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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飞奔的排骨(13)

    左侧的路口,出现了一把湿哒哒的小黑剑,它剑身焦急震动,发出阵阵急促的嗡鸣。它围着沈深饶了一圈,往左侧的路口飞,见沈深不动弹,又返回来,围着沈深转圈。
    曲子传来的方向,是在右侧。
    白毅,你去乐声传来的位置,帮我把发出音乐的物品,带回来。沈深语气郑重,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脚步却坚定,迈像了左侧的路口。
    拜托了。
    是,主人。白毅回应铿锵有力,他第一次从主人嘴里,听到拜托二字,一定是对主人十分看重的东西。
    身后白穹一行人已经追上来了,白毅不再犹豫,黑斗篷迎风而动,迈向右侧的岔口。
    小白一定是出事了。沈深握紧手中的鸳鸯玉扣,名为后悔的情绪,在胸腔蔓延,他肯定是跟着上了二楼。
    走廊幽深曲折,周围的房间门长得一个样,若没有小黑剑在前头引路,可得迷失方向。黑色的小剑跌跌撞撞,终于停在一间房门口。
    门没锁,虚掩着留一条缝。沈深推门而入。
    小白?房间里没有点烛火,一颗不大的夜光珠是房间内唯一的照明,透过微弱的光线,模糊可见这是一间卧房,比普通的拍卖间多了一张床。
    床上耸起一团,有人侧躺在床上。
    安静的黑暗中,男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从床榻上传来。沈深站在床前,声音里不确定:是小白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似乎被惊到,急促的喘息着。过快的呼吸频率,就像是踹不上气。沈深眉头紧锁,黑暗中他看不清床上人的脸,直觉告诉他,躺在上头的人,没有强烈的敌意,没有攻击意图。
    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入殓巷箱,箱子里头还有尚未制作成黄泉烛的烛胚。沈深手指燃起小撮火焰,点燃手中的蜡烛。
    微弱的烛光,将床上人异常潮红的俊脸映入眼,是熟悉的俊美轮廓。烛火仅仅亮起一刹那,便完成了使命泯灭在黑暗中。
    沈深腰上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咚一声响,背下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倒到了床上,烛火滚落,两只手被人控制,正上面的位置被黑影笼罩,极强的压迫感。
    沙哑,压抑的声音:深深
    深深深深
    深深深深深深深深
    沈深耳朵发麻,身子发软。两人距离很近,他的名字在另一个人唇间不停呼唤,透过胸腔的震动,能感受到他的急迫与渴求。他在黑暗中不自在的别过头,耳垂发热。
    别喊了。
    黑暗中安静了一刻。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沈深的胸口,脑袋不停磨蹭,腰间被勒得死紧。搂住他的人,喉咙里头发出类似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委屈的呜咽。
    深深,难受,小白难受。
    脖颈细嫩的肌肤被丝滑冰凉的发丝蹭过,紧接着肌肤相贴,高温滚烫。热度高得不正常。
    沈深一只手抵在人胸口,拉开一点距离:你在发热,先起开,我啊掌心传来湿滑的触感,滚烫的柔软物贪婪的接触着让主人舒适的物体。沈深触电般缩回手掌,一把将床上了人掀下床榻。
    整理着在方才挣扎中凌乱的衣衫,沈深捡起地上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
    烛火的光芒明亮了屋内,让沈深看清了眼下的状况,小白蜷缩着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嘴里无意识发出痛苦的呜咽。乌发汗湿,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弓起。沈深眼睛在落到他捂住的下半身时一缩。
    谁TM这般禽兽,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不知道小白在二楼遭遇了什么,看情形也猜测到了几分。地上的人还在痛苦扭动,用滚烫的皮肤尽可能多去接触冰凉的地面。
    别,脏。
    沈深赶紧阻止,把人搬床上,一接触到,人就八爪鱼般攀附上来,撕扯不掉。行动间很是尴尬,沈深不是个重视欲的人,算上前世,自己解决的此时都屈指可数。
    如今这境况,也只有
    沈深神色一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握住小白的手,指引他朝着正确的发泄口而去
    白毅率先抵达音乐声传来之地,尚未靠近,浓郁的血腥味儿顺着空气钻入鼻腔。这血量,无疑死人了。杂物间的门口,一女子抱着地上破碎的血块,不顾污浊,发出变音的痛苦哀嚎。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剑修!
    白毅视线穿过挡在门口女子的身影,看向杂物间里头,那是一个长相诡异的金色喇叭,乐音正是从金喇叭里放出来。白毅看着坐在门口哭泣的女子,想的是,啊,她亲人死了啊,真可怜。黑色斗篷里的脸毫无表情,声音也是冰冷。
    借过。
    给我滚!女子尖叫,有点竭嘶底里的意味,手中丝带看似柔软,所过之处掀起碎木飞沙。
    少主啊!紧跟在后的白穹哀嚎,我的少主啊,怎么怎么就碎成这般了让老夫如何给白家交代,如何给清微交代啊少主。
    白穹痛哭流涕: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去给少主收尸。他后头的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人,笑脸壮汉拉着人跟着哭,冷面小生语气无奈,长老,不是少主。
    不是少主?带着鼻子被塞住的哽咽。笑脸壮汉刹不住跟着打了个嗝。
    是名女子。
    白穹定睛一看,衣着发饰,确是女子无疑。
    哈哈,不是少主,吓煞老夫,吓煞老夫。长须上的涕泗尚未干透,白穹脸上扯出笑容,有点滑稽。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臭男人,和那剑修,都是一伙的,蛇鼠一窝,可恨!可恨!坐在地上的女子,眼睛了光芒怨毒。
    她的话,引人深思,也侧面证实了,小小的杂物间,在此之前里头有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名剑修。
    清微派三人内心激动,这女子,见过他们少主。
    白穹追问:你说的那剑修现下何处?
    哈哈哈哈哈你们想要找他?那就下地狱去找吧。女子神色癫狂,快速从怀里掏出药瓶饮下,粉色的烟雾,从她喝下药的那一刻起,渗出肌肤,不到一盏茶,整个走廊包裹在粉色的烟雾之中。
    烟雾中等人接感受到不同程度的眩晕恶心,被粉色烟雾侵蚀的位置,发出滋滋的腐烂声,武器去了锋利的光芒,剑锋发黑。
    师叔,是玉面蜘蛛姐妹。她是要拼死拉上我们了。白穹没接话,表情渐渐严肃。
    白毅戴在头上的黑色斗篷被粉色烟雾腐蚀殆尽,露出内里的盔甲,银色的盔甲上升起白烟,铠甲在被腐蚀。他握紧红缨枪,六合玄枪一出,枪锋所到,形成短暂的空洞。白毅踩着空洞,一点点,隐蔽地接近杂物间。
    他看清了门口的女子,短短几息,由丰润白皙变成瘦脱形,粉色的烟雾从她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原本算得上美丽的人此时只剩皮包肉,凸出的眼球,里头尽是怨毒。杂物间里的烟雾不多,为了攻击他们都集中到了走廊上。金色喇叭受到的腐蚀还不多。
    咯咯咯老头,你说,那个剑修,是你的少主对吧?
    我们玉面蜘蛛,若是你有所听闻,便知道,落在我们姐们手上的男子,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瞒你说,那个剑修,真是,难遇的美味啊。
    妖女受死!他们清微大长老,白家少主,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白穹的剑破开烟雾,带着愤怒,势不可挡。把口出狂言的人一分为二。
    哈哈那滋味毕生难忘。女子嘴角溢出鲜血,满足诡异的笑容僵硬在骷髅脸上。
    剑斩杀玉面蜘蛛后乖巧飞回白穹身边,白穹看擦拭着剑身,仿佛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他淡定,旁边的笑脸壮汉不淡定了。
    少少主他不会真的被
    住嘴!白穹喝诉,笑脸大汉瑟缩着闭嘴。旁边的冷面小生扯了扯壮汉的袍子。轻声道:傻子,少主肯定没事。
    粉色的烟雾散去。走廊里头一片狼藉,只有三个人的身影。三人面面相觑,冷面小生想到什么脸色难看,杂物间里突然传来笑脸壮汉的惨叫。
    不好了长老,少主的东西,被那入殓师的同伙给偷走了!
    第26章
    天光大亮,屋内的蜡烛燃尽,融化的蜡油凝固,铺在桌角。
    沈深坐在桌旁,摊开手,直愣愣纤细细腻的手掌,手心白皙干净,他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小白躺在床上,眉宇舒展,睡颜祥和,薄唇微微张开,乌发吊了一缕在饱满的额头,显得孩子气。药性解了,热度也降下来。沈深心里却是有点烦乱。
    小白有一颗纯粹的赤字之心,沈深待他好,把他当成孩子养,他现下的感觉很是微妙,乱糟糟的,无法描述。
    硬是要他自己定位的话,就是孩子一夜间长大,替突然到生理成熟期的白纸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心态。
    亏得今日出现在这间屋子的是他,若是误入哪家小姐,平白污了人姑娘清白不说,自己还停留在孩童智力的小白,能否承担起责任,结果未知。
    忽略掉内心深处,那一秒快速滑过的不自在。
    主人,白毅不负使命,拿到了主人的东西。脑子里响起白毅的声音。白毅自契约成立之日,便作为仆从,建立起了与沈深的联系。
    你在何处?床上的人还在熟睡,沈深压低了声音。
    青夜之外不远的四合院内,一颗郁郁葱葱,枝干粗壮成荫的大槐树下,立着两人头戴黑色斗笠的人。沈深接过白毅手中的东西,轻柔抚摸,手指轻颤,珍惜珍重。
    金色的大喇叭,底座烙印着英文字母和一串数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记录了机器的产出地和产出时间。沈深手指划过喇叭背后,那里有一处小凹陷,是他一次入殓时,被主家调皮的孩子闯入,摔的。
    精致的少年,掩藏在黑色斗笠下,脸上怀念又落寞。
    无耻小人,快快把少主的东西还回来。
    一声大喝,清微三人落在槐树树梢之上,剑指树下的沈、白二人。
    白毅红缨枪横在胸前,面色难堪愧疚,以为甩掉的人出现在主人面前,他把危险带到了主人身边。脚步移动,盔甲响,人坚定不移地挡在了沈深面前。
    主人,是白毅的失误。
    沈深摇头,按下紧握红缨枪的手。
    我来和他们谈谈。
    他抬头,望着槐树上的人,语气讥讽:堂堂清微派长老,亦强权压人,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胡说,你偷了我们少主的东西,别想抵赖。笑脸壮汉瞪大眼睛,立即反驳。
    呵,我的东西,到了你们清微人嘴巴里,就成了你们少主的东西,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知道如何使用吗,知道它产自何地何时价值几何吗?
    这这是我们少主的东西,是是一件精神力治愈法器。你在狡辩。笑脸壮汉脸色涨红,梗着脖子道。没错,少主的东西他如何知道,只有少主自己清楚。
    那我来告诉你,这叫唱片机,放置其上的黑色圆形物名为胶片,指针通过胶片上起伏的沟壑震动发出乐音,它不是法器,不过是一件普通乐器罢了,是我师傅,在我十三那年寿辰,送我的生辰礼物,清微派修士,枉至声名赫赫,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
    你!笑脸壮汉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他旁边的冷面小生看着气炸的人,冷眼盯着树下的沈深。身上有杀意鼓动,没有长老发令,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白穹站在最粗壮的一根树梢,这个入殓师,给他的感觉很奇特,明明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让他恍若间看到了慈悲寺的慈济大师。
    他的身上,气息祥和悲悯,似是有大功德之人。不太像白纤纤口中阴狠毒辣的小人,这也是白穹,迟迟未下杀手的原因。
    别人不知晓,他却清楚,这东西,是少主从一处秘境带出,研究过勉强找到使用方法,不是法器,不过凡物罢了,对少主的头疼焦躁之症有奇效。
    年轻人,只要你告知我等少主下落,我可以既往不咎。少主的东西,还是等找到少主后,他自己来拿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深是真不知道。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我也不欺小辈。白三、白四。
    在。冷面小生、笑脸壮汉同时应声。一人持剑,一人持锤,一左一右,朝着树下的沈深和白毅攻去。
    砰红缨枪接触双锤,炽白色的火焰燃蔓敌人的剑锋。
    树上的白穹继续:你在毅城做战地入殓师的时期,和我们少主前往毅城的恰好吻合。毅城遭袭,原本修为最高的少主,悄无声息消失了,而你,一个最不起眼的入殓师,乘了东风,一举成名,种种巧合,我等不得不怀疑。
    躲过刁钻的剑招,浴火的人问:你的少主,莫不是那位带面具的仙师?
    没错,你知道。语焉未尽,暗含意味。
    呵,不止我知道,清微派的仙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毅城军营上下,谁不是被耳提面命,处处谨慎。
    白穹没接话,少主去毅城历劫,他交代过驻守毅城的清微外门弟子,好生照看,那外门弟子在军中职位不低,他交代下去,人人礼遇少主,也实属正常。可没想到那弟子是个草包,早早殒命在了毅城浩劫之中。
    少主不知所踪。
    莫非少主真的,渡不过这命中的劫数?
    变数发生在短短几息,笑脸壮汉白四一锤掀起白毅黑色的斗篷。藏在斗篷在的人显露出来,苍白的脸色,英气的面容,身着将军铠,飒爽英姿掩不住放大的瞳孔,冰冷略微僵硬的肢体。
    和青夜放入棺材拍卖的几具尸体,相同,又不同。
    站在树下的将军,不是活人这一点,明眼人一看便知。
    果然是你,沈深,现下你无话可辨了!能和白三不相上下,可驭使尸首。他绝非一般入殓师。白穹不再犹豫,飞剑出鞘,直指沈深。
    主人!白毅没有光泽的瞳孔被血色浸染,身上的杀气浓郁成实质。带着疯狂的气息,眼前阻拦他的人,碍眼,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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