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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66)

    对话几句,他已经看出傅博宏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从第一次和傅博宏见面,这个老爷子就从没表现出曾经商场大鳄的强横, 直到今天态度也没有变过,这其实让他更有些奇怪。
    如果今天不是一场鸿门宴,傅博宏又为什么让他来这一趟?
    秦砚没有主动发问。
    他清楚傅博宏会特意请他过来,想必就不会再绕弯子,总会告诉他目的。
    也果然。
    闲聊过家常,没多久,傅博宏又说:今天请秦先生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秦砚说:您讲。
    傅博宏开门见山:我想请秦先生,帮我劝一劝岳庭,让他答应参加一个舞会。
    即便已经猜到这个忙会和傅岳庭有关,不过听到这句话,秦砚心中还是微动。
    舞会?
    傅博宏说完这句话,忽然叹了口气。
    他从沙发上起身,住着手杖走到书房窗前。
    从小到大,岳庭的性格一直很冷淡。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他妈妈生下他之后就落了病根,一直卧床不起,很少有机会陪他。傅博宏回头看了秦砚一眼,他爸爸又是个混账。
    秦砚沉默不语。
    傅博宏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他跟着附和难免有点奇怪。
    所以他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做什么都有模有样,不用旁人操心,小小年纪,有时候我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后来他慢慢长大,果然很有出息,接手傅氏,发扬傅氏,这才几年呐,傅氏又是另一番光景了,至现在,就比起我当年要更甚几筹。傅博宏重新望向窗外,颇有些感慨。
    秦砚静静听着。
    他从不了解傅岳庭的过去,现在从傅博宏口中得知,脑海里竟然能描绘出一个小小的影子。
    小时候的傅岳庭,配上长大后的面无表情,似乎也不很奇怪。
    这时傅博宏话锋一转:可是,从小时候,到现在,他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实在叫人很担心。
    秦砚听出接下来才是他的重点。
    前几年,我觉得他这样的性格很好,很适合打拼,现在我老了,没多少日子好活,才发现,我把手里的重担子交到他手里,他身边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去帮他分担这些。傅博宏苦笑。
    他最近想到这一点,心里一度很自责,小时候是我的疏忽,没有好好引导他,只希望现在还不迟,趁我还没真的躺进棺材里,让他从现在起有点转变。
    话说到这,秦砚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博宏想给傅岳庭找一个后盾,找一个未来能帮上他的人。
    参加舞会,应该就是想在宾客之间帮傅岳庭挑选那个最佳的人选。
    通俗来讲,傅博宏和韩峰的想法出奇相似。
    最终目的都是催婚。
    这么多年来,你是岳庭唯一有交往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很信任你。傅博宏说着,从窗口转回身,体力不支,又走到书桌后坐着歇了歇。
    信任。
    秦砚回味着这两个字。
    的确。
    从傅氏主动向乘方科技迈出合作的第一步,傅岳庭对于他的信任,几乎到了让他都感到讶然的地步。
    但那是合作伙伴之间的信任。
    现在傅博宏提到的信任,显然不止于此。
    秦砚搭在扶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皮面。
    朋友之间的信任?
    其实也不可否认。
    那一套价值昂贵的别墅已经被秦砚撇去不谈。
    他想到傅岳庭私下台前几度帮他促成合作,想到傅岳庭数不清几次的酒醉,再想到那座小镇
    宋景明之前问过他。
    你和傅岳庭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还言犹在耳。
    回想起来,可能傅博宏的这个词就可以概括。
    信任。
    想到这,秦砚动作微顿。
    他也很难精准去定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对傅岳庭这样信任。
    好像不知不觉间,对方就悄然走进他的生活。
    这份静悄悄,和本人那强势锋利的风格截然相反。
    傅博宏则对两人熟识的过程丝毫不了解,他接着说:能让岳庭放在心里的人,除了你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
    听他把话全部说完,秦砚终于回道:这个忙,恐怕我也帮不到。
    傅博宏一愣。
    他没想到秦砚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秦砚紧接着说:不过我可以试试。
    傅博宏:
    要不是他心脏最近还算撑得住,这个大喘气就够他喝一壶。
    可惜自家孙子交往的朋友,连情绪都控制得和自家孙子没什么两样,从脸上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在故意逗他这个老头子玩。
    他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觉得岳庭会不同意?
    以他看到的秦砚和傅岳庭的关系,让秦砚劝傅岳庭参加一个小小的舞会,在他的想法里,简直轻而易举。
    毕竟他的孙子他自己心里有数。
    傅岳庭从没对半个人表现出对秦砚的特殊。
    从拉着秦砚留宿傅宅,到今天看到的两人的姿态。
    结果现在秦砚告诉他,帮不上这个忙?
    傅博宏不由拄着拐又站起来: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还要去问岳庭。秦砚也随着他起身。
    他说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
    傅岳庭心里装着一个暗恋了十四年的女孩,看得出用情很深,有这个条件在,催婚就变成一件很难完成的任务。
    他不想失信,索性提前和傅博宏说清楚。
    闻言,傅博宏也有些沉默。
    他请秦砚帮的只是一个小忙,他不认为秦砚会为了这种无足轻重的事驳他的面子。
    思来想去,他只好长叹一声:好吧。至少探探他的口风。
    傅岳庭性格之冷酷,常常让家里人都退避三尺,更是连他都揣摩不透,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秦砚不肯把话说满也情有可原。
    秦砚没再解释。
    事关傅岳庭的隐私,傅博宏如果想了解,由本人告诉他更稳妥。
    听到傅博宏这句话,他只说:好。
    正事算是聊完。
    傅博宏也没想要把秦砚就这么锁在书房,挥了挥手:走
    他话没说完,稍微宽松的袖口突然带倒桌上一个相框,啪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看出傅博宏走路吃力,秦砚已经走到书桌前,随时能照应一把。
    见相框被打飞,他抬手按住,免得它摔到地上,然后把它扶起。
    里面的照片立时浮现在秦砚眼前。
    他动作渐渐停住。
    见状,傅博宏也看过来,笑说:这是岳庭小时候的照片。
    秦砚在小镇上的时候,从吴妈拿出来擦拭的相册里已经看过傅岳庭不少照片,当然认出来这是小时候的傅岳庭。
    但让他注意到的,不是这张照片里的傅岳庭本身,而是傅岳庭胸口处,别的这枚胸针。
    秦砚不由拿起相框,仔细辨别。
    但不论他看多少次,这枚胸针,也的确和他家里收藏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傅岳庭怎么会也有这枚胸针
    秦砚正想着,思绪却忽然被傅博宏打断。
    那时候他也就十一岁。
    傅博宏回想片刻,很快想起了照片的背景,这是他参加学校里一个典礼的时候拍的。
    秦砚回过神,看到照片里的傅岳庭确实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手工礼服。
    他顿了顿,才道:这个胸针很漂亮。
    傅博宏笑着说:是啊,这还是我从欧洲带回来给他的呢,他难得很喜欢的一个小玩意儿,可惜后来出了一个意外,不小心丢了。
    丢了?
    秦砚眸底渐沉。
    傅岳庭十一岁那年,正巧就是十四年前。
    但傅博宏提起这个意外的时候脸上明显没了笑意,秦砚也不好再问。
    傅博宏也没有谈起这件事的兴致。
    他很快收敛起这瞬间的异色,又笑了笑:好了,我们出去吧,岳庭说不准要等急了。
    好。秦砚的思绪再度被他打断,也没有太过在意。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
    开门的是傅岳庭。
    他在门外等了很久,迟迟不见两人出来,所幸管家及时过来通知他们晚餐准备好了,他才有提前过来结束他们这次单独谈谈的机会。
    聊完了吗,该
    吃饭了。
    这三个字傅岳庭还没来得及出口。
    他先看到了秦砚手里的照片。
    第86章 放了十四年了,也该换了
    傅博宏在傅岳庭开门进来的时候, 就已经从书桌后走了出来。
    是不是该吃饭了?他刚才也注意到时间,当即猜到了傅岳庭的来意。
    他话音落下,傅岳庭回过神:对。
    傅博宏于是对秦砚笑道:那我们出去吧。
    好。
    秦砚放下手里的相框, 转身和他一起走向门口。
    傅岳庭还站在原地。
    在发现秦砚手里拿着的相框后,他脚下仿佛生了根, 让他动弹不得。
    浓烈而蛮横的不安顷刻间攥住了他的心。
    秦砚发现了那枚胸针,会不会由此猜出什么?
    傅岳庭眼看着秦砚和傅博宏并肩走到门口,终于找回力气,侧身让开了门前的路。
    见秦砚看过来, 他敛眸看向门外, 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隐藏在阴影里, 也缓缓收拢。
    如果秦砚真的联想到他的身份,他要怎么去弥补?
    先一步出门的傅博宏没有发现傅岳庭有什么不对劲,他出门后, 只对秦砚眨眨眼睛,然后被管家扶着去了餐室。
    秦砚知道他是在提醒关于舞会的事。
    但现在傅家人全部在场,当着众人的面和傅岳庭提起这件事,不太合理,何况也还没有急到这个地步。
    他和傅岳庭的住处相隔不远,回去再谈也不迟。
    傅博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之后全程没再提起过一言半语。
    众人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究竟聊了些什么,现在两人出来,从表面上也看不出蛛丝马迹。
    傅辉皱着眉,落后一步。
    他猜不准老爷子对秦砚的态度,又不好直接去问,眼神不由在一旁傅英哲的身上转了一圈。
    傅英哲正和傅盛邹婉柔一个劲儿抱怨天青娱乐的事。
    他把天青娱乐这么一个下金蛋的母鸡折腾得丢了, 老爷子又不管,傅盛和邹婉柔脸色也不太好看,更懒得再听他说这些没用的,都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傅英哲憋着满肚子的苦闷,转眼看见走在傅博宏身后的秦砚,十分咬牙切齿。
    他不知道公司的事到底是谁捣的鬼,可他这么倒霉,被他视作眼中钉的这个秦砚却过得越来越红火,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是一个破公司罢了,有什么资格让大哥和爷爷都这么看重?
    想什么呢?傅辉的声音突然在傅英哲耳边响起。
    傅英哲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他,才恨恨说出心事。
    傅辉作势为他打抱不平,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傅英哲听得眼前一亮,握拳一挥:没错,就得告诉爷爷这件事,否则还不知道大哥这么偏着一个外人呢!
    傅辉笑了笑。
    不长脑子的人,忽悠起来也十分简单。
    等到了餐室,大家各自在桌前落座。
    秦砚还是和上次一样,跟傅岳庭坐在一起,就在傅博宏左手边。
    只是不知怎么,从书房出来之后,傅岳庭显得有些安静。
    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可秦砚很快察觉出两者的不同。
    借着喝水的间隙,他转脸看向傅岳庭: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闻言,傅岳庭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
    他很快松开力道,免得秦砚看出什么。
    没有。刚才想起一件事。
    他这么说,秦砚也没再多问,接着收回了视线。
    再过片刻,傅岳庭才看了一眼秦砚的侧脸。
    秦砚正和傅博宏聊天。
    两人不知道在书房里谈了什么,之间的气氛全然不像他想的那么波涛汹涌,傅博宏脸上更连一丝对秦砚的不喜都没有,反而笑容满脸,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早在敲开书房门的时候,傅岳庭就明白他白担心了一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又有了新的事要担心。
    他想看出秦砚究竟有没有认出照片上的那枚胸针,有没有从这枚胸针联想到他的身上,然而秦砚一贯从容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需要的信息。
    唯一让他勉强有理由庆幸的,是秦砚对他的态度没有改变。
    如果真的有所发现,秦砚的反应不该这样平淡。
    傅岳庭五指紧了又紧。
    他现在,也只求是这样。
    之后一顿饭吃到一半,长桌前渐渐安静。
    傅辉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往傅英哲的方向看了一眼。
    傅英哲最近胃口奇差,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接应到傅辉的眼神,他立马来了精神。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想好了一套说辞,然后尽量随意地看向傅岳庭。
    说起来,大哥和秦总关系可真好啊。
    顿时,长桌前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过来。
    傅博宏也看向他。
    傅英哲憋住阴阳怪气,努力正常:爷爷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刚听说,大哥作主卖了一栋御青景苑的房子给秦总,友情价呢!
    说着,他报了一个数字。
    这是个绝对不会出现在御青景苑内的价格,甚至可能买不下郊区一套普通的别墅,何况是寸土寸金的御青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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