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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狂渚(58)

    一瞬间这句话在蔚鸿之脑子里朝着带颜色的方向策马狂奔,他赶紧收回脱缰野狗般发散的思绪,为了掩饰尴尬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扯了句毫无意义的口水话,那就你一个人啊。
    你不是在陪着我吗?雀宁云淡风轻地说出会让人朝着深层次误解的句子,他正要去开电扇,于是被背对着的蔚鸿之并未窥见他某一刻没能绷住的表情管理像是自己都被其中若隐若无的暗示给刺激到了,雀宁难以忍受地吐了下舌头,他尽量平复紧张感,防止容易发红的耳尖暴露真实想法。
    咔哒一声,立式风扇被打开,风立刻吹过来,卷走了客厅里的闷热,蔚鸿之在沙发坐下,看向四周虽然已经第三次来到雀宁家了,但如此认认真真的观察陈设还是头一回。
    第一次他等雀宁回卧室拿钻石袖口只待了很短时间,第二次进屋擦了擦雨水就遭遇了停电,而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和所有普通家庭一样,雀宁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但收拾得很整洁,九十多平米的房子甚至看起来还挺宽敞,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曾经也在蔚鸿之老家里出现过,比如正左右来回摇着头的电风扇,木头和绳子编成的马扎,以及用来从供水站打水的长方体铁皮壶。
    雀宁给蔚鸿之倒了一杯茶,淡黄色的茶水中飘着特殊的苦香:苦荞茶。
    蔚鸿之接过来品了一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勾起无数回忆:我妈也喜欢喝这个。
    是吗?雀宁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富家太太也会喜欢喝这种相对比较廉价的饮品,但他不知道,蔚鸿之提到的妈妈并非蔚宏的贵妇母亲,而是他那一辈子都生活在小县城的妈妈。
    嗯。蔚鸿之没多言,他跟雀宁在沙发上坐着聊了会儿,正侧旁敲击地探听着今晚雀宁跟向潇翎谈话的内容呢,头顶上的灯突然不稳的闪烁两下,接着在两人齐齐抬头去看的时候,彻底熄灭了。
    客厅中骤然陷入黑暗,仿佛时光倒流回了雷雨交加的昨天,只是从窗外传来的不再是哗哗雨声,而是楼下小孩子玩耍的嬉笑。
    这一次,两人谁都没有惊慌,短暂的沉默后,雀宁道:灯管闪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懊恼,像是在为怎么蔚鸿之每一次来家里都会出意外事故而烦扰,很快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亮起,照亮了两人的面庞,蔚鸿之才看清雀宁的表情的确是气恼的。
    家里还有备用的吗?
    有。雀宁站起身,打开卧室的灯,从旁边房间传来的光线让客厅不至于一片漆黑,我找找。
    很快雀宁在阳台柜子里找到了合适的灯管,他检查过灯管两头见不是黑的,确定它还没被用过。
    他拿着灯管回到客厅,就要找凳子换上,蔚鸿之抬手挡了他一下,抢先站上凳子:我来吧。
    啊?尽管有点怀疑,见蔚鸿之眼神坚定,雀宁还是松了手,他过去把开关关上,蔚鸿之站到凳子上,观察一番,将旧灯管拆下来。
    试电笔。蔚鸿之伸出手,雀宁把试电笔递给他,一手拿着灯管,一手害怕蔚鸿之会跌掉似的扶着他的腿。
    蔚鸿之用手机照着用试电笔确定不是线路的问题,道:还是灯管闪了,估计也被昨天停电击到了。
    他从雀宁手中接过递来的新灯管,非常顺利的把它装上,手机的白光照亮他认真的侧脸。
    鸿哥还会做这种活儿吗?雀宁望着他思绪忍不住跑偏,在他印象中出身富贵的小少爷能有足够的生活自理能力就已经很不错了,而蔚鸿之不但有一手好厨艺,甚至连灯管都会换,还那么的熟练。
    雀宁有时候都感觉蔚鸿之像是个被层层包裹起来的礼物,每每多揭开一层包装,多了解一些,都能让他感觉到新奇的惊喜。
    好了。蔚鸿之拍拍手,还站在椅子上,开灯试一下吧。
    雀宁赶忙回身,他过去打开灯,灯管被电流激活,粉红色的光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
    蔚鸿之:
    雀宁:
    粉红色?蔚鸿之唇角抽动两下,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回事啊这个颜色。
    不知道雀宁老实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应该是我妈买的。
    暂时先用着这个吗?蔚鸿之问,虽然有点奇怪,也比黑着好一些吧。
    先用着,我明天去买新的。
    蔚鸿之嗯了声,他盯着那正散发着粉红色光线的灯管,从椅子下来之前本能的抬了下手保持平衡,却不想雀宁又回到了他旁边,一下子打到了雀宁脸上。
    唔!
    伴随着肢体碰撞声响的是雀宁的痛哼,蔚鸿之忙低头看去,雀宁低着头一手捂着眼眶处,嘴里发出倒吸气的低低声音,垂下的额发遮住眼睛,看不到其中神色。
    没事吧!蔚鸿之慌张下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上正逐渐消失的痛感告诉他刚刚一抬手到底用了多大力气,他抓住雀宁肩膀,歪着头自下而上去看雀宁的表情
    看到了没被手捂住的、泛着水光的另一只眼睛。
    在那一刻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蔚鸿之盯着那泛红的眼角跟隐约可见的水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好像把雀宁给弄哭了?
    没事。雀宁捂着被打到的眼眶,过了一会儿松开手,他眨着那只眼睛,像在测试视线还是否清晰,见蔚鸿之满脸担忧,安慰似地对他笑了笑,真没事,都不怎么疼了。
    雀宁身体上的反应却告诉蔚鸿之他在说谎,那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和抽动了两下的鼻子怎么着都不可能是不疼了,就像明明受了委屈却为了让别人安心怎么都不肯说的小孩。
    是我太不小心了。他越这样,蔚鸿之就越心疼。蔚鸿之伸出手,用手背碰了下雀宁被打到的地方,刚才发生的是同样的接触,只不过力道大了上百倍而已。
    雀宁稍微偏了下头,像下意识的躲闪,又像是猫一样在蹭蔚鸿之的手背,叫人捉不透,他抬眸看向蔚鸿之,就要说话微张着的唇跟泛红的眼角因为这个动作,在粉色灯光下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
    蔚鸿之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他将萌发的悸动掩饰得很好,甚至都瞒过了正紧紧注视着他的雀宁。
    这个灯的颜色好奇怪啊。雀宁将话题转移开来,避免了可能会到来的尴尬,他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刚才的分寸就很好。
    至于挨得那下其实也没多疼,就被不小心打了一下而已,疼也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夸张。
    但雀宁使了点小手段,就想看看蔚鸿之着急的样子,为他着急的样子。
    也许运气好还能发现隐藏在其中的疼惜,当然这一点他也成功了。
    他真坏啊。
    默默唾弃了自己一番,雀宁继续为从蔚鸿之身上试探到的结果暗自高兴,他没能捕捉到最后被对方压制住的悸动,否则情形可能就不止现在这样简单了。
    蔚鸿之没有继续多待,确定雀宁真的没事之后,他便跟对方告别,回去了自己家。
    一路上他总是想起雀宁抬眸看他表情、含着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邪念荒草一样纷杂生长,他分明才不是因为雀宁容貌喜欢上他的,最后却总逃不过被对方诱惑的命运。
    果然视觉动物都是肤浅的。
    对自己露出一个唾弃而嘲弄的笑容,蔚鸿之索性也就不再催眠自己,对,没错,他就是馋雀宁身子,在被这个少年灵魂中的坚韧善良和其他美好品质吸引后,他理所当然地对雀宁产生了更深层的**。理所当然。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产生更加亲密的接触,有问题吗?
    他真坏啊。
    第79章 会议室
    蔚鸿之回到家双皮奶照例在门口打着滚地迎接,他摸摸白猫柔软的肚皮,朝猫爬架上正注视着他的烧仙草点了下头脑子里仍然是雀宁眼角含泪看着他的模样。
    他心烦意乱,明明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按捺住这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却没料到实现起来却那么困难。而雀宁对他的心思毫无察觉,仍然表现得那么坦诚毫不设防。
    根本就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因为这都是自己的错误。蔚鸿之随手将车钥匙撂到茶几上给两只猫拆了包冻干上楼去换衣服。
    干活途中不小心抬手打到了雀宁,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睡一觉起来就会忘记的那种但到底给两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而无论蔚鸿之还是雀宁都没料想到两人的下一次见面竟然会发生在生意场上。
    这件事发生前的不久雀宁被部门经理叫到她办公室接到那条人事安排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安排这个的人脑子有点问题,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错愕来形容:让我去跟柯总参加项目?没搞错吧?
    经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也和雀宁差不多她再三跟柯天朗的秘书确定无误后才揣着满心的困惑回来通知雀宁:是没错张秘书点了名说要你还说具体资料下午整理好了就会发来,让你好好准备。
    柯天朗想干什么?
    雀宁眉头拧起,整张脸都要皱成一团了,见他这幅表现,原本怀疑雀宁是不是跟管理层有后台关系的经理再度疑惑:这、这怎么看都不像有心理准备的样子啊。
    那为什么要叫雀宁一个刚入职才熟悉了手头工作不久,跟秘书工作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实习生去参加重要的项目商谈?
    经理冥思苦想,猛然间她想起来好像之前有一天柯总专门到市场部找雀宁,是干什么来着对,还雨伞给他。
    柯总一般都开车上下班就算下雨也用不着打伞,那这伞差不多就是雀宁落在他车上的了。
    柯总为什么要载雀宁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上车?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都不认识雀宁的吗?经理唇角抽搐了下,女人对这种事相对会更敏感一些,毕竟她们更容易作为受害者或得益者出现。
    是她想的那样吗?
    好像隐约间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办公桌对面年长女人的眼神瞬间带上了难以言喻的探究,雀宁知道她想到了哪里,这种暧昧不明的职场变动让他十分烦躁,明知经理带上了有色眼镜,他却根本无法做出点什么当做反驳因为柯天朗对他的心思本来就是真的。
    雀宁只能深吸口气,做出努力想要压制住满脸的不情愿却没能成功的样子,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好,我知道了,谢谢经理。
    见他也为难,这位四十多岁的经理暗暗叹了口气,看向雀宁的眼中染着不易察觉的怜惜,雀宁的脸确实会让许多人无法抗拒,就像现在,抿着唇垂眸盯着桌面的模样一下就激起了经理很少在职场上展露出的母性,她忍不住道:如果为难的话我可以帮你拒绝,反正规章制度摆在那里也有足够的理由,不是吗?
    雀宁知道经理提出的是最佳解决方法,如果柯天朗继续这样动用职权给他特别关照,光是旁人的闲言碎语和异样眼光都足以将他淹死。
    但雀宁垂在身侧的手暗自握拳,这种事有一次就必然会出现第二次,难不成还能每一回都能有人好心帮他解决吗?
    没关系,我应该可以应对的,柯总那边都直接点名道姓了,我不想让您难做。
    经理讶然于他会这样回答,但不论如何,雀宁的懂事行为让她欣慰,不再多言:好,那就等着下午张秘书联系你吧。
    从经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柯天朗在雀宁心中原本就不太好的形象更加崩塌了,雀宁轻轻呼出口气,双手放在键盘上,垂眼盯着最中间的字母G,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下他可以确定肯定加笃定柯天朗真对他有心思了。
    雀宁用有心思一词来描述,因为他不想把那种感情称作喜欢。
    很烦。
    具体要做什么要等资料过来才知道,雀宁暂且将乱成一团的思绪放在一边,带着满心的躁郁继续手头的工作。
    张秘书的效率很高,还没到约定好的下午就把资料发了过来,雀宁打开那个文档,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柯天朗非得在这时候点名道姓地要他了。
    他需要被带去参与的谈判项目是跟蔚鸿之公司的。
    柯天朗是故意的?
    盯着数次出现在文档中的蔚宏二字,雀宁瞬间明白了柯天朗的别有用心,故意带着他去出席好对鸿哥挑衅吗?
    雀宁眯了下眼,如果是这样,他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利用一下。
    如果能让鸿哥稍微吃一下醋的话
    烦躁的心情稍稍变得明朗,雀宁移动鼠标,将文档中蔚宏二字改成蔚鸿之并标红,好似在编写一份狩猎名单。他还从来没见过蔚鸿之吃醋的样子呢。
    会成功吗?
    此时此刻,坐在执行经理办公室里的柯天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从猎手变成了雀宁的工具人,他正在烦恼着,为自己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决策烦恼着。
    柯总,已经把资料都发过去了,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啊?啊。柯天朗看了秘书一眼,回过神来,没有了,你去忙别的吧。
    好的。秘书走出办公室,顺便帮柯天朗关上门,今早柯天朗突然说起要带着雀宁一起参加跟蔚家公司的商谈项目,让他去给市场部的经理说,秘书可是知道当初雀宁究竟是怎么被招聘进来的,心照不宣地照办了。
    但只有柯天朗本人清楚他并非秘书、市场部经理和雀宁想象中的那样猥琐,想方设法用尽手段地把雀宁扯到身边满足私欲。事实上早在知道雀宁跟蔚鸿之是恋人关系的时候,他对雀宁应该就没别的心思了,只是柯天朗怎么都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地去靠近雀宁。
    与蔚鸿之公司商谈的陪同人员早就定下来了,他今早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特别特别想要加上一个雀宁,就好像如果不带上他一起自己就会难受得死掉一样。
    可他带着雀宁干什么?雀宁刚进公司还是个实习生,连本职工作都没完全熟悉还要去参加商谈?难道要专门去给他端茶倒水吗?
    这该死的不受控制。气恼过后,深重的无力感将柯天朗席卷,任凭谁摊上这种意识无法支配行为的吊诡之事,反应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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