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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83)

    旁边,穆婉丽正在剁肉馅儿,举着菜刀好奇地凑了过来:哎呀,这俊小伙子不是那个班长么?
    这大过年的,怎么眼睛通红,难道是在后妈家受了大委屈?
    阮轻暮慌了。
    你怎么了啊?他手忙脚乱地拿着手机往房间里跑,飞快地关上门,生病还没好吗,还是你后妈又弄什么幺蛾子?
    那个蠢后妈能怎么他啊,又不敢动手打人,秦渊他爸就算糊涂,也不至于帮着后妈折磨儿子吧?
    秦渊沉默地看着镜头,半晌才垂下了眼睛,收敛起瞬间的脆弱。
    他摇了摇头:没生病,就是想回去。
    阮轻暮心里揪紧了,这是秦渊啊,是在学校里被所有老师宠着、被所有男生崇拜着、被女生们暗暗喜欢着的秦源;
    是永远在体育场上骄傲强势的秦渊,是能把刘钧那些人渣痛斥到羞愧不已的秦渊,是轻松就把全年级第二甩开几十分的秦渊!
    凭什么到了那个家财万贯的家里,却像个外人一样,莫名其妙地受鸟气!
    看着秦渊微红的双眼,他忽然站起身,在屋子里团团转圈:那你回来!你来我家过年,我叫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想了想,他又焦躁地踢了一下桌角:算了,要不你后天回来?
    马上就该吃年夜饭了,总不能真的现在订票,饿着肚子,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在火车上过吧?
    妈的,今天是秦渊的阴历生日啊!他们那对垃圾父母就算不给他过,也不该在这天给他添堵啊?!
    秦渊轻轻吸了口气,冲着阮轻暮低声唤:阮阮,我没事的,你不要着急。
    阮轻暮猛地停下脚,凑到手机前,细细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可你的眉心都长皱纹了。他忧愁地说。
    平日里他大多数都是懒洋洋的,神情嚣张时多,温柔时少,这样软绵绵的样子就更少见,秦渊呆呆地看着他俊秀的脸,心里涨满了陌生的酸楚情绪。
    是不是很丑,像小老头?他哑着声音问。
    阮轻暮嘟囔着:才没有。皱出来个川字,也帅到没朋友。
    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疼得难受。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屏幕上,好像想要抚平秦渊眉头那丝浅浅的皱痕。
    对面的秦渊只看得见他把手指伸过来,镜头前,指尖无限放大,他微微一怔,也学着阮轻暮的样子,举起手,同样点去。
    好像隔着屏幕,手指尖轻轻对在了一起。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的人间热闹被隔绝开来,只剩下两个少年远远地相对着,手指相连处,心也没了距离。
    秦渊的眉头一点点舒展,俊朗英气的面容上,隐约有点温柔的羞涩:阮阮,我好了。
    只要看到阮轻暮的脸,看到他为自己暴走担忧的模样,忽然心就安静了下来,像是人在中毒的时候,忽然有对症的药直灌下来,一切痛苦煎熬都就此烟消云散,从此大见光明。
    阮轻暮凝视着他,也笑了:你那边到底吃了年夜饭没?你可不要傻乎乎自己生闷气,饿着肚子。
    秦渊想了想:嗯。你放心。你呢?你不用帮妈妈做事吗?
    阮轻暮哈哈一笑:我就是个帮倒忙的,主要是在厨房陪我妈说话玩儿。
    包饺子吗?看你手上有面粉。
    嗯啊,我妈会擀饺子皮,我帮她揉面,芸姐在外面和小桩一起包饺子呢。
    秦渊疑惑着问:怎么她也能做这些吗?
    重复的劳动盲人学起来都快。阮轻暮解释,手把手教几下,她就能记住,小桩更聪明,学几下就会了。
    他忽然想起来,又对秦渊说:对了,小桩期末考试成绩特牛,几门课都考了100分,只有语文错了点儿,得了98,老师说他手语学得也特快,都能和所有同学交流了。
    城市的很多特殊儿童从小就学习手语,小桩身边没这个环境,都是自己乱比划,初去学校,他比划的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简直自成体系,老师从头纠错花了好大的力气。
    幸好,孩子还小,改得也快。
    秦渊心里忽然一动:阮阮,上次你带小桩来见我,为什么问我认不认识他?
    阮轻暮一怔:啊?哈哈,就莫名其妙觉得你和他有缘呗。
    秦渊看着他,似乎有点出神,半晌低声说:是啊,一开始看他觉得陌生,可是不知道怎么,只相处了一会,就觉得好像真的有点熟悉。
    阮轻暮心里猛地一跳,沉默了片刻,忽然一笑:傻了啊你?我就乱说一气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那我以后不说啦!
    看着秦渊有点迷惘的眼神,他的心里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一下。
    原先觉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很没劲,心里巴望着他也能想起过去,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希望他想起来任何事了。
    不想让他想起来自己上辈子的下场,更不希望他记起来亲手挖出自己残骸时的心情。
    就这样挺好的,一切都平静安宁,相识于不经意,然后这么慢慢一起走下去。
    还有大学可以一起上,毕业了可以在一个城市工作。
    假如他没有女朋友,就问问他要不要一起租房子,万一他要结婚了,那也可以给他做伴郎,看着他娶妻生子,生一个小小渊出来。
    啊做个屁的伴郎,秦渊要是结婚了,那就拍拍屁股再也不见了呗。既然上辈子能戛然而止,这辈子他也能彻底断个干净。
    阮阮?你在想什么?
    手机里传来秦渊的呼唤,阮轻暮终于从忽如其来的发散中清醒过来,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艹。
    他瞪着手机里的秦渊,忽然凶狠地叫了一声:喂,跟你说件事!
    秦渊:嗯?
    你以后结婚,我不做你的伴郎啊!先说好,你结婚别通知我,我最烦那种场合了,明白不?
    对面的秦渊愕然怔住了,一双凤目中光芒闪烁,可血丝却更深,紧紧盯着阮轻暮。
    好半天,他才一字字地说,声音平静却坚定:第一,我不结婚。第二,假如我结婚,那就一定会通知你。
    阮轻暮心里莫名地乱跳,咬了咬牙,正要说什么,房门被敲响了。
    穆婉丽喜气洋洋的声音在外面叫:暮暮啊,快出来吃饭了,吃完了,再和同学聊天嘛。
    阮轻暮慌忙答应了一声,对面秦渊笑了笑:去吧。
    阮轻暮依依不舍地冲他挥挥手:那你等我,我吃完了,陪你一起守岁。
    秦渊靠着床,静静地坐了一会,门外,秦祝枫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小渊,我可以进来吗?
    秦渊走过来,给父亲开了门,心平气和地站着:爸,我会下去吃年夜饭的。
    秦祝枫脸色有点难看,无言地进门,坐下叹了口气。
    小渊,爸爸想和你说说话,你别赶我走。
    秦渊的目光落在他鬓角的几丝白发上,平静地点点头:当然。  秦祝枫发了一会儿呆,才艰难地说:今天的事,我不知道你魏阿姨是不是有意的,我已经和她吵了一架。她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看秦渊淡淡地不说话,他难堪地苦笑了一下:你妈妈去世后,我也是好些年都没有再找人结婚,你是知道的。
    秦渊低声道:嗯。那时候您生意忙,可是再忙,也都会赶在十点之前回家,怕我在家怕黑。
    秦祝枫的眼眶有点红:你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家里没个女人照顾打点,也总不是办法。
    他怔怔出了会儿神:我当年物色再婚对象时,就是怕找个厉害的、有主意的,将来对你不利,才特意找了她这种没什么见识的,更可况,她还一再说愿意一辈子好好照顾前妻的孩子,自己就不生了。
    秦渊摇了摇头:那倒没必要,这对她也不公平。而且妹妹们很可爱,爸爸也有再要孩子的权利。
    一个女人本来就有做母亲的权利,她不过是耍了点再常见不过的心机,先保证嫁给一个富有英俊的男人,再想办法徐徐图之而已。
    秦祝枫狼狈地笑了笑,秦渊的话通情达理,也的确说穿了他的心事。
    这个儿子优秀得叫人骄傲,当然是他和前妻的心头肉,小时候也曾经那么软糯又可爱。可是随着母亲早亡,这孩子就好像一夜间从软萌的小糯米团子,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小石头。
    不说话,不玩耍,每天就是刻板的读书,对他这个父亲也沉默以对,小心翼翼。
    家里也实在太冷清了,冷清得叫人窒息。
    随着年纪慢慢变大,他也会想家里有个懂温存、能给他留灯的女人,也会期待再有个可爱娇憨的小女儿,安抚一下时常从噩梦中惊醒的心。
    小渊,你放心。别说你魏阿姨生的是女儿,就算是生了儿子,我这辈子挣的所有的家业和钱,都是你的。秦祝枫狠狠心,头一次决定敞开心扉,我答应过你妈,无论如何,都会叫她在九泉之下安心。
    秦渊静静地听着,像是一座沉默的塑像。
    很久后,他才低声说:爸,假如妹妹们争气,你这样说,对她们又何尝公平?
    我要对你妈有个交代!秦祝枫痛苦地握了握拳头,这份家业当初也是她和我一起同甘共苦打下的,我得全部交给她的儿子,别人谁都不给。
    秦渊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父亲:爸,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是一个女孩,那时候,你还会选择我吗?
    秦祝枫愕然地看着他,忽然猛地站起身,震惊无比:你、你胡说什么?你是觉得,我是因为重男轻女,要保住儿子,才会选择放弃你妈妈?
    不是吗?秦渊死死咬着牙齿,心底藏了多年的话终于吐了出来,带着激动,因为儿子金贵,所以妈妈就该去死,因为妻子可以再娶,所以放弃也就放弃了
    秦祝枫眼神骤然浮起极度的愤怒,忽然举起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你住口!
    耳光清脆,在安静的房间里就像一道惊雷。秦渊一动不动,既不躲闪,也不暴怒,而是冷冷地看着秦祝枫:你这么多年都没打过我,现在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你混账!秦祝枫气得浑身发抖,你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连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懂!你这些话,假如是七八岁时说,我都可以不当真,可你现在已经十七八岁了!
    秦渊垂下眼帘,冰雪冷傲的脸上没有表情,房间里一片叫人窒息的安静。
    秦祝枫看着他半边脸上的微红,忽然痛苦地坐了下来,声音颤抖:我从没想过,你心里会这样想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你妈妈的选择,不是我。但是假如我在现场,我也一定一定,会叫自己的孩子回去。
    他痛苦无比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等你将来做了父母,就懂了天底下的父母,在那个时候,都会愿意自己死。
    忽然,门口响起了几声怯生生的叩门声。魏清琏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俩:都下来吃饭吧,有什么事,过了今晚就过去了,过年呢。
    秦渊转身下了楼,默不作声地坐到了餐桌前,不一会儿,秦祝枫和魏清琏也下来了。
    一家人在豪华丰盛的餐桌前,吃着年夜饭,没有人有胃口,更没人觉得有滋味。
    晚饭后,客厅里的100寸大液晶开始播放春晚,秦渊坐在沙发边上,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忽然问魏清琏:魏阿姨,这套房子是您名下的吧?
    这话问的突兀,也没有道理,魏清琏尴尬地望了望秦祝枫,小声回答:是啊,我名下也就这么一套而已
    秦渊点点头,脸色平静地像是冰封的冬日湖面:对不起,我想了想。在您名下的房子里,要求摆放前妻的牌位,无论如何也是叫人难受的事。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魏清琏心里的隐秘被他直接揭穿,有点儿舒坦,可也有点儿慌神:没没,小渊你不要多心,那是意外而已
    秦渊站起身,礼貌地向她颔首:没事的,我理解您的不快。  小思泉惊怕地看着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怎么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秦渊弯下腰,轻轻拍了怕她的肩膀,温和地说:以后哥哥不来这里了,想哥哥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再也不看沙发上的两个成年人,他转身上了楼,快速地收拾了行李,穿好保暖外套,下了楼。
    爸,我对刚才的话很抱歉。他站在玄关处,声音再平静不过,我没有赌气,只是想回老宅那边看看,给我妈烧一炷香而已。
    秦祝枫猛地站起来,嘴唇有点颤抖:你给我回来,我、我刚刚不该打你
    秦渊笑了笑,毫不迟疑地打开了房门。
    外面刺骨的风吹进来,宽宽的门檐挡不住细小的雪片,倏忽飘进来,在他纯黑的羊绒大衣上缀了点点雪白。
    他高挑的身形站在门口,向着追上来的秦祝枫摇摇头:我有同学可以投奔,您不用担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神晶亮,脸上不仅没有大年夜离家出走的沮丧愤怒。倒有点明亮的释然和期待。
    他和那个同学在盛夏相遇,在寒冬里牵挂,而现在,他只想穿过风雪,向他所在的城市跋涉而去。
    等不及这一个晚上,更等不及春暖花开。
    第93章 追男朋友
    午夜的街头, 正是大年夜, 出租车也稀落。
    专车司机看着后座上俊美沉静的大男生, 不由有点好奇:小哥一个人啊?这么晚还赶火车?
    秦渊笔直地端坐在后座, 点头:嗯, 回家。
    司机大哥嘿嘿一乐,随口开着玩笑:我瞧着这不是赶着回家, 是赶着去见女朋友呢。
    秦渊抬眼看看他,微微一笑:为什么?
    切!这世上, 哪有为了见爹妈拼命赶路的道理,都是恋爱中的小年轻才会这么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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