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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帝休(4

    哦?爱卿竟在烦恼这个?刘宏挥挥手,笑了,那朕再赐你令牌,可在办公日里自由出入衙内。爱卿,你亲自去挑选工匠,务必尽快制成那礼物。
    糜荏接过令牌,唇角微勾:多谢陛下。
    得到这枚令牌,糜荏心情很好。荀爽如今尚未销假,他也不妄动,依旧维持先前作息先将政事处理完毕,在五日之中留出半日外出监工而已。
    工坊尚未建成,看起来至少还需一个月时间。糜荏盘算一番,召来工匠修改某些不合时宜的地方。
    设计图纸是糜荏亲自画的。
    起初收到此图纸时,匠人们都觉得这作画之人根本不懂城建,整个设计就是盲人摸象,于是各自据理力争试图说服糜荏修改图纸,均被驳回。
    他们一怒之下干脆顺着图纸建造,想着这工坊塌了糜荏就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哪曾想越造便越体会得到其中精妙,纷纷自惭形秽,打心眼里佩服起了糜荏。
    得知糜荏打算改动一些地方,多是虚心求教,等糜荏解释之后才各自双眼放光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了。
    工坊建造暂且不表。
    接下来几日,刘宏一改往日闹腾,沉迷解环。
    哪怕早朝时有臣子因政见不合争执起来了,刘宏也还在上座皱眉沉思。
    等被太常唤醒,听了两人吵闹的内容,刘宏才翻了白眼表示不虞。他的余光瞥见手中九连环,一转眼珠计上心头:两位爱卿,这样罢。朕手中有个九连环,你们谁能将之解开,就按谁说的去办。
    众臣满面茫然。
    司马陈耽差点就要开口训斥刘宏儿戏,一想到荀爽如今未归,到底闭了嘴,冷眼由着天子胡闹。
    刘宏既然开口,便不会给他们拒绝的余地。他命太常将九连环交给两名大臣,催促道:快点罢,早朝还剩下一个时辰呢。
    啧,他用了三天都解不开这九环,就不相信这两个老顽固解的开。
    两位官吏相视一眼,纷纷自告奋勇率先解环,为此又差点吵了起来。刘宏头大的很,随便指了一人先来止住了这嘴仗:琉璃易碎,两位可小心些哦。
    拿了九连环的官吏闻言,手臂一颤,差点便将琉璃摔了。他在天子不快里收起了对的九连环的不屑,认真观察片刻,竟发现自己毫无头绪。他擦了擦额上因为闷热沁出的汗水,艰难摆弄了半个时辰,引得全部大臣都好奇地聚拢了过来,七嘴八舌探讨解环思路。
    然后,当日早朝便过去了。
    经此一役,九连环风靡京洛。
    几乎是在一夕之间,所有士族忽然就都兴起了这个小玩具。不过与天子刘宏手中珍贵的琉璃制品不同,他们流传的大多是用铁制作的,耐摔耐玩。很长一段时间里,男男女女全部攀比解环,但凡有人解开,必大出风头,收获赞赏无度。
    荀彧也被人拉着玩了。
    他听了旁人解说,起初虽与众人一样无从下手,但仅思索一日,他便解开了九环。并在这之后,当着众人之面于一刻钟时间内连续解开两个九连环,成了京洛子弟们万分推崇的对象。
    九连环难不倒他。他只是惊异于此物的巧妙,必须要按照一定步骤才能解开。他反复拆解,也无法明白这究竟是何道理。
    他很想求教此物发明者。四下打听,方知那人居然是士族们唾弃不已的司空长史,糜荏。
    又是糜荏啊。
    荀彧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玉般俊秀的脸庞上投下一片阴翳。
    前往琅琊朐县打探消息之人尚未归来,荀彧心中已有一种冲动。
    他想亲眼见一见糜荏。
    很想。
    九连环引起的波动,糜荏并不在意。他关注着他的作坊,不期然间家中来了两位贵客。
    其中一位是他求学时的同窗好友,任嘏。
    任嘏年长糜荏两岁。他才思敏捷,三年阅遍五经,很快便将所学融会贯通,是当时少有的神童;并且不会拘泥于书中所学,是师兄弟中少有能跟得上糜荏想法的。
    求学时期两人聊的投缘,相互引为知己,这些年来联系密切。
    见天气不错,糜荏将人引入园中凉亭里。仆人很快奉上糕点,糜荏看着一旁乖巧跪坐的、俊秀可爱的男孩,询问任嘏:昭先兄,这位小公子是?
    这孩子可爱伶俐,气度不俗,瞧着至少有七岁了,肯定不是任嘏的孩子。
    哦,这位是洛阳令周异的公子,周瑜公子。任嘏道,在下不才,如今正是瑜公子的音律老师。
    他并未受朝廷征辟,目前还是白丁。之所以在京洛,主要是早年被糜荏激励,自觉对天地无知便游学四方。他之前在吴会之地跟随躲避党锢之祸的蔡邕学习琴艺,三年小有所成,才离开吴会来到京洛。
    然后在一次宴中与旁人辩论琴艺时,受到洛阳令周异的青睐,暂且做了周瑜的音律老师。
    糜荏至京洛前两天,任嘏刚巧启程归家,两人完美错过。他在家乡听说了糜荏动向,只呆了十日就返回京洛了。
    甫一回来,便听闻糜荏在京洛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也是不服输的性子,直至解开周瑜的九连环,才带着人一同前来拜访他。
    周瑜?
    糜荏下意识挑了眉头,将万千思绪压入心底,颔首微笑:原来是瑜公子。
    糜先生,瑜常听老师提起您,一直很敬仰您。许是见糜荏亲切温柔,周瑜微微赧然,先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前来拜访,请您见谅。
    语罢,居然还起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糜荏起身将人扶起道:瑜公子不必多礼。
    周瑜起身,注视糜荏的瞳眸之中点点辉光:父亲说九连环是您发明的,您真的好厉害啊。
    九连环风靡京洛未满七天,玩的最好的听说是荀彧公子,而他绞尽脑汁三日才解出来,对比之下很是惭愧。
    周瑜怕糜荏知道了不喜欢他,紧张地小手都没地方放了。
    他听得糜荏道:九连环倒不能算是我发明的,战国时代名家惠施曾著立《连环可解》,不过他说的是两环。我曾见过相似的,很有意思,才特意制作出来献给陛下。
    周瑜没想到糜荏竟会这样说,傻乎乎地张了张嘴,又回过神来称赞道:先生果然品性高洁!
    一旁任嘏哈哈大笑起来。
    周瑜的这般姿态,倒是与他们当年那些崇拜糜荏的同窗,如出一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嘟嘟的周嘟嘟23333
    第六章
    茶上来时,任嘏与周瑜都很好奇。尤其是周瑜,孩童心性未消,虽坐得端正,眼神却频频向茶汤投去。
    这个年代的茶是茶饼,与后世并不相同。他们将茶叶与米粟一同烹煮,既是茶饮,又是菜茗。糜荏喝不惯,每年派人前往吴越收集雨前龙井,按照他记得的工艺步骤晒炒。这些年下来,炒茶师傅似乎摸索出了门道,口味也越来越接近他曾喝过的好茶。
    便拿今年的来说,茶叶扁平挺秀,色泽翠绿。成茶后茶叶根根舒展分明,姿态慵懒;茶汤清雅明绿,芬芳沁人心脾,可以说是顶级龙井茶了。
    任嘏就知道糜荏这儿必有好东西,他浅浅啜饮一口,双眼蓦地一亮:茶汤清雅香甜,回味无穷,好茶!
    糜荏浅啜一口:昭先兄若是喜欢,回去时便带上一盒,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尚可入口。
    虽说蹭吃蹭喝也是任嘏此行目的之一,听闻这话却还是推却了几番,最后才道: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语罢,两人对视一眼,均被对方面上的装模作样逗笑了。
    笑过了,任嘏一时有些感慨:一别经年,子苏还是老样子。
    糜荏道:也就三年罢了。
    任嘏道:是啊,才三年。好多事情却都物是人非了。
    糜荏知道他说的是几位早年步入官场是师兄,如今各自漂泊凋零,就没有再说话。
    亭中一时寂寥。
    周瑜乖巧地用双手捧着茶杯慢慢啜饮。
    他从未喝过这种茶汤,眼中满是新奇。见先生们先前聊得畅快,也傻跟着笑了起来。
    他脸庞粉嘟嘟的,笑起来睫毛弯弯,特别招人喜欢。
    糜荏见状挥手将仆人召来,耳语几句。待仆人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任嘏与周瑜便见他手中托着一个极为方正的物体,每一面都被分割成为九个小格,每格涂着赤、橙、黄、绿、蓝、白其中一种颜色。
    糜荏道:瑜公子,此为三阶魔方,是魔方中最基础的一种。与之相对的,还有四阶,五阶,六阶这上面总共有六种颜色,可以改变这些色彩的排列。
    他说着,双手扭动魔方,两人惊诧地瞪大了眼,一瞬不瞬注视着糜荏,也没能捕捉他的全部动作规律。
    似乎只是几息时间,糜荏已将魔方复原,六面都是同一个颜色了。他抬眸微笑:这便是魔方的玩法。
    语罢,他又随手将之打乱,而后递给周瑜:瑜小公子,初次见面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这个送你,希望你会喜欢。
    送、送给在下吗周瑜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收到礼物,惊喜的睁大了眼,心跳也扑通扑通地,下意识双手接过魔方,欣喜道,谢谢先生!
    糜荏微笑道:我与昭先兄是挚友,你既是他的学生便也是我的后辈,不必如此客气。
    周瑜拿了魔方,心中知晓接下来两位先生要谈论的话题,不方便自己在场,主动开口道:先生,瑜可否去园子里坐坐,思索这魔方何解?
    糜荏唤了仆人过来,让他带着周瑜去寻糜莜。待两人离去后,任嘏瞧着周瑜的背影道:瑜公子虽小,却外秀慧中,通透练达,长大之后必是人中龙凤。
    糜荏想到历史上搅动风云的名士,肯定道:他会是的。
    等亭中只有他们两人,糜荏才道:同窗们最近可还好?
    任嘏点了点头,说了句笑话:挺好,都挺想你,尤其是老师,正打算装病唤你回去。
    糜荏扶额道:我来京洛前拜别了老师,他的身体还算健朗,说话中气十足,还能念叨我半个时辰。
    当日郑玄气急念叨了他半个时辰,期间就喝了一杯清水,遣词用句都不带重复的。若非他果断抓住机会告辞,恐怕耳朵都要生茧了。
    任嘏无奈道:老师就是偏爱子苏啊。我回去时也拜访了老师,他知晓我在京洛授琴后,拉着我足足念叨了两个时辰!
    他说着,叹了口气:老师是真的很担忧你。
    任嘏虽比糜荏年长两岁,拜师大儒郑玄却已十四,比糜荏还晚两年。他现在虽然是郑玄的得意弟子,但在读书时代,他的光芒是完全被糜荏盖过的。
    当时同窗甚多,唯有糜荏独领风骚。他不仅比所有人的资质都好,还总有奇思秒想,总能旁征博引与郑玄侃侃而谈;他推广了文房四宝,明明十分昂贵,却不谈回报每月发放一定份额资助同窗;最受人称道的,还是他为郑玄建造一间书屋,出资买了不少书籍,供同窗翻阅学习
    林林总总下来,糜荏是郑玄最喜爱的学生,没有之一。
    当时同窗羡慕老师对糜荏的偏爱,却更是敬佩糜荏。尤其是得他资助求学的寒门学子,都将他奉若神明,希望在学成之后能为他效力。
    他们本以为糜荏出孝之后,会归去徐州郑玄早为糜荏安排了仕途。只要糜荏及弱冠,他便呼吁乡中举孝廉,送他去往好友徐州刺史陶谦麾下任职。
    郑玄做此安排时,坦言惭愧自己能力低微,无法给糜荏的仕途带去更多的便利。其情深意切,引无数人动容。
    哪曾想到糜荏在及冠之后,居然买下了司空长史一职,主动跳进了郑玄避之不及的京洛漩涡?
    郑玄得知此事,又急又气。
    他这一生历经大风大浪,不惑之年忽然看清天下形式,故而逃耕东莱,开课授徒。他希望他的弟子们都能前程似锦,却又恐惧他们如同那些先贤,折损在党锢之祸里。
    倘若连命都没了,还能有什么前程?
    任嘏也赞同老师的忧虑。
    他看得出天下将乱,所以即便乡中举他孝廉,也辞不受官。
    糜荏倒好,非但深入虎山,更试图与虎谋皮,不知该赞他勇气可嘉还是斥他年轻气盛。
    有什么好担忧的呢,糜荏捧着茶杯,微微挑了眉头,无非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任嘏想着那个抑郁不得志的老人,也忍不住叹息:老师是希望你避开朝堂的。又觉得商贾太过埋没他的才能,才想着他去陶谦麾下任职,至少陶谦保得住他。
    糜荏却直视任嘏双眼道:就算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西出敦煌,南下交趾,北至匈奴,东临海域一旦战乱开始,这普天之下哪里不是汉室王朝,徐州便能幸免于难吗?
    一旦汉室大乱,天下豪杰闻风而动,徐州怎能独善其身?更何况陶谦不会永远是徐州牧,他保不保地住自己都另当别论。
    任嘏皱眉:但届时子苏你只需振臂一呼,以你声望必有应者无数,你又何苦深入虎穴?至少他与不少师兄弟,还有一些琅琊国中百姓,都愿意追随糜荏。
    糜荏只是问:这是正统吗?
    任嘏顿时语塞。
    昭先,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我们的同窗、老师呢?他们生于汉朝长于汉朝,骨血里流着的便是四百年间汉室统治下的儒家思想。即便经历党锢之祸又如何,天底下这么多有才有德的儒士,又有几个真正对汉室绝望的?
    等党锢之祸降临,他固然可以等振臂一呼,然后呢?
    被十常侍打成叛贼,被朝廷遣兵清剿,要么身首异处,要么揭竿而起加入这一局棋。
    可这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呢?
    东汉亡国已成定局,但亡国之后呢?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都是需要地位与本钱的。他是有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思想认知与个人能力,但这是仅靠他一人就够的吗?届时徐州或者东莱,又有多少名士将领愿心甘情愿追随他这个商贾呢?
    这个时代这么多的豪强,董卓,袁公,曹公,孙氏,刘皇叔都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一登场。可哪有一个商贾能一呼百应呢?
    他真的能以商贾身份护住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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