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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昼川靠在墙边听他说话,感觉像是说完了,就头也没回地往楼梯间走去,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停下脚步。
    蒋凭看着他叹了口气,回头对裴沨说:你怎么也这么冲动?
    裴沨道了句歉,而后还是沉默,蒋凭也没再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裴沨去洗手间冲了冲手,许时熙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已经没再流血了,就是伤口看着还是有点儿吓人,说:一会儿去学校外面那个诊所包扎一下吧,万一裂开小心感染。
    学校里已经走得没剩多少人,下楼的时候也冷冷清清的,阳光漏过树枝缝隙照在楼梯上,裴沨不得不承认那一架打得还挺痛快的,他并不想以牙还牙地报复,也不想从一个被暴力压迫的人变成对别人暴力相向的人,所以那时候收了手,再多的就没必要了。
    下午去学校后班里心照不宣地没人敢提这件事,余准过去坐在沈昼川前面那人的椅子上,看着裴沨这边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沈昼川一脚踹到椅子腿上,往前栽了栽,赶紧闭嘴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交了检讨以后教导主任还是有点儿不太想就这样放过他俩,因为沈昼川先动的手,就让他等到下周一升旗的时候等旗下讲话完上去把检讨书念一遍,他也没怎么反抗,直接答应下来,站上去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读了一遍。
    那次在酒吧见过面后沈昼川就不怎么搭理他了,有时候跟余准他们一起过去找他打篮球他也不去,要么去了以后一句话也不说,许时熙也挺纳闷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了他。
    开学前两周还不用上晚自习,晚上七点半就能放学,等课代表把卷子从前面传下来,许时熙回头递给裴沨的时候说,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带着你妹妹一块儿。
    有什么事吗?裴沨问他。
    没有,许时熙说,我就想请客,你说来不来吧。
    好。裴沨点点头,答应下来。
    放学后裴沨先去了趟小学接裴诺诺,等到许时熙家进院子的时候,正看到他拿了一个插线板,从屋里把线连到了石桌附近。
    桌上摆着几盒切片的肉,还有用料腌好的鸡翅,几盘洗过切好的土豆和茄子片还有其他的菜,许老爷子看到他俩来了,就招呼他们坐下,拉着裴诺诺坐到自己身边,拿了两个小橘子给她。
    许时熙从屋里把电饼铛拿出来,朝裴沨笑了笑,说:请你在家里吃烧烤,弄了几份蘸料,在厨房里,你看想要哪个。
    这个电饼铛还是前段时间收拾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已经在角落里闲置了三四年,蒙了层灰,没想到擦干净插上电还能用,以前他在家有时候懒得做饭,也不太方便去外面大排档,就这样烤着吃,铺上油纸还挺方便的。
    他另外炖了鱼又炒了点菜给许老爷子和裴诺诺,也一起放到石桌上。
    前两天下过一场雨,这段时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尤其坐在院子里傍晚微风吹过还挺凉快,吃过饭后许老爷子拉着裴诺诺去巷子口遛弯,许时熙把他俩的碗筷收拾下去,又坐下来接着吃。
    鸡翅比较耐熟,他提前稍微煎了一下,酱料的味道都渗透到肉里,外皮烤得微焦发脆,口感刚好。
    以前没想过你还挺会做饭的。裴沨夹了片烤肉说。
    平常我也没什么别的爱好,许时熙重新铺了张油纸,反正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在家里弄点儿东西吃。
    等吃得差不多了,裴沨刚想帮他收拾桌子,被许时熙按住坐了回去,先等一下。
    裴沨看他起身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揭开盖以后才发现是个巴掌大的小蛋糕。
    知道你不喜欢甜的,就挑了一个小的。许时熙把蛋糕放到他面前,笑了一下,说,上回在班里不小心看到你的身份证,生日快乐。
    裴沨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谢谢。
    要许个愿吗?许时熙把那一小盒蜡烛递给他,十八岁的生日,还是挺重要的。
    他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每年的这一天都跟平常的一天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没日没夜的零工和前途未卜的明天,连他自己都忘了。
    许时熙见他没说话,就把蜡烛放到了他手边。最后也没有许愿,不过还是吹了下蜡烛,小蛋糕他们俩稍微切着吃了一点,剩下的都留给裴诺诺。
    吃完饭一起把桌子收拾好后,许时熙拿了两瓶酒,带着裴沨从屋后面的小楼梯上了屋顶的平台。
    这还是裴沨头一次上来,之前他看到上面好像也种了很多花草,但一直没想到居然布置得这么仔细,在中间稍微靠后的地方摆了一个老旧的皮沙发,旁边杆子上挂着一盏暖黄的小灯。
    许时熙从角落里拿了张折叠桌出来,这边离市中心还比较远,空气很好,晚上抬头看满天繁星,许时熙找了两块布把沙发擦了一下,说:这是原来我爷爷弄的,但是好久没人上来了。
    裴沨拿起子把酒瓶打开,递给许时熙,微凉的酒液顺着喉管下去,有些辛辣发烫。
    你的手没事儿了吧?许时熙凑过去看了一眼,也已经一周了,早就拆了纱布,伤口也已经结痂。
    没事,只是看着严重,已经好了。裴沨说。
    这两瓶酒许时熙是随手从货架上拿的,结果好像度数有点高,坐着喝了半瓶酒劲儿就开始往上顶,他往后靠了一下,裤兜里有什么东西硌腿,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没给裴沨。
    他从兜里拿出来递给裴沨。
    那是块怀表,挂着一条细长的银链,外壳上银漆斑驳,看着有些陈旧。
    上次在街边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古董店里淘的,不值什么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裴沨伸手接过去,打开后就着旁边那盏小灯才发现里面表盘是深蓝色的,银丝勾勒成一条绵延的银河,做工不算太精致,但稍微晃动一下可以看到上面流转的光,很漂亮。
    怀表?裴沨拿在指间看了看,指针还在缓慢却并不停歇地走着。
    许时熙有点儿醉了,感觉眼前有点发晕,但意识还勉强是清醒的,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有点忐忑,他很少给人送什么礼物,还以为是不合心意,他当时在店里看到这块表就觉得很适合裴沨,现在回过神来才忽然担心戳到他的伤处。
    怀表的发条在暗中数着你的钟点裴沨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话,许时熙没太听清,靠在沙发上凑近又问了一遍。
    裴沨看着他因为酒意带着些水汽的双眼,凑过来神情有些懵懂地望着自己,显得有点儿乖,借着醉意揉了下许时熙柔软的头发,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很喜欢,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ps:
    我时刻为了你,时刻处于紧张和激动之中,可是你对此却毫无感觉,就像你对口袋里装着的绷得紧紧的怀表的发条没有一丝感觉一样。怀表的发条耐心地在暗中数着你的钟点,量着你的时间,用听不见的心跳伴着你的行踪,而在它嘀嗒嘀嗒的几百万秒之中,你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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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挤一挤
    两个人在屋顶坐了一个多小时,喝完那两瓶酒以后许时熙觉得自己抬头看月亮都成好几个了,而且全都裹着朦胧的毛边。
    他以前的酒量其实不算差,特意练过的,至少不会是轻易喝醉的程度,但现在好像一下子倒退回了几年前。
    回屋的时候许老爷子已经带着裴诺诺回来了,这段时间总是留下来住,小丫头也没用人说就自己去洗了脸跑去许时熙屋里,那屋许时熙特意给她腾了个小架子,上面都是她的漫画书。
    进了屋一躺下挨着床板,就感觉有点儿困了,酒劲裹着没来由的乏力感席卷上来,好像一合眼就能睡个昏天黑地,还好明天是周末。
    裴沨去隔壁看了一眼裴诺诺才过来,站在门口看到许时熙抱着枕头把脸埋在上面,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但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又尽力睁开朝他看了看。
    裴沨坐在床边轻轻地晃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洗澡么?水热好了。
    许时熙声音堵在枕头里,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缓了三四分钟,就在裴沨还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坐起身来,躺了一会儿好像稍微清醒了一点,从架子上拿了条毛巾去洗澡。
    这个小院一开始没有专门的洗澡的地方,还是后来在卫生间搭了两块隔扇,然后接的水管和热水器,地方很狭小,不透风,洗的时候都得把门稍微敞开条窄缝免得缺氧。
    裴沨有点儿怕他喝了酒洗澡犯晕,拿了本书坐在台阶上,敞着门借着屋里的灯光看,斜对面就是卫生间,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
    那块怀表在他上衣口袋里轻轻作响,夜晚静谧的小院里听得格外清晰。
    他拿了根烟,点上火,看着那微弱的一星火光,许时熙总是能在无意间很精确地戳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但又永远不会真的以他想要的方式朝他多看一眼。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水声才停下来,许时熙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裴沨还没睡,跟他一块儿在台阶上坐下,靠近才闻到那股烟味儿,旁边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
    给我一根。许时熙朝他勾勾手。
    平常不怎么看你抽。裴沨打开烟盒让他自己拿。
    我没瘾,就是偶尔想起来,要么心烦的时候抽一根。刚洗完澡他指尖还泛着潮意,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被许时熙指尖碰到的那一小块皮肤湿漉漉的。
    许时熙把烟叼了一会儿想起来没点,自己傻笑了两声,朝裴沨那边靠近了一点,裴沨就凑过去给他借了个火,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是为什么,心烦么?
    靠近的时候裴沨看到他微颤的睫毛,被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罩了一层细碎的薄光,显得毛绒绒的。
    没有,今天挺高兴的,我喜欢给别人过生日,但没什么机会。许时熙说。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连年龄都是大概估的,院长就拿他被捡回孤儿院的那一天给登记成了出生日期,没什么过的意义。
    他身体挺健康的,没什么先天或者后来得的疾病,不知道为什么被扔了,大概是出生的时候就是个不被人期待的意外。
    但裴沨不一样,他本来有很爱他的父母,原来看书的时候许时熙就在想,要是被他父母知道他后来过成这样,不知道该多心疼,他明明是个很好的人,生日也该值得庆祝。
    现在还很早,才刚刚十点钟,酒劲下去许时熙也没那么困了,看到裴沨进屋后就把书合上放到了一旁,问他:你今天不写作业么?
    不了,裴沨说,明天再说吧,不想写。
    许时熙朝他打了个响指,倒在床上看着他笑,这算近墨者黑么?你怎么跟我一块儿堕落了。
    嗯,偶尔堕落一下也挺好的。裴沨坐在床边让他往里面挪一挪。
    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干躺了一会儿意识还是无比清醒,许时熙稍微坐起身看了看,发现裴沨也没睡,拍拍他肩膀说:你想不想看电影?
    出去吗?裴沨问他。
    不用,许时熙说着从床上下去,裴沨也跟着坐起来,看他蹲在床边从底下抽出来一个纸箱子,上回方小椿拿过来的投影仪,本来下周要还他,正好再用一下。
    他把投影仪弄好了,回头问裴沨:你有没有想看的?
    裴沨很少会看电影,既没时间也不太感兴趣,没有,不太了解,你随便放一个。
    那看我上回跟方小椿看的那个鬼片儿吧,许时熙朝他眨眨眼,上回看了一半方小椿就跑了,我还不知道结局,后来一个人也没敢看。
    裴沨笑了一下,说:好。
    许时熙把电影从头开始放,然后坐回了床上,多拿了两个枕头都竖起来靠在床头,然后才靠上去,拉着裴沨一块儿靠着,把蓝牙耳机递给他。
    被子都笼在周围,感觉像搭了个窝,耳机里传出来挺阴森凄凉的片头音乐,但裴沨莫名有点儿想笑,尤其在感觉到许时熙好像还挺紧张的时候。
    前半截已经看过一遍了,许时熙还比较放松,就在马上要出现吓人镜头的时候稍微闭一下眼睛,但演到后面就不是很冷静了,好几次看到倒吊在天花板上的鬼影他都忍不住跟着抬头看看。
    其实跟方小椿一块儿看鬼片的时候没有这么吓人,可能是因为方小椿一直很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时不时惊叫几声,比电影里的鬼吓人多了,反而闹得跟喜剧片一样,一点恐怖气氛也没了,而且当时是拉着窗帘白天看的,不像深夜本来就自带恐怖效果。
    但裴沨从头到尾都很沉默,血淋淋的镜头一闪而过也还是面不改色,这让许时熙忍不住隔两分钟就想偏过头看他一眼。
    许时熙总觉得再不说句话他可能受不了了,回过头看到旁边桌子上有瓶昨天买的气泡水,拿过来碰了碰裴沨的胳膊,小声说:你渴不渴?
    晚上的烧烤毕竟还是挺咸的,裴沨点了点头,许时熙就把瓶子拧开,朝周围看了看,好像没把水杯拿进来,但现在让他下去拿他也不敢去,也不敢让裴沨去,自己在屋里待着也挺可怕的,犹豫了一下说:就这样对着瓶子喝吧?外面挺黑的
    说完他听到裴沨笑了一声,有点尴尬地喝了一口气泡水,桃子味儿的泛着酸甜,然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瓶口才递给裴沨。
    裴沨没说什么,接了过去,正打算喝水的时候那个穿红衣服的女鬼垂着头飘出来了,怼到镜头前才猛地抬起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许时熙一下子往他身边缩了缩,手里攥着他的衣角,眼睛都瞪大了。
    这么怕还要看。裴沨语气有点儿无奈。
    我没怕,许时熙底气不足地说,回头的时候看到裴沨朝他轻轻地挑了下眉,认输说,我怕了,哥,咱俩挤一挤吧,我怎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说着许时熙抱了一个枕头又往过凑了凑,跟方小椿一块儿看的时候感觉总得有个人胆子大点儿,就还撑得住,但现在裴沨太过冷静了,感觉他自己完全没什么撑住的必要,怂得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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