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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无限流]——福尼尼(

    颜如玉?他纳闷,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太着急了不过帅哥你好像认错人了。女生脸上带着歉意,喘着粗气解释。
    桑宇仔细看了两眼,女生确实长得很像死去的颜如玉,但细看还是会发现有很多不同。
    他尴尬地说:额,确实看错了。我叫采桑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里的名字指的是昵称。
    女生脸色微红,不知是害羞还是跑的,小声说:我叫渔歌子。
    桑宇正想说什么,眼前的倒计时就归为了0,随即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桑宇僵硬着抬起头从女生肩膀旁边看过去,一个男人直直地扑倒在了地上,身子像是放在案板上的肉,被一种强大的未知力量瞬间切割成了几大块。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切口处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刀工熟练的厨子在切肉。
    夜色太暗看不清血的颜色,借着红色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勉强看到一摊液体从男人身下淌到别处。
    楼里的人不约而同地为自己感到庆幸,自己要是慢一步指不定就和男人一个下场了。
    其中一个女生被吓哭了,想到种种怪异的事情,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小声啜泣。
    宋清疏喘着气,尽快平复了呼吸,走到其他几个人身边说:这关和上一关不同,看来晚上是不能出去了。奔跑时带起来的热量一时无法完全消散,秦水月垂眸看着宋清疏白净的脸上还没褪去的红晕,眼神微沉,压低了声音说:这关不需要晚上出去。
    众人都堵在门口,楼里的其他人也渐渐发现不对,慢慢围了过来。
    芍药还是昨天那一身装束,柔弱无骨的素手拨开众人,走到门边,关上了木门,提高了音量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吓到各位客官了,等下我让后厨加菜给各位客官压压惊。
    说着伸出手,示意众人回到楼内。
    众人怕触怒了她引火上身,只能按照她说的坐回自己的桌子前。
    芍药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到了后厨。
    饭菜端上来的很快,九菜一汤,荤素搭配很合理。
    但今天晚上很多人都吃不下去了,不单单是因为目睹了男人的死状,更是因为今天晚上的荤菜里加了一道红烧肉。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那道肉块切割整齐红烧肉联想到死掉男人的模样,莫名背后发凉,汗毛竖立,谁也不敢吃。
    秦水月和邱泽文一点没被影响到,该怎么吃还怎么吃,除了那道红烧肉一口没动外,其他的都吃了。
    宋清疏看了眼丝毫没被影响的两个人,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红烧鲤鱼,放到了碗里。也不吃,只看着,眉头微蹙,好像犯了难。
    他叹了口气,在细嫩的鱼肉里翻找了一会儿,夹出里面一根根细小透明的鱼刺,确定鱼刺都挑干净了才送到嘴里,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一旁的桑宇看着三个好像完全没受影响的人大跌眼镜。
    被切成块的男人依旧浮现在他眼前,他有点吃不下面前的食物。
    铛、铛
    宋清疏拿着筷子敲了两下桑宇面前的瓷碗,瓷碗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
    宋清疏敲完,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我吃不下去。桑宇委屈地说,仿佛宋清疏在强迫他吃什么难吃的东西。
    不行,要吃一点,晚上妖怪来了好有力气跑路。宋清疏说着又往嘴里填了口菜。
    桑宇一听,觉得宋清疏说的有道理,忍着恶心,夹起素菜草草吃了点。
    宋清疏吃的少,他吃完的时候秦水月和邱泽文还没吃完,桑宇吃完了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出神。
    和几个人说了一声,宋清疏就去了厕所。楼里有一处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小屋子,里面就是厕所。
    宋清疏从厕所回来路过走廊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一身酒气紧紧地拉着宋清疏的衣服,一手抬起来就像往宋清疏脸上摸,嘴里还说着:你长得可真好看,能不能跟我去玩一玩啊。
    宋清疏一把抓住男人抬起来的手,用力地甩了下去,眼神阴狠地说:好啊,玩就玩,你可别后悔。
    话音刚落就视线瞄到一个走过来的人影,立刻变了脸色。
    换上了一副被酒鬼缠上脱不开身的模样,用力拽着自己的衣服,眼底红红的拒绝男人:你放开我,让我过去,赶紧给我滚开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那人听到。
    男人听到他的话,猥琐地调戏道:小家伙还会玩欲擒故纵呢,这下有的玩了。
    他刚想轻薄一下宋清疏,一抬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玩什么?我陪你玩,好不好?
    第19章 人皮灯笼(五)
    手上传来的剧痛使男人的醉意清醒了几分,男人看清身后比自己高一头的秦水月,觉得自己惹上麻烦了。
    他哆嗦着颤抖着声音说:还是算了,不玩了,我得回去了。说完就想绕过秦水月回去。
    你说不玩了就不玩了?我还想玩一会儿呢。秦水月暗中用力,男人的手以微不可见的速度变了形。
    秦水月扭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他转向厕所方向,在后面推着他往前走,快到厕所时,他一脚踹开厕所门,对他说:你不是想去厕所的么?
    说着一脚把他踹了进去,我帮你一把,不客气。然后关上了厕所门。
    厕所里传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声音很小,像是怕被人听到。
    宋清疏跟在秦水月身后,听到厕所里传来的小声叫骂,笑了。
    这么开心?
    啊?对。
    走吧,回去了。
    好。
    两个人并肩顺着走廊往回走,走到转弯的地方,宋清疏停住了脚步。
    秦水月:?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宋清疏在附近张望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上午从厕所回来路过这里和现在是不同的感觉。
    那种怪异感就像一个人玩找茬游戏,明明是两幅很相近的图案,一眼看去就是哪里不对劲,只有仔细对比才会找出里面的不同。
    宋清疏看了好几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是灯笼吗?秦水月问道。
    宋清疏醍醐灌顶,终于发现怪异的地方了,是,这里多了两盏灯笼。
    估计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背后的皮做成的。秦水月说。
    女人的皮做成了灯笼罩,那男人被挖走的肉去了哪里?被吃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作用?宋清疏思忖着这些谜团。
    别想了,先回去吧。回去人多,集思广益兴许就出来了。秦水月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宋清疏边走边思考着这些问题,完全没注意到秦水月把他带到了房间门口。
    邱泽文看到秦水月带着宋清疏回房间了,拉起桑宇向二楼房间的位置抬了抬头,冷冷地说:回房。
    桑宇只好起身垂着头跟在邱泽文身后。在宋清疏和秦水月要进房间时,鼓起勇气对秦水月说: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和小兔子一个房间?我怕妖怪来了,他不管我。
    他自然指的是邱泽文。
    秦水月丝毫没有考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冷着脸问邱泽文:你会扔下他自己跑么?
    邱泽文说:不会。
    他说不会,这下你放心了吧。秦水月说完推着宋清疏进了门,自己也走了进去,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桑宇只能哭丧着脸跟邱泽文回去。
    宋清疏像昨天晚上那样进了门直接脱了鞋爬到床里,盖上被子。
    他满脑子的问题像线一样缠绕在一起,游戏给出的线索太琐碎,有的能自己推出来,有的根本毫无头绪。
    如果按照女人的皮做成灯笼这个逻辑,我觉得男人的肉最可能被做成了灯油。秦水月躺在宋清疏身边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宋清疏:?
    秦水月什么时候上来的?
    牡丹死后,白绣娘失踪,随后苏绣娘惨死,之后才发生那么多事,所以我们还是要从牡丹查起。
    都说道士去捉妖了,结果呢?那些人的死法很明显不是人为的,肯定是妖做的。道士捉妖的结果很可能是妖跑了,来到了这里。秦水月从白天得到的琐碎线索中得到两条相对清晰的脉络。
    如果说牡丹的死和猫妖动手害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呢?中间还有一个失踪的白绣娘。假设白绣娘是猫妖,牡丹死了,她认为是苏绣娘害死牡丹将她杀了还能解释,可其他人呢?
    我总觉得白绣娘不是猫妖,她去绣坊好几年了,一年前青城才开始闹的猫妖,时间上不对。
    有的人对完美的事物或者人都有一种不信任感,觉得不会这种美好的东西不会存在,但事实就是存在的。
    比如白绣娘,长得漂亮,绣工一流,人们想当然地认为她非妖既怪,事实上这种人也是可能存在的。
    宋清疏说完拿出上午在绣坊要的三块绣品,借着灯笼发出来的光线,对比着看。
    左边是白绣娘的,中间苏绣娘的,右边的是牡丹的。从针脚绣、针法和绣线的密实程度上都有很大不同。
    白绣娘一看就是上品,苏绣娘的就要差一点,牡丹是新手跟苏绣娘之间又有了差距。
    秦水月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宋清疏的分析,很晚了,先睡吧,明天再看看。
    宋清疏收起三块绣品,闭上眼睛翻过身打算睡觉。
    过了一会儿,他又翻了过来,面对着秦水月说:我们这算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么?
    秦水月被他问愣了,反应过来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说:算吧。
    唉,这要说出去谁信呐?宋清疏随口感叹了句。
    那你是想变成真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宋清疏瞬间懂了里面的意思。
    论耍流氓自己好像耍不过他,落败的宋清疏红着脸翻过身,对身后的人说:假的,我要睡觉了。
    秦水月看着宋清疏的背影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
    男人的视线顺着搭在肩上的手看过去,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抱着一把精致的琵琶柔声说:客官,栀子给您弹琵琶唱曲儿可好?
    男人连忙点头答应,他见过不少美人,也换过不少美人,可哪一个都不如眼前这个漂亮,比电视上光彩耀人的明星都好看。
    美人还主动给他弹琵琶唱曲听,和他家那个黄脸婆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任由栀子拉着他回房间,完全没有发现栀子带他去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不过谁的房间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仅能听美人唱曲儿,更让他兴奋的是他马上可以拥美人入怀。
    一想到他很快就能和美人翻云覆雨一度春宵,脸上便情不自禁地淫.笑,浑然不知此时他的笑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猥琐淫.荡。
    栀子拉着他进了房间,让他坐在床边,自己拉了把凳子坐在他的面前。
    调试好琵琶后,白玉般的手指在琵琶弦上弹了起来,随着琵琶的乐声,柔软细腻的歌声从红润的两片唇齿间缓缓泻出
    男人听着歌看着美人,忽然觉得这个游戏也不错。上一关他遇到的都是丧尸,他以为所有关卡都是血腥恐怖的,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听美人唱曲的好事。
    床头的灯笼亮起了光,栀子把琵琶放在地上,柔声对男人说:今天先唱到这里,栀子的手累了,不信你看看。说着伸出柔弱无骨的玉手软软地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当即拉住了栀子的手,一把搂住栀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带到床上,累了,咱们就歇着,我带你玩一些好玩的。
    他一点点解开栀子身上的扣子,栀子的身体很快出现在他眼前,他两眼放光一下扑了上去。
    可当他触碰到栀子的背时顿时愣住了。
    背部的触感和其他地方的感觉都不一样,凸凹不平,有些地方好像还有纹路,而且手上似乎也多了一些液体。
    男人愣愣地举起手,借着床头灯笼发出的暖黄的光,他一眼就认出手上沾着的液体是血迹。
    他低头一看,栀子身后的被子上已经被大片的血迹染红,栀子却浑然不觉。
    她向男人伸出雪白的双臂软着声音说:来啊,你不是说带我玩么?
    男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他哆嗦着说:改天吧,我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要下床。
    栀子脸色瞬间变了,她坐起身一粒一粒地系好旗袍上的扣子,双臂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已经跑到房间门口的男人。
    那双臂的长度完全不是人类的手臂。男人的眼镜在惊慌中不知掉在了哪里,蛤.蟆眼中淫.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惊恐。
    救命啊~~~男人本能地发出叫喊,希望有人能听到把自己救下来,但太过害怕连求救都带着颤音。
    没有人听到他的求救,仿佛整个房间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栀子缓缓地缩回双手,看着男人一副吓尿了裤子的模样,像极了猫咬死耗子前的玩弄。
    栀子一只胳膊像拉长的面条在男人脖子上缠绕了两圈,另一只手指甲伸出如同锋利的刀,剥开男人的皮肉,在男人花白油腻的肉里寻找她需要的精肉。
    栀子在男人身体里寻找精肉的时候,男人还有意识,巨大的疼痛充斥着四肢百骸,可他连疼都喊不出来。
    把自己需要的精肉都掏出来后,栀子看着有进气没出气的男人发出了诡异地笑声。
    她拉着男人到自己近前,平视着男人的脸,轻轻一吸,男人身上的精魂就都到了栀子体内。
    失去了精魂的男人身体里面毫无变化,依旧是白花花和黄澄澄乱成一团,外表却迅速干瘪褶皱,勉强能分辨出个人的模样。
    栀子拿好自己的东西,趁着四下无人,拉着男人的尸体走向男人的房间,随着她的走动,一路的血迹渐渐消失在木质的地板上。
    门悄悄地开了,一个女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栀子把男人扔在地上,走向那个女人。
    女人还在熟睡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栀子把她翻了个身,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化成薄薄的刀刃,从女子身侧隔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刀刃在皮和肉之间穿梭,很快女人背后的细腻的皮肤变离开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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