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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54)

    顾姑娘摇头,比划着手势,见谢陵看不懂,遂寻了纸笔来,写下一句:他就是我弟弟,没去过青州。
    谢陵好言相劝:顾姑娘,我说了,我只是过来问一
    问。我那位故友家中只剩下他一人了,若是世间还有亲人在,便不算是举目无亲了。我知顾姑娘将顾青辞拉扯长大,实属不易,可该让他知道的事情,无论怎么隐瞒,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也不希望疼爱多年的弟弟,最后怨上你吧?
    顾姑娘沉思片刻,终是在纸下写道:你想把他怎么样?
    谢陵道:我不想将他怎样,若他当真是我那位故人的弟弟,我自然会代为照顾。他曲指轻敲桌面,又道:顾姑娘应该听顾青辞说过,他现在这个官职,便是在下替他引荐的。他能不能在朝为官,其实就看在下一句话。
    顾姑娘又写道:大人,我同阿辞只是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求大人饶了他罢!作势要跪下。
    谢陵将人扶住,又道:顾姑娘,我知你舍不得顾青辞,我可以向你保证,哪怕顾青辞当真是我那故人的弟弟,也不会有任何人将顾青辞从你身边夺走。不仅如此,从今往后,在下还会帮衬着你们顾家。
    顾姑娘有些意动,想了很久才又写下:他的确不是我的亲弟,当年是我在乱葬岗捡回来的。
    谢陵双眸沉静,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纸上又写:当时有人要杀他,那些人都穿着铠甲,腰上还挂着佩剑,我是等他们走了,才偷偷将阿辞从土堆里扒了出来。
    结果有一个人去而复返,看见我跟阿辞,我不知他对我做了什么,等我醒来,就已经哑了。而阿辞也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陵看到这里,眸色幽深得可怕,紧紧攥着拳头。若顾青辞就是谢初黎,那么当年谢初黎的走失,根本不是意外,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恐怕这事同元祁和宁王有推脱不了的关系。
    再结合祖父留下来的家书,似乎已经很明了了。可阿执也是元氏一族的孩子!
    谢家的孩子怎么能同元氏一族的孩子通婚!
    顾姑娘翻箱倒柜,将一个小包袱翻找出来,一层层剥开,露出一身陈旧的衣裳。
    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可衣料上乘,绝非寻常人家的子弟可以穿得起的,谢陵眸色黯然,几乎可以确定顾青辞就是谢初黎无疑了。
    可若是如此,阿执怎么办?
    谢陵
    明白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尽到为人兄长的责任,又闻顾青辞少年时过得很辛苦,处处受人欺辱,就连在朝为官,也要看人脸色行事。
    但阿执现如今顶替了谢初黎的身份,才勉强在京城过活,若没了这层身份,阿执又该何去何从?
    许久之后,谢陵才起身,对着顾姑娘郑重其事地拜了下去,正色道:请受在下一拜,多谢你当年善举!只不过恕我难以告知顾青辞的真正身份,也请顾姑娘暂时保密。
    顾姑娘不解,写下一句:为何?难道大人的故友不愿让阿辞认祖归宗?
    谢陵摇头:并非如此,只不过是有其他原因。顾青辞现如今失忆,暂且不知此事,待有机会,我自然亲自告知他,还请顾姑娘能一如既地对待他,在下感激不尽,定有厚礼双手奉上!
    顾姑娘立马诚惶诚恐起来,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到底是从小照顾长大的孩子,若是顾青辞真的丢下她,回去认祖归宗了,恐怕她会第一个受不了。
    谢陵特意转到了顾青辞的房里,见他静卧在床上安睡,被子拉过胸口,两手安分地放在腹部,一看就是个极有规矩的孩子。
    不像沈执,睡相差得要命,每次都把自己蜷成很小一团,随便往哪里一缩,一睡就是一整夜。
    谢陵缓步行至床边,暗夜里生生熬红了眼睛,对于幼弟,多是亏欠和愧疚,如今好不容易寻回来了,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相认。
    想来,情爱这种东西,实在太艰难了。一旦动情,终身受困,想放也放不开。
    终是叹了口气,不知两情相悦为何如此艰辛。究竟要怎么做才不辜负沈执。
    待回到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谢陵的衣衫沾了些露水,随便换了一身便往红莲香榭去,见沈执团着被子睡得正熟,小脸红扑扑的,双唇仍旧红艳。
    心里顿时又满了,谢陵翻身上来,连人带被将人圈在怀里,沈执骤然惊醒,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哑声道: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阿执乖,你继续睡罢。谢陵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沈执的后背,阿执,我永远都不会负你。
    沈执没睡醒,迷迷糊糊地也没听清,胡乱地点头,往谢陵怀里拱了拱,含糊不清道:我最喜欢谢陵了,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哪里都不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边。
    谢陵突然情动了,圈着他的小阿执,浅浅啄着他的额头:谁也不能动我的小阿执,包括我自己。
    第58章 天地为证
    沈执觉得谢陵这阵子有些古怪, 先是从大张旗鼓地认顾青辞为义弟说起,之后沈执屡次撞见二人私下碰面。
    不仅如此,谢陵还总变着花样的往顾府送东西,隔三差五去户部喝个茶, 期间还把顾青辞叫出来说说话。
    殷勤得不像样子,就连沈墨轩也私下提醒他,谢陵跟顾青辞走得太近了。
    沈执傻乎乎的觉得, 谢陵肯定是爱屋及乌, 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对顾青辞好的。
    可是后来,他才渐渐发觉,原来是自己想太多。
    之后谢陵还邀顾青辞来府中吃饭。
    期间不仅驱寒问暖, 还破天荒地给他夹菜,半点不谈公事, 全是打听些日常的喜好。
    顾青辞更是诚惶诚恐,连头都不敢抬, 脸都快埋碗里了, 沈执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碗, 再抬眸看看顾青辞堆成小山似的碗,见谢陵的目光始终不在自己身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至了晚间,谢陵又拉着顾青辞下棋,沈执不通棋艺,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 一直到很晚了,谢陵才将人送走。
    沈执揉了揉眼眶,捶着酸麻的腿,见谢陵准备就寝了,好像没有要跟自己温存一下的意思,微微抿起了唇,被冷落了一整晚,眸子蒙着一层浅浅的雾气。
    谢陵回眸望他一眼,轻声问:怎么了,阿执?
    没什么,沈执赶紧摇了摇头,笑着道:哥哥好像很喜欢顾青辞。
    他是你的朋友啊,爱屋及乌也不行么?谢陵顺手捏了捏沈执的面颊,笑道:回去睡觉罢,饶你几天,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
    沈执等了一整晚,就是要跟谢陵恩爱一下,结果谢陵居然不肯碰他了,难道说,谢陵已经玩腻他了,又物色到了更好的人选?
    顾青辞生得俊秀,性子腼腆,很讨人喜欢的,自己也喜欢他。也许,谢陵也喜欢呢?
    沈执不知道怎么挽回谢陵的心,感觉好像自己要失去什么了,忽想起夏司所言,更是惊恐不安。下意识地抬手攥紧谢陵的衣袖,因为太过用力,连指尖都泛白了也浑然不觉。
    谢陵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见沈执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微微蹙
    眉,将衣袖抽了回来:你回去睡觉罢,明日再
    一句话还未说完,沈执嗖得一下扑了过来,将谢陵撞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很快又稳住了,怕沈执摔着,忙单手将人托住,不解道:你怎么了?
    沈执不吭声,埋头就啃咬着谢陵的锁骨,以前矜持,不愿用下作手段,现如今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想挽回谢陵的心。
    谢陵先是一愣,很快便低头轻啄着沈执的耳垂:阿执,哥哥的心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你莫怕。
    沈执还是不吭声,闷葫芦似的,三下两下把衣服褪了,他第一次如此主动,热情到令人欲罢不能,几乎三推两推将谢陵推上了床榻,迫不及待地解开谢陵的腰带,埋头就吻。
    谢陵的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声音,低眸见沈执跪伏在榻上,脊梁骨根根分明,紧绷成优美的弧度,眸子里渐渐蒙上情欲,抬手欲将人拉起来。
    哪知沈执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子将谢陵的手打开,更加卖力侍奉,比之前只会红着脸咬唇的样子,不知道要热情多少倍,可谢陵还是察觉到了沈执微妙的情绪变化,暂且按捺住不发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执腿脚俱软了,勉强撑着,就是不肯停下来。大汗淋漓,面红耳赤,光是令人看上一眼,就能血脉喷张。
    谢陵狭长的眸子拢成一条水墨线,单手钳住沈执湿漉漉的小脸,见他满脸大汗,额发可怜兮兮地垂成一缕,既好笑,又可怜,低声问:阿执,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执道:谢陵,我不找别人,你也不要找别人,好不好?轩哥说,让我带你一起回江州,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我没有爹娘了,沈家二老就是我的爹娘,我很想很想带你回去见见他们。
    谢陵沉默片刻,明白是自己急于弥补顾青辞,反而忽略了沈执。这孩子怕不是认为他想对顾青辞做些什么罢。
    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将人圈过来,轻轻啄了一下,耳语道:好,我不找别人,只跟你。
    沈执点头,觉得自己吃醋太不应该了。明明是自己向谢陵引荐的人,而且人家顾青辞为人很正派,自己实在太下作,太小人了。
    又想起方才自己做的事,
    更觉得丢人现眼,遂低着头,羞愧难当起来。
    谢陵哈哈大笑,起身将人拉怀里抱着:很少见你这么热情主动,我心甚慰,你真的很厉害,差点把我弄死在这儿了。
    沈执:!!!
    他羞耻得耳垂通红,身上火辣辣地,都快烧起来了,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几乎把脸都埋在胸口了。
    行了,闹了一晚上了,你累不累?谢陵亲自动手将人清洗干净,然后圈着怀里人躺下,你不高兴,你说出来,我也不是神算子,不可能回回都猜出你在想什么。倘若我猜不出来,你岂不是要委屈死了?
    沈执咬着手指,没吭声。
    谢陵耳语道:你方才很厉害。
    !!!沈执忙双手捂他嘴,老脸通红,你别说了!
    哈哈哈,以前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偶尔你主动一点,也是不情不愿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样,原来你也喜欢。谢陵故意逗他,哑着声儿道:羞什么的,都是自家夫君了,难道还碰不得你么?你攒了那么久的嫁妆,总归是要派上用场的,我会同你去江州见见长辈。我的小阿执啊,你现在还有力气么?
    沈执:!!!
    他立马哭丧着脸道:没了,刚才一下子全用完了,动动手指头都困难。
    但我听你说话挺利索的。
    沈执:
    简直泪洒西湖,怎么想起来主动勾引谢陵的,怎么想起来的!
    吃喝玩乐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吃爱情的苦。
    沈执估摸着谢陵想谋反,但又没有证据,此前他便说过的,即便不帮谢陵,也决计不会拖他的后腿。
    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谢陵同宁王府之间暗地里频繁交涉。
    说起来也挺讽刺的,从前谢陵没有同宁王府勾结,元祁成天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恨不得按着两个人的头,让谢陵去勾结。
    如今真的勾结了,元祁反而不知道了,甚至还觉得谢陵同宁王府早就水火不容了。
    当然,沈执早已经弃暗投明,哪怕京城乱成一锅粥,他也乐意作壁上观。如果可以,还会回踩。
    至元瑾受伤之后,一直被元祁禁足在王府。他一向为元祁之命是从。
    就比如说上回那
    场苦肉计,怕疼如元瑾,居然咬着牙硬受了,如此看来,元祁也没有那么疼宠元瑾,否则怎么舍得让膝下最疼爱的孩子,受此等苦楚。
    元瑾不出王府,没办法搞事情,沈执也乐得清闲,听闻戚将军年纪大了,迟早要解甲归田,可那手里的兵权,却让各路人马眼馋,沈执更是眼馋许久,不知怎样才能弄到手。
    这些暂且不在沈执近期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沈墨轩要同江姑娘成亲了!
    早先便说,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事也是双方长辈定下的,虽说江居正那老儿脾气执拗,可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沈墨轩怎么好。
    沈执此前从未参加过任何人的喜宴,这回又是一向疼爱自己的沈墨轩大婚,老早就喜滋滋地筹办贺礼。谢陵也由着他,甚至怕他银子不够,还会多给点零花钱。
    沈执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从善如流地接受。婚宴在十月九日举行,算算日子,大概还有二十来天。
    沈墨轩甚重视江心月,估计很快就要回江州了,还一直让沈执把谢陵带过去,就当是见长辈了。
    对此,谢陵还打趣道:看来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没什么值得别人误会的了。
    沈执面红耳赤道:瞎讲!轩哥才不是那个意思呢!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一边说,一边往存钱罐里塞银票,他只身一人,既没爹娘宠爱,也没长兄庇护,同谢陵在一起时,也就十六、七岁,谢陵没有给过他任何保证,也没许诺未来,就稀里糊涂地做了,身心早就丢了。
    即便跟谢陵成亲,也像大户人家的公子纳妾,自己灰溜溜地从小门进去,没什么名分。
    沈执就想,平时攒点嫁妆,然后自己把自己嫁出去,倘若以后跟谢陵吵架了,谢陵打他了,还撵他滚,他也能有点银子傍身,一走十天半个月也饿不死。
    沈家是先皇后的母家,沈墨轩是沈家独子,又是良王殿下的表哥,你猜皇上和良王殿下会不会去?谢陵低眸喝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几句。
    沈执抱着钱罐的手一哆嗦,转头望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这么机灵,也听不懂潜台词么?谢陵放下茶杯,坐在椅子
    上,姿态极端正,一身官服裹在身上,说不出的眉锋冷冽,他道:阿执,这个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要求你原谅,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若到了生死关头,你选择元祁,还是我?
    沈执放下存钱罐,一骨碌从窗户台上跳下来,恼道:这也需要问?当然是选你!元祁虐我,辱我,杀我,我有多贱,我去选他?我恨不得他死在我面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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