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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君路尘(79)

    第109章 109
    原是极隐秘的事,哪怕此刻教导女儿, 秦夫人也说的语焉不详, 只是大致说了宽衣解带伺候夫君的规矩,其他细处,让秦牧云自己对着画册看。
    秦牧云满面羞红, 好奇道, 娘, 都说新婚之夜,妇人必有落红, 却是何故?
    她身上还带着一方手帕, 此刻手摸到更觉得滚烫。
    新妇破了身子, 自然身下就落了红。
    可是怎么才是破了身子呢?
    这周乐清很为难,勉强道,就是你们新婚之夜, 亲热一番, 嗯, 差不多。
    秦牧云狐疑不已, 思索片刻又问, 落红是咬破手指滴血吗?
    自然不是,周乐清听得好笑, 云儿, 你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那就是赵羡词逗自己呢。
    秦牧云哼了一声,没有,只是好奇。
    傻孩子, 周乐清无奈道,你葵水来得晚,那落红与葵水差不多,只是量不同,新婚之夜,难免会痛,你忍耐一下,便过去了。
    多说也难以启齿,周乐清又陪她闲聊一会儿,让她自己看看画册,领悟一番,这才去了。
    身旁伺候的人都退下了,连福莘都在门口守着,只有秦牧云独处闺房,兴致勃勃地翻那册子。
    然而画册中,多是男欢女爱,连那部分也画的极为清楚,翻来覆去无非几样,很快便没了兴致。
    秦夫人哪里想得到,女儿需要的可不是这种画册。
    不过这册子也并非全然无用,至少让秦牧云知道鱼水之欢该是什么样子。
    秦小姐不由得想,是时候把自己想要的那种画册提上日程了。
    夜色渐深,按理明日出嫁要早早起来,今夜可能只有小憩的时间。秦牧云随手把册子扔在床上,打算小睡一会儿。谁料不睡还好,一上床,脑袋反而愈发清醒了。
    一想到明早要出嫁,便满心雀跃加不安。
    于是白躺着,也睡不着,正打算叫福莘过来陪自己说说话,谁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福莘听到窗边有人脚步时,还吓了一跳,近前了瞧,才发现是晚晴。
    她忙道,晚晴,你呀!
    来人穿的是晚晴的衣服,却并非晚晴。
    姑爷!福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问,姑爷,您来干什么?
    赵羡词很不好意思,我来看看你家小姐。她其实只披了一件晚晴的外衫,里面依然男装裹得严严实实。
    不过饶是如此,福莘依然觉得姑爷的眉眼清丽得很。
    您和小姐明早就成亲了,按说不能见,姑爷,您也不急于一时啊。
    你放心,我会蒙着眼睛。赵羡词变戏法似的从兜里取出一段黑布,笑道,这就不算相见了吧?
    我只是想陪陪她,新妇嫁人,难免不安。
    赵羡词是过来人,虽然这次,她和秦牧云是两情相悦,但嫁人这种事似乎总是一道坎儿。
    若只是两人自然而然在一起,原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偏偏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仪式,便将成亲变得隆重而意义深远,好似一个女子一生的节点一般。
    许就是俗语所谓,女人能投两次胎,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
    这种话里话外的重要性,便将嫁人的意味改变了。
    因这缘故,大多数女子出嫁前都会不安,甚至恐慌。尤其风俗还规定新婚夫妇不能见面,赵羡词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福莘还要拦,秦牧云听见动静,已经来到门前,推门一看,竟是赵羡词,一时又惊又喜!
    赵羡词这会儿瞧见她一身红嫁衣还没换下,眼睛一下就亮了。
    小姐,姑爷,老爷和夫人交待了,你们现在不能见面。福莘扶额,头疼的紧。
    噢噢,我不见,我不见。她扯过黑布就要蒙上眼睛,然而手刚抬起来,黑布却被人夺了去。
    秦牧云忍俊不禁,来都来了,又掩耳盗铃干什么。又对福莘说,她能现在进来,定然是我爹娘授意了的,不然这么晚了,你当她能这么容易混入府中。
    言尽于此,福莘只好装作没看见,施礼罢就由她二人去了。
    还不进来!
    秦牧云上前一步,拉过赵羡词的手,傻兮兮的呢。
    赵羡词歪着头,目不转睛看她。看着看着,鼻子就有点酸。
    云儿,你真是太好看了。她想,上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云儿穿嫁衣。
    秦牧云顿了顿,忽然道,羡词,趁着现在没人,不如,你穿上嫁衣给我看看吧!
    不等赵羡词反应过来,秦牧云就将人按在床头,要脱她衣裳。
    别别别,云儿,这万一有人来
    赵羡词手忙脚乱地抓住秦牧云的手,紧紧捂住自己衣领。
    秦牧云想了想,对福莘说,福莘,就说我休息片刻,不要再让人进来。
    是,小姐。
    就是秦牧云不吩咐,福莘也不敢放人进来。
    不过这话本就不是说给她听的,秦牧云笑道,现在放心了吧?
    可是
    赵姐姐~
    猝不及防,秦牧云对她眨眨眼,又撒了个娇。
    赵羡词一愣,扭头笑出声,好好好,依你就是。
    话音刚落,不过片刻功夫,秦牧云已经手脚麻利地给她换上了嫁衣。
    火红的嫁衣原是为秦牧云量体裁制的,这会儿穿在赵羡词身上,显得有些大。
    但赵小姐一身红艳艳的,粉面含羞,满目温柔地望着秦牧云,顿时让秦牧云呆住了。
    迟疑片刻,秦牧云取过口脂和眉笔,亲自为赵羡词梳妆打扮。
    擦去她那刻意向上挑起的浓眉,换成原本赵羡词常用的细弯眉;
    又上了口脂,将赵羡词的唇点红,娇艳欲滴;
    还有脸上的粉,细细擦掉,换上娇嫩的颜色。
    最后,放下赵羡词束起的长发,取过一枚玉簪,将乌发挽成发髻。
    秦牧云站在她身后,望着镜中令人惊艳的赵羡词,心口蓦然一紧。
    那已经快要忘却的前世,赵羡词一定就如今晚这般娇媚,而后嫁给了周雪津。
    她眸中顿时像攒了化不开的沉郁,望着明艳动人的镜中女子,却觉得喘不过气。
    放在赵羡词双肩上的手,也不由得收紧。
    赵羡词按住她的手,紧张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牧云暗自长舒一口气,摇头道,没有,我很好。
    赵羡词皱眉,透过镜子问她,可是我这打扮不好看?
    好看的紧,赵姐姐向来女儿打扮要比扮做男儿好看得多。
    那你是为何
    为何突然这般阴郁。即便隔着镜子,都让赵羡词感到沉重。
    唉!秦牧云长长叹气,索性低了身,贴着赵羡词的脸,赵姐姐
    她声音愈发低沉,却从身后抱住赵羡词不说话。
    赵羡词心里越来越沉,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半晌,还是问,到底怎么了?云儿,告诉我好吗?
    秦牧云把脸埋在她背后,半晌,才闷闷地说,羡词,我我做一个不好的梦。
    梦?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梦到,秦牧云幽幽道,梦到你我同在周府,数年朝夕相伴,你常与我说浑话,说要娶我,可是,后来,后来你
    秦牧云声音越发低沉,沉闷的像是从心窍里发出的声音,带着陈旧的情绪哽咽道,后来,你嫁给了周雪津。可是,在梦里,你明明跟我说过你看不上他,甚至还要和我一起,守着你母亲过活。但
    那些话就像赵羡词无心的玩笑,笑罢便抛诸脑后,唯有秦牧云牢牢记在心里。
    但是,你骗了我。听到周府要为雪津娶亲的消息时,我还以为他要娶我,慌得想找你解释。秦牧云苦笑道,我想,哪怕就死呢,也绝不成了这门亲。我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意,想让你知道,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我早已对你动了心。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你像是从周府消失了,就连我身边的福莘,都不肯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我找不到你,只好指望你来看我,但是,我病得那么重,越来越重,你却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直到我死,你都没有来过一次。
    羡词,你好狠的心啊。
    她说完,却发现赵羡词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许久未动。
    秦牧云抬头,才发现赵羡词泪流满面。
    却拼尽全力紧紧攥着她衣袖,红唇抿成一条线,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羡词?秦牧云有点慌,转到她身前,你怎么了?你别哭啊,那只是一个梦,梦里当不得真的,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半晌,赵羡词抓住她的手,一开口却哑得不像话,云儿
    你别怕,我在呢。秦牧云慌忙给她擦眼泪,却发现这眼泪像是擦不完似的,不住的落。落在秦牧云手背上,把心都给砸疼了。
    云儿赵羡词呢喃着,却猛地按下秦牧云的手,将人拉近怀中,用力吻了下去。
    唇上口脂未落,染在秦牧云唇上。
    可身前这人极凶,勾着秦牧云细细的腰肢,紧紧贴着自己,唇齿感受着秦小姐的温软,片刻后又柔下去。
    细细尝她的唇,满口馨香。
    恨不能将人融进身体,却只能竭力克制着,用唇舌温柔抚摸。
    很快听到渐重的喘息声,也分不清是谁,纠缠越深,只是这一吻好似要天长地老。
    越发的情难自已。
    云儿云儿赵羡词满腹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是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好似能从中得到慰藉。
    直到扑通一声,妆奁上的镜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才将赵羡词稍稍拉回了神。
    第110章 110
    铜镜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羡词弯腰去拣, 秦牧云拦住她, 回头让下人收拾。
    我弄碎的,自然要我来收拾。
    赵羡词脸上还挂着泪痕,小心翼翼的把碎镜收拾起来, 秦牧云搭把手, 放到一旁的梳妆盒里。
    免得一会儿伤到别人。
    却听见赵羡词喃喃道, 都说破镜难重圆,我看未必如此。
    说罢, 忽然笑了起来。又取了秦牧云的手帕, 好好洗把脸, 把泪痕弄花的妆容全洗干净。
    赵姐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秦牧云很担心 ,我那只是一个梦, 做不得真, 你你别往心里去。
    她想, 是自己太忘情了。
    一时陷入那样的情绪中去, 好似这辈子终于有机会问赵羡词这个问题一般。
    实在不该。
    赵羡词净手罢, 眼睛和鼻头还通红,但显然已经平静下来。
    云儿, 我有一件极荒唐的事, 要与你说。
    迎上秦牧云疑惑的目光,赵羡词深呼吸一口气,你且安心听我说完。
    那神情太过郑重, 以至于秦牧云心里一咯噔,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几乎立刻猜到她要说的话。
    但又不敢确认,只是心内鼓噪,默默点头,甚至有些期待赵羡词口中的荒唐事。
    赵羡词指尖搭上那装着碎镜的梳妆盒,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其实,我经历过你的梦。
    秦牧云猛然一惊,心里紧绷的那跟弦,啪嗒一声,就那么断了。
    她呆呆地望向赵羡词,樱唇微张,却没有出声。
    赵羡词心情复杂,还是按捺着说,不过,我经历的,要比你的梦还长。
    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上辈子的事,如果不是太过刻骨铭心,可能赵羡词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可,正因为那些刻进灵魂里的怨和悔,才让赵羡词一直没能放下。
    那时,我同你一样,还以为周雪津要娶的人是你。说实话,虽然也很难过,但你会是周家三公子的妻子这件事,府上人尽皆知,所以,这种情理之中的事,我也只不过是闷得发慌罢了。
    但很快,没等赵羡词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没来得及去给秦牧云道喜,母亲和周家大嫂就找到她。那是刚传出来婚事后不到半个时辰,那两人就来给她道喜,说赵羡词端庄贤淑,以后一定会是贤内助。
    赵羡词听得恍惚,仿若当头棒喝一般,总觉得不真实。
    季馥兰见她反应不对,不动声色地送别周家大嫂,和赵麒年一起,来做她的工作。
    先是那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说这门亲事最好不过,让赵羡词别光顾着惊喜,要赶紧准备。
    赵羡词头一次对着母亲和哥哥发怒,愤而起身要前去和周家人说清楚。
    赵家母子显然做好了赵羡词反抗的准备,季馥兰开始一边抹泪一边诉说家里的困难,听得赵羡词脑袋发昏,好像家里的不幸全都是因为她不肯成亲所致。
    她还记得,那时,自己艰难地说,母亲,雪津和牧云两情相悦,我又向来与牧云交好,这个时候,你让我
    她说不下去。
    季馥兰却不在乎,甚至觉得,大不了以后让周雪津再娶秦牧云就是,只要赵羡词到时多多忍让些,坐稳周家小公子的当家主母,便是让周雪津和秦牧云两两相好,也未尝不可。
    赵羡词也是那时候才觉得,母亲根本不能理解她。
    但不容她再次拒绝,季馥兰看她咬着牙像是下了狠心,竟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着求她救救赵家和赵麒年。
    赵羡词那时候才知道,哥哥终于把赵家家产败尽了。不仅如此,还仗势欺人,惹了靖南王的人。赵麒年辩解说,不知道那姑娘是靖南王府的,不然,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么放肆。但说什么都晚了,赵家势孤,靖南王要想搞死赵麒年,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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