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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狂渚(50)

    这是什么?
    混沌之中蔚鸿之似乎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电影般的画面在他眼前播放,画面中的是他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和最疼爱的妹妹,在熟悉的房间中像往常那样交谈,但他反应中的许多细节却和真正的自己不尽相同。
    那是他吗?
    过山车绕过一个圈,接着又冲上另一个圈,蔚鸿之还想看到更多,不管是幻觉还是另一个世界此时真正在发生的事。
    他看到蔚鸿之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摸过平板,去处理邮箱中老板发来的抄送,他眉头紧皱着非常之不耐烦,三番两次想扔掉平板直接睡觉算了,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做完了剩下的全部工作。
    那不是他。
    蔚鸿之终于确定,他工作的时候绝不会如此烦躁,他的心境早已在多年的职场生活中被磨练出来了。
    那是蔚宏吗?
    眩晕感达到顶峰,以至于眼前的景象瞬间花了下去,连给蔚鸿之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接连几个狂放的弯道后,全程需要210秒的火流星终于到达了尾声,随着速度的减慢,被甩走吹飞的灵魂终于缓缓回到了身体中。
    但强烈的不适并未从此散去,眼球胀痛,脑子昏沉,胃部也连带着不舒服想要呕吐,蔚鸿之强忍着,感到止不住的后怕刚才他是不是差点就灵魂出窍?
    孟尝冬还不过瘾,刚才他没忍住在转圈的时候叫出声来了,反倒是旁边的蔚鸿之一声不吭,让他多少有点掉面,正当他想着要怎么说才能维护脸面时,转过头,却看到了面色苍白如纸的蔚鸿之。
    孟尝冬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
    正平复着剧烈心跳,双手都因为肾上腺素飙增而不住发麻的雀宁闻声,立刻将肩膀上的卡箍抬起,去看蔚鸿之。青年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鬓角的粉发被汗水打湿,面色苍白到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正大口大口喘着气。
    很难受吗?雀宁赶忙从座位上起身,他扶着蔚鸿之,将他从座位上架起来,重量沉甸甸压在肩膀上,就好像蔚鸿之腿脚此时已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对这种状况早就见怪不怪,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助,蔚鸿之艰难地摆摆手,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对雀宁道:扶我到下面阴凉地歇会儿吧。
    好。雀宁搀扶着蔚鸿之走下楼梯,孟尝冬跟在身后,欲言又止,虽然比赛是自己赢了很高兴,但看到狗东西这个模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意识到他竟然在为蔚鸿之难受,孟尝冬心中一惊,赶忙默默对自己道:这个蔚宏真的太有心机了,知道比赛没有赢过他,就装得可怜兮兮博取雀宁哥哥的同情,看!现在雀宁哥哥光顾着招呼他,都把自己忘到一边了!
    过山车旁边就是一处卫生间和专门用来休息的地方,雀宁把蔚鸿之扶到阴凉处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储物柜的条形码,对孟尝冬道:冬冬忙帮取一下我的包吧,就在那边的储物柜。
    好。孟尝冬看看低着头一言不发显然难受得很的蔚鸿之,没再说什么,乖乖去拿东西了。
    等一下水就能拿来了。雀宁蹲在蔚鸿之面前,抬头去看他,一手撑在青年膝盖上,关切道,怎么会难受成这个样子呢?
    不知道,之前从来没有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坐了。蔚鸿之只能这样回答,事实上他非常清楚其中缘由他的灵魂终究是鸠占鹊巢,在极端条件下稍微脱离了这幅身体。
    那看到的短暂景象让蔚鸿之耿耿于怀,他跟蔚宏极可能就像最开始猜测的那样,互换了灵魂,真正的富二代成为了辛勤的上班族,一下子被生活的重压砸在肩膀上,懒散惯了的他直到现在也无法真正适应那种充满压迫的生活。
    不过看样子蔚宏应该也同样继承了他的记忆,知道了很多事情,要不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很可能让他就此丢掉工作,而现在工作还在,看上去做得也还不错。
    灵魂不稳的后遗症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过来的,蔚鸿之干呕一声,胃里更加火辣辣的,雀宁见状,轻声道:我带你去卫生间吧,洗把脸也能舒服一些。
    蔚鸿之点头,在雀宁的搀扶下走进旁边的卫生间,站在盥洗池前,他打开水龙头,一手撑着台子,凑上去用嘴接了一口水,漱了两下后吐掉。
    雀宁一直专注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抬起手给蔚鸿之擦了擦唇边的水迹,手背蹭过蔚鸿之的唇。他轻拍着青年后背,道:想吐的话就吐出来吧。
    身材高大健硕的青年撑在洗漱池边低头喘.息,而眉眼温软的少年在一旁守候,满眼都是掩不住的担忧神色。
    孟尝冬找到卫生间里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和谐画面,他肩上斜挎着雀宁的单肩包,手里还拿着一支专门为蔚鸿之买的冰淇凌,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到底是在干嘛啊!
    第67章 鬼屋历险
    蔚鸿之漱了口又用凉水洗了把脸,终于感觉自己再度活过来了。
    没事了。他直起身,看着镜中仍旧脸色发白,气息不稳的自己抬手捋了捋被狂风吹得一团凌乱的头发,在过山车的超强狂风之下,就算打了发胶也没用。
    一会儿喝点水吧。雀宁帮蔚鸿之顺着气来游乐场玩惊险刺激的项目身体不适其实算很正常的情况,但当正难受的人是蔚鸿之时,他却止不住地担忧。
    你们好了没?这时话音从斜后方传来,雀宁回头孟尝冬正站在卫生间门口,背着他的单肩包,手里拿着冰淇凌一副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
    冬冬回来了雀宁问向蔚鸿之如果不想吐了的话,咱们去外面休息吧。
    重新回到树荫下的休息处雀宁从包里拿出水给蔚鸿之蔚鸿之喝了两口清凉的水顺着食道流入胃部,缓解了里面翻涌的灼烧感而一只握着冰淇凌的手伸到了他眼前。
    给你。孟尝冬硬邦邦道眼神瞟向一边执拗地不去看蔚鸿之。
    面对小屁孩突如其来的好意,蔚鸿之看了孟尝冬好几眼,往常他肯定会为孟尝冬这口不对心的举动扯皮一番,但现在他真没那个闲情逸致了,将冰淇凌接过来,道:谢谢。
    雀宁并未参透这其中到底含着怎样复杂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两人之间和谐友善,冬冬虽然一直说要跟鸿哥比试一决胜负,可他们关系还是不错的。
    蔚鸿之咬了一口奥利奥味的冰淇凌吞进去,随着冰凉固体在胃中化开散发凉意,最后的不适也终于被彻底压住了。奥利奥特别的香味在冰冻时又被赋予了崭新的口感,相当美味。
    这个味道的好吃。蔚鸿之将冰淇凌凑到雀宁唇边,问,尝尝吗?
    圆球上被蔚鸿之咬出来的缺口处边缘有些快要融化,露出的奥利奥碎屑让雀宁很想直接就尝在那里,他按捺住心中不为人知的渴望,终究还是在没被吃过的另一边咬了一口,留下一处浅浅的牙印。
    孟尝冬眼睁睁看着雀宁跟蔚鸿之一起吃了他买过来的冰淇凌,嘴都要气歪了,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气死人了!
    蔚鸿之转向他,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孟尝冬嗖地声把头扭到一边,才不理他。
    本来想问孟尝冬要不要尝一口的蔚鸿之乐了,既然小屁孩不吃他也不再白费力气,直接不客气地又咬了一口,直接也把刚才雀宁吃过的地方给咬走了。
    将最后一点脆筒塞进嘴里嚼着,蔚鸿之拍拍手,道:我没事了,继续玩吧。
    现在太阳很大,他们便去玩了室内的项目,已经到了饭店但所有人都不饿,商量后就又去水上乐园体验了一把主题漂流。皮艇沿着轨道从五十多米高的玛雅遗迹顶端的出口冲向水面,激起的巨大水花在惊呼声中重重地落下来。
    下雨啦!坐在最前面的孟尝冬兴奋大喊,雀宁缩起身子低头想躲,将脑袋抵在前方蔚鸿之的后背上。水不断砸向塑料雨衣,噼里啪啦的声响充斥着耳膜,但在那之中,还参杂了剧烈的心跳声,也许是因为惊险刺激的项目,也许是因为正在靠着最喜欢的人。
    又或是二者皆有。激起的巨大水花终于尽数落下,雀宁抬起头,看到头顶一道浅浅的彩虹。他碰了下蔚鸿之后背,在对方就要转过头来时道:看,彩虹。
    皮艇漂流到岸边,期间后面的皮艇冲下溅起的水还把他们波及到了,重新踩上坚实的地面,蔚鸿之脱下一次性鞋套和雨衣,一点都看不出从过山车下来时难受的模样了。
    午饭是蔚鸿之请的客,园区里的食物都很贵,比外面高出十倍甚至不止,还好他现在有钱不用计较,不然绝对会心疼一番。
    狂欢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眼看距离闭园只剩下了一个小时,他们赶紧去玩了特地留到最后的项目。
    鬼屋的入口被设计成了某种不知名怪物的张开的巨口,厚重的黑色帘子牢牢遮着看不见里面情况。
    先说好,进去之后可不准半路跑出来啊。见孟尝冬一副稍微有点怕但是又想玩的模样,蔚鸿之特别嘱咐道。仿佛被戳到了痛脚,孟尝冬立刻不服气道:我才不会。
    嘴硬。蔚鸿之胳膊碰了下正紧盯着门口装饰的雀宁,吓得雀宁一抖,惊慌地看过来,眼神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蔚鸿之没料到雀宁反应会这么大,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换成了另外一句:很怕吗?
    也没有吧。雀宁笑道,我得先试试才知道吓不吓人。
    行,那就进去吧。
    在被工作人员检查过身上没带有可能会伤到鬼屋演员的危险物品后,蔚鸿之掀开帘子率先走进去,雀宁跟在他身边,而孟尝冬悄无声息地跑到最后去了。
    视线骤然昏暗下去,棚子内原来别有洞天,眼前是一处废弃的医院,人造的灯光微弱,营造出苍白月色的效果。
    医院可是鬼怪故事里热度最高的背景了,一片阒寂无声中,蔚鸿之毫不胆怯地迈开步子,走进了医院大门。
    一片黑暗中只有从破碎窗外透出的月光让眼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蔚鸿之打头阵,雀宁跟在他身后,孟尝冬猫在队尾,从建筑其他地方传来的尖叫声隐隐约约。
    地板和墙壁斑驳泼满暗红色的污迹,像是陈年老旧的血,无数深重的刻痕组成零星文字,狰狞凌乱,一时间难以辨认。
    谁都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破坏氛围,三人纷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蔚鸿之心平气和地前进,突然感觉身侧的手被碰了下。
    雀宁犹犹豫豫的,似乎想握又不好意思,蔚鸿之不动声色地伸出一根食指给他,几秒钟后被紧紧握住。
    前方隐隐传来绿色的光,转过拐角,尽头是紧闭的手术室,手术中的牌子荧荧亮着,照亮门口椅子上医生的脸。
    白大褂上血迹斑驳,破旧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医生头整个向后仰在椅背上,双手无力垂落,脖子上有一道相当狰狞的伤痕,像是整个将他的脖子砍断。
    想要继续往前必须经过医生跟前,蔚鸿之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到抓着他不放手的雀宁和正在咽唾沫的孟尝冬。
    他一步步走近医生,瞄着旁边黑漆漆的转角,准备飞快地溜过去。
    蔚鸿之成功通过,雀宁提心吊胆走到医生面前时,一切也安然无恙,孟尝冬贴着墙根,就在他从椅子前过去的一瞬间,椅子上无声无息的医生骤然抬起头,睁着空洞的双眼朝孟尝冬扑去!
    啊啊啊啊!孟尝冬尖叫着拔腿就跑,撞到了面前的雀宁,雀宁踉跄一下也不得不跑了起来,连带着蔚鸿之也被迫迈开步子。走廊上惨白的灯一闪一闪,在短暂的熄灭后,亮起的那刻只见一个人头朝下倒挂在面前,杂乱的黑色长发垂下,惨白的脸上满是缝合的痕迹
    蔚鸿之前冲之势没能止住,一下子差点贴到女鬼的脸上去,饶是他胆子再大面对突如其来的贴面杀也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朝着直接推开旁边的门躲开,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雀宁,而孟尝冬刚被医生吓了一跳迎面看到的又是女鬼,差点心跳骤停,完全是在本能中跟着跑到了门中。
    推门进入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间,摆放着无数生锈的病床,很多上面都盖着白布,看轮廓下面显然有东西。头顶那盏吊灯像是随时就要熄灭,用脚趾头想这里肯定也是个吓人的点,蔚鸿之尽量绕着病床走,省的再被突然抱住。
    所以当身边的病床上突然坐起来一个人时,蔚鸿之相当淡定,只是快步走向另一边的门,还不忘低声对雀宁道:要是受不了就低头看脚下就行了,我牵着你。
    雀宁点点头,在因恐惧而剧烈的心跳声中,松开了攥着的那根手指,转而握住了蔚鸿之的整只手。
    那只手干燥而温暖,一如它的主人般给人可靠安定的感觉,雀宁突然感觉鬼屋中的一切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了。
    两人继续探索,不一会儿听到前方转角处杂乱的脚步声和尖叫靠近,停住了脚步。
    另一组游客跟他们狭路相逢,看到前面的是衣着正常的人,彼此都松了口气,相互侧着身走过,继续各自的旅程,这时候雀宁回头看了眼,骤然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雀宁:?
    他拽住还要往前走的蔚鸿之,道:冬冬不见了。
    嗯?蔚鸿之扭头一看,那原本跟在最后面的混血少年果然无影无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那个集中病房里我还听见他叫了。
    应该就是那时候走散的吧。雀宁有点担心,孟尝冬刚才的表现确实是怕鬼的,让他一个人在硕大的鬼屋里找出口,估计会被吓得够呛。
    要去找他吗?看出雀宁的意思,蔚鸿之问道。
    去找一下吧。
    于是两人原路返回,又回到了诈尸的病房,孟尝冬显然已经不在这里了。
    另一边还有一扇门,如果不是原路返回到手术室边,应该走了这边。
    横穿病房,蔚鸿之推开那扇门,这是一间标本陈列室,样品罐子中漂浮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两幅骨架标本就在路中间,十分碍事。
    蔚鸿之一路走过去,再度步入有很多扇门的走廊,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前方炸起其他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有鬼在追吗?蔚鸿之没被鬼怪吓到却被这叫声给惊到了,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旁边房间的门,正对面是一扇逃生游戏必备的高大柜子。他把柜子拉开,将里面躲藏着准备吓人的女鬼扯出来,带着雀宁站了进去,迅速关门。
    突然被拽出来的女鬼:?
    一脸懵逼的工作人员想要重新拉开柜子,但力气又比不了里面的蔚鸿之,只能去重新找地方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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