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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君路尘(90)

    一开始很多人都不信,但一百文钱都能买一亩旱田了,因此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试探。
    但学堂有规定,只有学子能进入,于是有不少大胆的姑娘,还是过来了。
    凭借这种筛选方法,很快招到了十六人。
    因人力有限,目前只有秦牧云一个夫子,赵羡词也不愿意太多人。
    十六个姑娘一来,就被安排在藏书楼住下了。赵羡词即刻命人为每家送去了一百文钱,并说姑娘在学堂住,一个月可回去一次,吃住全包。
    因为家里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又白得一百文钱,大家求之不得。
    秦牧云的学堂就这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可畏学堂正式上课后,秦牧云邀请雷守青前来帮忙,每月就有一两银子的收入。
    雷守青并不知道两位小姐已经了解自己的困境,如今有了更多的挣钱渠道,自然再高兴不过了。可赵羡词也没放过她,福隆楼依旧要她忙活,并且在月终总结大会上,指定雷守青做了何福的副手,并称,如果他们能下个季度能让福隆楼营收翻一番,就将福隆楼盈利分成给他们。
    现在福隆楼可用的人并不多,就连晚晴都被拉过去帮雷守青做活了。但,有了赵羡词的承诺,大家反而越发有干劲,绞尽脑汁想让生意越做越好。
    赵羡词尝试着慢慢把福隆楼放给雷守青和福伯去做,她自己去忙活酒楼的事。
    好在有梁春指点,赵羡词很快就在码头不远处选定一块荒地。
    此地距离码头近,又位于淳安街的主干道延伸线上,进出城都极为方便,可供来往客商落脚。
    赵羡词对此很满意,准备一番就亲自带了杜三酉来,看看杜老板是否满意。
    事关新产业,杜三酉虽然信任赵羡词,还是很谨慎地考察了一阵,这才跟赵羡词说,贤侄有眼光,这地方虽然看着荒,但胜在位置好,只有一点,周边短打苦力多,又有不少地痞流氓流窜犯事,只怕客人不敢来。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地方再好不过了。
    赵羡词道,杜伯伯放心,这事儿我会解决的。
    这地界的地痞流氓,多是要看春和船坞的脸色。赵羡词许给梁春重利,买他罩着这里新开的酒楼,梁春眉开眼笑,却道,赵老板,你给的银子够多了,梁某人有心交你这个朋友,自然会罩着你的生意。不过,如果你能让尊夫人收我为徒,别说罩着你了,以后您就是我师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徒弟万死不辞!
    赵羡词万万没想到,秦牧云来了一趟斗场,竟让梁春如此心心念念!她断然拒绝道,梁老大,这可不行,我娘子忙着学堂的事,没时间教功夫呢!
    梁春叹道,可惜我不是个姑娘!可畏学堂很有名气,要不是只收女子,梁春早就想去了。
    赵羡词只好笑着赔了一会儿不是。
    然而,赵羡词低估了梁春对正经武学的狂热程度。
    秦牧云第一次当先生,开始还很紧张,但慢慢地就渐入佳境。
    底下坐的那些姑娘,原本叽叽喳喳只想凑个热闹,但一遇到御史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讲课又那么有趣,很快也听入迷了。
    如此过了半月之久,学堂的规矩立了起来,姑娘们读书也越发如饥似渴。
    原先赵羡词为秦牧云搜罗的那些书就起了作用,如今都搬到藏书楼顶楼,可供姑娘们取阅。
    只有一点,藏书楼是秦牧云的私藏,如今虽然愿意给学生们读,却因为没个管束,总不大方便。因此一遭,本想让雷守青帮忙看下,但守青和晚晴这阵子都忙着福隆楼的事,花样百出,没多少心思放在学堂上。
    原本请雷守青帮忙,也不过是想悄悄帮她一把,只是让守青帮忙给学生们统一采购衣裳和食物。实际上,日常诸事,常常靠罗瑶帮忙。
    只是罗瑶并不住在府上,每日过来需要时间。
    如此一来,其实学堂还是很缺人手,秦牧云想了想,就安排学生轮流守藏书阁,每天谁取了什么书,都要登记在册。开了这遭先例,秦牧云又依样画葫芦,总共十六人也不多,就让学生们自己每月轮流管事,倒也勉强井井有条。
    一旦步入正轨,事情就顺利多了。
    秦牧云的重心都落在了学堂上,不是要思考教姑娘什么书,就是继续写自己当初落下的本子。以至于久而久之,赵羡词忙了一天回到家时,秦牧云都还没有回来。
    如是过了十多天,赵羡词实在受不了,也不管夜色已深,坐轿子就往藏书楼去。
    学生们都已经睡下。
    只有秦牧云还在整理自己的藏书,她非常珍爱赵羡词为她辛苦搜罗的孤本珍藏,很是不舍得给学生看。不过好在,学生们还都算乖巧,干干净净的看,整整齐齐的放回来,也没什么损伤。
    罗瑶也在。
    昏黄的烛光下,映得秦牧云的脸庞雪腻一般诱人。
    罗瑶心不在焉地帮她收拾桌案,目光却一直追随着眼前的姑娘。
    甚至望着秦牧云光滑的玉颈,忍不住吞了口水。
    唉!罗瑶暗暗叹气,有点可惜这样的妙人被别人占了先机。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没有那赵羡词,因为秦牧云的身份,只怕她也不会去招惹。
    只是
    如今既然见了,就难免心动。
    她想,十七娘看中的,竟然是那赵羡词?秦先生这样的仙子,十七娘都看不上?
    来到南省已经有小半年了,这么久以来,时常在秦牧云身侧,以至于罗瑶沉寂二十多年的心脏,近日越发陷进了秦先生三个字里。
    甚至,她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秦牧云踩了高凳,正一本一本把书抚平放好。
    觉察到身后过于灼热的目光,让她不由皱了眉头。
    这个罗瑶,她观察很久了。
    甚至于,她已经找到真正的罗瑶,并把罗姐姐安置妥当,也没发现眼前这位自称罗瑶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目的。
    要不是罗姐姐的孩子小囡还在她手中,秦牧云都忍不住要对这个人出手了。
    这一走神,高凳就有点歪。
    罗瑶见状,心里一抖,叫道,秦先生!
    她下意识地脚底轻轻一跃,身轻如燕的就要上前接住秦牧云。
    却没发现,秦牧云眼底暗光一闪,轻轻巧巧落在旁边。
    罗瑶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秦牧云眸光闪动,笑不及眼底,你身手不错。
    罗瑶淡定地收回手,不在乎的道,这不是看先生你危险,急中生智么!
    秦牧云也不多问,仍旧自顾收拾东西。
    罗瑶看她根本没正眼看自己,心里很不愉快。
    不由摸摸自己的脸,不忿地想,若是她见了自己真正的模样,未必不动心。
    只是罗瑶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秦牧云,虽然她的功夫还只是基本套路,不易看出何门何派,但她运气的法子实在太眼熟了。再加上,府上那个莫小十,显然就是墨家机关术弟子,却口口声声叫秦先生师姐
    而自己佯装的这个罗瑶,也与墨家弟子莫晓星关系匪浅。
    秦牧云很可能是墨家外门弟子吧,想必知道的还不多。
    罗瑶心里滋味难言,拜谁门下不好,偏偏拜在墨家!
    第123章 123
    赵羡词过来的时候,藏书楼只有顶楼还亮着灯。
    已经收拾到尾声, 罗瑶愈发放肆地盯着她看。
    秦牧云按捺着不满, 觉得罗瑶的狐狸尾巴要藏不住了。
    赵羡词敲敲门,进来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脸色就不是很好。尤其罗瑶的眼神, 有种赤|裸|裸不遮掩的热切, 让赵羡词心里一紧, 快步走到秦牧云身边,牵住她的手, 有点委屈的问, 娘子, 你怎么还不回家?
    又说,你这阵子,总是回家很晚, 不想我么?
    秦牧云动作一顿, 也不收拾了, 这就回。于是向罗瑶告别, 牵着赵羡词回府去了。
    因距离较近, 又有护卫跟在身侧,两人就选择了步行。
    一路上, 赵羡词都没怎么说话, 神态怏怏的,显见的低落。
    秦牧云看见,轻叹一声, 怎么了,赵姐姐?
    我不想做生意了。赵羡词扭过脸去,少见的冷淡下来,却还是让秦牧云听出她的赌气来。
    秦牧云动动唇,还没等开口,赵羡词又轻叹一声,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我整日忙,你也整日忙,都见不到人影,让人好不痛快。
    这阵子,学堂才刚开始,秦牧云难免要忙许多。赵羡词自不必说,每日少有闲暇。秦牧云沉默片刻,才感慨道,原来还道做个闺中小姐无趣的紧,现在看来,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无忧无虑倒也没什么不好。
    赵羡词心里一紧,顿时觉得愧疚起来,云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傻话,秦牧云摸摸她的脸,现在虽然要忙于生计,但好歹我们不必仰人鼻息,不受那些闲气,比什么都好。不然,只怕你我现在,不知许给了什么样的人家,还在家相夫教子呢。
    两人一路闲聊,难得有如此独处的光景,倒也别有情趣。
    次日一早,赵羡词觉得天还没怎么亮,秦牧云就要起床去习武。
    难得今日没什么大事,你多睡一会儿嘛!说着抱住她的腰,赖在身上不让人起来。
    秦牧云无奈,只好亲亲她的额头,上次师父信中说要来,京中距南省最多也不过半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时我要是基本功不扎实,怕是要挨罚。
    赵羡词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不过,她这两日没有多少要紧事,就叮嘱福伯和守青,如果有什么要事,就直接来家里找,这才有了与秦牧云卿卿我我的时间。
    好在这几日倒也太平,赵羡词美滋滋的看秦牧云习武,又陪着去学堂帮忙,倒让罗瑶没有可趁之机。
    这日傍晚,学生们下了课,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去温习功课。晚晴匆匆忙忙跑过来,做贼一样叫道,公子,公子,不好啦!
    赵羡词还正在和秦牧云一道整理书籍,怪道,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好像出事了!晚晴说,这会儿正在府上等着,说一定要见到你。我看脸都被人打青了。
    赵羡词听罢,心道,可能是梁春要收网了。
    于是让晚晴留下陪着秦牧云,先不要回去,免得被赵麒年看见,又要一番折腾。她自己出了门,果然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穿短打的粗衣大汉过来,拿着梁春的信物说,赵老板,我们老大说,事儿要成了,只等您了。
    赵羡词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这两天自会前去求见梁老大。
    待一路回到家,还没进门,赵麒年就冲了过来,叫道,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大哥何故如此?赵羡词拉住他,有事慢慢说。
    赵麒年自从去过斗场,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斗场比赛,与斗鸡斗蛐蛐异曲同工,但要烧钱得多。再加上梁春在背后有意操纵,于是赵麒年在连赢好几天后愈发膨胀起来,每天点卯。可惜,不过一个月,他的好运气就不见了,而且越输越惨,越惨越输。
    如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赵麒年几乎把全部家当都填进去了。
    他是一点一点输掉的,初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输了多少,直到近几日,才发现身上的地契铺面乃至仆役都全输光了,这才开始发慌。
    本想如以往那样赖账,可是,梁春是什么人?又岂能容他如此。
    赵麒年这才被狠狠揍了一顿。一开始,他去找了杨士显,指望杨家让衙役去砸了春和斗场,可惜,梁春年年都会给杨知府送好礼,杨士显也是知道的,况且,他向来与赵麒年不过是表面兄弟,还不大看得上这么没脑子的人,于是敷衍一番,把人打发出去了。
    更绝的是,杨士显还趁机踩了一脚。
    赵麒年作为墙头草,有时能给杨士显当枪使,有时又过分听赵羡词的话,尤其杨士显听说了赵麒年帮赵康那个福隆楼开张的事。杨士显现在轻易不敢动赵康了,毕竟人家现在是御史赘婿,万一惹恼了秦御史,搞不好一纸弹劾下来,他爹的乌纱帽就危险了。
    但被赵康压过一头的这口气,杨士显是万万咽不下的。如今见赵麒年没了用处,赵家更是日益衰败,索性亲自写了诉状,轻易地就把赵麒年在户部的挂职捋了下来。
    赵麒年得到正式文件时,这才慌了。
    兄弟,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赵麒年抓住她的手,外面都传得有鼻子有眼,都说你是我爹的私生子,我们就是嫡亲的血亲兄弟,康弟,你不能见哥哥遇难不管啊!
    见赵康皱眉,赵麒年又忙说,家产都好说,只是我的官职康弟,你看,你是秦御史的女婿,你说话一定有份量,只要你肯帮我说两句好话,这事儿一准能成。而且,我也不白让你帮忙,我娘已经给京城周家去了信,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了!等我东山再起,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还在这信誓旦旦,却不知家里季馥兰为这事儿,几乎愁白了头哭瞎了眼,如今也不过刚四十出头,就已经添了白发。赵麒年的官职,原就是她花钱买的,自然要打通各种关节,周家也是出了力的。如今被弹劾,自然还可以再找周家她姐姐帮忙,只是上次没能撮合成周雪津和赵羡词的婚事,季馥兰那会儿就觉察出,她姐姐不大看得起她。
    季馥兰心里有气,不愿受那委屈,这才急急忙忙回了家,也好久没联系。如今再去信,还是求人,她便又要白白吞下这委屈,更低人一等。
    但是,为了儿子,她几乎咬碎了牙齿,还是忍耐着极卑微恳切地给姐姐去了信。
    一时间,又怨赵羡词没福气,觉得倘若当初赵羡词进宫选秀成了皇妃,这南省哪里还有人敢给她们母子难堪!
    ***
    赵羡词听他说完,脸色就冷了下来,你现在求我有什么用,当初赌的时候毫不收敛,现在出了事,也毫无悔过之心,莫说我无能为力,就是有办法,也不会帮你。
    你!赵麒年没想到,一向对他好言好语的赵康,竟然突然变了脸,态度如此冷淡,眼角余光都是冷峻的漠视,让赵麒年简直呕了一口老血。
    他本想立刻甩袖就走,但因实在别无他法,看母亲的态度,那周家也不知可不可靠,说不定还不如御史女婿有用,便平生头一遭忍耐下来,赔笑道,康弟教训的是,确实是为兄没有分寸,我以后一定改!你看,你能不能就帮帮忙?这样,如果你肯帮我,我立刻让人安排你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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