 满脸苦涩道:小云,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再等等我,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张舒云背着他,偷偷抹了把眼泪,又声音沙哑,语气貌似强硬道:我就在京营,暂时又不去哪里,总之,你自己想办法去吧,别来烦我了!
    张舒云说完,甩手离开,只留下沈定远不舍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见他真的不会回头后,便也不甘地离开了。
    姜世武见人走远,才直起腰,原地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双腿,感叹道:没想到沈二哥去了辽东一趟,竟变成这样了!
    姜世云看自家哥哥一眼,心想是啊,以前四处捣蛋惹事的沈二哥,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姜世武粗鲁地掐了一朵石榴花,满脸嫌弃道:沈二哥以前带着我们跟镇远侯府那几兄弟干仗的时候,多么干脆啊,说揍就揍,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一点事便犹豫不决!
    姜世云无奈道:这跟打架怎么能一样呢,是沈伯母不同意,难道要他跟自己母亲动手?到时候你看沈伯父不揍死他!
    姜世武想着沈伯母说话斯文,却又让你无法反驳,无法拒绝的样子,心里有些打怵,只得同情道:幸好林家大哥不像沈伯母,不然你跟林小弟的婚事说不定也要黄。
    这怎么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了,姜世云想着沈定远两人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若是发生在自己和林方旭身上,额,不能想,差太多了,姜世武赶紧摇摇头,否定道:我和他不可能会这样的,他又不是沈二哥,在自己的婚事上一点也做不了主,再说,就算林大哥他们不同意,他肯定也有法子说服他们的。
    是啊!那小子,奸滑得很呢!
    姜世云话刚说完,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附和吓了一跳,只见从石榴花丛另一边,走出两人,其中一人正笑着揶揄道:你就是林方旭那小子的未婚夫郎?
    姜世云被他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兄弟俩也不敢问两人刚才是不是也躲在花丛后,偷听沈二哥两人吵架,忙上前行礼道:见过大皇长哥儿,见过徐大人。
    徐安笑眯眯地受了礼,又接着感慨道:哎,这么优秀的小哥儿,怎么就眼神不好,看上林方旭那个家伙了呢?
    大皇长哥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样,笑着道:小云别听他胡说,听说你这三个月训练成绩不错,今日可要好好努力。
    得到自己偶像的鼓励,姜世云激动道:恩!属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徐安见武安侯府小哥儿一副自信飞扬,朝气蓬勃的样子,想着那日故意看自己笑话的林方旭,又使坏道:是啊,你可一定要全力以赴,争取以后品阶比林方旭还高,等那小子在官场混不下去了,就让他回
    家带孩子去!
    这什么仇,什么怨呢?!姜世云无语地看徐安一眼,嘟哝道:我不可能比他高的,他都是七品修撰了,我还什么都不是呢!
    徐安刚要教育姜世云,不要这么没志气,你未来相公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只能回家吃自己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朱宣扯了一下,接着听朱宣说道:好了,考核估计快要开始了,你们赶紧过去吧。
    见两人走后,朱宣才好笑道:怎么?人都走光了,你还不打算回翰林院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躲在这里偷看人家年轻人吵闹,你不嫌丢人啊?
    徐安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叫沈家小子不选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宣宣我不想走,翰林院也没什么大事,呆在那里多无聊啊,我就在这里陪你吧!
    朱宣也不勉强他,只好奇道:你对林小状元是有什么意见不成,怎么好好的让人家回去带孩子?
    徐安面上不再嬉皮笑脸,有些惋惜道:嘿,只是觉得那小子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折在了这场旋涡中,未免可惜了。
    朱宣想着皇弟的用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脆带着徐安去看那帮子新兵比试去了。
    林方旭若是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怕会觉得无奈,怎么一个个都不看好他呢?
    真要说起来,他现在这份差事除了得罪孔阁老,倒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了。
    大魏立国不到三十年,南边世家侵田隐民无数,赋税年年不齐,北方蒙奴依然虎视眈眈,时不时还要越界挑衅一番,再加之不是北方干旱就是南方洪涝,赈灾官员又不给力,哦,还有西南等地土司猖獗,等等大事小事,每天各部转呈的折子,经过众位阁老合议好后,会由林方旭直接送到皇帝面前。
    若只是送个折子,倒还算不上好事,但耐不住皇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大事小事都要过问一下。
    许多事情前因后果又很复杂,奏折上有时也写得不清不楚,皇帝自然需要再了解一下,因此林方旭每天的工作,其实就是在皇帝和六部、大理寺、督察院甚至五军都督府等衙门之间周旋,相当于一份跑腿的差事。
    不要小看这份跑腿传话的差事,以前皇帝有什么要过问的,都是直接问孔阁老,孔阁老若是知道了便直接回答,若是不知道便派人去各衙门询问后再回答。
    所以,老和现在传话的林方旭,其实都能间接影响皇帝的决策。
    举一个很直观的例子,若是两个衙门打官司,皇帝让林方旭去分别问话,这时候林方旭如何回话,或者先回哪个就很有讲究了。
    若林方旭真要偏帮哪个,凭他六首状元的才学,都不用歪曲事实,只需要巧妙的组织一下语言,说不定传到皇帝耳朵里,便会因果颠倒,重心偏移。
    更别说还有个大家都懂,先入为主,后入为客的道理,有时候他先回哪个就已经算是偏帮了,所以林方旭这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竟也成了众人都不想轻易得罪的存在。
    但偏偏就有那么些人想要尝试,还是在林方旭兼职中书舍人的第二天,起因是镇远侯府小公子,据说企图在霓裳阁门口调戏一名女子,和该女子的哥哥打了起来,双双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锁进了牢房。
    小儿子嘛,自然比较宠溺,以镇远侯府的地位,将人从兵马司捞出来应该是很容易的,但偏偏他企图调戏的女子有个做御史的爹。
    这算什么?抢劫抢到了捕快头上?总之就是捞不出来了。
    武安侯酒后话多了一点,都能被那帮子御史参得闭门思过,何况你一小儿,硬是将这事参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每天多忙啊
    ,林方旭看见皇帝读到两家人一个告状,一个求情的折子后脸都绿了,估计心里在骂人这帮子竖子,整天没是找事!这种事都要朕管!
    皇帝再不乐意,但员工闹矛盾,老板还是要出面调停的,只得吩咐林方旭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方旭先是到的督察院,本想过后再去远一点的五军都督府找镇远侯,但没想到这位侯爷此时就堵在督察院门口。
    那位女儿被调戏的御史叫康永年,督察院左副都御使,实实在在的三品大员,此时正指着镇远侯骂道:你个莽夫,堵在此处做甚?!就算如此,老夫也不会罢休的,你那纨绔儿子,就好好的呆在牢里吧!
    镇远侯夏肃,除了超品二等侯爵外,还是正二品五军都督府佥事,何时被人这样骂过,此时怒道:我儿子又没对你女儿怎样,不过是隔着老远道了声好,便被你儿子打得满身是伤,如今还呆在牢里,你到底还想怎样?!
    也许是武官比文官低一级,也可能是这里是督察院,康御史的主场,所以他并不怕这位比自己高一级的二品大员,等夏侯爷吼完后,只抱着手,眼神轻蔑地从鼻腔哼了一声。
    在镇远侯气得快要揍人的时候,林方旭赶紧上前道:见过夏侯爷,见过康御史,下官奉圣上旨意,前来询问此事,不知两位还有什么补充要讲的?
    镇远侯最先反应过来,竟一把抓住林方旭的胳膊,激动道:林家小子,我跟你岳父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可要帮伯父给圣上求个情!我家那小子就是贪玩了些,嘴上失了些礼数,如今也挨了教训,被他家儿子打得浑身就没一块好肉,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林方旭听完,心想里纳罕,你家小儿子好歹也是出自武勋之家,难道和御史的儿子干架,居然还没打赢么?
    不过还没等他惊讶完,康御史先不干了,不悦道:哼!嘴上失了礼数,你说得轻巧!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不知女儿家名声有多重要?
    林方旭看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挺想说,不管是前朝还是今朝,对女子其实没那么多教条要求,何况若真的只是隔着老远道了个好的话,真的影响不了什么名声。
    康御史显然不像他这么认为,见夏肃还抓住林方旭的胳膊,眯了眯眼道:京师营的小哥儿不用顾忌名声,但我长在深闺的女儿却是不敢放肆不顾的!林修撰不会是做了武安侯府的哥儿婿,便忘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了吧?到时候可别故意偏袒谁?
    林方旭心中大骂,都说御史嘴臭,果真如此!我做谁哥儿婿关你屁事!面上却笑着回道:十几年苦读,自是难忘。下官奉圣上之命,询问事情经过,自当如实禀告,由圣上裁夺,,下官人微言轻可偏袒不了谁。
    林方旭听两人各执一词地说完后,便起身去了五军兵马司,先是向兵马司负责此事的人询问了事情经过,再去见了打架的两人。
    果真如夏肃所言,夏家小公子鼻青脸肿,五官都看不出来地躺在那里呻吟,反之,康御史的儿子,除了脸上青了一块,似乎没什么事。
    这武勋家的儿子长得文弱,御史家的儿子反而长得高高大大,难怪打不过啊。
    林方旭打听好后便准备回去复命,其实在他看来夏家那个纨绔儿子,打了也就打了,被关些时日也是活该!
    可惜,偏偏康御史说了那样的话,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影射小云,这就让林方旭不能原谅了,于是他是这样回禀圣上的。
    夏家小公子见人姑娘美貌,隔着一丈远,道了声姑娘安好,被康家大公子暴打了一顿,,如今两人都还在五城兵马司牢房里,夏小公子似乎受伤不轻
    建文帝听完后,感慨道:夏家那小儿,朕似乎见过,长得挺瘦弱的,年轻人慕少艾,只稍微失礼了一些,已经被打了,这康家还要怎样?
    知道皇帝已经有了决断,林方旭便站在一边老实候着,果然没一会儿,他老人家便命两名小太监去两家传口谕,意思大概是,夏家小子虽然失礼,但也挨了打,武安侯府过后再道一回歉,这事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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