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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玫(25)

    毕竟修行这事看悟性,悟性再说得明白点就是发散思维和联想能力,就现在年轻人这同框即发糖一个眼神能抠出百种含义的本事,哪个不是修行的绝世天才。
    班西听时律这感慨得有点跑偏,探过头瞄了眼屏幕原来时律不知道怎么点进了微博的CP超话,又点进了超话榜单里唯一一个头像自己认识的广场。
    乌瑟在高清大图里颓废疏冷地跟班西对视,半睁不闭的眼睛掩着眼里的光,领口敞了三个扣子露出小半胸膛,脖颈修长皮肤白皙,引得下面写满了我行了我可以我社保。
    挺有趣的。
    于是班西愉快地截图点开微信分享给乌瑟本尊,得到了乌瑟???三连。
    讲道理啊,哪有脆弱易碎一推就倒还被这样那样到哭的海巫,是看不起他的十八根触手吗?
    乌瑟十八根触手想跟班西激情讲道理,奈何班西给他分享后就又把手机塞给时律,把最后一袋礼物投放到能量轨道里,放松地靠在时律边上打起瞌睡。
    靠在雪橇边上他怕自己睡迷糊了真的翻下去,就算摔不死也非常丢人。
    鲁道夫响亮地叫了声他听不懂的号子,开始调转方向原路返回,时间正好是是今天与明天交界的十二点,班西在天际看到了分割时间的那条线。
    他以前是看不到的,男巫的感知力只能感觉到时间分割的线从身上划过,不足以让他看见这条线在现实中的投影。
    但现在他看得很清楚,那条线像是潺潺小溪,一条衔尾的蛇,过去与未来在其中流淌着,每一珠水滴都是编织好的命运。
    那些礼物袋里撒下的光和雪,就溶进这条小溪里,溶进溪水里流淌的命运里。
    一点冰凉落在班西鼻尖,他困顿地睁开眼,还以为是礼物袋里的哪个飘错了方向,却又发现那只是一片雪花,一片再普通不过的雪花,跟在雪橇后面轻盈地飞舞着。
    像是圣诞节的精灵。
    欢迎回来。他听到鲁道夫低沉地说道。
    而后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申市这种地方不应该看到这样的鹅毛大雪,追在雪橇后面如同白雪飞扬的翅膀,每拍打一下,都能听到轻快的笑声。
    班西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又被鲁道夫阻止。
    请不要这样。鲁道夫说道,他们会融化的,那样我就不能带他们回家了。
    中文里的相同读音使得语境很难准确辨别,但班西直觉鲁道夫用的是他们。他仔细打量那些雪花,那些与普通雪花别无二致的雪花,每一朵都是完美的六角形,每一朵里都洁白无瑕,没有半点杂色。
    是圣诞老人?疑问句被班西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鲁道夫只用沉默作答,过了许久,他才轻柔和缓地开腔。
    极北的王国很美。
    雪会纷纷扬扬的从天上落下,一年里十一个月都能看到极光在其他地方永远都看不到的,像是世界尽头星光破碎才能留下的残照。
    那就是圣诞老人。
    他们曾经是红衣服白胡子的圣诞老公公,或者是清瘦严肃又有童心的老爷爷,再或者是轻巧如精灵的彼得潘。人类有多少种圣诞节的幻想,他们就有多少种面貌。
    他们有精巧的魔法,他们熟知每个孩子的梦想与命运,在圣诞节时悄悄潜入命运之河做一点小手脚,在那些不论苦涩或是幸福的命运线里涂抹上圣诞节的惊喜亮色。
    逝去的亲人在梦中相见,丢失的珍宝在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一些美好的,快乐的,只要想起就会被温暖的回忆。
    但是人类世界衰退的神秘筑起了高墙,无论是何等面貌,他们都无法再踏足那个世界。
    于是那些圣诞节的幻想又变成了雪花,变成了极光,变成了礼物袋里的秘密,乘着风随着命运流淌,流淌进每个等待礼物的孩子的心里。
    好孩子值得一个圣诞节的惊喜。
    然后那些洁白的,褪去了所有光彩的雪花飞了回来,不过因为魔法的消失,只有驯鹿知晓他们的存在,偶尔有些感知力极强的女巫能看到他们,但也只是一瞬的光景。
    圣诞驯鹿会为这些精疲力尽的雪花指引回家的方向。极北王国的第十二个月,失去了魔法的国度只有沉默,漆黑的夜幕如天鹅绒的毯子,盖住了寂静无声的白雪皑皑。
    鲁道夫在天亮前停下了雪橇,将班西和时律放在小洋房门口便急匆匆告辞。白雪的羽翼在他的雪橇后纷扬,鲁道夫急着送他们回家。
    回程总是热热闹闹的,鲁道夫听得见雪花的窃窃私语他们聊着自己遇见的每一个好孩子,聊着他们如何送去一份美好的礼物,就像是曾经圣诞老人们点起炉火窝在躺椅里,在圣诞节后半梦半醒地闲谈。
    圣诞歌响了起来,雪花窸窣着音调起伏,穿过风雪延绵过时间线,歌声里少了两片雪花的和声。
    鲁道夫听得出来,他知道自己带来的每一片雪花,雪花们也知道,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
    有两片雪花永远地留了下来,圣诞老人不能伤害别人,但他们可以融化,可以化为力量,可以用自己的全部魔法实现孩子心底最深处的一个愿望。
    吴小雅的妈妈醒了。
    她还有些昏沉,茫然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
    吴她重复着丈夫的名字,用陌生又疑惑的语气注视着来做笔录的警察,那是谁?
    小雅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没有结过婚。
    怎么,单亲妈妈不行吗?
    行,当然行。
    但在这件事情上,它就是不行。
    刚在休息室里躺下五分钟又被电话叫醒的李平头疼欲裂,摇晃着打呼噜的徒弟起来干活。
    外面天色将白,大厅里应景搭起的小圣诞树上彩灯亮了整夜。
    班西在小洋房里补了一觉,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小洋房里睡觉舒服得很,正位节点的能量场清洗干净了他全部的负面能量,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愉快,更美好的是算算日子,到第一阵春风到来前,他都没什么节日要过了。
    班西洗漱好走下楼,办公室里时律正在看一本《Excel函数大全》,不过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在书页缝隙间偷窥班西的反应。
    一份打着蝴蝶结的礼物端端正正地放在班西的办公桌上。
    时律的表情因为紧张而阴沉,捏着书页捏出几个褶子。
    班西开始解蝴蝶结了。
    班西拆开包装纸了。
    班西打开礼物盒了!
    时律手上的纸页发出细微的破裂声,可惜半点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顾盯着班西对圣诞礼物的反应。
    礼物盒里是一条领带,时律根据班西的穿衣习惯挑的,蓝绿条纹质地柔软,没拆掉的价格标牌要四位数。
    班西没收到付款短信,说明这是时律用自己的小金库买的一个月一百三十七块抠巴下来的小金库,哪怕不久前买药丸的钱班西补给他了,这条领带对时律也是绝对的奢侈品。
    谢谢。时律听见班西道谢,嗓音里透着点柔和温软的笑意。
    那双眼睛里的薄雾缓缓散开,绿色透亮着像是晨光初绽。
    时律被戳穿也不装作看书了,放下书阴沉着脸光明正大盯着班西。
    班西靠过来,距离近到时律能数清楚班西的睫毛。
    亲爱的时律先生。班西开腔,指尖挑着那条领带,尾音扬起一点暧昧的弧度,或许习俗有所不同,但你要知道,领带是不能随便送的。
    时律屏住呼吸,凑近了看这张脸实在漂亮,眉眼皆如古典油画,用最细腻的笔触一点点一层层涂抹出的精雕细琢。
    尤其唇色浅淡,唇形又饱满圆润,一张一合说话间像是两片将开未开的花瓣。
    露水轻颤。
    他无心去听班西在说什么了,身体往前又往前靠了靠,也说不清是无意或者有意,碰在了那漂亮的唇瓣上。
    甜的。
    班西没动,只是话说半截突然断了片,就看着时律僵在那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越来越像下一秒要打人。
    他忽然就笑出声。
    好吧。班西往后退了退,领带在脖颈间打了个简单的平结,这的确是份不错的礼物。
    我很喜欢。
    第32章
    圣诞节后平凡的一天, 安吉丽娜咬着新买的牛肉味磨牙棒嘎吱嘎吱。她看看左手边的班西,又瞅瞅右手边的时律,以一个雌性的直觉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好吧, 光是这以她为分界一边一个的走位,就已经非常不同寻常了。
    班西翻了页书, 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申市湿冷的冬天也不能阻止他往杯子里加满冰块, 杯壁挂了一层细小的水珠,在杯垫上洇湿一圈深色的痕迹。
    他把咖啡杯放在杯垫上, 用羊皮纸当杯垫的静音效果显然不怎么好, 杯子隔着一层羊皮纸, 和桌子碰撞出一声轻轻的响。
    安吉丽娜就看着时律整个人跟着那声响整个人弹了一下,脸色刷地沉下来咬牙切齿。
    班西不紧不慢地扯了扯领带,领带上缀着个金色的领带夹, 嵌了几个小小的金绿色宝石,颜色通透又干净,衬得领带都跟着上了个档次。
    时律又便如泄气的气球窝回去, 黑着脸仿佛闷闷不乐,又有点下一秒要干死谁(各种意义上)的意思。
    安吉丽娜懂了。
    她忍耐住自己开嘲讽的冲动, 只礼貌地翻了个白眼以示磕到, 并不是很想注意到班西那条领带是时律送的。
    她当然知道领带是时律送的,这领带还是她帮忙给挑的圣诞礼物, 不然就时律那老人机水准的品味和寒酸的预算,鬼知道能选出什么样的圣诞礼物来。
    一想到这屋子里的配置加上她就真的是狗(lang)男男,安吉丽娜就很想去房顶激情嚎一首我应该在车底。
    她用自己并没有的恋爱经历发誓,这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不然她怎么会在这屋子里能闻见自己身上不可或缺又实在多余的单身气味, 要不是班西看着云淡风轻毫无异常,时律那表情又像是人人欠他八百万, 安吉丽娜真的怀疑自己没看到的时候班西把时律给睡了。
    嗯?为什么不是反过来?
    安吉丽娜比较了一下班西和时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时律纯得连初吻都还没交出去。
    班西慢吞吞地抿了口咖啡。
    那他就很像是初吻交出去的咯?
    对巫师的刻板印象要不得。
    虽然那天对时律来说,亲了四舍五入下应该也差不多等于睡了。
    而且班西自己也承认,当时打个领带的功夫,他脑内的确已经进展到哪家酒店的大床房会比较舒服了。
    上下倒是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反正他都没尝试过,也就无从评判。
    班西对时律的亲吻没什么反感,便也不介意跟不反感的对象稍微坠入爱河一下。
    在这方面他自认为是体验派,在一起是决定爱不爱的必要前置事件,是以他也就无法理解许多人,还没有在一起为何就为了旁人牵肠挂肚死去活来。
    可惜活了这二十多年,还没人能跟班西达到第一步的在一起。九成九想跟他有点什么的就是真的只想跟他有点什么,走肾不走心外加借种。
    强大到班西这个级别的男巫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会有天赋卓绝的后代,导致他在不少女巫(以及雌性神秘生物)眼里就是个行走的优良精子库,不管是纯洁的偶遇还是火辣的勾引,最终目的就是嫖他几晚上有了孩子再翻脸不认人。
    女巫的孩子关男巫什么事情,名分是不可能的恋爱也是不可能的,最多钞票给足。
    至于剩下那一分不是只想跟他有点什么的
    班西想了想,没想出来。
    大概准备连罗斯巴特家一起收入囊中的可以算?不过班西有点记不清那位的坟头草有多高了。
    时律是第一个他觉得这事情可以试试的,反正只做体验又不会掉块肉,但他试探着稍微回应了一下,时律的反应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班西百分百确认时律当时那个表情就是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色令智昏,他要是给点回应当场就能搞出点什么的馋他身子。
    所以明明是时律自己先送的礼物先动的手(嘴?),现在却仿佛是班西占了他便宜般时刻离他三米远。
    也是令巫师费解。
    班西喝空了杯子里的咖啡,也没能揣度出时律的心思,最终只能归结于东方的神秘比他想象中还要保守,即使是一时意乱情迷,他也不应该过分撩拨。
    舌尖的咖啡在冰凉过去后缓缓泛上酸苦,冰块冲淡了咖啡厚重的苦涩,香气却也没有那么醇厚芬芳。
    飘乎不定地在舌尖缠着,像是时律满脸苦大仇深又要从书缝里偷瞄他的眼神。
    班西好整以暇地放下杯子,对上时律游移着假装无意瞟过来的视线。
    他笑了笑,眉眼弯起长长的睫毛轻垂,眼底漾出柔柔水光的笑意。
    他诚心诚意地忏悔自己不该过分撩拨,可跟他下次还敢又有什么关系呢。
    砰。
    时律猛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把心里高歌着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的安吉丽娜惊得跑调,串到了隔壁爱就一个字,无语地看着时律逃跑都凶得像是去砍人。
    事实却是去后院祸害刚翻了土的草药田,试图用黑脸把杂草给吓回土里。
    唉安吉丽娜可惜地轻叹。
    这么怂你让她怎么站小狼狗上位,班西这种斯文败类老司机被搞才比较好磕,她都脑补完三千字的新手上路开车指导了。
    班西仿佛对她脑内呜呜呜的小火车有所察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安吉丽娜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头顶的剑颤得下一秒要掉下来,她赶紧举手发誓自己只是在微博上多关注了几个磕糖的博主,导致看到同框都容易产生联想。
    我上班时间从来不搞。安吉丽娜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你没觉得我最近脾气好多了吗,温柔耐心就连血浆需求量都少了,这都是糖的功效!
    啊,还有肉的功效。
    不过这个不用跟班西讲了。
    班西这种传统巫师她知道,说尺度大放得开那是尺度比谁都大比谁都放得开,说老派保守却也是真的老派保守,她万一不小心没掌握好中间的分寸,惹得班西拔她网线那就不美了。
    安吉丽娜还想今天晚上在磕糖bot里激情投稿一番#818我的高岭之花上司是如何被小狼狗吃掉的#,让微博姐妹们一起感受她一头恶狼被按头吃狗粮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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