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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54)

    秦砚伸手绕过他后颈,扶他起来:去床上睡吧。
    傅岳庭顺着他的力道从浴缸起身,带起片片水迹,砸回去发出阵阵清脆水声。
    微烫的热水还保留着温度。
    冒着热气的水珠从傅岳庭身上往下滚落,留下道道水痕,圈圈氤氲雾气也在本就不断升温的浴室内游荡,此时也在他身旁萦绕。
    秦砚移开视线,扶他出来,感受到掌下湿漉漉的温热肉体,抿唇取过一旁的浴巾递给他:擦一擦。
    傅岳庭酒品一向很好。
    他虽然困极了,但看到秦砚递来浴巾,还是伸手接过,然后转过身,打算回到浴缸里。
    秦砚把他拉回来:去哪儿?
    傅岳庭步伐踉跄,晃悠悠倒进秦砚怀里,睡颜还朦胧,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睡觉。
    刚才扶他起来,秦砚身上的浴袍形状散乱,只有袍带还牢牢守住阵地,护住了下摆。
    傅岳庭忽然跌退过来,还沾水的背径直贴在身前
    秦砚眉心微蹙,退了半步,抬手把傅岳庭扶正,帮他把手里的浴巾围在腰间,才随手拢过浴袍的前襟:回床上睡。
    傅岳庭反应慢了一拍,任他动作。
    直到浴袍系好,才缓缓皱起眉头,看向浴缸:这不是床吗?
    第69章 之后的事,顺其自然。
    这一幕很熟悉。
    对话也很熟悉。
    秦砚于是再回一句:到另一张床上。
    傅岳庭皱了皱眉, 看起来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也没有多问:好。
    秦砚拿了另一条浴巾帮他简单擦干,又帮他换上睡衣, 才牵起他走到浴室门口:你先去睡。
    傅岳庭没松手:你去哪儿?
    秦砚说:我去换衣服。
    傅岳庭说:不准去。
    秦砚顿了顿, 继续把他扶到床边:你坐好, 我马上回来。
    傅岳庭应该根本没听他说话, 握住他的五指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你不是说要睡觉,为什么还不睡?
    秦砚:
    他站在床边沉默一秒,试图和傅岳庭讲道理,是你说要睡觉。
    傅岳庭坐在床沿, 闻言抬眸看他, 眉头还皱着:明明是你。
    秦砚说:你
    话刚出口, 傅岳庭眼睑微沉,敛起一半眸光,细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包裹着他的睡意。
    他忽然松了手, 却又倾身过来,抬手抱住秦砚腰身, 半干未干的侧脸埋在半干未干的浴袍里,让他原本冷冽低沉的声音变得闷闷:我困了。
    秦砚垂眸看他。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小半张脸。
    傅岳庭微微低着头,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松软的白色浴袍衬得柔和,连惯常锋利的神情都竟然显得乖巧。
    秦砚正看着,就见傅岳庭又皱了皱眉, 双臂的力道紧了紧。
    半醉半睡间,他语气不满地强调:我困了。
    秦砚不经意失笑。
    他抬手按在傅岳庭肩上,稍俯身,轻声道:我换了衣服就回来,好吗?
    傅岳庭没有睁眼:不好。
    秦砚又说:那你先松手。
    没了回应。
    傅总?
    傅岳庭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了。
    秦砚低头看着身上再度散乱的前襟,有些犹豫。
    睡衣还在衣柜里,傅岳庭不放手,他连转身的动作都很难做到,何况走到衣柜前,更别提换衣服了。
    可穿着浴袍,如果夜里系带散开,明天早上难免会尴尬。
    想到这,秦砚再俯身下去,轻声道:傅总。
    他话音刚落,傅岳庭倏地睁开双眼。
    秦砚说:你先
    但没等他第二句话说完,傅岳庭看向他,突然抬头吻在他唇上。
    秦砚没有防备,不由一怔,之后反应过来,才打算退开距离。
    但他刚想直起身,傅岳庭也跟着他站起,结果脚下一个不稳,绊住秦砚后退的动作,两人齐齐倒向一旁。
    秦砚仰面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离开,傅岳庭也紧跟着砸在他身上,额头直直磕在他下唇,当即留下一阵尖锐的刺痛。
    秦砚轻吸一口凉气,抬指擦过,才发现指腹沾了血迹。
    可傅岳庭体内的酒精却没有被这一下砸醒。
    他曲肘撑在秦砚耳旁,目光落在秦砚磕破的嘴角,声音轻得压在喉咙里:血
    秦砚又暗叹一声。
    他说:对,是血,你总该让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傅岳庭的眸光仍然动也不动,一看就知道,这句话又被他当做耳旁风处理。
    秦砚对他每每醉酒后就病入膏肓的选择性耳聋已经无可奈何,有了这样的插曲,也没了换衣服的念头。
    然而他伸手去掀被子,视线刚转,余光就看见面前一道黑影沉沉压下。
    秦砚回过脸,看见傅岳庭的脸就近在眼前。
    那双细密的眼睫此时几乎近得扫在他的眼睑,似有若无的酒气一呼一吸,混着喷洒的湿热气息拂过脸侧。
    傅岳庭又吻在秦砚的唇上。
    削薄却柔软的触感紧紧压来,秦砚掀起被子的手立刻收回,按在傅岳庭肩膀。
    可不等他推开。
    傅岳庭缓缓启唇,吮吸着他刚添的新伤,湿软的舌尖探到缝隙,小心地舔去一层腥甜的血痕。
    秦砚动作微僵。
    傅岳庭含住他的下唇,灼烫的舌尖还在仔细打转。
    秦砚抬手扣除傅岳庭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傅岳庭眼底昏沉,眸光里只清晰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影子。
    秦砚看着他眼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蹙眉道:看清楚,我是秦砚。
    傅岳庭怔怔看他:秦砚
    秦砚道:我不是你暗恋的
    疼。傅岳庭打断他,抬手握住他手腕,松手。
    秦砚只好先把他松开。
    没了支撑,傅岳庭顺势埋在他肩颈,闭眼睡了。
    秦砚:
    他侧过脸看着傅岳庭坦然的睡颜,抬手揉了揉额角。
    下唇的伤口少了刺痛,却又多了几分肿胀,他正要去试,转念想到什么,又收回手,抱着傅岳庭躺正,也渐渐沉入梦乡。
    翌日。
    清晨。
    傅岳庭在额头的一阵闷痛中醒来。
    他正想抬手,耳侧就拂过秦砚的温热气息,不由手脚顿住,一动不动。
    昨晚
    傅岳庭薄唇微抿。
    昨晚韩峰和宋景明轮番劝他喝酒,果然又醉了。
    醉后的事,脑海里只剩几个片段,不太清晰。
    他只记得,和秦砚上楼之后去浴室洗漱
    等等。
    傅岳庭回想片刻,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让他猛地睁眼看向秦砚。
    他收拢五指,视线不由自下滑,落在秦砚敞开的前襟里,又立刻闭眼。
    秦砚昨晚,也洗了澡。
    记起拉开浴帘后看到的场景,他尽管刻意去忽略,那个画面也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秦砚右手拿着花洒贴近胸前,喷薄而出的热水伴随着水雾,自上而下包裹着皮肤,像一层水色的薄膜,在灯光下闪得透亮,条条缕缕水线滑过前胸,腰腹,没入阴影,顺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坠向地面
    傅岳庭呼吸略微急促。
    他又想到秦砚仰起的脸。
    滴滴水珠沿着冷硬的下巴,滚过脖颈,滚过喉结
    尽管记忆到此为止,可看到身上的睡衣,他猜到昨晚又是秦砚帮他换了衣服,不由又记起上一次秦砚帮他换衣服的场景。
    越是深想,他的呼吸越是火热。
    不想让秦砚察觉,他往后退了退。
    别动。
    耳畔传来的低沉嗓音让傅岳庭下意识僵住。
    他抬眸看了一眼。
    所幸,还没醒。
    傅岳庭正要再往后退,却发现衣摆被秦砚压在身下,于是小心抬起搭在秦砚腰侧的手,往身下探过去。
    摸到一层浴袍,他打算轻轻拨开,可刚有动作,浴袍里滑出的东西正好落在他掌心。
    傅岳庭下意识接住,就见秦砚眉心稍动,呼吸微微加重。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傅岳庭的宿醉彻底清醒,他屏息看着秦砚,停在半空的手僵得酸疼,却担心惊醒秦砚,不敢有半分动作。
    直到秦砚的呼吸重新平缓,他才缓缓把它放下。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手才有了知觉。
    烫得火烧火燎。
    这股热度透过掌心一路烧进四肢百骸,让他再难平复。
    秦砚醒过来的时候,傅岳庭还在挣扎,一分一毫地后退,见秦砚终于睁眼,他直接掀了被子起身,留下一句我去卫生间就匆匆走远。
    话音落下,秦砚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
    和砰的关门声。
    秦砚残存的睡意被傅岳庭惊醒,也从另一侧起身,正好趁他去卫生间的时间,换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傅岳庭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砚已经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
    我先傅岳庭出门后,视线一直落在秦砚以外的地方,离开前打招呼,才转向秦砚,只看一眼,却皱起眉头,你的嘴怎么了?
    秦砚抬手碰了碰。
    伤口应该结痂了,但没有消肿,碰到还会有酸胀感,估计还要几天才好。
    听到傅岳庭问这个伤口,他不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转脸和傅岳庭对视一眼,才淡声反问:你不记得了?
    傅岳庭心跳莫名乱了一拍。
    他看着秦砚的下唇。
    伤口细小,还有些肿。
    这难道
    看不出秦砚的情绪,他看似镇定:我该记得吗?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酒后断片了。
    秦砚竟然已经有些习惯。
    他深深看着傅岳庭,只说:你昨晚喝醉,不小心撞到了我。
    撞到
    傅岳庭不动声色:是撞的哪里,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秦砚说:额头。
    傅岳庭略有些失望。
    秦砚伤到的地方是嘴唇,这么敏感的地方,他以为昨晚会更戏剧性,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
    他上前一步,低头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秦砚错开身,转身走向卫生间,小伤罢了。
    傅岳庭面前一空,怔了怔,才看向秦砚的背影。
    秦砚背对着他,转而问:你暗恋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傅岳庭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还是老样子。
    她还不知道你的心意?为什么不告诉她。
    气氛变得沉默。
    秦砚正以为傅岳庭不想谈起这个话题,就听见傅岳庭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说,该怎么告诉他。
    秦砚在镜子里看到傅岳庭的脸。
    傅岳庭视线微垂:还不到时机,我怕弄巧成拙。
    他的神情不像作假。
    秦砚收回视线。
    他抬指擦去凝在伤口的水,没再开口。
    昨晚的触感仿佛还很清晰。
    秦砚稍稍迟疑,眼底难得掺着复杂。
    上一次还可以当成意外,这一次的吻却不再能用意外形容。
    但既然傅岳庭还是不记得,他也还是没有主动提起。
    或许傅岳庭只是醉后把他当成心仪的人。
    如果是这样
    秦砚拧眉再看一眼傅岳庭。
    算了。
    之后的事,就顺其自然。
    第70章 您说是磕破的,它就是磕
    秦砚洗漱好后, 正好韩峰上来喊众人吃饭,就和傅岳庭一起出门。
    宋景明比他们迟一步,看着两人并肩下楼的背影, 可能是被韩叔洗脑过多的缘故, 他已经感觉到一种诡异的习惯。
    昨晚傅岳庭喝醉了。
    他和韩峰灌的。
    秦砚应该又是照顾了傅岳庭一夜吧。
    一想到这, 宋景明心里就往上涌着酸气。
    秦砚偏心眼啊!
    每次他喝醉了, 别说照顾一夜,那是照顾一下都没见过啊。
    但思来想去,他只能把这当成是对待外人的客气,他这个自家人, 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 谁让傅岳庭掌权傅氏, 还有意和公司深度合作呢。
    景明哥,看什么呢?
    啊?听到简雪的声音,宋景明回过神,哦, 没什么,随便看看。
    简雪说:那我们下楼吃饭吧。
    好。宋景明转身和她一起往楼下走, 正好,今天你去公司报道,我带你过去。
    简雪也记得他昨晚就提过这些,今天还特意早起化了个淡妆,只留了口红没擦,等着吃过饭再涂上。
    两人走到餐室时, 秦砚和傅岳庭已经落座。
    桌上的早餐也已经摆好。
    因为远不如傅岳庭家里准备得那样精致,韩峰还不好意思地问:岳庭,还合口味吗?
    傅岳庭说:味道很好。
    韩峰才继续给自己摆筷子。
    这时,宋景明的视线被两人吸引过去。
    碗里的粥还烫着,他低头吹了吹,百无聊赖地扫过一眼傅岳庭,又看向秦砚,准备提起先送简雪去报道的事:老秦,我今天
    话说一半,秦砚抬眸过来,看清他的脸,宋景明愣了愣:你的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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