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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重生]——听童话

    原来九重天上的他是这样的。燕不竞从未仔细看过。他微笑,果然如传闻所言,清高自傲,孤冷出尘。
    踏风而来之人目空一切,没有将视线落在任何一人身上,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对什么都不上心,也不留意。
    直到人群之中有一处视线太过灼热,他微微皱眉看了过去。
    没有人抬头,皆在行礼。
    除了一位少年。
    少年愣愣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这一眼看了很多年,又仿佛初入人世,只是怔怔的看自己,模样瞧上去有些呆,脸上黑乎乎的瞧不清脸。
    燕不竞忽觉他额间多了一道上仙印记,明明是绯红,却显得那张脸格外淡漠。
    他笑了,心道:三百年过去,你倒是更清冷了。
    玉留音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仿若昆仑之巅的千年冰雪,泛着寒冷的光。
    燕不竞手心还拈着那片桃花,心口忽的绞痛,他抵住心口弯了腰,嘶了一声。
    福临托住他,小声问:你怎么了?
    无事。摆摆手,燕不竞道。
    无事。
    噗通。
    噗通。
    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扯了扯嘴角,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低头侧望着远处高台,他轻声道:
    玉留音,好久不见。
    桃花林依然如风吹雪般簌簌而飞,那人在众仙家的行礼之中走向远处高座,见到几位掌门也是随意点了点头,落座之后便微一抬手:起。
    群仙落座。
    琅华宴热闹非常,三大仙门齐聚于此,客气的客气,聊天的聊天,不多一会儿大家都喝的脸也红了。
    燕不竞发现玉留音没有沾一滴酒,也没有吃一口东西,只是偶尔喝几口茶。
    别的掌门倒是热情,一直在和他说话。
    福临拱了拱他,道:认识上面那几位吗?
    燕不竞喝了口酒,吃了颗葡萄,鼓着脸道:无名之辈,也配我认识?
    福临:
    口出狂言,你算老几,还嫌他们无名之辈?我给你说,你听好了。福临指着左边,道:左一,是昆仑掌门,人称折南仙君夜无极,他儿子名曰夜听染,是个骄矜不羁的小子,今日也参与比试,是个劲敌,我跟你说啊,他们家什么不多,就是钱多,特么的我都怀疑夜无极是不是和财神爷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那家根本就是建在了金山上。
    夜听染,不就是那个混小子,刚见面就要和他打架那个。燕不竞道:你可知这类人叫什么?
    什么?
    我在人间学过一个词,叫土豪。
    又土又豪。
    穿了一身金银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
    福临哈哈一笑:这个好,这个好!来,再看左二,正与琼泽上仙说话那人是长白掌门,咳,难怪上仙只跟他说话他小声哔哔。
    燕不竞也发现了,玉留音好像会多和这个一身黑的掌门说几句话。
    为什么啊?他问。
    福临勾勾手指,凑到燕不竞耳边道:长白掌门叫墨飞羽,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他养了个男人在长白,众所周知。
    燕不竞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当真?
    绝对真!福临头一回这么面色严肃,燕不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都从哪儿搞的这么多八卦。
    嘿,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因为本仙君有人
    有人?什么人?
    你可知,这天上地下有一个组织,专门收集各种八卦?
    不知。燕不竞哪会关心这个呀,别人的事他根本不上心。
    哎呀那你可错过太多了,我跟你说 ,魔域有一间铺子,名叫耗子坊,此铺子里全是天上人间各路八卦,那儿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问不到。
    燕不竞心一惊:此铺子多少年了?
    怎么着也得有个几百年了吧。福临算了算。
    糟糕,燕不竞脊背一寒,忙问:那你们可有听过,咳,燕不竞的八卦?
    福临大惊!一把捂住他的嘴:哎哟我的老天爷,你可千万别说这个名字。
    燕不竞睁大眼睛,唔唔唔的。
    琼泽上仙不在时还有人偷偷摸摸说几下,上仙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可得注意,燕不竞是禁忌,绝对绝对不能提。
    为什么啊?奇怪了,为什么不能提我?
    我是洪水猛兽还是吃人了?
    后来不论燕不竞怎么问福临也不再说关于他的一个字。
    福临继续道:右边那位正是这钟离岛的主人,蓬莱仙岛的岛主有琴扬。此人通古今,晓八卦,算的比太上老君还厉害,虽然法术不怎么样,但绝对不是个好捏的纸老虎。况且,有一人你得记住。
    燕不竞问:谁?
    蓬莱仙岛副岛主有琴浪。
    卧槽咳咳,咳咳咳咳
    燕不竞今天快被呛死了。
    谁!?他瞪大了眼睛:有钱浪?
    什么有钱浪,他叫有琴浪!有、琴、浪!
    管他什么浪,他是蓬莱副岛主?
    福临一听这话,怎么着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啊,第一面就在他面前丢脸丢干净了好么。
    燕不竞拿出放在身边的剑,道:这个,他给的。
    福临:什什什什什么?你认识蓬莱仙岛副岛主?他还给了你一把剑?
    燕不竞:借。借我一把剑。
    不是。福临要疯了,你知道有琴浪是什么人吗?他是玉留音这天上地下除了
    燕不竞:除了什么?
    福临咳了咳:他可是玉留音唯一的知己啊!
    二人因曲相识,一人弹琴一人语箫,你可听过人间的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便是他俩。
    这话可就吹牛了吧,燕不竞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就他玉留音那破箫吹成那样也好意思说自己伯牙子期?我哈哈哈哈!
    笑了一半,他一下顿住,忽觉得温度骤然降了八度,疑惑的往四周望,道:福临,你有没有觉得凉飕飕的?
    福临:什么凉飕飕的,你那话可说的不对,谁不知道琼泽上仙一曲《流连》吹的多少仙子垂心与他?日日在燕归山脚下守着就盼见他一面,可惜上仙理都不理。说他断袖的流言也是在那时透漏出来的。
    你也知道是流言蜚语啊?所以可别再要我色。诱他了,人家好端端一男人硬是被你说成这样。燕不竞也不想和他争玉留音吹。箫的事,毕竟自己亲身经历过,谁都没他有发言权。
    倒是有琴浪,原来这么有来头。
    燕不竞不再管,他吃了几口菜,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琴浪与玉留音是好友?
    那那晚在魔域的明灯节?
    桥上那人!
    没这么巧吧?
    口里的菜忽然就不香了。燕不竞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玉留音就他一个朋友难道有琴浪也就这一位朋友吗?
    燕不竞这顿饭吃的,总是控制不住的往玉留音那看。
    福临叮嘱了他好些,要他待会儿比赛时打的过打,打不过就跑。听着这些啰嗦话还没一会儿,歌舞尽兴,酒足饭饱,那些个掌门开始搞事了。
    今日百忙之中诸位仙家光临我蓬莱仙岛,实属蓬莱荣幸,琼泽上仙能来,更是让蓬莱蓬荜生辉。
    话一落,燕不竞耳尖的听见身后不知是哪家的仙子叽叽喳喳围在一团。
    花痴仙子一:我两百年前出生时便听说琼泽上仙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我心都快醉了,这可怎生是好。
    花痴仙子二:莫说你心醉,我都醉的不知身在何处,那出尘身姿,雪白衣袍,还有他清清冷冷的惊鸿一瞥,我的心在那时已归顺与他了。
    花痴仙子三:莫要胡说,何来惊鸿一瞥?上仙怎会看你这种。
    燕不竞听的耳朵竖起。
    仙子二羞羞切切道:上仙御风而来时,我一时好奇就抬头瞄了一眼,哪知当时上仙刚好朝我望来,他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我却从他眼中读出了一丝寂寞与孤独,还有,还有微微的疑惑。想来,他该是在奇怪我为何会望着他吧。仙子二捂着脸,脖颈都红了。
    燕不竞听的眉头抽搐。
    ......我怎么觉得那一眼是看我的?
    嫌恶的直摆头,想赶紧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才不要和她们一样花痴。
    蓬莱岛主滔滔不绝,先是欢迎,再是大大的夸赞玉留音,最后说到了重点。
    大家都知,琼泽上仙从未收过徒弟,在福临仙君的重重筛选之下,选出五位小辈,今日我与两位掌门商量了一下,觉得往年仙门的拜师都太过随意,琼泽上仙的徒儿自是要与众不同,也要实力至上,因此,我们便决定来一场比试,胜者为王,成为琼泽上仙唯一徒儿。琼泽上仙意下如何?
    玉留音抬眼,启唇,声如其人淡若水:恩。
    好!蓬莱岛主伸手一招:你们都上来吧。
    福临一听,将燕不竞往前一推:上去上去,快!
    燕不竞厚着脸皮上去了。
    当他与其他几位站成一排时有些仙家直接笑了出来。
    这是从哪儿捡来的乞丐?哈哈哈哈!
    哟,衣服都是破的,就这样还想做琼泽上仙的徒弟?
    下去下去,福临仙君怎么选的人,就这样的还妄想入住燕归山,怕是在白日做梦!
    燕不竞扫了一眼,说话的都是年岁不大的小仙,他懒得计较。现下让他如芒刺背的却是
    玉留音投下的眼神。
    四位少年,一位少女,齐齐站在下面,朝玉留音跪下:见过琼泽上仙。
    我靠,不是吧!
    燕不竞死也不跪。
    这一幕可好玩了,燕不竞一下成了视线焦点。
    福临气的跺脚,跪啊!跪啊!你傻站着干什么啊!
    燕不竞捏着拳头,他双膝不跪天不跪地,何谈跪人,旁人都跪就他一人站着,他象征性的作了一揖。
    蓬莱岛主笑了笑,抬起手,道:小辈,可莫要坏了规矩。
    霎时,燕不竞浑身一震,仿佛背上重了千斤,他单膝骤然跪地咚的一声。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却逐渐站直身体。
    昔日他便发过誓:不信天,不信神明,只信他自己。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就是不跪。
    岛主还在不断施压,燕不竞浑身是汗,脸上的煤渣被汗水冲走了十之七八,他执拗的站着,其他仙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有关琼泽上仙的脸面。
    哪知就在此时,他身上的重力忽然全散了。
    长舒一口气,他气喘吁吁。
    倒是蓬莱岛主,多看了玉留音一眼,回身落座。
    那日,是隔了三百年多年玉留音对燕不竞说的第一句话。
    雪白身影几乎瞬间站到了他的面前,燕不竞看清了他衣边的银色暗纹,白衣谪仙低头望着他,道:你叫什么?
    燕不竞抬头,二人距离如此近,近到他都看清了玉留音眼里的自己,变了模样,变了身高,变了气质,彻彻底底的变了。他轻勾起唇角,道:不净。
    玉留音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
    燕不竞道:不净。
    可是沈麟竞跃之竞?
    他笑。
    非也。此为碧琉璃滑净无尘之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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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合欢花精笑琅华
    燕不竞竟然奇迹般发现玉留音眼底滑过了一丝失落。
    他险些没住笑出声。怎么着这位上仙大人,莫非还真想我回来不成?我可是天上地下第一魔头,盼我回来再跟你比划比划,大干上一场?
    他本来是想好好在九重天当一回老实孩子,做个乖乖少年,可那张嘴啊就是贱,一看见玉留音就忍不住想跟他贫嘴。
    于是,他问道:小仙观上仙神情,好似很是失落。他微微倾身,不竞是你什么人啊?
    放肆。玉留音皱眉,广袖一挥就回了高台,燕不竞的这个问题他仿若没听到似的。
    得,不想说就不说呗,还掀他一脸冷风。燕不竞白眼还没翻够就听身边四个赶紧自报家门。谁都不愿落在燕不竞之后。
    被上仙点名这是何等殊荣。
    燕不竞左看看右看看,见那位昆仑的少主好似要将他瞪出窟窿来。心想:我是招你惹你了这么看不惯我。
    见过诸位仙尊,我乃昆仑少主夜听染,此番受父母之命前来拜师学艺,阿娘替我给诸位仙尊准备了一些小小礼品,是阿娘从娘家特地寻来的,阿娘说了,礼轻情意重,请诸位仙尊笑纳。
    燕不竞真忍不住了,他扑哧笑了出来,捂着嘴撇过头。
    你笑什么笑。夜听染本就看不惯他,这下刚好点火上了。
    燕不竞含着笑意道:你没见你爹脸都绿了。他指着上头的昆仑掌门,你三句话两句都脱不开你爹妈,还不许别人说你妈宝,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旁人也在笑,夜听染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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