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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我耳朵(穿越)——草西君(28)

    张羽杰把视线转回了台上,他突然发现坐最后一排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他现在非常想听院长发言,除了院长的发言以外,他不想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你把文案发给我一份,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能改进一下的,宣誓的话应该不在校内吧,教堂准备好了吗?
    求你闭嘴吧。
    人家只是想减少流浪动物的数量好不好,还教堂,教堂,教堂你麻痹啊!
    张羽杰瘫软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灵魂出窍的样子。
    他绝望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恍恍惚惚之中,突然觉得,他和颜以轩,总得疯一个。
    总得疯一个。
    怎么了,你手上没有文案吗?颜以轩丝毫没有意识到张羽杰快崩溃了,还在那里火上浇油:那你把社团的公众号给我,我自己去谈,关瀚现在有空吧,下午我过去找他
    哎,能不能尊重一下院长,人家一把年纪了还给我们讲话,要聊天等结束了再聊行不行,现在麻烦你安静一点。
    ?
    颜以轩茫然地看着他。
    张羽杰无视他的视线,艰难地把目光投向台上。
    讲座已经到了尾声,院长在做最后的总结。
    就像我之前说的,学术素养是每个学生必须具备的素质,从2023届开始,药学院所有专业的研究生都必须发表一篇SCI论文,当然了,这只是底线,优秀的学生完全可以多多益善
    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张羽杰当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还好他们是最后一排,没什么人注意。
    张羽杰一把抓住了身边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哥们,神情可怖:院长刚刚说什么?
    啊?那哥们也是满脸的懵逼:我也没听清,是说SCI什么的
    他是不是说从这一届研究生得发SCI文章才能毕业?
    张羽杰双目通红,像是要吃人一样。
    好,好像是吧,就,就发个文章,到时候等学院通知呗,兄弟你别急啊。
    这人被张羽杰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坐下,院长都看过来了。颜以轩把张羽杰按回座位上,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们导师挺好说话的,你这段时间多跑几次实验室,发一篇SCI问题不大。
    谁担心这个了!张羽杰拍开颜以轩的手,悲痛欲绝地拿出手机:不行,我得亲自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省得打草惊蛇。颜以轩阻止了他。
    张羽杰现在思绪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被颜以轩拿走了手机也不知道拿回来,就呆呆地看着他。
    小梅花不想谈他以前的事情,你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还会暴露我在扒他马甲的事情。
    那,那他真的是来自未来的兔子啊?
    张羽杰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眼下也容不得他不相信了,就连这么邪门的事情都给说准了,还要怎么证明?
    八九不离十,而且他很有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颜以轩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他们那一届的时候,这个规则已经人尽皆知了,所以他才想当然地以为我们这一届也是这样,估计至少比我们晚三四届吧。
    我去,晚几届你都知道了
    都是猜的,不一定对。
    颜以轩说出来的话倒是非常谦虚,可他的语气却一点谦虚的成分都没有,满满的都是自信。
    你,你容我缓缓,我再想想。
    想是肯定想不清楚的了,张羽杰茫然地盯着自己手机屏幕,有点想找人问问,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走进关瀚宿舍的时候,张羽杰就是这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怎么了?
    关瀚一眼就看出了张羽杰情绪不对,关切地拍了拍他的狗头。
    于是张羽杰就委屈吧啦地把整件事情给关瀚添油加醋地阐述了一遍。
    哦,这样啊。
    了解情况以后的关瀚淡定不已。
    什么就这样啊,这事情大发了,颜以轩要和一只兔子结婚!
    张羽杰完全没有自己在造谣的自知,甚至还觉得自己的脑补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呢?
    关瀚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么叫做那又怎么样,这可是颜以轩啊,朋友一场你就这么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
    就是因为朋友一场,你才更应该支持他的决定。关瀚再次拍拍张羽杰的狗头:遇到愿意付出真心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只兔子拥有人类的灵魂,所以颜以轩才会喜欢他。
    可是,喜欢归喜欢,小梅花是一只兔子,颜以轩以后不得继承王位啊,你让我怎么和叔叔阿姨交代啊?张羽杰欲哭无泪。
    颜以轩自己选的路,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人活一世百年不到,凡事在意别人的目光那不就像没活过一样。关瀚看张羽杰还是不肯接受的样子,停下来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假设我有一天变成了一只猫,除了卖萌别的什么都不会,你会离我而去吗?
    张羽杰愣住了。
    主角是颜以轩的时候,他思绪混乱,怎么都想不明白,但当这个问题轮到自己头上,却宛如醍醐灌顶一样,瞬间便抓住了答案。
    我不会。
    张羽杰缓缓蹲下,由下而上地看着关瀚,他的手缓缓拂过轮椅冰凉的扶手,最后触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下意识合拢了手掌心。
    我会造一个小窝,把你养起来,每天都卖萌给我看。
    关瀚无声地笑笑:这不就是了。
    张羽杰叹了口气,把下巴放在关瀚的手心里磨了磨,权当撒娇。
    关瀚用手指卷着他的头发玩,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手底下传来:你说小梅花会不会知道这一届KPL的冠军是谁?
    总算是说通了。
    关瀚在心底长吁一口气。
    收到颜以轩发来的邮件的时候,他还有些纳闷,他本以为就凭这两人的关系,这件事根本就轮不到他出手,现在看来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张羽杰只是一时走进了死胡同而已,随便开导一下也就说通了。
    其实,说不定你们都想多了。
    你那是没看见颜以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哪里是养宠物,养老婆都没他这么样的,我和你说的那都是冰山一角,他对他亲爹都没这么上心过。张羽杰唉声叹气道:你说他这态度要是对个人该多好,不管男的女的我都没意见啊,可,可小梅花,我可一直把小梅花当干儿子看,妈的,颜以轩这家伙连儿子都能下手
    是啊,说不定人家也把他当爹看呢。关瀚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激动半天,你怎么知道人家兔子看没看上颜以轩?
    张羽杰惊讶地长大了嘴,满脸震惊。
    他来自未来,接受过高等教育,说不定还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凭什么要看上颜以轩这种关瀚斟酌了一下措辞:只知道迷恋实验的怪胎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颜以轩:求看上
    关瀚:我觉得不行
    张羽杰:
    叶臻:
    作者:求收藏求收藏
    小天使们:我觉得阔以
    第43章 计划通
    颜以轩活了二十一年, 向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 被人嫌弃的情况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不过, 如果对象是一只兔子的话, 说不定他还挺甘之如饴的。
    叶臻更是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他做梦都想不到张羽杰已经把他定位成未来的嫂子了, 事实上, 就算他知道了,他大概也就只有一个想法张羽杰这个人,是真的逗逼, 逗逼中的战斗机。
    其实颜以轩也是差不多的心情,他到现在都搞不懂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非让张羽杰觉得他要和小梅花结婚,就算是真的找个人谈恋爱也没那么快呢, 更何况小梅花还是一只兔子。
    只是奇怪的是, 当张羽杰反反复复地提起结婚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被冒犯的感受, 甚至还有些愉悦, 再加上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 张羽杰这人有多脱线, 他再清楚不过了,越解释越模糊, 越解释事情越往更加麻烦的地步发展, 于是, 出于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 颜以轩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任何想要反驳的意思。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不过,这究竟是不是误会,截至目前,恐怕还没有人能说清。
    作为一只无忧无虑的兔子,最近叶臻产生了些小小的烦恼。
    不得不说他掉毛的本事确实厉害,一个冬天就掉了好多长白毛,这些毛毛被颜以轩小心地收集了起来,做成了一只毛毡兔子。
    迷你的那种。
    用颜以轩的话来说,先做一个小的练练手,等熟练了再做一个等身的摆在床头。
    然而事实说明,大佬做任何事情都是大佬,以上的言论全都是他的谦辞。
    除了大小上的差异,这只毛毡兔和叶臻几乎完全一样。
    软软长长的耳朵,红色的小珠子充当的大眼睛,肥嘟嘟的小肚子盖住了底下的爪爪,两只小短手,一只叉在腰间,另一只笔直往前,伸出一根手指遥遥地指着眼前的人,气焰十足,又傲又萌。
    整只毛毡可以说是准确地抓住了叶臻的神态特征,让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通晓人性的大白兔小梅花同志。
    成品太过惊艳,连制作者自己都被惊到了,颜以轩怎么看怎么喜欢,最后干脆装在口袋里随身携带,在出门代课的时候,或者在华教授的实验室帮忙的时候,反正就是不能见到小梅花的时间里,聊作安慰,以解相思之情。
    然后相思过了头,成功激怒了易燃易爆的大白兔。
    叶臻满脸怒意,指着颜以轩的鼻子咕咕咕咕咕。
    一天到晚捧着个假的玩意儿亲来亲去是什么意思,明明原主就在这里站着!
    可你不让我亲。颜以轩委屈道。
    咕咕咕!
    还敢回嘴!
    叶臻气极,往颜以轩口袋里探爪,一副要手撕小三的意思。
    颜以轩眼疾手快地把宝贝毛毡从口袋来掏出来,稍一垫脚,放到仪器架的最顶上。
    叶臻扑了个空,又生气又委屈,三瓣唇一撇,耳朵也随之耷拉了下来。
    颜以轩安置好了小宝贝,又赶着来安慰大宝贝,大白兔一点都不领情,到了他的怀里还在往架子上伸爪,显然是没有完全死心。
    颜以轩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抱起大白兔就往边台走,一边走一边哄,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从他那向来说不出好话的嘴里蹦出来,要是这画面被张羽杰看见了,估计他又得吐槽半天。
    咕咕咕。
    大坏蛋。
    手撕毛毡无望,叶臻只能不甘心地窝在颜以轩怀里锤他。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颜以轩的认错态度极好。
    咕咕。
    没有诚意。
    叶臻已经习惯了颜以轩的柔情攻势,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
    是我不好,不应该沉迷赝品,忽视了小梅花。
    颜以轩一边说着,一边亲了亲叶臻的耳朵尖。
    又是时隔许久才骗到的一个吻。
    颜以轩表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这个吻正好落在左耳最顶端的位置,落着梅花标记的耳朵尖,敏感得不得了的地方,光是那些许打在皮毛上的温热吐息就已经让叶臻有些轻颤,更别说在这枚吻真的降临的时候
    像是一缕轻柔和煦的微风,又像是一道严厉无比的雷霆,雷霆劈开雾霭,那雾霭本就掩人耳目,微风无孔不入,转瞬间到了最深的地方,牵起心尖上的小鹿起舞。
    叶臻缴械投降,软倒在颜以轩手心里任由他揪着小肚肚上的软肉玩弄。
    颜以轩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气氛缓和,一人一兔总算是正常地交流了。
    我觉得我的毛毡做得很好,和你特别像。
    颜以轩捏捏叶臻的小爪爪,磨得没有半点棱角的指甲随着肉垫的凹陷和复原不断地弹出收回,弹出收回。
    无比愉悦。
    光是这样按按叶臻的小爪子,颜以轩就觉得自己快要被治愈了。
    这种好处就显然不是能通过把玩一个毛毡能得到的。
    咕咕。
    那也不至于一天到晚抱着吧。
    叶臻的声音都快被醋意淹没了。
    可是你不让我抱,我就只能找了个替代品。颜以轩的语气失落,眼角也垂了下来,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大狗狗一样,轻易地就能激起旁人的同情。
    做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做好,没想到你不喜欢,没办法,那就扔了吧。颜以轩作势起身,动作做到一半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难过地说道:可是那是用你掉的毛做的,扔了我不舍得,要不然还是拆了好了。
    叶臻还是第一次见颜以轩表现出难过的情感,别说是心软了,都快自责死了。
    他一边责怪着自己太无理取闹,一边可怜巴巴地想着措辞,又想找个台阶下,又想快点道歉,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瞬间纠结成了毛线团,混乱不已。
    然而,在叶臻卡壳的时间里,颜以轩的动作可一点都没停下,几步就走到了实验桌旁,眼看着颜以轩的指尖就要够到架子顶上的毛毡兔了,叶臻急得不行,也不管有没有台阶了,赶紧挽留了起来。
    咕咕咕!
    别别别,先别拆!
    知道了,我这就拆掉。
    兔语十级的颜以轩关键时刻倒是装起了文盲,颜以轩语气正常得不行,仿佛真的没有听懂叶臻的意思似的。
    叶臻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是装的,他的心目中一直存在着一个误区不管他想说什么,都只能发出类似咕咕咕的声音,如果颜以轩不小心理解错了,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真的能听懂兔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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