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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书书墨笑(106)

    因他想用最认真的语气回覆对方,不想再看到这人半分失落心伤的表情。
    空旷宽敞的屋院内,声响毫不停歇,直到夜幕极深仍是未断。
    --
    山坡上的小院里。
    方才当肖无灼二人准备入寝时,便听见一阵长长的鸟啼声,声音很近,似乎就在屋顶。
    黎墨夕瞄着屋内天板,说道:大概是蓝蔚鸟来了,真的如仙尊说的一样,好准时阿。
    肖无灼挑眉:来向你求偶了。
    黎墨夕见他表情,哑然失笑道:你这是看好戏呢。
    肖无灼低笑道:看它好戏。
    反正人在自己怀中。
    可不过不一会儿,那鸟鸣便开始极有规律的阵阵吟叫着,声音不若方才一声长啼那般清啭,而是尖细刺耳。
    就这样过了许久,在黎墨夕觉得今晚应是无法入眠的时候,忽地那鸟叫声止住,屋顶上蓦地一片鸦雀无声。
    黎墨夕喜道:约莫是回去了,毕竟叫了近一个时辰,想来也是累了。
    他拉起被子盖住两人,打算入寐,因明日还得早起看凤凰吐火。
    可才刚调整好姿势,倏然间屋上又传来阵阵鸟吟,音质比方才的啼叫声低上一些,待这阵长吟过后,忽然变成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音交错吵杂。
    黎墨夕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惊道:该不会不只一只?
    听这架式,似乎是几只鸟在一起吵架的声音。
    肖无灼起身,道:我去看看。
    黎墨夕本也想一同出院查看,可一想到石麟的话他又顿住了,万一他走去后,对方蓝蔚以为自己是答应了,这怎么可好!
    头上吵声还在持续,嘈杂闹心。
    不一会儿肖无灼便回到室内,手里头居然又拿着一根靛紫长羽。
    羽毛颜色与上一根略有不同,可蓬松程度倒是差不多。
    黎墨夕眼眸大张,震惊道:怎么又有了?
    肖无灼道:给你的,屋顶上有两只蓝蔚,这羽毛是另一只落下的。
    黎墨夕:
    他长得很像鸟吗?
    居然连续被两只鸟追求!怎么回事!?
    肖无灼道:它们在吵架。
    头顶的鸟叫声越来越大,已然吵的不可开交,吱喳声持续了半晌蓦地又变成长啼,还是两只一起啼,那声音交叠在一起,音量极大,有种屋顶要被叫塌的趋势。
    黎墨夕:
    他无言的看着肖无灼。
    对方低笑了声,道:都是为你而来的,怎么办?
    黎墨夕道:你身上弄的出羽毛吗,我把你的羽毛插在身上,走出去绕一圈,它们应该就懂了。
    肖无灼闻言又是一阵笑。
    啼叫声此起彼落,一声接着一声,鸟不让鸟。
    既然横竖无法睡觉,黎墨夕便也坐起身靠在床头:石麟仙尊说七天后赑屃壳即能熔化,离开银麟峰之后我们便去找黑土吗?
    肖无灼坐在床的外侧,让黎墨夕斜靠在自己胳膊上,道:嗯,直接去殷盼家要剑,顺便算帐。
    黎墨夕道:怎么算帐?
    肖无灼道:他伤了你,同样的伤便还给他。
    这话的语气已有些冷。
    黎墨夕移身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眉心,道:你别气,不想看你气坏,待我拿回黑土,要打要杀都交给你,到时再想便好。
    肖无灼看着眼前俊俏含笑的面容,眉宇间那股厉色又放松下来,忍不住将人拉来自己怀中抱好,道:好。
    黎墨夕安稳的靠坐在他怀里,忽地想到:你之前在清河寻到我时,我模样和以前差很多吗?
    他算了算,发现对方在清河认出他居然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当时在岛上总觉得度日如年,这会儿天天与肖无灼待在一块,时光好似过得特别快。
    肖无灼道:都没变,只是身上穿的衣服不同罢了。
    黎墨夕玩笑道:至少该意思意思说我长高了吧。
    但其实他被扔上岛后压根没再长个了。
    肖无灼道:你本来又不矮。
    黎墨夕道:可现在差你半颗头了。
    肖无灼胸膛震了下,笑道:你很在意?
    黎墨夕拉着他手指,一根一根摸过,道:没有阿,只是以前我俩身高没差这么多的。
    约莫一两吋而已吧。
    肖无灼亲了下他发梢,道:我都喜欢。
    总之,不管怀中人什么样子,都是他心头所系。
    黎墨夕眼底含笑,正要答话,此时顶上的鸟鸣却蓦地停下,还是两只一起停了。
    他疑惑道:该不会它们决定用武力解决了吧?
    毕竟方才那吵声的架式大概是要一路吵到天亮了。
    肖无灼道:可能是去喝水。
    他长指绕起对方发尾,轻轻卷在指间。
    半晌后,那两只蓝蔚果然又开始比赛啼叫,鸣声仍是气力足够、尖锐而绵长。
    黎墨夕:还真的是去喝水。
    难道真要一路叫到日头升起?
    他听着听着,忽地诧异道:它们的叫声那么吵,不知会不会吵到仙尊睡觉。
    肖无灼道:倘若会吵到仙尊,凤凰应该早就出现将它们赶跑了。
    黎墨夕随即想到鸟崽崽生气的画面,语笑道:鸟崽崽确实挺会闹脾气,可每次都让让仙尊安抚一下又好了。
    肖无灼道:或许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石麟安抚他。
    黎墨夕望着他指尖丝缕,弯着唇角道:你怎么都不朝着我闹脾气呢?
    肖无灼道:你想看我闹?
    黎墨夕想像了下画面,觉得很不真切,便道:挺想的。
    肖无灼似在思考,片刻后道:我想吃你烧的饭,五菜一汤。
    黎墨夕大笑:一下子就闹这么大!
    肖无灼眼底也满是笑意,道:你不烧?
    黎墨夕仍是笑声不止,歪在他怀里,道:若我不烧,你能如何?像鸟崽崽那样,撞我再抱我?
    肖无灼道:边撞你边抱你。
    黎墨夕笑到一半面颊突然升起薄红,小声道: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肖无灼抱着他腰,道:对着你就想说。
    也想做。
    黎墨夕拉起他手指亲了亲,道:坊间不是有个习俗,说是成亲前一个月不能相见,期间若见了面,成礼时便会不顺利。
    礼不顺利无所谓,人顺就好。肖无灼道。
    黎墨夕:还是就等一个月?
    肖无灼:不要。
    他曾六年不见怀中这人,为何现在为了那莫名其妙的习俗又要等上一个月。
    黎墨夕将他另一手掌拉起,先是十指交扣完了一会儿,然后蓦地将那手拉靠近嘴边,张嘴轻咬住对方有力的指尖,而后才笑笑道:不如我们照着那习俗做,我每日晚上再溜去你落院那儿,爬你的床。
    爬我床?
    嗯,偷偷去见你。
    肖无灼想了会儿,道:想你爬床,可白日不能见你,还是不要。
    黎墨夕唇角弯了弯,又将他一指指尖含进。
    肖无灼感觉那调皮的舌尖好似逗弄般吮着他指腹,片刻后便微哑道:现在就想爬床了?
    黎墨夕松开唇口,道:就想咬咬你而已。
    可因他靠在肖无灼怀里,已能感觉对方升高的体温,便轻喃道:你想我爬床吗?
    肖无灼收紧胳膊:嗯,可明日还有正事。
    要不他早就将人翻到榻上了。
    顶上的啁啾长鸣忽地变得更大声,黎墨夕无奈道:它们这是不打算让人入眠了。
    肖无灼在他耳边道:你的错。
    连鸟都勾。
    他用手指轻轻蹭着怀中人的嘴唇,忽地又将手指探进那唇瓣内,黎墨夕便顺着含住,吮着对方指尖,断断续续道:肖焕
    半晌后,那手指蓦地撤出,肖无灼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脸也埋在他发间,呼吸已转重。
    黎墨夕感觉到对方绷紧的胳膊,便挣动了下,待身后人胳膊松开些力道后,他即转身撑起膝盖,轻轻道:没关系,我还有其他方式能爬床。
    肖无灼眯起眼,一手抚着他后颈,眼眸紧盯着人,不过一会儿,他另一手也忍不住摸上黎墨夕发梢。
    顶上鸟鸣不停歇的啼叫着,一声比一声更悠远,室内已然灼热不已。
    肖无灼胸膛大力起伏,垂头看向对方。
    此时黎墨夕发丝散在他身前,偶尔发出细微声音,眼前这画面已足以让他发狂。
    在对方忍不住又噎咳了几声后,他便直接将人拉起,整个压至床榻上,俯身便吻住。
    黎墨夕贴着他唇,呢喃道:嗯我亲的不好吗?
    肖无灼哑道:好,可你咳嗽了。
    他知道肯定很难受。
    黎墨夕抱住眼前颈脖,道:可我还想再亲亲你。
    他从来都不希望对方忍耐。
    肖无灼摇头:我怕自己忍不住。
    他方才忍的不动,就是担心怀中人已经不断咳声,又会更加不舒服。
    黎墨夕轻声道:那怎么办,不想你忍。
    肖无灼摸了下他颊面,沉哑道:用以前那样。
    黎墨夕点点头,攀着肖无灼的肩与之唇舌交缠。
    一个时辰后。
    肖无灼抱着人,将亲吻落在那眉宇间,见对方已是累的眼眸半阖,即哑声问道:想睡了?
    黎墨夕困倦间,说道:嗯可那两只蓝蔚还在叫,约莫要啼至天亮了。
    肖无灼轻轻把人调了个位置,让黎墨夕侧身枕在自己腿上,又用一手捂住他耳朵,自己则靠坐在床头。
    黎墨夕却将他手拉下,道:这样你怎么睡?
    我坐着睡就行。肖无灼道。
    见对方微微蹙眉似乎不同意,于是又道:一晚而已,我不睡也无所谓,倒是你,倘若待会儿天亮你赖床,凤凰不高兴便不吐火了。
    他这话讲的好似在哄小孩儿,黎墨夕嘴角不禁弯了弯,将脸埋进对方腹间,安心的闭上眼眸。
    肖无灼见状便又将他露出的那只耳朵捂上。
    而屋顶上的蓝蔚鸟果真是坚持不懈,有种你不同意我求偶,我就叫到嗓子哑掉的架式。
    最后居然一路叫了三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亮才振翅飞远。
    --
    早晨。
    因黎墨夕心念着落悬一事,故仍是准时醒来,二人洗漱后便提着昨日带回房的赑屃壳出门。
    可到达石洞却没看到石麟,二人便先用起早膳,一面等人。
    好一会儿后,赤红的巨大羽翼便从天而降,落在石洞门口,一眼望去便是整片的火焰虹彩。
    黎墨夕赶紧起身,走出石洞时却发现鸟崽崽背上并无载人,于是问道:仙尊没有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凤凰只是看着他,对此问话并无任何表示。
    于是他又担忧的朝着肖无灼道:还是我们过去去看看仙尊吧,兴许有要帮忙的地方。
    石麟一个人在屋里,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可没想到他才往前跨了一步,凤凰忽地鸟眼一瞪。
    黎墨夕瞬间又把脚缩回,眼前神鸟的目光才又稍微放松。
    他迟疑道:鸟崽崽前辈,您确定仙尊自己一人可以吗?
    巨大灵鸟看着他,懒懒的扇了一边羽翼,外边整片草地忽地被风吹的狂舞,黎墨夕随即了悟,又道:您是来带我们去熔赑屃壳的吗?
    凤凰又扇了下羽翼,于是他连忙恭敬道:那就麻烦您了。
    鸟崽崽见他已经明白,即在刹那间展翅往另一端的大屋院方向飞去,羽翼张开后在草地上投落一整片的阴影,看起来时为壮观,黎墨夕二人便快步跟上。
    片刻后,待他们越过整面绿茵与屋院,便看到一处不大的铁皮小屋,凤凰停在旁边已收翅。
    黎墨夕进了铁屋,发现里头有一炉坑,上头架了个炉子,他思量了会儿后走至屋至,向凤凰问道:鸟崽崽前辈,要将炉子拿出来吗?
    灵鸟往旁侧移动了下,露出羽毛后头另一个室外的炉坑,黎墨夕随即朝屋内肖无灼点头示意,对方便将那炉子提出,架到外头坑上。
    两人移到炉子十几尺外,见凤凰仍是默不吭声瞪着他们,黎墨夕问道:是不是我们离的不够远?
    凤凰蓦地短短啼了一声,黎墨夕瞬间听懂。
    这是他又被嘲笑了!
    正当他想开口,眼前突然被赤焰般的丰盛鸟羽盖住,接着便听见啪一声,而后眼前羽翼又突地移开。
    炉坑里已然燃起熊熊大火,火焰为金色,耀眼的宛若幻境。
    一般世间最高温的火焰为蓝焰,便是百剑山上铸剑之焰,可凤凰吐火却已是超过人世间所能拥有的温度,故呈现艳丽金色。
    黎墨夕惊奇的看着那炉坑,忽地觉得哪里不对,便道:那坑和炉子怎受的住如此高温?
    肖无灼道:那炉子的材质特殊,应也是某种灵兽壳所制。
    他方才提的时候碰到炉口边缘,便打量了下。
    且眼前火坑周围应是有设结界,才让温度不外泄。
    否则依照凤凰火的高温,大概不用半刻钟旁边整片草地和屋院便会跟着燃起。
    凤凰见火已点成,连看都没看他们,便又展翅往石麟住处那儿飞去。
    黎墨夕见此状,道:鸟崽崽前辈对仙尊占有欲可真强,我们只是去屋院看看仙尊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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