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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夫子后——苹果烤肉(50)

    人群里的顾长鸣一脸懵。
    没过多久,山贼便驾着所有马车离开,徒留一片黄尘。
    顾长盛松开紧攥着的拳头,里面尽是冷汗。好在那山贼只是问一问,问完之后并没有为难他。
    这时已有夫子开始发言稳定人心:好了,大家安静,都看这里。大家别怕,一切都结束了,山贼已经离开。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该怎么活下去就看各人本事,真正的游学现在才开始,可不是像之前那样游山玩水。
    大家真的不要害怕,抢劫这种事每年都会有,很正常,但很少会伤及性命,这个大家放心。
    而且早抢比晚抢好啊,越到后面遇上的山贼越凶残,有的时候还会同时遇上好几伙山贼啊,现在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可省了不少事儿。
    当然如果大家实在有困难,那就向夫子们求救,目前我们已经快要靠近第一个目的地庆州,离白庆书院已不是很远,大家再坚持坚持
    不管其他人听到这席话是什么反应,反正顾长盛等人是惊呆了。
    抢劫每年都会有?可他们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难怪了,有的甲字班的学兄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估计是早习惯了吧。
    还有,夫子的反应也太镇定了吧,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啊!
    这时已有人在哭着闹着要回家,有几位夫子上前安慰劝抚。
    而山贼那头驾着百辆马车驶入了庆州,进入了白庆书院。
    白庆书院的山长就站在门口等着,一见车队出现,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等所有马车都赶进了马场后,他又笑不出来了。
    这青明书院也太抠了,这些马怎么回事?这都是些老马啊!虽说我们这次不地道,下手确实早了些,但也不至于都是这些下等货色啊,去岁他们青明书院便是如此,怎这次还是如此?太不要脸了,这青明书院太不要脸了
    第89章 缺钱的男主
    一旁坐着的独眼完全不懂为什么山长这么生气,毕竟每年白庆书院为游学准备的马也是老马啊。
    他摘下黑眼罩,露出的是一只完整无缺的眼睛,突然的光亮让他的眼睛有点不舒服,他想着下一次还是别装啥独眼了,不过效果确实很好啊!
    一看就是专业打劫的。
    待适应了光亮,他打断了山长的口水横飞:山长别骂了,我有个宝贝要给你看看,这可比你关心的那些马可重要多了。
    果然,山长立刻被他的话吸引:什么东西?就青明书院那抠门样能有什么宝贝留给咱?
    山长嘴里说着不信,可眼神依旧看向他手中的某物,那眼神一旦黏上就撕不开了。
    这是弩?怎么这么小,给我看看,能有威力吗?快快快山长接过袖箭,里里外外不放过一分一寸,恨不得将它看穿了。
    你试了吗?威力如何?能射多远?
    虽然是一连串疑问,但白庆书院山长并不需要对方的解答,因为他很快便做了尝试。
    五尺?不过是个小小的袖箭罢了,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威力?我的天!你这宝贝是从哪儿弄来的?直到这时,他才有时间肯看对方一眼。
    独眼便将今日份的打劫经历说了出来。
    要不是青明书院的那几个老家伙瞪我瞪得厉害,我定不会让那小子随便糊弄过去,估计他还以为我信了他的鬼话咧。
    说什么是在西洋店里买的,他们桐城的西洋物件哪个不是从我们庆州这儿过去的,我们这儿都没有的东西,他们那儿能有?
    山长本还抑制不住的喜色这时尽被收敛,也就是说你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那你搁这儿和我说这些废话做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既然都碰到了,怎么就不知道问个明白,白白错过大好机会,你不知道一个书院只能打劫一次吗?
    独眼挠挠头,想了想,又开心道:我怎会那般愚蠢笨,山长有所不知,我连那学生的名字都知道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桐城调查一番不就行了,而且我估计过不了几天青明书院的人就得到了,也可以试探地问问。
    哦,那便好!山长只觉脑子又轻了许多,那学生叫什么?
    叫顾长鸣,对,就叫这个名字!
    被洗劫一空的青明书院上下三四百人,此时都在整理着所剩无几的行李,其中以书为主。
    而在学生们看不到的地方,十几个夫子围坐在了一起,脸上均是愁眉苦脸。
    一脸上无须的黑瘦夫子道:这白庆书院太放肆,我们都还没进入庆城地界,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害得我都来不及准备,很多东西都被搜走了,这下日子得难过了。
    有人接话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啊,都没来得及准备,白庆书院真的太放肆了,完全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这哪里是让学生磨练,明明是想连带我们一起折腾啊!
    连件衣裳都没留,那岂不是什么都得买,棉衣袄子哪个不得花钱,现在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天可是越来越冷了啊!
    白庆书院这次的确过分了,但是我们能做什么?返回书院告诉山长,让我们的人也提前好好'照顾'白庆书院的人?那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
    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城再说。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说话。
    最后有一人忍不住了,试探问道:你们真的就什么都没准备?我可说好了,我是真的没藏多少,得靠你们了。
    去年都是我们快要离开庆州才被打劫的,我只当今年也是如此,便没做什么准备,也只来得及往袖口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你们呢?
    才五十两?那是真的少!接话的人脱下靴子,在袜子里一阵摸索,找到一张银票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我的是一千两,可也没什么用啊,咱这么多人嘞。我有双旧靴子,我在那里头缝了张大额的,这下可是便宜那帮山贼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出自己藏起的钱财,有的甚至还没有五十两,有的是一两都没有,除了身上那套体面的衣裳。
    天啊,日子怎么过啊!
    要不我们早些去白庆书院,在那儿多待些日子,我就不信,他们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冻死。
    恩恩,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边顾长盛与顾长鸣等人凑在一起,先是趁人不注意将藏在土里的东西挖了出来,再将穿在最里面的衣服脱了下来。
    顾长盛还好,因为有把折叠刀,可以慢慢将线挑断,可其他人则不那么容易了,完全是在拿指甲抠。
    尤其是在夫子给的这件衣裳针脚十分细密的情况下,则尤其艰难。
    顾长盛率先解开,然后将折叠刀给了顾长鸣,小心翼翼地翻开衣服的内层,果然看见里面有一片纸。
    顾长盛轻轻将它抽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五百两。
    以夫子的性格,每件衣服里面的银票金额必定是一样的,一人五百两,那五人便是两千五百两。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担心,夫子拿出这么多钱,自己还有剩不?可别将夫子的所有积蓄都花光了啊!
    其他人见顾长盛拿出来了,也不由凑过来看,一看那金额便开心地笑了。
    幸好还有夫子,不然恐怕我们都要惨了,还有好几个月呢!
    顾长盛见他们笑的开心,忍住了往上泼冷水的想法,其实就算是每人有五百两也不足够,冬天快要到了,且不说粗略置办一个人的各种衣物需要多少银子,光看看整个队伍的人数就已经让人头疼了。
    到时候若是其他人饿着肚子受着冻,他们能心安理得地独善其身吗?
    还是要找一个能来钱的路子啊!
    而现在,他们还位于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已经申时一刻了,他们还饿着肚子呢。
    晚上睡哪儿呢?可是会降温的,到时候会不会感染风寒?最有可能的是连夜赶路吧,这个地方绝对不能睡人,又不是夏天
    唉看着顾长鸣笑得灿烂的脸,顾长盛都不好意思打击他。
    很快,所有学生得到了夫子们精心商量后的结果全速前进,直取庆州。
    在顾长盛负重前行时,季远川也坐着船来到了京都。
    大秦朝最繁华的都市。
    城墙下叫卖的小摊小贩,飘着香气的美食街,脸上化着古怪妆容的女人,流水的人群,典雅精致的亭台楼阁
    一切的一切都让季远川陶醉。
    这里的风气明显要比桐城开放许多,街上的女人不但数量不少,而且她们的抹胸也更低。
    就是她们的妆容和发型有点奇怪。有的化得像猴屁股,有的又苍白得像日本歌妓,有的五彩纷呈异常精彩。
    不管怎样,季远川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期待。
    所以
    当顾长盛淌过冰冷的河水时,季远川在京都最大的澡堂子泡澡。
    当顾长盛在爬树摘野果时,季远川在京都有名的酒楼喝酒用饭。
    当顾长盛半夜还在用冻僵的双腿前行时,季远川已经躺在了温暖的被窝。
    夜很凉,被窝却异常温暖,季远川做了个好梦,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90章 哪里有男主
    居泽,有你的信,一面容清秀的男子走到季远川的窗前,轻敲了两下,这次的信比上次多上许多,你的学生咋有那么多话要讲,一有空就给你写信
    被唤作居泽的季远川,于窗前抬起了头,便瞧见宋叔严宋夫子手腕上提着的包袱。
    这种场景隔三差五便要来上一回,季远川都习惯了,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酸意,笑道:怎么又是你来送信,其他人呢?
    其他人去教抚司了,我瞧见便拿了过来,其中大半都是你的,我都给你挑捡出来了,接着吧。
    季远川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包袱,从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里面的信塞得满满当当,但东西一入手,他便知道有些不对。
    平日里信件虽说也是不少,但也不像今日这般,除非发生了什么!
    季远川神色未变,淡笑道:那我就再次感谢宋夫子了,多谢宋夫子不辞劳苦为在下送信!
    宋叔严摆摆手:哪里哪里,小事一桩,无须道谢。只是
    见宋叔严面露疑惑,季远川不由问道:只是什么?
    宋叔严扭捏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只是我想知道居泽的学生们到底都给你写了些什么,你别误会,我并无探究你**之心,只是只是有些好奇若有冒犯,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季远川心知他说的是真,并且早就想问了,只是之前彼此不熟,不好说出口,如今大半年已过,两人已成好友。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太过小心了。我那几个学生无非是问我何时回去,或是写上几个难题来求解来了,也并无稀奇。
    宋叔严一脸恍然,总算是了了心中一个疑问:原来如此只是怎他的那些学生就无一人催他回去?
    那居泽便好好看信回信,若是需要寄信,再唤我便可,我就不打扰你了。
    季远川点头,目送宋叔严离开,然后打开包袱,目光在近二十封书信中快速搜寻。
    很快,他的目光便在一封格外厚的书信之上停住不动,如凝固般许久才反应过来。
    大半年过去了,顾长盛他们也该回来了,现在收到他的信很正常,只是他迟迟不敢打开那份看起来格外厚的信封。
    他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怕看到指责,怕看到哀求,亦或是怕看到对方的恨意。
    他匆忙将那封信拿起,放入最下方最里面的抽屉,转头看向窗外。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看不听不想,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
    男主已过了三年孝期,今年可参加乡试,而现在距乡试不到十日。
    季远川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就让自己变成个哑巴聋子,待几个月后回去,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那时,顾长盛恐怕早就将他忘了。
    季远川在京都度过了萧瑟的秋日与寒冷的冬季,如今正是新绿初绽、春风回暖的季节,在此期间他为自己取了字:居泽。
    最开始到时,他还有诸多不适,既要面对来自教抚司的刁难,又要化解自己人的不和,不过幸好,如今这些问题都不复存在。
    第二日,宋叔严来邀他上山踏青,季远川推开窗,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轻薄衣衫的女子在不远处的河中泛舟。
    或淡绿或粉红,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着分外清新怡人。
    季远川婉拒了对方的邀约,只道自己另有事务要忙。
    宋叔严便与其他几位夫子去了,心中甚是不解季远川这几日的心神不定。
    而季远川自是没瞧见宋叔严脸上的担忧之色,在房间内将《五年算术》的后续工作处理完后,他又出了一趟门。
    将此书送至教抚司。
    直到季远川踏出教抚司的大门,他来京都的目的也算是达成大半了。
    觉着在房间待得憋闷,季远川便沿着一侧河道顺着水流往下走。
    杨柳低垂,轻风拂面,两岸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季远川坐在一间茶馆,看着穿行的小船。
    直到他面前也停下了一条乌篷船,季远川一侧身便看见正站在船头的女子。
    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着火红的衣裳,有着鲜嫩的面容,娇软的声音,为了撑船方便,还将衣袖折起一段,留出雪白的手臂。
    夫子,来船上坐坐啊,想去哪儿逛逛,奴家送夫子一程
    季远川认出这是金沙湾一带常有的船娘,几个月前他与几位夫子夜里游河时便见过此人,后来也遇见过几次,兴许是被她听见过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们是教学的夫子。
    不止是季远川发现了河边娇俏的船娘,茶馆其他人的眼神也不自觉被吸引,心中还在疑惑女子口中的夫子是谁时,便见一身形高大相貌俊润的男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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