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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男二张开手(快穿)——日千引(27)

    二十一!站住别跑了!
    也不知道狐狸怎么从山上跑下来的,它那么小,让人抓到就完了。
    魏晋体力不错,就是狐狸一会儿往屋檐上跑一会儿又钻到墙洞里,魏晋跟着上跳下窜的,差点累死,等好不容易看见狐狸不跑了,停在一棵树下。
    狐狸坐在地上伸出爪子来舔了舔,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魏晋一咯噔,不是二十一,二十一爪子是白的,它的是黄的。
    抬头看看四周,魏晋有一股窒息感,强烈的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真像啊。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明明是十分轻声细语的声音,可魏晋却浑身紧绷,僵硬的转过头看树下的地方。
    一双柔白的手将狐狸抱了起来,慢慢扶着它,轻笑了笑,明眸皓齿,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宛如不谙世事的少女。
    她穿了身蓝色的衣服,魏晋定定的跟她对视几秒,低头看她的身下,没有影子。
    魏晋头皮发麻,后背一阵阵的发冷。
    他喉咙宛如被扼住了,吐不出一句话。
    女子笑了笑,似是看着他,又像是没看他,那年我们也是这么相遇的,他追着狐狸,连这个地方也是一样,真像啊
    可是你不是他。
    魏晋干咽了一下喉咙,觉得再不说点什么就立马被杀了,姑、姑娘,说的那个他是,是谁?
    女子神情有些放空,周身的鬼气却实质起来,黑压压的,看得人腿发软想当场昏过去。
    魏晋连跑过去一头撞到树上的力气都没有,他双腿好像被钉住了,又冷又麻,浑身战栗不止,放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怕万一这个女鬼一言不合扑上来咬死他,他好歹还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拔个剑。
    你不该跑过来,多管闲事都没什么好下场。女子说,我还有一个人没杀,杀了我就自行消散,世间都再没我这个人。
    魏晋尽量忽略她脚下没影子和身上有鬼气这件事,干巴巴道:还是活着的好,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虽说事情已经发生,无力挽回了,但
    但法网恢恢,终归会惩戒那些恶人的!魏晋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烂,法网恢恢都出来了。
    女子也愣了下,想来是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才不知道法网恢恢是什么,她静静的看着魏晋,半晌,笑了。
    我本是要拿你的命的,但你跟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修士,道士,上来便是要将她除掉,让她别再祸害人间,眼前的这位少年,是第一个问她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
    魏晋忙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薛家,当家的是个刚及冠的俊美男子,他饱读诗书,温润有礼,不少女孩都想嫁给他,一是他本身,二是他是一家之主,上面没有父母可以管教入门来的儿媳,再是薛家是富贵人家,这三样无论哪样单拿出来都足够女孩痴迷了,何况他三者皆具。
    有一对同胞姐妹,姐姐叫阳沉,妹妹叫阳洛,他们的父亲是个好赌之徒,竟丧心病狂的将他的两个女儿卖了出去,好让他有钱继续赌,两个女儿心如死灰,想就这么结束年轻的生命,是薛家的这位老爷替她们还了钱,带回自己的府中。
    姐姐阳沉跟薛凝之一见钟情,很快定下婚约,当年要在河边寻死的姐妹,就这么改了命,住在薛府,受下人们伺候,成了富贵人家。
    女子望着魏晋,露出一个温淡的笑,接着才继续道:可是好景不长,阳沉染了病,死了,她临死前让妹妹代替自己陪在薛凝之身边,所以,人们都以为死的是阳洛,其实死的是阳沉。
    阳洛变成了姐姐,行为举止,说话口气甚至习惯,都模仿的一模一样,可她逐渐发现,薛凝之同外面的一个女子一直有勾结。
    她悲愤之下,一了百了干脆的上吊死了。
    女子周身的鬼气汹涌而出,随时要暴起把这整片地方都毁了,她抚摸狐狸的手指用力起来,眼睛滴出鲜红的血,可是阳洛其实也是深爱薛凝之的,她不惜变成姐姐,也守在薛凝之身边,她甚至为他小产过。
    你说,变成鬼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女子声音尖厉起来,却又十分嘶哑,她沾了血的嘴咧开,头发像海藻一样伸长缠住魏晋的脚腕。
    是姐姐,还是妹妹?
    第39章
    按道理来讲,变成鬼的应该是阳洛。
    她好好的人生,变成了姐姐的,代替姐姐跟薛凝之在一起,这本就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魏晋想想自己要是变成另一个活着,他会精神十分痛苦,更别说阳洛还发现薛凝之在外面养女人,她彻底崩溃,干脆的死了。
    这么来看,阳洛变成厉鬼的理由很充分,精神痛苦,最后也是自杀,吊死鬼,但她既然问了是姐姐还是妹妹,那就是说也有可能是阳沉变成了鬼。
    魏晋试探道:你是阳沉?
    阳沉勾唇露出个阴笑,十分古怪,她脸上的皮肉变得有些松垮,原本清丽的面貌变得恐怖恶心起来,魏晋意识到这才是这只鬼的真实面容,而且她因为回忆往事又疯癫了,后背的冷汗瞬间多了一层,几乎把衣服都浸透了。
    你怎么会变成鬼?不该是阳洛吗?
    这句话让阳沉突的安静了下来,她失神的看着前方,喃喃自语,是呢,不该是我的,可我心思太狭隘,太自私。
    她脸上的皮肉慢慢脱落,露出腐烂的一个个血洞,魏晋抖的快成帕金森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天啊鬼果然都是恐怖的!要吓晕了!
    阳沉注意他苍白的脸色,喉间发出桀桀的笑声,这就是我死前的样子,很丑陋对不对,所以我怎么能让薛凝之看见这个样子的我?
    她声音又温柔下来,我深爱他,自是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所以她就自私的让阳洛去变成她,可是变成她了,她又疯狂的嫉妒阳洛,凭什么死的不能是阳洛,她跟薛凝之多么幸福啊,凭什么就要她死?
    她没来得及生下来的孩子,她的薛凝之,她不甘死去,怨念冲天,成了鬼,后来竟然害死了阳洛腹中的孩子,手上沾了命,变成了厉鬼,再无轮回可能,只能消散在世间。
    其实我们都变成了鬼的,她怎么会没有怨气?她比我苦,怎么会没有怨气?阳沉静静的说道:只是她终究跟我不是一样的。
    阳洛此生过得极悲凉,她本是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可被活活浇灭了,过得行尸走肉,到了最后成了鬼,她看见阳沉,竟也可以平和的道一句姐姐好久不见,所有恩怨皆不提。
    只愿来生不是阳沉的妹妹,不遇见薛凝之。
    她放下了心里的爱和怨,魂魄干干净净的去轮回了。
    阳沉懦弱又执着,她最恨的不是谁,是她自己,恨她当初爱上薛凝之,恨她让阳洛扮演自己,恨她那个时候恨阳洛,杀死了阳洛的孩子。
    她何其可悲,可却是如阳洛所说,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不肯干脆果断些。
    可越是这般清楚,她就越是不能释怀,不能放下心里的恨,手上的命越来越多。
    魏晋小心的往后退着,那些铺在地上的头发太恶心了,要犯密集恐惧了一样。
    你说你还有一个人没杀,那个人是谁?
    阳沉此时的样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她死去时的样子,浑身溃烂,空气中散发着腥臭,魏晋胃里抽搐,强忍着干呕。
    如果只是溃烂的一片片肉也好,可这气味腥的呛人。
    自然是薛凝之。阳沉眼神变得十分慈祥,在魏晋震惊的视线中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魏晋这时才发现她的肚子是微微凸起的!
    阳沉说她是染了病死的,还让阳洛扮演自己,可是不对,如果那时候她怀孕的话,阳洛怎么去扮演她?
    魏晋看着精神已经失常了的阳沉,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孩子该不是、该不是你变成鬼后
    阳沉歪头笑了笑,她的脖子上本来就是一块块烂肉,几乎能看见白骨,做这个动作就看着跟脑袋快掉了一样,魏晋再也撑不住趴到地上干呕起来。
    早上在客栈就吃了碗粥,早消化了,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胃狠狠的绞着,难受的要命。
    说阳沉懦弱,可她又执念这么重,丧心病狂,她变成鬼后发疯的嫉妒阳洛可以和薛凝之亲近,于是她在深夜里现出身形,引诱薛凝之跟她行亲密之事。
    所以薛凝之大半夜的跟一个女鬼行鱼.水.之.欢!这女鬼还这副鬼看见了都害怕的样子!
    卧槽,魏晋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吐了,这太他妈恐怖了!
    赶紧来个人救命啊!
    他想拽掉脖子上的短笛叫步云行来,不管了,刚下山就哭着喊师父什么的,他撑不住了,太他妈挑战人的极限了,他估计他以后就是回到现实世界都得做一个月噩梦。
    刚抬起手,地上的头发就扑上来缠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扯,魏晋瞬间被拉到了阳沉面前,腥臭气更浓,魏晋死死憋着气,内心疯狂流泪,他一开始就应该吹笛,跑路,听什么鬼故事?!听听听,不听了吧现在?
    鬼都一个样,惊悚至极!
    阳沉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滴血的指尖点上魏晋的唇角,不等魏晋做出反应,她猛地划开了自己肚子,取出一团乌黑看不清轮廓的东西,魏晋眼睛瞪的滚圆,激烈挣扎起来,啊啊啊啊卧槽!!
    师父救命啊啊!
    阳沉尖利的笑起来,拖着他的脚把他拖了回来,捏着下颔,将手里的一团东西塞进了魏晋的嘴里。
    我的孩子你就替我好生照看着,我去杀了薛凝之,再回来同你拿我的孩子。
    魏晋跪在地上呕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么一团东西
    呕!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剑鸣,阳沉结出的结界被人一刀绽开,阳沉凄厉一叫原地消失了,李袁担周身灵气四溢,亦然是结了金丹的样子,他飞快跑到魏晋身边。
    十五?十五你怎么样?
    他去买糖葫芦的时候被一个大妖偷袭,打到了后街,打完了之后他又忽然结丹,这种事压制不得,只好原地坐下结了丹才赶忙过来,迟太多了。
    十五。李袁担急急的拉起魏晋,想看他哪里受了伤,却看见魏晋眼眶通红,眼泪流了满脸的模样。
    心一悸,自责和悔恨深深的席卷了他。
    魏晋扒着李袁担的衣领,张嘴啊啊了几声,忽然想起李袁担的储物袋里有水,忙又去扒他的腰带,翻出水壶,漱了半瓶水才感觉没那么想吐了,勉强缓了一口气后张嘴就是一声暴喝。
    李袁担,你上哪儿了!
    吼完他眼睁睁的看着蹲在地上的狐狸,从眼睛里跳出个黑红黑红的玩意儿,嗖的钻到李袁担胸口了。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用小脑猜都他妈知道那是心魔!心魔!靠!
    魏晋翻了个身就想跑,手肘碰到滚圆的肚子,惊的又是腿一软想跪了,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连滚带爬的蹭到树后面,魏晋哆嗦着手拽脖子上的短笛,当初戴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绳子设计的这么短,这么短!反人类设计!傻逼吗!
    魏晋发狠的用力拽着绳子,感觉脖子都快被割掉了,气的想爆炸,短就算了,还绑这么结实!谁他妈绑的?!
    哦,李袁担,操,丫就该老早的锤死他,锤死他就没这么多事了!
    魏晋心态爆炸,在终于把脖子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滴着血后,他颤着手去解扣子了,妈的智障。
    后面被魔物附身的李袁担已经疯了,把剑当砍柴刀使,周围的树都被砍烂了,魏晋总算把笛子拿下来了,发誓再也他妈不要用短笛做什么求救的东西,这玩意不是救人的是害人的。
    魏晋一边把笛子放到嘴里吹一边趴到地上抠着土,步云行赶来得三息,而他跟李袁担离这么近,不要三息,半息都能把他劈碎。
    果然,他刚吹响笛声,李袁担的剑气就砍过来了,幸好他趴到了地上,要不然就跟着那棵树一起被□□了。
    在地上一滚,撒开腿的往前跑,身后李袁担目眦欲裂,直接将剑甩了出去,魏晋感觉到身后的气流,咬着牙往地上扑,可惜还是慢了,肩膀被剑砍了大半,疼的嗷叫一声。
    李袁担飞上去踩住他,肚子被这么一压,也是疼的头皮发麻,要就此死过去的感觉。
    小袁你清醒点!魏晋喊道。
    李袁担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掌心凝聚出一道剑气,刺进魏晋的胸膛,□□正要刺第二下,步云行赶来了。
    挥出一掌,直接把李袁担扇到了老远的墙上,昏过去。
    步云行停在魏晋身边,抱起他轻声道:小十五?
    魏晋睁开眼,费力的抬手抱住了步云行,哭的哽咽,师父你来了。
    再不来他就真的凉了。
    步云行心疼的无以复加,抬手先将他身上的两处伤简单愈合了一下,这伤重,还伤了经脉和骨头,要回去好生治着。
    乖,为师在,小十五不疼了。步云行看着怀里伤痕累累的魏晋,不过一日,不过离了他一日,就变成这副模样,他就不该同意让他也下山。
    步云行再也克制不住,低头疼惜的亲了亲他的脸,像小时候一般哄他,不哭了,小十五不哭了。
    魏晋感觉被李袁担弄出来的伤没那么疼了,想起来自己肚子这一茬,赶紧坐起身抓住步云行的手手啊啊的往嘴里送。
    师父师父,我被那个女鬼不知道塞了一个什么东西进肚子里,你看看。
    见步云行没反应过来,他还主动将步云行的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含糊道:师父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好恐怖恶心
    步云行愣愣的,被这突然的状况弄的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抽弄两下,感受着柔软的舌头,
    魏晋也懵了,步云行在干什么?嘴里的手指还在继续,勾着他的舌尖,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呜.咽,紧紧的攥住步云行的衣袖。
    眼睛半阖起来,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颊泛红,嘴角溢出一丝
    步云行猛地将手指抽出来,抹掉了他嘴角的东西。
    我们回山上。
    魏晋脑子浆糊一般,傻傻的点头,李袁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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