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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权外者的人间失格(穿越)——墨棋蓝泠(6

    人啊,到底是什么呢?
    世界啊,到底是什么呢?
    他和津岛樱同时说出了这两句话,随后两个人都微微歪头,露出弧度一致的微笑,低声说道,请用你所有的见闻,将他们提取最后总结,告知我们,告知这个世界吧,救世主藤原立香。
    说完这句话,太宰治的手指一动,黑泥从他的影子中涌动,蠢蠢欲动地和津岛樱的影子相互接触,就像是互通了一般,却又在眨眼间分开,重新变回两个影子的模样。
    *
    中岛敦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在武装侦探社的第一次独立任务居然最后是以这样的情况结尾的,他竟然失败了。
    不过失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对于他来说,打击未免是有些大。
    他还记得刚刚织田作之助将自己抛出去后朝自己露出的笑容,那温和的笑容无论怎么看,都是温暖人心的存在,在那一刻,中岛敦甚至有一种看到了天使的感觉。
    中岛敦的脑海中还存留着之前太宰治邀请自己进入武装侦探社的那抹笑容,充满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而且让人无法拒绝。
    那种刻入到眼底的温柔,是他选择伸出手去信任太宰治的原因,也是他无法拒绝的温暖,这个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美妙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非常希望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
    但是并没有,他们回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状似正常的发展,但是太宰治不会来了,那个引领自己走向到光明一边的太宰先生不再是武装侦探社的的成员了,那是什么呢?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悲伤吧,又或者是传说中让人欣喜却有痛苦的感受吧?
    中岛敦没有什么怨恨的感觉,他清楚地察觉到在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和自己在武装侦探社所认识的太宰治是不一样的,一个深陷黑暗,一个身处光明,这两者所存在的差异是如此之大,大到有时候他无法从太宰治的眼中看到自己最熟悉的那个可以安抚自己的温暖。
    是的,太宰治没有未来的温暖和温柔,他所存留的似乎只剩下了在港口黑手党的冰冷,以及那让人胆战心惊的算计能力,那是他们都无法与之比拟的水平,那是让太宰治可以在港口黑手党立足的东西,也是太宰治教给芥川龙之介的东西。
    只有身处深渊的人,才能够明白深渊中的人的想法。
    中岛敦终于也是明白了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把太宰先生拉过来,从那黑暗的世界中拽入到光明的世界,告诉他光明的美好,但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是光明这边的人啊,就算他受尽了磨难,他的心灵依旧是光明的存在,没有沾染上分毫的黑暗,没有所谓的黑暗的泥泞,所以,他做不到这一点。
    他只能是在那儿看着,注视着那个依旧在黑暗中奔波的太宰治,和武装侦探社的人们一起,静静地等待着太宰治蜕变的那一刻。
    他们知道的,在未来的某一日,太宰治终于肯和他们完全敞开心扉的时候,他们也从太宰治的口中知晓了那个可以改变太宰治的人织田作之助。
    救赎了中岛敦的太宰先生,在十八岁的那一年里,被那位名为织田作之助的人救赎,走向了光明,也走向了武装侦探社。
    那是太宰先生的光啊,也是导致了自己遇到太宰先生这道光的存在啊,中岛敦知道这一点,他更是知道那个织田作之助在救赎太宰先生的那一年去世了,更是知道太宰先生经常去祭拜的那个墓碑便是那位织田作之助的。
    或许是记忆的变化导致的结果,在这一次,织田作之助活下来了呢,他没有离开太宰先生,依旧停留在了太宰先生的身边,但是,他依旧是救赎了太宰先生呢。
    中岛敦能够清楚地看出来,太宰先生的眼睛里,已经有光了。
    不是那个阴沉到令人害怕的深渊鸢色,而是带着星光与希望的明亮鸢色,中岛敦喜欢这样的太宰先生,就算他选择依旧呆在港口黑手党,也改变不了他喜欢这样的太宰先生的结果,因为那是自己的光,太宰先生也成为了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这样便足够了,可以脱离黑暗,走向光明,那么无论站在何处,太宰先生都已经是被光芒笼罩的人啊
    中岛敦因此而欢喜,因此而感激,他暗暗地感激着那位救赎了太宰先生的人,因而,在接到保护织田作之助的任务时,他是如此的欣喜,如此的喜悦,他可以去和那位救赎了太宰先生的人进行深入的交流,可以去和对方进行一番交谈,甚至可以去了解到对方眼中的太宰先生的模样。
    这不是一个非常喜悦的事情吗?纵然身处险境,他也依旧是如此乐观地觉得。
    然而,一切都在那脑无和狙击手的围攻下化为了粉碎。
    织田作之助的额头处所冒出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眼,夺目的鲜血染红了中岛敦的眼眸,也将他的喜悦尽数挥散。
    这是织田作之助啊,这是太宰先生的光啊,没有了他,就没有现在的太宰先生,更没有未来我所认知的那个太宰先生啊
    如果太宰先生知道织田先生依旧是死亡了,如果太宰先生知道就算再来一次也未能够保护到这位织田先生的话,那么太宰先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中岛敦不敢去想象,他从口中发出一声声低吼声,状似白虎的咆哮震耳欲聋,带着悲鸣与痛楚,又夹杂着悔意与恨意,他的眼眸已然被红色所覆盖,怒火从心中腾升而起,他没有回头,全身闪现出耀眼的光芒,不过片刻,便化为了白虎的模样,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余下了攻击。
    打败他们,杀了他们,将这些杀了织田作之助的东西全部剿灭,那些对太宰先生的光动手的家伙,全都不可饶恕!!!
    作者有话要说:织田作:所以,我是死了???
    82、思绪
    回到横滨究竟应该做什么呢?如果是森鸥外的话, 大概就是先回到港口黑手党处理最近积存下来的文件吧, 如果是中原中也,大概就是先带着手下在街道上逛上几圈, 看看最近横滨最近的情况, 但是太宰治与他们都完全不一样。
    他直接头一缩,就从四周的围堵中跑掉了, 仗着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份, 他慢悠悠地挪步, 来到了一家特殊的旅馆,掏出口袋中从中原中也那儿顺过来的银行卡,自然地开了一个房间。
    没错,他的身后此时此刻还带着津岛樱,毕竟小孩子是不可以擅自开房的啊。
    如果要太宰治来说, 现在的横滨情况其实非常好, 虽然之前脑无出来肆虐了一番, 但是横滨那天没有经常接受到战斗的洗礼呢?毕竟是一个白天, 黑夜与黄昏共同治理的地方,这个地方的事情处理水平也远远高于其他的城市。
    所有的力量都在那一瞬调动了起来,没有造成多余的伤亡,唯一出现问题的, 大概就是暴走的武装侦探社成员中岛敦, 以及不知生死的织田作之助吧?
    太宰治的手中拿着最新的资料,他随意地翻动了一下,便自然地丢到了一边去, 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东西上多下心神,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还看不出来吗?简直可笑。
    他冷笑了一声,小身板向后倒去,直接就瘫在那软绵的床铺之上,一脸无趣地注视着天花板上那宛如钻石的灯具,太宰治伸出了自己的手,双手摊开,光芒从五指之间泻下,打在了他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太宰治的双眸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光芒,那淡淡的波光中蕴含着万千的思绪,却又在眨眼的片刻之间,尽数消退,他突然一个翻身,看向门口处出现的人影,笑了起来,抬手唤道:啊呀,这不是费奥多尔君吗?
    津岛君,陀思淡定地朝太宰治微颔首,他对于太宰治会住入自己的隔壁房间的事情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或者说,对方会有这样的情况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至少在他的认知之中,这个家伙好歹也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津岛家的家主,纵然对方现在不过是四五岁的模样。
    他轻笑了一声,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了一旁,自然地坐在了这个房间的沙发之上,也拿起了太宰治丢到一边去的资料,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低声说道:真是无趣的分析。
    是啊,谁能够想到呢?不过无所谓了。太宰治耸肩摊手,他起身坐在床沿处,双脚晃动着,伴着那可爱的面容,尽显俏皮的姿态。
    他一个转头,目光落在了陀思的身上,问道,你们的愿望我已经有所耳闻了哦。
    身为世界意识的现世把控者的津岛家,岂会连那些想要改变世界的家伙都不知道呢?更何况之前太宰治可是拥有了两个不同世界的记忆,这些讯息也都汇集到了津岛家,陀思他们的存在也就自然地彰显了出来。
    你们想要拿到书,太宰治顿了顿,他眯起了眼睛,注视着陀思,低声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哦?强者自为王,但是却又带来了无数的灾难,异能力者的存在本身就存在着一定的问题。陀思慢悠悠地说着,他并没有向太宰治阐述自己这一方思想的打算,更没有说服对方的打算,他们不过是在随意地说着一些随意的话语,并不需要理解,更不需要明白,他们不过是在现阶段进行了联手罢了。
    不过是一页书罢了,长老们应该已经支付了这个交易的项目吧,摆了摆手,太宰治表示懒得听陀思的想法,幼年的他并没有心情和对方进行多重的思想交锋,也懒得把话说的那么复杂以至于别人都听不懂,他只是简单明确地说道,你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么,我等待着你支付你所应该支付的东西。
    陀思的手微动,他将那叠资料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目光投向太宰治那个小身板,他没有从鸢色的双眸中瞧见任何他所需要的讯息,只是简单地意识到,对方似乎并不是很想和自己多说话,为什么呢?
    想到前不久在脑无的手下逃脱的某只白虎以及不知去向的某个家伙,他笑了一下,心下便明了了对方的原因,利用了所有人,只是为了一个人吗?这可真是厉害,不禁让人佩服。
    嗯?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太宰治的脑子一转,便明白了陀思的意思,他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别想了,一切都已经直接走进了我算计好的状态,就算你想要插手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也是我已经可以看见的状态哦。陀思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同样回视了过去。
    是吗?太宰治没有说什么,他之前看过津岛家给予的资料,其中所写到的,便包括了未来的自己是如何和这个名为陀思的家伙勾心斗角的。
    太宰治想不通为什么未来的自己要这么费神,明明眼前的家伙只是一个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何必为之费劲心神,但是过了一下,他又明白这是因为未来的自己力量全都被封印起来只剩下一个人间失格的缘故。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好吧,未来的自己貌似连津岛家都抛弃了,当然是只能够是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一起联手,其他的办法都不可以,更别提直接自己一个人干掉这群家伙这样的方法了。
    陀思眨了眨眼睛,一眼瞧出了太宰治此时此刻的想法,说句实在话,年幼的太宰治不知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还是说他本身年轻气盛的缘故,并没有怎么掩饰自己的想法,更懒得去多动些脑子,相比起成年的自己,更显得单纯与愚蠢。
    是的,愚蠢这个说法只是相对于陀思而言,年幼的太宰治虽然比成年差了点,但还是足够吊打一群人的。
    陀思笑了笑,他和太宰治之间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的,津岛家这次合作可以直接拿出一页书出来,那么下一次呢?他们的手上究竟是否具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为什么会有一页书呢?而且还可以这么无所谓地拿了出来。
    陀思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找到了一些答案,只是不急着去进行解决。
    眼皮一抬,太宰治扫了一眼陀思,把眼中的精光掩去,随意地摆手,任由对方离开此处,他起身去把房门关好后,嘴角微挑,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啊
    他身后的影子扭曲了一下,黑泥翻涌而出,脱离了太宰治的影子,在附近聚集后,变为了津岛樱。
    津岛樱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拍了拍自己沾染上些许尘土的裙摆,慢悠悠地说道,是啊,不过他是不会构成威胁的。
    呵真以为津岛家的那群长老好心地拿出一页书就是一个好事情吗?太宰治微眯眼,手一抬,黑泥涌出,将整个房间都包裹了起来,密不透风,也隔开了所有的窥视与探查,他则是坐在这黑泥所构建而成的空间之中,身子向后倾倒,便坐到了黑泥凝聚而成的柔软沙发之中。
    他躺在那沙发之中,把那份由港口黑手党送过来的资料撕个粉碎,津岛家,世界的守护者,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小小的人类的想法。
    鸢色的双眸中含着寒光,太宰治的声音冰冷而没有丝毫温度,目光放远,看向自己隔壁房间的方向,就宛如透过那墙壁看到了隔壁房间正打算离开的陀思,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个未来的我选择放弃了身为世界守护者的身份,放弃了所有的荣誉与力量,成为了武装侦探社的一员,不然的话,区区几个小组织,都不用津岛家出手,直接朝世界意识说一声,就直接可以把他们碾死。
    嘛,不过蝼蚁这种东西,还是要活着蹦来跳去才有趣嘛,太宰治忽然卸下了所有的力气,无聊地说着,随意地捻起了一份黑泥,在手中揉捏着,真是无聊啊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是可以逃脱我的眼睛,逃脱我的感知而呈现出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光芒呢?
    他自言自语着,感慨着,却又在悲伤着,这是属于太宰治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纵然是津岛樱这般世界力量的化身,都无法参与进来,只因为他们本就是不同的存在。
    太宰治的身份注定了,他是站在世界力量头上的存在,他在这个人世上近乎等同于飘渺不可见的世界意识,所有世界力量的生死存亡都在他的一瞬念头之间,所以没有人会违逆他,没有事物敢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却也因此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无趣到极点。
    他看到了很多的东西,却也因此失去了身为人所应该有的最大的乐趣。
    探索未知的乐趣都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存在所谓的未知,那么他也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太宰治微偏头,看向津岛樱,突然发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说道:圣杯妈妈,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创造我出来呢?明明不需要我存在着,你们也照样会被津岛家庇护着啊
    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向我们发出了求助的信息吧津岛樱顿了顿,她忽的笑了,紫色的发丝越发的长,与那地面上的黑泥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彼此,她就这样注视着太宰治,,缓缓地伸出手,手掌覆上了太宰治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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