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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于后来没有了足够的压制,迦蓝的杀念炽盛,菩提枝的生机也近乎枯死。
    若不是当时在琼山,陆归雪因为修习了心决,阴差阳错地与之共鸣,进入到菩提枝的芥子小世界中,帮迦蓝救回了菩提枝,恐怕迦蓝的杀念便要日渐压制不住。
    不好。善魂抬头看向陆归雪,焦急道,若是旱魃再次出现,迦蓝又不曾带着菩提枝,若是被旱魃的魔气所伤,恐怕他的杀念又要卷土重来了!
    这下事情麻烦了,陆归雪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被旱魃魔气引发了迦蓝压制已久的杀念
    陆归雪赶忙问他:那你知道迦蓝在哪里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善魂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在镜城。
    陆归雪咬了咬牙,若是在镜城之内,一旦出了差错,事情可就越发麻烦了。
    他从芥子中取出白玉舟,交到沈楼寒手中。
    阿寒,我们去镜城。
    *
    北荒镜城,是离魔界最近的一座城池。
    陆归雪从白玉舟上往下俯瞰,只见原本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又长又深的焦黑爪痕,城中到处都焚烧了起来,就算是没有火的地方,也只剩下干涸的土地。
    在城中一处街市中央的广场上,陆归雪终于找到了那道身着墨色袈裟的身影。
    迦蓝盘坐在原地,身旁是旱魃庞大且燃着烈火的尸身,旱魃的尸体被斩断四足,从脊背到胸前被剖开长长的伤口,赤红的血液流出来,沾染到地面上,便烧成一片火海。
    迦蓝就坐在这片火海之中,他眉头紧皱,神情严峻,口中极快地念着什么。
    白玉舟在火海边缘降落下来,善魂一溜烟跳下了白玉舟,带着手中的菩提枝穿过层层火焰,在碰到迦蓝身体的瞬间,善魂化作一道微光没入其中。
    菩提枝落入迦蓝手中,浮起寸缕流光。
    迦蓝手中的菩提枝被紧紧握住,然而转眼间,却被他身后旱魃所留下的魔气缠绕灼伤,渐渐黯淡了下去。
    陆归雪刚想要过去查看情况,却被沈楼寒拦了下来。
    师尊,别过去。沈楼寒紧紧盯住迦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菩提枝似乎并没有很好的起到效果,迦蓝此刻杀念漫溢而出,几乎已经不可控制,一旦他睁开双眼有所行动,绝对是一场灾难。
    沈楼寒很快听到不断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如同鬼祟之物,从城中各处往这边汇集。
    旱魃的魔气极其霸道,连异宝菩提枝都会被他灼伤,自然也会引动迦蓝压制已久的杀念。
    那么镜城中原有的百姓、修士、乃至妖族,被旱魃的魔气所浸染,化作心神缺失的魔物,也并不令人惊讶。
    如果让沈楼寒来选,他一定会带选择带陆归雪立刻离开镜城。
    被旱魃魔气控制的修士和妖族虽然不好对付,但沈楼寒若是解开身上的封印,也并不惧怕这些东西。
    但沈楼寒还是低头叹了口气,对陆归雪说:我猜师尊,肯定不会愿意就这样离开。
    是,因为迦蓝的问题,我能解决掉。陆归雪点点头,他不会盲目地救人,只有他觉得自己能把人救回来的时候,才会有所行动。
    陆归雪见过刚才赤地千里的场景,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曾在菩提枝的芥子小世界中所见的景象,就是旱魃魔气所造成。
    沈楼寒没有反对,他只是看着陆归雪,似乎在想什么。
    他低声问道:若我有一天也失去理智,杀念作祟师尊会像今日一般,来救我吗?
    当然会。陆归雪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想帮助沈楼寒不黑化,是陆归雪从这辈子一开始,就已经做好准备要完成的事情。
    沈楼寒忽然笑了。
    他俯身靠近陆归雪,将手覆在陆归雪的双眼上,隔着自己的手掌,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亲吻。
    沈楼寒轻声在陆归雪耳边说: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从现在开始,师尊去救人,但是一定,不要回头看我。
    说完这句话,沈楼寒松开了覆在陆归雪眼睛上的手。
    好,我答应你。陆归雪没有回头,他只是握住了沈楼寒原本要收起的手,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
    镜城中被旱魃魔气控制的修士与妖族,已经从四处汇聚过来,铺天盖地,步步逼近。
    师尊,去吧。沈楼寒转过身,背对着陆归雪,释放出了被他隐藏起来的魔族血脉。
    渡劫期圆满的修为与魔气一起翻涌而出,随之疯长的,是胸口处的心魔纹路,如同压抑后的反噬一般,从沈楼寒的衣领之下,眨眼间便攀爬上了半侧脸颊。
    比上一次蔓延到侧颈时,更加令人胆战心惊。
    沈楼寒的双眼化作血红,仿佛一道深沉的血河,将身前铺天盖地的魔物,与身后陆归雪的一袭白衣遥遥隔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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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迷障
    陆归雪不敢耽搁, 他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循着心决所引发的那种独特共鸣,找到了迦蓝的识海所在, 让自己的神识踏入其中。
    这次陆归雪明显感觉要困难很多, 好在最后他还是成功了。
    眼前是荒芜干枯的群山, 烈日当空,赤红的阳光已经刺眼到了疼痛的程度, 比当初那个芥子小世界中的景象更严重。
    脚下干涸至开裂的地面, 正不断渗透出翻滚的灼热岩浆, 让整座识海看上去如同末日中的火狱。
    陆归雪朝四周望去,终于找到了善魂的身影。
    善魂正将菩提枝的本体放进迦蓝的识海之中, 眼看着那墨绿色的枝条, 在没入土地之后, 便迅速抽条而生长,转瞬间便化作一株高大的菩提树。
    但是很快, 凶魔旱魃便出现在树下。
    比起从前, 它似乎变得更加厉害,抬起狰狞的头颅,正欲将眼前的菩提树也化为火中灰烬。
    善魂小小的身躯上微光流转, 与菩提树的青墨玉光几乎连成一片。
    他用尽全力想阻挡住旱魃的脚步,却无法躲避旱魃凶悍的魔气。只见那些魔气如同烟雾般渗透过来,一触及到善魂的衣角,便化作黑红火焰, 烧灼起来。
    陆归雪心念一动,在识海中已是来去自如, 瞬间就已经站在了善魂面前。
    陆归雪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只由旱魃引发的杀念。但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在牵引着他, 让陆归雪本能地伸出了手。
    他拂去善魂衣角上的火焰,动作轻得像是拂去一朵幽柔落花。
    那魔气所化的凶戾火焰,在触碰到陆归雪指尖的瞬间,仿佛被什么迅速湮灭了,无声无息,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旱魃模样的杀念也愣了一下,不过它立刻又带着满身的魔气和火焰扑了过来,目标已经从善魂变成了陆归雪。
    你最好别过来。陆归雪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慌张。
    他将手抬起,双指并拢,朝向被烈日染成赤红色的天空,轻轻一划。
    天际雨云骤起,刹那间将刺眼的阳光尽数遮盖在云层中,乌云向两侧翻涌着,像是随着陆归雪划出的那道痕迹,在云层中撕开一道裂口。
    一场暴雨倾泻而下,雨幕连成片,竟像是漫天奔涌而来的海浪。
    凶魔旱魃身上冒出大片焦热的蒸汽,火焰被雨幕浇熄,它发出令山脉也为之震动的哀嚎,痛得不由偏倒了身子,缓缓跪了下去。
    漫天的海浪冲刷而下,彻底将这由旱魃引发的杀念吞没其中。
    凶魔旱魃如同散开的尘土,一点点溶解溃散,连带着它所带来的荒漠与岩浆一起,最后完全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这场暴雨渐渐温柔了下来,变做了一场和风细雨,慢慢滋养着这片被侵蚀的识海。
    陆归雪站在雨中,等着眼前的景象再次恢复正常。
    可是好像并没有。
    陆归雪看到识海中浮起一片雾气,仿佛将要打开另一个深藏于此的地方。
    一座朴素的书院院门出现在陆归雪面前。
    除了这座门,其余的一切都摆雾气隐匿在其中,看不清全貌。
    陆归雪疑惑地抬起头,打量一番后,转头去问身边的善魂:这是怎么回事?
    善魂摇摇头,他说:我很久之前在识海中见过这座门一次,那次迦蓝将我拦住,不许我进去,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这座门了。
    那现在迦蓝的情况怎么样了?陆归雪又问。
    迦蓝并未清醒过来,旱魃魔气引发的杀气躁动已经缓解,但他心中似乎还有迷障未破,便被困在了其中。善魂一张清秀可爱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回答道,迦蓝的迷障应该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
    善魂说着,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最后皱着眉说:我想也许这座门后面,会有答案。
    那就进去看看。陆归雪没有太多时间犹豫,他牵起善魂的小手,推开了眼前那座朴素的书院院门。
    一阵吱呀响声过后,眼前场景为之一变。
    *
    夜色沉沉,月暗星淡,似有不详。
    这是一座凡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书院,却因为这座小城被敌军攻破,被迫变成了临时的拘押地,看管着一些敌军不太感兴趣的城中居民。
    这些难民中,有书院的先生学子,有附近的商贩乞丐,甚至还有混乱中逃出来的大户家眷。但无论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此刻都只能挤在这里,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陆归雪牵着善魂站在书院里,其它人却好像看不见他们,就算是与他们擦身而过,也虚虚地穿了过去,什么都没碰到。
    这大概是一段记忆构筑的幻境。
    善魂的目光在书院内环视许久,才似是呢喃般慢慢说:这不是我以前读书和画画的那座书院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你是善魂,是至纯之心。如果这段记忆与迦蓝的心魔有关,那他不想让你记住这些事,也完全能说得通。陆归雪回答说。
    话音刚落,陆归雪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轮廓还有些稚嫩,眉眼却清俊,像个温润的小公子。一双深碧色的眼眸,比最上乘的翡翠玉石更漂亮。
    在其它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少年却沉静地坐在他平常的书桌前,面容平静地翻看一卷经文。在经文下面,还压着几幅最近完成的画。
    画面之上,无论鸟兽鱼虫,男女老幼,都惟妙惟肖,颇有造诣,令人不由赞叹。
    少年忽然被叫到院中,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敌军守卫,带着他们将军的命令,趾高气扬地对少年说道:听说你画人像画得极好,小小年纪就在城中出了名。正好,我们将军想给他新得来的美人们作个画,你明日收拾好东西,随我们去将军府中走一趟,若是画得让将军满意,说不定一高兴就放你们这群人出城了。
    守卫说完话,也不管少年是否回答,就直接离开了。
    少年走回自己的书桌前,静坐半晌,明白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他拒绝了,死得不仅是他自己,或许还有整个书院中的人。
    所以少年默默准备好了画具,早早睡下了。
    待到半夜时分,少年忽然被人急切地唤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对中年夫妻,虽然面貌故意用脏乱之物遮掩,但仔细看去,恐怕从前都是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贵人。
    少年被这对夫妻拉到僻静之处,还未等开口,夫妻俩便全都跪在了他面前,将一枚毒药飞快地塞进少年衣袖中。
    城破之时,我家姑娘被那贼人首领掳去,被迫成了那贼人的新宠之一。明日小先生若有机会,还请将这毒药交给我家姑娘,帮她做个了断,少遭些羞辱,也好保全名声。
    次日,敌军将领府中。
    被敌军将领从城中各处召集来的画师,并不止一位。少年因为声名在外,所以被单独领到一处华美房间中,去给敌军将领最中意的那位新美人画图。
    恰好,这位新美人就是昨天那对夫妻的女儿。
    一身红衣姑娘被困在金笼之中,像是折了翅羽的飞鸟,却在看到少年的时候,脸上浮现起几分喜色。
    姑娘也在书院读过半年书,虽然与少年并不相近,但两人也偶尔见过几次。
    少年低头画画的时候,姑娘像是憋得久了,一直在旁边跟他说话。到最后,少年的手碰到衣袖里的毒药好几次,却终究没有按那对夫妻的愿望去做。
    画卷完成之后,少年被守卫带着离开了。
    少年画工极好,不负城中盛名,那位敌军将领大喜,依照承诺将少年和关押在书院中的人都放出了城。
    半个月后,守军收复失地,将敌国军队赶出了城。
    城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然而某个月色黯淡的夜晚,少年有一次见到了那位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身红衣,来到书院中敲开了少年的门。
    她似乎是笑着,却又像带着泪,轻声说:那天,你带着我父母给的毒药,是吗?小先生,也许那天你真的应该杀了我,那样的话,一切都清净了
    少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姑娘却已经离开了。
    后来,少年才知道。
    姑娘因为曾被敌军掳走收作新宠,还被人找到了敌军专门给她作的画,于是名声尽毁,流言四起。最后,连她的父母也再容不下她,与她断绝了关系。
    所以姑娘在来书院的第二天,就穿着她最喜欢的那身红衣,从城墙的最高处一跃而下。
    零落成泥。
    *
    陆归雪站在回忆的城墙上,身边的善魂变成了少年模样。
    少年始终垂着眼眸,看着城墙下那还未盛开就已凋零的红色,缓缓开口道:是我害了她。
    陆归雪沉默许久,最后他抬手强行拉着少年转过身,把少年的视线从城墙上挪开。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些生气: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你的错?
    我少年似乎有些怔住了,刚想说话,却被陆归雪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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