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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22)

    秦元熙一脑门的汗,颤抖着手:叫、叫陆伯桓过来!
    因为陛下今天很不愿意看见陆王爷,所以安排住所的时候,直接就让陆王爷住到离他很远的角落里去了,还美其名曰让陆王爷去放松放松,欣赏欣赏那边满院子的荷香,对陆王爷那是恩宠有加。
    现在就很后悔,他要早知道是个这,就应该让陆伯桓住到他隔壁来,真要有个急事的时候,陆狗还能当个人用用。
    秦元熙缩在软塌上,感觉到身上一层层的冷汗在往下落,他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心里面隐隐约约的惧意却还是一点点袭上心头,他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有点凉,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像在闹脾气,那种感觉,秦元熙觉得他好像要离开自己了。
    他对这个孩子其实并没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摸小肚子也没有鼓起来,说什么怀孕不怀孕的,并没有落到实处的感觉,但是现在,那种一阵阵的疼,真的让他有了真实的感受,额头抵在枕头上,秦元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痛意一阵阵袭来,让他眼前开始发黑,意识也有点模糊,整个人汗淋淋的,命都去了半条。
    陆伯桓被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秦元熙缩在软塌上,少年人身量小小的一团,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抬头往陆伯桓那边看了一眼,那一眼里噙着一点水意,唇色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在等待着求援。
    怎么回事?
    小太监丁一跟在摄政王的身后战战兢兢回话:陛下方才好好的,忽然就肚子疼了起来。
    陆伯桓!秦元熙拧着眉,按着肚子,小声的抽着气: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声音里带着沙哑,满满的无助和仓皇,陆伯桓看了他一眼,然后及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摸了摸秦元熙的额头,凉凉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帮他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才吩咐小太监:热水。
    小太监麻溜收拾了热水过来,要过来伺候陛下的时候,就被陆王爷抢了先。
    陆伯桓单手搂着秦元熙,把人护在自己怀里,一边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着脸上身上的汗,一边跟他说道: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言少宁也很快就过来,没事的。
    我、我肚子好疼,是不是秦元熙说不下去了,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神色有点难过,说不上来的哀伤: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巴不得呢。
    陆伯桓,我要是有个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变成厉鬼,天天晚上去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明明已经疼到没有任何力气,连张嘴都十分困难,说的那些威胁的话语半点力度都没有,反而给人一种脆弱的美感。
    不会有事的,大夫马上就来了。陆伯桓一反常态的好脾气,换着热毛巾给秦元熙擦着身上的汗,另一只手也空出来,帮他护着肚子:你会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你还说,你还有脸说!秦元熙抓着陆伯桓的衣袖,想来想去都气恼不已,干脆就拉过陆伯桓的手,一口就咬在了陆伯桓的虎口上。
    他这会儿没什么劲儿,说是咬了一口,其实一点力道也没有,陆伯桓也不恼,由着他咬了什么话也没说。
    今晚的陆王爷,反常的有点不像是陆王爷,可惜,秦元熙因为太疼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你个混蛋,非要来祭什么祖,这么高的山,这么热的天,你还让我自己爬上来。秦元熙说一句话都要缓上一会儿,气息一直都不太连贯: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要是一尸两命了,我变成厉鬼也要让你给我偿命。
    混蛋!秦元熙越说越委屈: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这么可劲儿折腾我,别人谈个恋爱顶多图个钱财,我跟你谈个恋爱,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你给弄死,我怎么那么倒霉呢?
    秦元熙念叨的声音很小,他已经没什么劲儿了,骂了一会儿之后更是提不起来劲儿,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干脆就闭上了眼睛,呼了一口气:陆伯桓,你是不是没给我请大夫?你走,你快走,你让赵拓出来,我不想死在这儿,祖国大好河山我还没有见到,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这儿,你快让赵拓出来,你让他给我找大夫去,快点呀,我要疼死了!
    请了,大夫在山下,马上就到。陆伯桓搂着秦元熙的手有些用力,手背上青筋浮起,可以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不会有事的,你会好好的,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元熙疼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想到一句就念叨一句,不管他说什么,陆伯桓都是在附和答应着。
    大夫过来的时候,是被蒙住眼睛的,秦元熙也不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夫人今日爬山时,恐动了胎气,这会儿肚子疼得厉害,还请您给看看。
    陆伯桓一开口,惊得秦元熙差点没有坐稳,要不是被陆伯桓护着,估计要一头栽下去。
    见过会胡扯的,没见过像陆伯桓这么会胡扯的。
    关键他还扯得一本正经,让人一点儿也听不出来问题。
    果然,那大夫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这达官贵人家里面总要有点私密的事情,不方便是不方便,也不是不能理解,不就是闭着眼睛诊脉,小事。
    尊夫人这是疲乏过重,外加着了凉,却是动了胎气,开上一副养胎的药方喝上三日即可大好。
    秦元熙一听大夫这话,刚要张嘴问,又想到自己还挂着夫人的头衔,只能愤恨不平的扯了扯陆伯桓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比划着让陆伯桓问话。
    陆伯桓按住他的手,然后真问了。
    他肚子一直疼,孩子没问题吧?
    大夫笑笑:脉象强健,孩子皮实得很,无碍,倒是尊夫人,体质有些虚弱,还需好好调养才行。
    陆伯桓了解,招手让人带着大夫下去开方子熬药,等那一碗黑呜呜的汤汁再端进来的时候,陆伯桓就见秦元熙自己十分主动的接过了药碗,不用哄不用劝不用吓唬的,自己就把那一碗药给喝完了。
    比不过喝要的时候,脸上的五官都要拧到一起,看起来有点好笑。
    空碗拿在手里,陆伯桓说到:今日倒是听话。
    秦元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命的事,能玩笑吗?
    他是不爱喝药,那么苦,为个感冒实在犯不上,但是现在可不一样,动胎气这事儿可大可小,他哪儿敢任性,搞不好就是一个一尸两命,他是真的还不想死,也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别说是一碗药,再来三十碗,秦元熙也能咬着牙喝下去。
    小事上他可以闹闹脾气,大事上,道理还是要讲的。
    聊聊?
    秦元熙拒绝:言少宁什么时候来?
    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不用想也知道陆王爷要跟他说什么,秦元熙想跟他说吗?
    那必须不想!
    于是他果断就蒙头睡觉了,而陆伯桓,竟然也没有说什么,秦元熙蒙头就睡,他就在一边坐下,捏着茶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夜凉如水,言少宁后半夜到的时候,就看到陆王爷尽忠职守的在为陛下守夜,那画面就、很怪。
    第39章
    言少宁是被人从被窝里面拽出来的,一路上飞檐走壁就差把胃吐出来了,到山上的时候,脑子就已经成浆糊了,带他来的那是王爷的心腹,言少宁还以为陆伯桓这边是出了什么事,到这儿以后才发现,陆王爷不仅好好的,还特别体贴的在给陛下守夜。
    这事儿要是赵大将军做的,言少宁也就不说什么了,但问题的关键是,这确实是陆王爷本尊,如此种种,就很让人不多想点什么。
    确实是累着了。言少宁把完脉,在陆王爷的示意下,把声音压得很低:他身体底子不好,以男子之身有孕,本就违逆天伦,对身体的损耗极大,像登山这种消耗体力的事儿,下次还是不要做了。
    身为一个大夫,言少宁的话已经很有分寸了,起码没有指着陆王爷的鼻子说他虐待人家孕夫,已经是给了陆王爷三分薄面。
    现在胎儿已经安稳下来,那方子我也看过,只改了上面几味药材,换了更温和的,三日的药量改成五日,没有什么大问题。
    陆伯桓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言少宁总觉得他好像一直在出神,看上去像是再发呆,可仔细一看,又不太像,陆王爷的心思一般人不要乱猜,言少宁觉得他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拎着药箱就打算先告退。
    外面说话。
    然后就被陆王爷留住了。
    言少宁无奈就只能跟上。
    这大半夜的,陆王爷还要找你谈话,怎么看都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但是言少宁又不能反抗,而且,看陆王爷这状态,这次的谈话恐怕还是跟赵大将军有关的,凡是跟赵大将军有关的,那都必须是非常大的事情,这种不确定因素,当然得一万个小心才对,半点也不敢疏忽。
    谈就谈吧,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
    言少宁跟着陆伯桓去了隔壁,这厢秦元熙等人走了以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陆狗就在旁边坐着,怎么敢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种感觉,不说如芒在背也差不多了。
    再加上秦元熙对自己今天的表现真的打不了几分,他现在就很头大,完全不知道陆王爷接下来会怎么做,心里面也没有谱,还要担心孩子,十分忐忑,一直等到两人离开之后,秦元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陆王爷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没有他想的那么想要他的命。
    可能以前想要来着,现在知道秦元熙肚子里装的是他自己的孩子,所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暂时留他一命?
    秦元熙不大肯定,这事儿就不太好说,谁也做不了准,
    陆狗那么狗,肚子里面装的什么狗注意,他怎么可能猜得到?
    秦元熙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更紧,明明是暑夏的天,却又感觉到从脚底渗出来的丝丝凉意。
    那种感觉,叫不安。
    隔壁,言少宁喝完了陆王爷亲手给倒的茶,又看了陆王爷一眼,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言少宁琢磨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王爷,可别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天亮,他可真撑不住,要是没什么事儿,不如早点回去睡觉得好。
    少宁,你与我许久的交情,对我了解几分?
    言少宁满脑子的问号,一口茶不知道是不是该往下咽,怎么感觉这个走向不太对劲,这人还是陆王爷吗?
    王爷,此话是何意?
    他嘴上喊的是王爷,那眼神却是怀疑。
    先前可以有一个赵大将军,那保不准现在还能再有个别的人,不然,素有雷霆之风的陆王爷怎么可能问他这个问题?还什么了解几分,陆王爷哪管别人对他了解几分,我行我素的从来都不在乎外面的声音的陆王爷,怎么可能问他这个问题?
    奇怪,奇怪,哪哪儿都奇怪,言少宁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脑子可能有点不太够用了。
    陆伯桓随手打开了一把扇子,幽幽的扇着凉风:我想知道,我与赵拓究竟区别在什么地方?
    言少宁还没明白,但也稍稍放了心。
    幸好没再多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来,不然这事儿真的就不太好办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应付这么两个人就已经有点招架不住,要是再来第三个,言少宁觉得自己非死在这儿不可!
    区别的话、面对这个问题,言少宁也迟疑起来:我与赵大将军并无什么交情,单凭感觉来看的话,赵大将军比王爷多了些杀伐之气,王爷更偏儒雅些,赵大将军就比较像个军人。
    可我本来就是个军人。
    言少宁更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总觉得陆王爷今天说的每句话,都是话里有话,句句都带着深意,甚至连个表情里面都藏着事儿呢,可陆王爷的心思,他也不敢乱猜,端着茶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出来。
    陆伯桓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了言少宁别的。
    赵拓那边你可有看出什么问题?
    这问的是之前赵大将军出来的时候,陆王爷之所以叫赵拓出来,就是为了调查宫里这位的底细,结果底细没有调查出来,还给自己调查出来个种,这种还在秦元熙的肚子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对陆伯桓都是一种刺激。
    言少宁踌躇了片刻之后,才慎重开口:大将军与陛下的感情,甚好。
    一边说着还一边打量着陆伯桓,见陆伯桓确实没什么反应之后,才继续往下说:据我观察来看,赵大将军与陛下怕是早已情根深种,只是、只是王爷不知道,而且,大将军对陛下视若珍宝,呵护有加。
    这说的就是实话,赵拓护秦元熙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再加上秦元熙之前那一番话,在言少宁看来,这俩人却是是虐恋情深的那种,也不对,虐恋情深且不自知的那种?
    赵拓对他的身份可曾有过怀疑?
    不曾。这一点言少宁十分肯定。
    那换句话说,对秦元熙身份产生怀疑的,有且只有陆伯桓一个人,再换句话说,陆伯桓就是因为自己是个神经病,所以他看谁都有点像神经病,当然,这话是不能往外说的,但大致意思差不多。
    果然,陆伯桓嘴角带出一抹很淡的笑意出来: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对吗?
    罢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去歇着吧,他现在情况特殊,往后你就跟在他身边,多注意点。
    言少宁又是一惊,这是陆王爷?这是不是有点抬不对劲了?陆王爷这是在关心秦元帝吗?这怎么可能?言少宁点头答应之后,才揣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立在窗边的陆伯桓。
    陆王爷一袭单衣,临窗而立,手执一把折扇,目光悠远,有月光洒在他身上,竟然还让言少宁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超脱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因为秦元熙半夜这一通折腾,第二天的扫祭就从简了,甚至下山的时候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秦元熙老老实实坐了轿子,也好好的奢侈了一把。
    祭祖仪式就算是这么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礼部工部拟定皇陵修葺项目,秦元熙这个皇帝等着批钱就算是了事,他这一趟折腾的,除了动了动胎气,差点丢了半条命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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